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恶女休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柔锦

    陆老夫人眼角抽了抽,陆四夫人和陆五夫人更吃惊了,大夫人这是疯了吧!

    这种大实话能放在嘴上说吗遇哥儿得宠不得宠,还用说这府里头谁心里还没点数吗

    “你这是做什么遇哥儿是复临的儿子,复临怎会不疼他你莫要胡言乱语,搅得他们父子离心。狂沙文学网”陆老夫人不喜钱氏离自己如此贴近,心里又存了气,几番用力推开钱氏,只可惜钱氏抱得死紧,活活就是捞救命稻草一般,旁边众人来劝来拉,却怎么都拉不开。

    陆老夫人气恼道,“要怪,也是你这个当娘没用,好好的哥儿不用心往正道上教导,学人赌钱,再多的家业也有败光的一天!”

    钱氏哭得涕泪横流:“老太太如今再说这些有什么用遇哥儿原本也不是家主,子只消过得舒心惬意就是,常言道小赌怡,他必不知道赌坊里的深浅,定是被人坑了才会输那许多。

    “老太太责怪,可我不过一个妇道人家,懂个什么大老爷连遒哥儿都肯和颜悦色地教导,姨娘们出的庶子大老爷也比对遇哥儿这个嫡子还要来得关心,时时查问功课,知暖问冷,指点做人的道理,却从来不过问遇哥儿,对遇哥儿也总是横眉冷目,更莫说严加管束。

    “遇哥儿真是前世造了什么孽,才会摊上大老爷这么个冷漠无的爹,哪有半分骨亲香,我也深知大老爷是指望不上了,眼下只求老太太开恩,救救遇哥儿吧!”

    陆老夫人听钱氏口口声声横竖都是大儿子的不是,当下如同打脸,冷笑着直问到钱氏脸上:“你嘴上总说复临不好,复临为何不好,那还不得问你”

    钱氏却打起太极来:“老太太,如今再计较这些有什么用赌坊那头的人可不想晓得这么多,所以他们才会找上陆家不是吗且所谓养不教父之过,外头人只会看着遇哥儿是陆家的少爷,是大老爷的儿子,他们只会在背后说陆家!连带着遒哥儿也讨不了好!”

    杨氏在旁边气得绞紧了手帕,手中的扇柄都快拧断了,冷笑道:“一条臭鱼坏了一锅汤。”

    钱氏却依旧反复这些话:“我也不想遇哥儿竟如此时运不济,竟会撞上这等晦气的事,可他再不好,遇哥儿总是姓陆的,总是老太爷和老太太的长房长孙。”

    “你这是在做什么”陆复临一回府,二老爷陆复忱便郁闷地说大夫人在老太太房里闹事,他来不及仔细查问陆晓遇赌钱的事,便径直赶了过去,却不想正巧在门外听到钱氏一番无理取闹的嚎哭。

    原本的不耐烦骤然变成震惊,更不觉嫌恶万分,这才是钱氏的本来面目吧!

    狗急跳墙时竟这样的无赖邋遢,形象全无,哪有半分涵养

    “我在求老太太救遇哥儿。”钱氏闻言这才站了起来,却是板着脸,目光冰冷。

    陆复临当下面色又是一变,陆老夫人鸷地瞥了眼钱氏,杨氏侧开脸避在一旁,内心却如同听折子戏般津津有味。

    钱氏忽然又冲着陆老夫人干嚎道:“求老太太救救遇哥儿,再怎么样,遇哥儿毕竟是陆家人呀,老太太见死不救,外头人知道了也会笑话陆家的呀!再多与我却是有几分相干不体面的总归是陆家上下。”

    &nbs




第二百零八章:除族与休妻
    陆复临有那么一瞬间想要逃避,正待出门,却不防外头有丫鬟高声传报:“老太爷来了。”

    屋子里登时一凝,连陆老夫人都站了起来:“快,老太爷怎么来了”

    陆复忱原本避在一旁看着,这会儿低头眸光闪了闪,也忙前去门口迎候。

    陆复临不由得狐疑地盯了陆复忱一眼,却正好见陆复忱若有所思却又茫然地看过来。

    只见陆老太爷扶着年青小厮的手走了进来,除了陆老夫人,整个房里的人全都跪下请安,陆老太爷穿着细棉直裰,檀木簪子束发,穿着布鞋慢慢地坐到陆老夫人让出的主位上:“都起来吧。”

    一屋子的人这才起身。

    “此事我已经听说了,老大,不是我要说你,你作为族长,心里头可清楚这赌钱不是银子的事,而是违反了族规。”陆老太爷面色淡淡地,却不怒自威,声音也不大,因着有些年纪了,说话时口齿稍显浑浊,还慢吞吞地,但意思却很明了。

    陆复临顿了顿,躬身说了声“老太爷教训的是。”

    “你没教好遇哥儿,你也得受罚,这先搁一边儿。”这屋里头只要是个人,全都屏气凝神地静听,整间屋子里,只有陆老太爷不紧不慢的声音。

    “眼下先不论遇哥儿是否输了银子,还是输了庄子,只我江南陆氏绵延三百余年,历来是有祖宗家训的,违逆不得,遇哥儿为族规所不容,便是犯了无释的大忌,开了宗祠,削去遇哥儿陆家长房长孙的身份,除族吧!”

    三言两语便决定了长房长孙的去留,所有人包括钱氏在内,全都懵了,谁也没想到会罚得这么重。

    “该怎么罚,就得怎么罚,不然要族规干什么族规是立家的根本,遇哥儿作为长房长孙,尤应为他们弟妹们的表率,可他不仅不知肩上的责任,反做出坏榜样来,不思进取耽于享乐,实为错上加错,若不严惩,实难服众。”

    此言一出,几乎所有人都拿眼角去瞥钱氏,钱氏像是吓呆了,人僵直地站着,直愣愣地看着陆老太爷。

    但是陆老太爷也没打算放过她:“钱氏,身为长房长媳,出了一点事,便出言顶撞婆母在先,是为不孝,辱骂丈夫在后,犯了口舌之罪,妒恨各房孩子比遇哥儿优秀,不知恪守为妇之德,我陆家不应有这样的子媳,老大,给她一纸休书!”

    说罢,手臂一抬,他身旁的小厮忙上前搀扶,陆老太爷缓缓地起身,头也不回地领着陆复临兄弟几个开宗祠去了。

    整个陆家上下,谁都知道陆老太爷一言九鼎,说一不二,说出去的话绝对不会收回。

    众人纷纷递给钱氏一记眼神,有阴沉的,有暗笑的,有自求多福的。

    陈嬷嬷摊坐在地上,已是泪如雨下,好不容易扒拉了几下站起身,扶着眼睛发直的钱氏回到正房,钱氏不哭不闹,只入定般低头坐在榻上。

    “去清点我的嫁妆。”半天,钱氏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陈嬷嬷哀哀地轻声劝道:“太太,好歹再求求老太太……”

    “不必了,老太爷发了话。遇哥儿还有我这个娘。”钱氏淡淡地道,“去吧,该收拾了。”

    陈嬷嬷嗓子里呜咽着,只不敢号啕大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钱氏却站了起来,打开书箱,将一册册的书籍摞放进去,又最后将焦尾琴也放了进去。

    待开始拾掇衣物时,只见陆复临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张纸放在书案上。

    钱氏走过去,拿起细细瞧过,然后将休书叠起来贴身收好,又转身去收拾箱笼,却再没有看陆复临一眼。

    陆复临睨着一脸冷漠,



第二百零九章:容不下
    陆复临收紧忍不住要狠狠地拍向案上的拳头,可恶!

    虽说他确实不喜遇哥儿,对钱氏也早看不惯了,但这不代表他愿意被人算计!

    可陆复临到底还是面不改色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四毛分明感觉到了威压重重,跪在地下直喊冤枉,豆大的汗从额角滚落下来,他情知闯了大祸了,可这一回他实在冤得死不瞑目啊!

    “回大老爷的话,给小的传话的那个媳妇自称是老太太房里的,说方才老太太屋里乱哄哄地,姐姐们急着抓人给老太爷递信儿,说因为遇少爷不长心眼,在扬州输了陆家半副家当,赌坊里的人打上门来,二老爷遍寻不着大老爷,老太太听说后便有些不好,二老爷和二夫人唯恐老太太被激出个好歹来,大老爷的罪过可就大了。

    “这才指了她到外院,赶紧着人去迷失林通禀老太爷的。小的见那媳妇急眉赤眼地,慌得没头苍蝇似地,这才跑去将老太爷请了来镇场子。小的原也是为大老爷着想,到底老太太的身子要紧。”

    四毛是陆复临放在钱氏身边的暗桩,他人虽常年不在府里,但是四毛隔三岔五会去寒山别业送消息,有时候陆复临去迷失林与陆老太爷商量事情,四毛也是去过并且认得的。

    四毛是他的心腹这一点,知道的人并没有几个。

    “你可还记得那媳妇长得什么样”

    “记得的。小的瞧着那人面生,应是新来的。”

    陆复临眼角抽了抽,果不其然是被人阴了。

    老太爷是个活阎王,别说得罪了他的人,就是没得罪,稍稍有些膈应,便能教人死无葬身之地。

    择定遒哥儿做下一任家主的人是老太爷,可钱氏好死不死地在老太太屋里口没遮拦地数落他培养遒哥儿,这分明是嫉恨,老太爷容得下才怪了。

    陆复临挥挥手让四毛退下,自己则往沈姨娘的屋里去了。

    而此时,苏州府出了城的官道上,三辆前往锡城县的马车辘辘不停地向前行驶着。

    凉如水的月色照得悠长的路面泛出白光,穿过一片寂静广袤的桑树林,黑魆魆的夜幕之下,除却马车上挂着的风灯,五十号人的镖队举着十来个火把,一支接一支地,倒也不少,这样一队人马行起夜路来,也颇有些浩浩荡荡的意思,按理也没什么好太过戒备的。

    一路上车轮声滚过,有力的脚步声走到哪儿,那处的寒蛩便皆噤了声。

    只是押镖的壮年汉子却是个有些经验的,深入桑树林后,他忽然感觉到了危险,左顾右看,浑身寒毛立起,脚下的步子也渐渐地放缓。

    “大哥,怎么了”旁边有弟兄见状,不觉身上毛呼呼地。

    再怎么说,到底也是入秋了,虽然夏裳未换,可入夜之后秋意凉得沁人,树叶上的露水重,打湿了头发,鞋子裤脚也被草上的露水沾湿。

    “嘘!好像有些不对。”那壮年汉子手臂衣袖高挽,略略躬身竖耳倾听,锐利的眼睛含着精光,幽深而谨慎地在茂密的树林间来回扫视。

    走惯江湖的,嗅得到常人看不见的肃杀之气,而此时此刻,这种无形的杀气浓重诡谲,正扑面而来。

    “停下!”他身旁的弟兄大喝一声,车队原本走得就不快,闻言便都纷纷驻足。

    死一般的寂静,火把燃烧的毕博声都好像没有了,镖队里的人都屏息地警惕四顾,各个如同机警的猫,良久,却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才渐次松动下来,纷纷收起身形步子,重新抬脚要走。

    “什么人!”壮年汉子大喝的声音未落,忽然桑树林间闪亮起无数刀光剑影,在迅雷不及之下收割了五十多条走镖汉子的性命。

    只是在一刹那间,五十多人只发出几声短促的惨叫而已。

    &



第二百一十章:醉金坊(一)
    两日之后,锡城县乡绅钱家听闻噩耗,钱父匆匆赶到苏州府,悲声为女儿收尸,并将棺椁运回锡城县治丧。

    扬州醉金坊。

    这是一座巍峨的六层楼的豪华赌坊,坐落在广陵湖畔,如贝阙珠宫五光十色,齐臻臻如鳞般的碧瓦朱甍,画栋雕梁气势逼人。

    顶楼一间豪奢的屋子里,主位的楠木圈椅上,百里星台正清冷地喝着龙井。

    帮闲领着一位妇人和一名年少的书生进来,正是前两日“被杀”的钱氏和被陆家除了族的陆晓遇。

    “恩人,您救了我娘亲的性命,请受在下一拜。”陆晓遇实笃笃跪在百里星台跟前,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响头,再抬起头来时,额头已红得发青了。

    百里星台忙含笑起身扶道:“大少爷不必多礼,救人一命于我来说,本就是积德的善举。”

    “恩人客套了。”陆晓遇此刻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心情同样十分复杂,杀他亲娘的人是自己的亲祖父、亲父,无情凶悍到令人心寒和发指,而救助他们母子的却是眼前这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当下已默默地作出决定,他虽人单力薄无以为报,但往后势必尽力而为,生死追随。

    钱氏却认出了百里星台,忙深深行了个福礼:“原来是抚台大人!奴钱氏多谢抚台大人救命之恩,若非大人提点,奴早就与至亲阴阳两隔,再无今日重聚的可能。”

    说着连忙重新让陆晓遇见礼。

    “大人,请恕在下眼拙。”陆晓遇又是深深一拜。

    百里星台淡然笑道:“钱夫人不必多礼,大少爷免礼。”

    让了座,百里星台也不迂回,看着母子二人问道:“不知钱夫人与大少爷今后有什么打算”

    钱氏遭逢此际,只是苍凉地一笑:“奴是已经去了的人了,将来只得隐姓埋名远走他乡。”

    陆晓遇起身郑重道:“遇愿从此追随大人左右,还望大人不弃。”

    钱氏原本的打算是离开陆家以后,带着陆晓遇改嫁,这样就彻底与陆家再无任何关系。

    只是没想到的是,陆家一言不合就不肯放过自己。

    其实她知道的事情并不多,但是有一点她却可以肯定,陆家金泉银庄的死士战斧倒映只听命于两个人,一是陆家的老太爷陆宝仁,二就是陆家家主陆复临。

    现如今她唯有背井离乡,方不至于被陆家发现再遭毒手,更不至牵连救她一命的百里星台。

    “大少爷的心意朗朗赤诚,本官就却之不恭了。大少爷请坐下说话。”百里星台坚定地看着陆晓遇,又向钱氏道,“钱夫人太小看自己了。”

    钱氏与陆晓遇不无疑惑。

    “在下冒昧问一句,钱夫人为何突然打算离开陆家”

    钱氏也曾揣测过百里星台出手相救的意图。

    “不瞒大人,奴觉得陆家多行不义势必没有好收场,与其坐着等屠刀落下,不如早早打算另谋一条生路。虽再无光明前程,却至少能保住性命。”

    先前她吩咐自己的影卫画屏传话到书院给儿子陆晓遇,让陆晓遇前往扬州府寻一家赌坊,输个十万两银子,就是为了激怒陆复临,让他心生失望之下,舍了这个儿子。

    陆复临心肠冷硬,本就是个绝情的人。

    这一点早在她的算计之中。

    不料醉金坊竟查出陆晓遇的身份,遂又诓得陆晓遇输了三十万两,并签下用寒山别业抵押的债条,将陆晓遇扣下了。

    画屏回苏州陆家大宅禀报,她便将计就计,设计布置了诸多细节,只等醉金坊上门要债时大闹一场




第二百一十章:醉金坊(二)
    百里星台暗暗点头,钱氏果然是个聪明人。

    醉金楼展翅如飞的檐角在沉沉的落霞与夕阳的映衬下,披上了鸦青色的光影,灯火彤彤晕开的六层高楼,朱漆的柱子,绿荫杨柳,从碧波粼粼的广陵湖上望去,漫天点点微光的星斗初明,有如人间仙境。
1...4849505152...8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