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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休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柔锦

    白鸥、其实是吟霜在听到这句诗之后,终于开口与她相认了,将所知的一切都告诉了她。

    说实话,在自己身份的真相浮出水面的那一刻,她终于体会到极度的害怕是什么样的感觉,她怕得骨子里都冷得发颤,整个人遏制不住地颤抖着,脱力坐到冰冷的地上,痉挛得想要吐,然而绝望的是,没有人能救她,她甚至期待下一秒自己会冻结成冰块,那么再也不用如此畏惧。

    可是吟霜突然跪了下来,单薄的身子像一尾羽毛般拥住了她,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亲人的怀抱,在当时巨大的惊惧下竟让她感觉到一丝安稳如归的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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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无法讲道理
    北园庄。狂沙网

    马车停在最精致的一座院落跟前,严少林家的领着几名仆妇丫鬟打着灯笼候在院门前,护卫们纷纷下马,小丫鬟下得车来,摆好下马凳,这才将夏花扶下马车。

    夏花一面与严少林家的寒暄,一面朝前走去,后马车一角的帘子一开一合,一只乌黑发亮的大犬轻捷地随之跃落地面,紧紧地跟在夏花脚后,夜色袭来,只看到它口中吐着红色的舌头,和隐隐钢铁般雪白直立的尖牙。

    “严大嫂子。”忽然一旁有清朗的声音唤道。

    严少林家的只得驻步,当看清来人之后,脸上的笑意却有些敷衍和尴尬:“小妇人见过顾九少爷、陆大少爷,陆六少爷,秦大人。”

    顾与陆晓遒陆晓适在前,秦北铉在后,顾快步走近,当看清夏花容貌时惊艳之色从眸中一闪而过。

    夏花不是没有听说过顾其人,顾家的九少爷在江南道的仕女名流之中文名极胜,出入的都是上流社会的场合,虽然不知道顾等人为何会出现在北园庄上,她也不能随意轻慢,当下福行礼轻启朱唇:“见过顾九少爷。”

    严少林家的见夏花脸上没有愠色,这才松了口气道:“方才下晌,顾九少爷与陆家的两位少爷马车坏了,因而今晚在咱们庄上暂住一宿。”

    又看向缀在最末的秦北铉道:“那一位是新任户部主事秦大人,正要往苏州府上任,途中染微恙,这两正在咱们庄上小住。”

    夏花同样落落地给三人见了礼,顾见严少林家的也不作介绍,他本是个自来熟不拘礼的,便笑道:“严大嫂子,这位姑娘是谁你怎的也不介绍一下”

    严少林家的面色便有些不好看,觑了眼夏花,时值黄昏,灯笼的光线不明,夏花脸上倒还镇静,喜怒不辨,严少林家的只得道:“我们姑娘是来庄子上瞧这一季的玫瑰,九少爷切莫说笑。”

    顾会意,当下有些讪讪地道:“在下唐突了,还望姑娘切勿见怪。”

    只陆晓遒弟兄俩见到夏花有少见的美貌,正竖着耳朵跃跃试,不想却听到严少林家的赶人,当场便虎起脸,很有些不高兴了。

    陆家势大业大,他们经久见惯了大场面,看到夏花出行有奢华的马车,随行又有护卫和小丫鬟,想来不过是青园中得脸的丫鬟或者姨娘,又听严少林家的称呼夏花为“姑娘”,便知道必是李小仟边的大丫鬟或者百里星台边的通房大丫鬟无疑了。

    可再得脸,也不过区区一介丫鬟,连个姨娘都不是,竟敢在他这个未来的陆家家主跟前拿腔拿调!

    陆晓遒递了个眼色,陆晓适会意,上前笑道:“正好我们也想观摩一下蕊香楼的玫瑰花,那就请这位姑娘引我们一同前去瞧瞧吧。”

    顾的为人这苏州府无人不知,他有许多时候都是不羁之举,没有恶意,但陆晓适这话一出口,严少林家的顿时脸色大变。

    “我没空!”夏花淡淡地拒绝,没有半分犹豫,“且咱们北园庄的玫瑰花可不是供人观赏的,诸位爷不如去别处走走吧。”

    笑话,她眼下是李小仟的大丫鬟,行了礼已是给足了颜面,得寸进尺想那么多他们真有那么大的脸么!

    陆晓遒冷地盯着夏花的脸,切,除了老爷子底下的人,还没有哪个丫鬟敢这样跟他讲话,真是好大的胆子!

    正待发作,陆晓遒毒的目光却忽然在黑暗之中对上了一双赤红的兽眼。

    “呜”一声低沉的怒吼从夏花边发出。

    众人视线下移定睛一瞧,这才看见一只快有半人高的猛犬正龇着牙凶相毕露地对着他们。

    很明显,它被惹到了。

    陆晓遒弟兄俩很快悄然退后两步,收敛下来。

     



第二百三十六章:玫瑰很凶
    “姑娘客气了。”雪一浅浅点头,忙含笑接了谢过,再不多言半句便离开了。

    夏花用完夜饭,与严少林家的说了半宿的话,这才歇下。

    年前严少林自大都回江南之后,按照李小仟的嘱托,用最挑剔的眼光相中了吴江县郊外的这处庄子,几经交涉,不惜重金买下这处一千五百亩的良田。

    不仅盘下来的时候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又下血本移植了成片成片的大株玫瑰,庄上的人一瞧这些地竟都用来种植鲜花,登时怨言纷纷,白眼横眼斜眼,质疑的眼光不少,直到夏初收获了一茬品质极佳的玫瑰,人们这才展露笑容。

    只没有想到这些玫瑰层层分拣下来,挑得庄上的妇人女孩子们眼睛都快瞎了,结果能用来制成胭脂膏子的,仅仅二十中取一,另外约摸六成玫瑰需经过无数道工序炼制成为数不多的精油与香露。

    庄上的人眼睛眨呀眨呀,面面相觑,既想哭又想笑。

    这世界有些看不懂……简直是糟蹋大伙的劳动成果……

    然后严少林亲自护驾,送上马车运去蕊香楼摆卖。

    剩下的玫瑰都弃之不用,可也绝不允许外流,按品质等级分别包装之后,一片花瓣不落地送往青园,专供李小仟沐浴或者洗手时取用。

    蕊香楼靠着这种品质绝佳,又独一无二的胭脂、精油与香露很快在繁华的苏州府站稳了脚跟,苏州府的佳人们不缺银子,用度上十分讲究,眼光又凶,夏花忙得没空打广告,只一转身,这些定价不菲的货品就被一抢而空。

    夏花看着崭新的空货架,恍惚像做了一场梦,只手中的钱匣里忽然冒出了一沓银票。

    蕊香楼低调地开张不久,李小仟便遇刺昏迷,只夏花独挡一面,往来北园庄与蕊香楼之间,咬牙奔波忙碌,脚不沾地,常常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严少林夫妇是亲眼看着十七岁的夏花不屈不挠地打理着这份产业,从不叫苦叫累的。

    初冬的夜漫长而寂静。

    夏花睡下不久,便听得屋中有动静,随着几下轻微的“咯啦”声响,屋中倏然亮起了风灯。

    夏花衣衫齐整地下了床,她连鞋子都未脱。

    而屋中的梁上倒吊着两个穿夜行衣的人,两股绳子还在来回旋转,而地上早已散落了一地的牙齿,两个杀手的下巴已被卸下了。

    然而这两人的眼神依旧阴鸷,一片杀人如麻草菅人命的漠然。

    黄奇与一名白起卫立在一旁。

    夏花幽幽地在两个杀手跟前转了一圈,眼皮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倒挂的脸和眼,比谁先眨眼。

    黄奇道:“夏姑娘,他们是死士,口中藏了毒药,你瞧地下。”

    夏花意外地笑了笑,虚心请教:“死士那就是宁死也不会招的喽”

    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夏花想了想道:“不错。麻烦黄队长将他们放下来,拖到地窖去,别弄脏了我这屋。”

    黄奇不知道夏花想要做什么,招呼了另一名白起卫将俩杀手放了下来,扎住手钳着拽搡到西厢房的地窖下,从后头一脚捣向对方膝盖窝,俩杀手齐齐扑通跪下。

    谁知夏花忽然从怀中“噌”地掏出防身用的匕首来,走到其中一杀手跟前,傲娇地道:“你们既都是不怕死的,肯定也不会喊痛,对不对你们若是喊痛,便是孬种,你们不喊,那便是哑巴!”

    又偏过脸来问黄奇:“这些人不会觉得痛吗”

    黄奇盯着她手中雪亮的匕首,有些担心夏花一个眼错划伤自个儿,又听她问得奇怪,遂反问道:“怎么不会”

    夏花点点头:“那就好,我只是担心他们。”

    担心他们不会感觉痛罢了!

    她吹了吹匕首的刀尖,冷凛凛地,锋利得好像很容易伤人。

    夏花很满意,举起匕首鼓足了勇气再走近两步,却见那杀手虽然掉了下巴,样子有些僵硬好笑,可看过来的目光依旧凶狠而寒冷,眼底却无一丝惧意。

    夏花便不高兴了:“你不怕吗”

    说着,她霍然猛地一刀下去,扎在那人的胸口上,可那人的身躯像块石头一样坚硬,夏花这一刀明明使了全力,效果却十分娇气,只插进一点刀尖,有点血洇出了黑色的布料。

    夏花不由得愣了愣,移目看那死士冷冰冰的脸,丝毫没有看到半点动容,夏花的眸子里便腾地冒出火来,咬着后牙槽,手上又加重了一把力,匕首再没入了一点,那死士依旧扛着,身形都没动一下,夏花皱起秀眉来。

    接下来任凭她再怎么用劲,那匕首就是纹丝不动,仿佛插在墙上一般。

    夏花奋力将匕首拔出,力儿太大



第二百三十七章:虎贲之源起
    黄奇是不晓得夏花身世的坎坷的,只以为因李小仟遇刺,夏花几个愤怒郁结,对这些死士才仇恨似海。

    夏花心里装着事,回房之后躺在床上却无法入睡,夏花思绪飘远,穿过北园庄广袤的土地,在星斗满天寂静的寒夜下,落到雪一住着的小院子里。

    雪一此刻擦火点起风灯,转眼身子僵直,紧紧地瞪着妆台,原本那里放着夏花黄昏时才给的一盒胭脂,如今那处已空荡荡的,淡青色的胭脂盒不翼而飞。

    有人来无踪去无影,只是为了偷这样一盒胭脂!

    “周家嫂子,你歇着吧,那些人已经得手,不会再来了。”灯烛打不到的暗影之中,秦书轻声地道。

    “百里少爷有危险吗”虽说因为柳德音,雪一深深为自家少爷不值,对百里星台仍然心存怨念,然而她毕竟还是一个善良的女子。

    “大人无碍的。在下告辞。”秦书简短地说完,如一缕幽魂般倏然不见。

    他回到秦北铉的屋子里,根本没有去追那偷胭脂的贼。

    因为不用去追,那盒胭脂……

    赵锟皱着眉头,狭长的眼睛斜着桌上小巧玲珑的青瓷胭脂盒子,忍不住歪着嘴横眼问站在一旁的黑衣人,嫌弃地问:“你带回来的是什么东西!”

    脸上写满了漫不经心的不耐烦。

    自从那一日虎贲卫在青园送上门反遭血洗之后,赵锟发了好大一通火,却再不敢轻举妄动,虎贲卫经不住任何差池了。

    后来苏州府台杜砚修也像吃错了药一般,派出几班衙役,并纠集了苏州卫的一批人马四处搜捕残余的虎贲卫。

    只不过那样更像是虚张声势,仿佛故意打草惊蛇,几番动作下来,便被赵锟摸到脉像,倒像是让虎贲卫在老窝里呆不住,逼他们快些出手的意思。

    赵锟只要转转脑子,便已明白杜砚修到底想做什么!

    杜砚修想做黄雀!

    还真拿虎贲卫当打前锋的螳螂么

    赵锟将虎贲卫仅剩的一百七十多人藏得更踪迹难寻了。

    但这并不代表他忘记了仇恨和目的,相反他心胸狭隘,是最记仇的。

    青园最近的动静着实不小,镇北侯在苏州卫大营大动干戈地忙着中军的演武大赛,倒没什么反常之举,只是年轻的抚台大人爱惜清河郡主,为了病弱的郡主能适意地过冬,于是劳师动众地改造了一座暖庐。

    然而赵锟却不那么单蠢,他是不信的!

    吟霜怕是已经将什么秘密都说了!地图多半就藏在相王府的梅花坞里头!

    虎贲卫虽不敢再贸动,青园也进不去,可他们的探子却从来没有放弃过在青园的周边监视。

    只没有想到的是,从那座暖庐破土动工头一天起,探子们心细如尘地盯到今日,竟从来没有发现过一鳞半爪有价值的东西。

    今夜取回来的更是一瞧就是女人用的物什!

    真是特么的晦气!

    一身文士打扮的赵锟再自矜修养,此刻也极度想扔掉儒雅的外皮暴个十句八句的粗口!

    “校尉大人,那丫鬟说这盒胭脂是清河郡主的东西。”那名属下只得如实相告。

    赵锟喜怒不定的脸这才有了一丝松动。

    手一抬翻起袖子,将青瓷盒的盖子揭开,只见里头齐齐码着一叠薄片状的胭脂膏子,赵锟“啧”了一声,登时又失了耐心,不过手执一柄匕首随意翻拣着,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来,只闻到一股玫瑰的甜香。

    赵锟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胭脂膏子被挑在黑漆的桌面上,一块块凌乱地结成坨,将匕首往边上一扔,灰心地两眼望着屋顶的大梁,今日又扑了个空。

    青园玩的到底是什么把戏!

    “其他什么都没发现”赵锟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憋屈过。

    “属下看到陆家的暗卫进了那丫鬟住的西厢,不过、那两个人似乎被发现了。”

    赵锟“嗤”地一笑,看到别人比自己倒霉,他就好过多了:“陆家怎么也等不及了”

    想跟在他后头捡漏!

    那也得有那本事!

    “校尉大人,这是什么”那属下并没有回答,却上前



第二百三十八章:窥视
    青园外书房。

    属于黑暗的夜太过空旷,沉寂得只剩下孤单,有种看不到终点的隽永。

    百里星台坐在琴案前抚着《鸥鹭忘机》,原本洒脱淡泊的琴意,在他指下偏偏只流淌着一种寒山之巅无底深渊,寸草不生的荒凉与寂然。

    那里仿佛经过千万年厚厚的冰雪封闭,黑夜白昼更替之间,没有花开花落,也无飞鸟凌空,只有肆虐刺骨的寒风相伴,无边的冷风从雪峰呼啸而过,带起一片沸沸扬扬的雪尘。

    山与谷,与终年冷淡的月光星子遥遥相对千年,那些悬崖绝壁,亘古未变。

    屋里没有置炭盆,水寒坐在小火炉前煎茶,炉底火红的炭偶尔发出轻微的“毕博”声,壶里逸出了茶香,壶嘴处升起白白的水汽,为这冰冷肃静的书房凭添了几许温馨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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