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休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柔锦
幸好这一世苍天仁慈,只是和他开了记玩笑,这漫长的细水流年里,被上苍戏弄两把总好过真的失去。
温又熟悉的气息撩拨着李小仟的耳垂,李小仟子一颤睁开眼来,一张俊秀的脸出现在眼前,她定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伸出手来细细抚摸着刑莲湖的脸颊,再到眉眼,嗯,是莲湖哥哥没错!
他没有变!
李小仟松了口气,满意地拿自己的脸蹭了蹭他:“莲湖哥哥,我好想你。”
想得都做怪梦了!
李小仟在心底补充着。
“嗯,我想得你要死。”刑莲湖如是回答。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隽永的吻,自然是奖赏她的,人家做了好事,虽然顽皮晕过去好几个月,弄得他要死不活,可依旧还是乖乖地醒了。
他赏罚分明,自是最公正的。
虽是两相悦意由心生,但是说实话,这个吻感觉很刺激。
因为他们俩都知道,这个时候百里星台正睡在不远处的榻上,他们俩不能弄出一点声响来,因而两人连喘息都很克制。
但是这种事能克制吗
越压制越激烈。
以至于刑莲湖到最后,手已经无法控制地探进了李小仟的亵衣里,惹得李小仟几乎遏制不住地颤抖和呻吟,只是那呻吟又被刑莲湖吞了下去。
刑莲湖果断觉得不能再等了。
再这样下去,他就算不疯掉,也会经脉混乱爆体而亡的。
他将李小仟紧紧拢在臂弯里,自己的脸则深深埋在她的秀发之中,艰难地换着气,又狠狠地嗅着她的幽香。
“你且安心,等我将淮南道的事办妥回来,我便娶你过门。”
他今夜执意来此,最要紧的就是与李小仟再说一遍这句话,以安定她的心。
李小仟的双手也缠得刑莲湖的子紧紧地,闻言她点了点头,心下感动如同轻云出岫,那种飘然的熨帖,可又格外踏实,原来莲湖哥哥早就已经有主意了。
其实刑莲湖先前与李小仟提起过这一层意思,但是李小仟被刑莲湖迷得神魂颠倒,并没有太过留意这样一句话,因而也不曾深切地咀嚼回味过其中的深意。
不像今夜,离别在即,这句话便显得尤为要紧地突出。
如何顺利地与百里星台和离,这桩事原本就时刻萦绕在李小仟的心头,因此刑莲湖这样一讲,李小仟几乎瞬间会过意来。
她出一万个点子,都不如刑莲湖做一个决定!
李小仟心下无限欢喜,可临了嘴上却很硬,凑到他耳边,低低地恐吓:“不打紧,你可以娶别的女人,只是我为人比较任,一不痛快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懂的哦”
刑莲湖不能苟同地睨了她一眼:“傻子,你倒淡定,对郎心要狠一点,只能给两条路,要么嫁,要么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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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你的态度
“你还画了她的画像,我都瞧过了,不过,似乎不全是你出自你的手笔吧。”百里星台根本不与他兜圈子,他的语气很闲散,闲散得让人分辨不出喜怒。
“真没想到,状元郎竟如此在意清河郡主。”迟初的目光之中闪过一丝狡诈的试探。
百里星台却没有错过他眼中的这抹异样:“我在意不在意,与你相干”
迟初得意地道:“你为何不将我交给镇北侯发落”
百里星台清冷地一笑:“怎么,你不会天真到以为我会饶过你吧”
“至少,我想我们可以谈谈条件。”迟初越发笃定,不以为然地道。
“我不稀罕。”简短地一句否决。
“不要过早地武断,你会同意的。”迟初胸有成竹,仿佛被绑的人不是他,“你和清河郡主之间……不如我来和你讲一件事情,我想你未必晓得来十分清楚,你听过再作决定也不迟。”
百里星台便不做声了。
迟初见状,满意地微微一笑:“大都的元夕夜,有人设计了一出劫持县主的好戏。这位县主不是旁人,正是状元郎你的嫡妻,镇北侯嫡女李小仟。
“原本李小仟可以当场香消玉殒,这样所有的一切可以一了百了,但是女人心海底针,设局的那一位似乎并不打算弄脏了手。
“她的计划是让我的人去劫持李小仟,立即送往城外,过个两日找机会故意让她逃走即可,她已经安排好了一位上京赶考的江南举子,据说长得很像状元郎你,让他借机救走李小仟,帮忙逃跑。
“如此他二人一路上暧昧,甚至于李小仟因对方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而最主要的目的,便是造成不好的传闻。如此甚至有人会认为那出劫持是李小仟自导自演,是为了与那江南举子名正言顺。而无论怎样,李小仟都会声名狼藉。
“状元郎,你或许无法想象,设计这样一出子虚乌有的风月相思局的人,竟是一位才貌双全德才兼备的奇女子,这位女子,你也认得。”
百里星台听罢,面上不为所动,心底却终于舒了一口气,至此,元夕夜李小仟遇袭一案,所有的疑点全部解开了。
难怪秦北铉会那样巧合地出现在吉园大街上,出现在李小仟的身边。
试问在那样一个混乱的场面,就连李小仟身边的护卫都被隔开了去,秦北铉一个文弱书生,如何能顺利地靠近她
“那江南举子是你的人”
迟初一愕,没想到百里星台会捡这个话题来问,当下又了然地笑了,听说那举子最后成了今科探花郎,如今却不知所踪,为避免麻烦,于是摇摇头道:“不是。”
他看着百里星台仍旧淡漠的脸,好笑道:“状元郎如此聪敏,自然早就应该想到做局陷害你的夫人、清河郡主的那一位是谁了迟某可不止听一个人说过,那一位是状元郎心尖尖上的人啊。”
百里星台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所以,你想用这个理由让我放过你你知道得太多,为什么如此肯定我不会杀了你呢”
“原来你也不过如此。”迟初叹了声气,仿佛很失望,“那是因为假如我死了,你心爱的柳姨娘曾经对清河郡主所做的一切,便会人尽皆知。”
言外之意,便是百里星台啊,到时你想保住你的柳德音可就难了。
“空口无凭。”
迟初笑得意味深长:“怎会呢那个将书生带往吉园大街的人在我手里头呢,哦,差点忘了告诉你,那人也是柳司业的弟子,说起来,与状元郎你师出同门呢。”
百里星台眸光闪了闪,这是用他的师门丑闻来要挟自己呢:“条件!”
“这还用说吗”想起橙花阁里匆匆一见的李小仟,迟初心痒得粗麻绳都绑不住,“把那个草包给我。你扔哪里不是扔”
“她是我说给就能给的”
迟初痞气地道:“抚台大人,你是个聪明人!只要肯向着二皇子,位极人臣指日可待,又能与佳人夫唱妇随,生儿育女。到时候,这世上有没有镇北侯府还不是二皇子一句话的事!”
见百里星台不言语,迟初挑眉又道:“女人不过是件衣裳,何必为了一个你不上心的女人,跟一个盟友闹得不开心呢得不偿失。就当是为了你的大好前程,为了你心爱的女人,将那草包当
第二百二十九章:修国公的信
江南陆家大宅。
陆老太爷的耳朵莫名其妙地烧了起来,他冷哼了一声,在某个阴暗的角落,一定又有什么人在妄自谈论陆家!
他已经习惯了。
陆家是整个江南道的中心,能被人惦记议论,说明陆家依旧如日中天,只要不是非议,他都一笑置之。
只是眼下,陆老太爷的心情不佳,他书房里头案上摆着一封密信,来自大都,写信的人是修国公胡震。
胡震此次来信,并不是给陆家递消息,而是赤祼祼的威胁。
李小仟遇刺昏迷,二皇子被人陷害,但二皇子真的是被陷害的吗
自然不是,事出有因,苍蝇不包无缝的蛋!
但如果二皇子因此事被牵扯出来,被发现曾经对李小仟下过手,确实存着弄死李小仟的心思,其他不论,只这一点上就不用多想,不仅二皇子,德妃与修国公府也肯定不得善终。
只是修国公绝口不提沐离的巫蛊,若是这一点被外人知晓,那是有篡位之嫌,这是灭九族的大罪。
因此修国公信中之意,便是让陆家出手相帮,将那些让二皇子背锅的真正的凶手找出来,并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另外,便是让陆家保住迟初。
否则的话,修国公绝不会让陆家独善其身的。
原本这封信肯定会让陆家左右为难,因为对迟初那样一条叛变了的落水狗,陆家绝对是见死不救的,没有追上去痛打也只是不屑脏了自己的手罢了。
可这封信偏偏迟了半个多月才到陆家!原因是替修国公送信的人在路上被困住了。
“那一位出手了。”陆大老爷陆复临心情复杂地道。
陆三老爷陆复怿在大都任礼部右侍郎,陆复临虽然从没有见过太子,却听说过不少关于太子的传闻,除了太子胤舒,大约只有今上昭煌帝才有这样的手段!
这简直是一种蔑视和愚弄!
所以,不仅二皇子洛舒想除去前朝的那些虎贲卫灭口,太子胤舒也不想让虎贲卫留下一具活口。
陆老太爷自然懂陆复临话里的意思,二皇子看来是没有希望了,而陆家已难逃被刮掉一层皮的厄劫。
陆老太爷的脸阴沉沉地虎着,这两日,脸上的老年斑明显多了两颗,也顾不上了。
“胡震真是老糊涂了!办点事连尾巴都藏不好!庸才!”
用他陆家的战斧倒映去对付虎贲卫,呵呵,真是好盘算!
如今更是连累陆家被太子那头拿到了把柄。
书房里气氛沉闷凝结,仿佛夏日的雷雨天,铅云重重地压制在头顶。
一旁执手而立的陆二老爷陆复忱与四老爷陆复慷噤若寒蝉,心下没有主意因而连话都不敢讲,因陆晓遇被除族之后得以荣升为陆家大少爷的陆晓遒,以及陆四老爷嫡出的六少爷陆晓适更不敢支声。
倒是五老爷陆复恺漫声道:“老太爷莫要动气,身子要紧。大哥,依弟愚见,修国公的书信上并未提及战斧倒映,那一位未必晓得咱们陆家身后的实力,怕只是想给郡主出气而已,咱们陆家只管遂了他的心意也就是了。
“正所谓有钱出钱,有力使力,咱们陆家的身份只是一介乡绅,不过比旁的人家体面些罢了,花些银子提供助力义不容辞。前面只管让杜府台依法去拿人犯,给苏州卫的掌印提供方便,有了悬赏,总会有人愿意往前冲的,只要这世上没有了虎贲卫,想来一切也都过去了。”
陆老太爷与陆复临的脸上虽有些松动,却仍旧沉默不语,陆复恺便又提醒道:“虎贲卫盯住了清河郡主,多半是前朝的宝藏在郡主的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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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父女相见
镇北侯率着中军精锐小胜凯旋,因半路接到李小仟醒来的消息,遂先行带着亲卫快马赶回青园。
满载而归的战利品由张安篱率军浩浩荡荡地回苏州卫,论功行赏。
镇北侯步履匆匆来到养院:“小仟儿,闺女,阿囡”
李小仟正有气无力地倚在床头喝燕窝粥,猛听得一男人亲切地唤自己的小名,中气十足由远及近,充满阔别已久的喜悦和激动。
竖起耳朵,记忆一下子打开闸门:只有李小仟的亲爹镇北侯会这样喊女儿!
李小仟登时坐直了小身板,浑身长了力气,将燕窝粥往清儿手中一送,呼地把被子一掀跳下地来便朝外冲去:“爹爹,爹爹。”
唬得冬暖抛掉手上的绣活:“奶奶,鞋子!地上凉,侯爷瞧了心疼。”
李小仟低头一瞧自己只穿着家常贴身的袄裙,确实形象全无,情急之下忙乱地喊:“快快快,给我穿上。”
这头佳儿容儿跪在地上帮忙穿鞋,冬暖摸了件白狐褂子给李小仟套在外面,刚刚拾掇好,镇北侯的声音已到了外间。
屠苏将厚厚的帷帘撩起,带进一片柔和的明光,镇北侯渊岳峙的身形出现在门口。
望着镇北侯那含笑深邃的眼睛,眉挺额,满面掩不住的欣喜,风尘仆仆却遮不住精光四射,李小仟的眸子里竟不争气地浮起温热的水雾:“爹爹。”
乳燕投林一般飞扑到镇北侯宽厚的怀里。
镇北侯顿时心头酸酸地,又甜甜地,感动得一塌糊涂。闪舞
哎呀,他的宝贝小仟儿醒了,苍天有眼,他的宝贝丫头果然和他最亲,他的小棉袄真真儿地贴心贴肺,哎呀呀,他的宝贝阿囡怎么哭了呀,叫他忍不住眼眶酸酸也想落泪。
镇北侯大手轻轻拍着李小仟毛茸茸又精致的小脑袋,一下又一下,不敢用力,说话也低声细语,不敢粗声大气了,对着这个娇嫩脆弱而又珍贵万分的小东西,镇北侯觉得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苏曼姑姑和王嬷嬷几个也感动不已,瞧着差不多了,这才纷纷上前劝止,李小仟哭红了眼,却又一脸纯净地笑起来,镇北侯抹了把欢喜的眼泪,越看越觉得自己女儿天下最可爱最娇软最最无可挑剔,就是哭,也比旁人哭得娇贵。
当下搓着大手喜悦得双脚交替跺了两下,又见李小仟小脸上还挂着泪珠未干,便伸手拿袖子去帮李小仟拭泪,这才猛然发觉自己还穿着绵甲,遂不好意思地收回手臂哈哈一笑。
“瞧爹爹糊涂了,赶路赶得,啧,身上都是灰,让我家乖阿囡沾到灰了。”忙示意秋叶几个,“快,快侍候姑娘重新梳洗梳洗。”
又抱歉地安抚李小仟道:“阿囡,爹爹这就换身衣裳去。”
李小仟嘟起嘴来,哪有做女儿的嫌弃亲爹的道理
这狗不择家贫,子不嫌母丑咳咳咳,这么说好像不大对!
“哦,爹爹快去快回。”
镇北侯健步而去,待回养院时已修容沐浴过了,除下一身气吞山河的戎装,此刻白玉冠束发,换了一袭家常的绛紫蜀绣蟒袍,青玉蹀躞革带,脚踏一双看起来就很贵气牛逼哄哄的皮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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