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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坠星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楠榯

    他像只残了翅的飞蛾一般,嘭咚坠落在地,周身迅速汇成一片血泊。

    宫廷内卫训练有素,迅速将宇文昭与刺客隔开,挡在最前的几人扬起刀便要砍下去。

    “宇文昭!不要!”星河惊叫道。

    陛下被人叫了名讳,侍卫们反应一滞,没有一人砍落下去。

    宇文昭猛然转身,待看清楚星河的样子,立刻抬手喝道:“都住手!退下!”

    地上的刺客气息奄奄,再无还手之力,侍卫们纷纷收起刀,却依然警惕地围在周围。

    “星河,是你吗”宇文昭难以置信地瞪着眼睛。

    眼前之人的确是“楚歌”,是他在南秦差点失手杀了的宋星河。

    星河无奈点头,指着卡布说道:“别杀他!他就快死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问他。”

    虽然不明情况,宇文昭依然挥挥手,让暗卫们都退出




第四百七十四章 同盟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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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一声巨响,画眉破窗而入。

    事发突然,纵使侍卫们已经打起全部精神,还是恍惚了一瞬,才纷纷拔刀相向。

    眼见地上一滩冒着泡的血水和被血浸透的衣衫,画眉翻身凌空一脚,踢开眼前数名侍卫,轻巧地落在星河身边。

    “小姐!你没事吧”

    她上前扶住星河的胳膊,头一偏,便瞧见了宇文昭。

    此时此地此人,着实把她吓了一跳,连忙将星河护到身后。

    “画眉,你来了……”

    星河脚下一软,伸手搭在画眉肩上,身体不能自主地滑落下去。

    “小姐——”

    画眉惊呼着,与宇文昭一左一右扶住星河。

    “不碍事……有点累……”

    星河急速喘息几下,将手中的圆“木片”举到画眉面前,“解药拿到了。这个东西,拿到荻姐姐近身处焚烧,便可解她体内的蛊毒。”

    听到“蛊毒”二字,宇文昭陡然脸色大变,“这个妖人是个蛊师南秦州的蛊师!这些个大胆狂徒……竟然敢在京中作乱!”

    “宇文昭——”

    星河一把扯住他的衣袖,“不关南秦各部的事。都是误会……宇文协和……”

    说话间,她的腹内阵阵钝痛,脑中嗡嗡作响。

    话还没说完,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开眼,眼前一片朦胧的柔光。

    浮光掠影,云帐摇曳,满室充盈着艾草烘暖的烟气。

    从恍惚中渐醒,星河急忙去摸自己的小腹,平坦中微微发硬的触感让她松了口气。

    再搭上自己的手腕……脉象虽然悬细,却往来流利,她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近来实在太累,又总是提心吊胆,着实委屈了这个孩子。

    稍稍缓过神,她便仔细打量起周遭来。

    这间华室,上栋下宇,俨然内廷殿馆。

    四下虽然陈设一新,但细微处的雕镂窗牖、错花壁带和悬楣横梁……却都是极为熟悉的。

    此处,正是未央宫的祁云殿。

    卧榻一侧,安着一张坐榻,宇文昭正侧卧在榻上,心不在焉地翻着一卷竹简。

    “画眉呢”星河开口问道。

    见她转醒,精神也还不错。

    宇文昭神情一松,懒洋洋地答道:“去杨家了,带着你拼命拿到的木头片。”

    听他这么说,星河跟着松了口气,半撑起身子道:“什么时辰了”

    宇文昭道:“巳时正。早着呢,你再多睡会儿。”

    “巳时你都不用上朝的吗”星河狐疑地看着他。

    宇文昭偏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关心的点,倒是让我有些感动。”

    星河并不觉得好笑,冷脸道:“祁云殿,未央宫……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来这干什么星河,你的记性这么差吗”

    宇文昭丢下竹简,猛然俯到星河眼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我说过,有朝一日,取得大位,就要把你长长久久地留在身边。”

    “宇文昭——”

    星河甩开他的控制,怒目道:“宋星河已经死了!”

    “可是长安城里谁都不信呢!”

    宇文昭发出一丝哂笑,目光一转道:“我就知道你会回来。即便不是为了我,你还是会回来。这就是宿命!因为你……我才一直笃信着的宿命!”

    “陛下,药煎好了。”

    一名宫女翩跹而来,跪在了帘幕外。

    宇文昭“嗯”了一声,扬声道:“端进来吧。”

    ……

    罗纱帐边,木托盘上,翡翠盏中,浓浓的褐色汤药,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

    星河警惕地看了眼宇文昭,随即撇过脸去,又往床榻内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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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五章 同盟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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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需要一个孩子,我的孩子需要一个父亲。表面上看起来,你我可以各取所需;实则不然,你要与虎谋皮,我却不能带着孩子陪你冒险。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让我走吧!”

    星河说得斩钉截铁,只为让宇文昭彻底死心。

    生怕他再劝说几句,自己就忍不住答应了。

    毕竟,这样一个盟友,并非天天都遇得上的。

    宇文昭并不气恼,手一摊道:“你若是不答应,我也就只能将你锁在这了。否则下次相见,要到什么时候你又是什么面貌我还能不能认出你来都未可知。”

    果然是宇文昭,软的不行来硬的。

    星河并不想与他动气,以舒缓的口气道:“其实你只要悉心养身,当个‘随和’的君王。宇文烈可不见得熬的过你。”

    “熬”

    宇文昭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宋作司死里逃生,难道连一腔血气都丢了吗他们拱我坐上君位,承担着窃国之名。控制我在此一隅,空悬着君王之尊。公卿不入甘泉宫,政令皆出大冢宰……你要我熬着”

    “不熬着又有什么办法”

    星河向后靠了靠,苦笑道:“你与我说‘血气’可但凡见血,就要冒险,尤其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未央宫。我家一辈人是怎么蒙难的,你很清楚。经历过那样的痛苦,任何母亲都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再置身其中。”

    宇文昭望着她,紧锁着眉头,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凝重,“星河,你只需要待在我身边。所有的事情我自有筹谋,绝不会让你陷入险境。事成之后,我可以赦免你,可以恢复靖国公府,还可以为你一家平反昭雪。”

    星河对上宇文昭的双眼,眼中则是另一番痛楚。

    “赦免我,恢复国公府,为我家平反昭雪……这些当真需要吗除了朝堂上的几大世家,谁又知道我宋氏的冤屈。在天下人眼里,我家不过是蒙了灾劫,不知何故就倾塌了……唏嘘几句便罢了。这也是他们的聪明之处,杀了拓跋琰,嫁祸我姐姐,逼死我大伯、父亲和三叔,却一次次秘而不宣……宋氏一门连一场公审,一个辩驳的机会,甚至一个切实的罪名都没有,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绝了。”

    腹中隐隐作痛,星河痛苦地拧起眉头。

    “别说了!别再说了!”

    宇文昭伏身星河榻边,一把握住她的手,“告诉我你要什么除了离开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甚至大周的后位!”

    “我什么都不要。”

    星河用力抽回手,却被他紧紧攥着。

    宇文昭盯着她的双眼,以低到听不清的声音说道:“留下来,我需要你。”

    寥寥几个字,近乎恳求。

    星河目光一垂,正落到他的手背上。

    那道浅浅的伤痕着实刺目。

    欠的债,总要还的……

    山水有相逢,她还债的时间到了。

    一瞬间,星河失去了说“不”的力气。

    她停下挣扎,叹了口气道:“你有什么计划”

    宇文昭抬起头,眼中仿佛闪着光,表情却没有一丝放松。

    他松开紧咬的牙关,冷冷地说道:“笼络门阀,稳固皇权……杀了宇文烈。”

    星河点头,“想法不错,从何处开始”

    宇文昭回道:“后宫。”

    后宫与前朝从来密不可分,搅乱后宫便能搅乱前朝;稳固了后宫,自然能平衡前朝各方的势力。

    拓跋琰就是如此,稳固了朝堂近十年。

    能打起这样的心思,宇文昭当真是成熟了。

    曾经的大冢宰府,一夕间换上了贤王府的匾额,除了巡兵、家仆少了一半外,一切似乎没有任何不同。

    一袭火红的身影,自高墙飘然落下。

    轻点在几片残叶之上,轻巧地掠过一泓如墨的池水。

    飞旋着落入亭间,脚下不沾一点水迹。

    宇文衡一身清灰常服,握笔细描着一副墨荷图,头也不回地说道:“画眉,这里是自家地方,以后要走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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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六章 后宫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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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叶坐在鎏金的凤座上,望着殿下伏地跪拜之人,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她是极不愿意见这些旧识的,尤其是宋月怡这种……曾是她主子的人。

    可是,显然应该更不愿意见她的宋月怡,却似乎毫不介怀,反而当过往从不存在一般,以贤王侍妾的身份频频入宫向她请安。

    一来二去次数多了,生生让她从刚开始的坐立难安,变成了现在的百无聊赖。

    宇文昭的后宫,除了她这位名正言顺的皇后,就只有两个曾在近身伺候的丫头,被封了最低阶品的美人和良人。

    此时此地,殿上的她和殿下两侧的张美人和徐良人便是整个大周后宫。

    “贱妾月怡,向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千岁。”

    宋月怡叠手齐眉,再次恭敬地拜下。

    红叶适时抬手,“平身,赐座。”

    宋月怡起身后,又礼数周全的向张美人和徐良人一一行礼。

    这二人都是丫头出生,虽然有了后妃的封号,却不习惯承受旁人这样的大礼,于是束手束脚地学着皇后的样子让贤王的侍妾平身,却因为手脚慌乱,表现得颇有些上不了台面。

    这一切,宋月怡视若无睹。

    自身一番礼节过后,便安然坐到了张美人的下位。

    奉菀支使着宫女们奉上几样点心和热腾腾的醴酪,好让几位娘娘和入宫请安的外命妇谈话。

    与红叶的排斥不同,她偏喜欢安排这样的见面。甚至有些执拗地认为,自家公主会在这样的场合里迅速成长起来。

    “贤王最近可安好”红叶循例问道。

    宋月怡低下头,恭敬地回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我家王爷从南梁回来的路上落了水,受了惊吓又染了风寒,身子一直未愈。现如今,还在卧床养病。未能来向娘娘请安,心中惭愧。”

    红叶点点头,招来等在一旁的宫女。

    宫女捧着托盘上前,赤红的锦帛上放着一盏白玉香炉和一方锦盒。

    红叶指着托盘道:“这是西域暖香炉,透香绵密;还有江南的香苏丸。每日焚此香,对祛风散寒有奇效。你且带回去给贤王试试。”

    宋月怡连忙行礼,又是一番千恩万谢。

    之后,几人又就风寒之症和京中奇闻异事一番闲聊。

    眼见着时近晌午,张美人和徐良人才一一告退,留下宋月怡和红叶在殿中。

    “月怡,留在椒房殿用午膳吧。”红叶随口说道。

    宋月怡连忙起身,躬身拜道:“谢娘娘恩典。只是王府还有许多琐事,贱妾请求先行告退,改日再来叨扰您。”

    她嘴上说着要走,心中却惦记宇文衡安排的差事——要她打听一下宫中可有异常。

    看皇后和两位嫔妃的样子,似乎并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这边红叶并非真心要留宋月怡,听她说要走,也跟着起身,想要招个宫女来送。

    说话间,奉菀匆匆进殿,神色颇有些异样。

    宋月怡眼明心亮,识趣地跪安离开。

    走到殿外,却见近处宫女全被支走了,便知道奉菀要对红叶所说的事情非比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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