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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坠星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楠榯

    眼见宋星河不似




第二百四十三章 雪海佳人
    一个身着短裾的少年走进店,四下查望了一番。



    忽而发现案台上的白菊,便径直走过去。



    他丢下一锭银子,抱起陶盆就往门外走。



    雨燕眼明手快,冲上来急着喊道:“这盆花是我家小姐要的!”



    少年连忙护住花,“这盆花是我的!”



    雨燕嚷嚷道:“瞎说!你走进来价都没问,丢这么点碎银子就想抢花,莫非是盗贼不成!”



    “哎!京城的女子怎么如此蛮不讲理这花我家公子前几日订下的,我刚才付的是托掌柜照料的钱!”



    少年气得直跳脚,急着跟雨燕理论起来。



    两人这番争执,引得一内一外走过来两个人。



    “燕儿,怎么了”



    “阿布,怎么回事”



    宋月一抬头,只见迎面走来的是位身形健硕的公子。



    他一身清灰色长袍胯衣,用料是上好的江南绢棉,腰间挂着一面羊脂白玉的佛牌,束发缎带上有双面湘绣的菱纹,处处看得出价值不菲,与普通穿金戴银的富家公子不同,有一身低调的显贵气度。



    再仔细看,样貌潇洒俊朗,却十分面生,想来是某个回京参加大朝会的外官子弟。



    她连忙行礼道:“公子好,看你们的样子绝不是市井之徒,是我的丫头失礼了。”



    宇文协眼见这位清丽佳人,身形娇小清瘦,眉目未开,年纪很小的样子,发挽成双环,倒是珊珊可爱。



    他拱手作礼道:“姑娘多礼,一定是我的常随莽撞了!”



    卡布嘴一撇,不满的嘟囔道:“我哪里莽撞了!你是不是看人家小姐长得好看,就把坏事都往我身上推!”



    他话语间带着重重的西北鼻音,头发微卷,皮肤黝黑,鼻头圆润,一看便不是中原人。



    听他一顿咋呼,宇文协只觉得头疼。暗暗恨自己为什么要带他出南秦,为什么今天要带他出门闲逛。



    宋月怡极有涵养的叠手而立,轻笑着说:“这位小哥倒是有趣,是从吐谷浑来的吗”



    “南秦!我从南秦来!是大魏子民!”卡布指着自己的鼻子嚷道。



    宇文协哈哈大笑,“你这个长相,长安父老哪个会认你是本邦人!”



    宋月怡克制的掩鼻笑了笑,又马上恢复了端肃恭谨的样子。



    说话间,杜九已经气喘吁吁的赶了回来。



    一见到宇文协,他连忙迎上来说:“宇文公子,久等了!花已经按照您的要求,隔着腐叶垫了三层五色土,又连着曝了几夜的露水。”



    雨燕一听,吐了吐舌头,侧身行礼道:“原来这花真的是公子买的。是奴婢误会了,向您赔罪!”



    “我呢!我呢快向我赔罪!”



    卡布凑过来,嬉皮笑脸的说。



    雨燕嘴一撅,没好气的说:“这花我家小姐也喜欢呢!就因为你莽撞进来拿,害得我误会了,应该你赔罪才是。”



    卡布仰头哼了一声,冲她做了个鬼脸,便抱着花盆躲到了一边。



    宋月怡把雨燕拉到身后,神情严肃地说:“不得无礼!”



    “阿布,把花放下。”



    宇文协手指了指案台。



    卡布紧张的抱着花盆,后退了两步道:“放下干什么,好不容易抢回来的!”



    宇文协笑着说:“君子不夺人所爱,何况是对这样温婉的两位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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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婉!”



    卡布指着雨燕,夸张地翻着白眼。



    宇文协负手说道:“三年长约,你是不是想违约。今夜就送你回南窟可好”



    这“南窟”大约是个很可怕的地方,卡布听他这么一说,立马服了软,乖乖走出来,小心翼翼的放下花盆,还不忘对宋月怡做了礼让的手势。



    宋月怡微微惊讶,“雪海”可遇不可求,没想到他肯割爱。



    宇文协对她拱手道:“在下,宇文协,在泰州做官。”



    一听他的名字,宋月怡大吃一惊。&am



第二百四十四章 伴月再现
    那是一株叶形完美的兰花,一条条修长的绿叶上各带着一圈细细的银边。



    形态看似普通蕙兰,却是极不寻常的品种。



    星河转头问道:“这盆兰花是哪来的”



    ……



    “刚出去花圃买的。”



    “宇文公子送的。”



    宋月怡、雨燕各自脱口而出,却是南辕北辙的说辞。



    星河“噢”了一声,随意点点头,继续走向早早等候着的马车。



    目送她出门,宋月怡和雨燕转身往里走,身影一前一后消失在门内。



    站在马车前愣了一会,星河忽然回过头,低声唤道:“画眉!”



    一旁的画眉,立马点点头道:“明白!”



    她转身打了个呼哨,西边街角便闪出一个人来。



    星河仔细一看,一身打杂小厮装扮的少年,正是西北军的斥候兵,如今的宫家伙计的宫余叁。



    她稍稍点头,便和画眉一前一后登上马车。



    车夫扬鞭驾车,马车缓慢起步。



    经过西墙根时,余叁小跑几步,顺势坐到了马车的后沿上。



    撩开帘幕,画眉探出头来,低声问道:“早晨二小姐去了哪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余叁答道:“一大清早出门,绕了三条街,七条巷子。到了利人市一家花草铺子,跟掌柜子有过接触。之后,掌柜子离开了一会。铺子里进了一个公子一个小厮,他们和二小姐还有小丫头有些争执,事发在闹事,我没听清楚其中细节。”



    星河又问道:“雨燕搬回来的那盆兰花,是哪里来的”



    余叁轻轻咳了一声,挠着头说:“我是一路跟着二小姐的。回来时,她们又七拐八绕的走了许多地方,直到后面赶上来一辆马车,车中主人与二小姐说了几句,二小姐就带着丫头上车了……她们在前面一道巷子下车时,小丫头就抱着那盆草了。”



    看来雨燕没有说谎,兰花确实是别人送的。



    “伴月”开于寒冬,距离花期尚早,她们带回家虽不至于有危险,可这有心人送花必有所图。



    星河从帘幕后露出侧脸,对余叁笑了笑,赞赏道:“做的很好,果然是沙场上有经验的斥候。从我家到利人市尽是闹市,你能一直跟着月怡主仆已是不易,还能观察到这些细节,已然让人佩服。”



    听她这么夸自己,余叁有些得意,又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补充道:“那辆马车我认得,上面有宇文家的族徽。当时,我试着走近,虽未看清主人的样貌,却听到二小姐叫他宇文公子。而与她在花铺里说话的公子,我也认得就是大冢宰家的二公子宇文协。之前在乐坊见过一次,月娘还给我指过。虽然不太确定,但驾车赶来的人,大概就是他。”



    “宇文协……”



    星河小心的念着,心里隐约不安。



    雨燕抱着的兰花,正是与宇文脩园子中一样的“伴月”。



    师父说过,加害宇文脩的是宇文家的人。



    凶手是宇文协!



    这说得通……又说不通……



    他在南秦主政多年,想掌握南秦用蛊之术自然不是难事,也是最有条件设计宇文脩的人。



    但她先前与杨玄风讨论过,宇文家的宇文昭、宇文协和宇文脩兄妹感情都不错。



    若是为了世子之位,宇文协该杀的也是宇文昭,又何故用这种狠毒的手段加害宇文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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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见她沉默不语,画眉拍了拍她的肩膀,提醒道:“前面要到大司寇府衙了。”



    星河点点头,对马车后的余叁说:“你回去,继续观察二小姐。若是有形迹可疑的人入府和她接触,立刻按计划行事!”



    “是!”余叁拱拱手,旋即跳下车去。



    



    大司寇府衙厚重的朱漆门前,立着两尊硕大的解豸石雕。



    怒目獠牙,威严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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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蚀心彻骨
    宇文荻皱起了眉头,伸手拦道:“还是等狱医来看过再接触。他才从南秦州回来,若是染有疫病就麻烦了。”



    透过木栅,偏着头仔细看了一会。



    星河转过身来说:“他已经死了。十指舒缓,经脉未浮,脸色虚白,不是感染疫病的死状……开门让我仔细看看。掌印大人麻烦请仵作来。画眉,去把青士先生请来。”



    听了她的话,画眉立马转身离开。



    宇文荻轻咳了一声,指着狱卒板着脸说:“还不照大人的话办!”



    一名狱卒连忙走上前,拎起腰间一串钥匙,熟练地挑出一把来迅速打开牢门。



    “小人去请仵作。”



    说完,他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



    星河自顾自的走进牢房,宇文荻和几名手下立刻跟了进去。



    不等星河吩咐,几名矫健的兵将便动起手来,把陈安的尸首翻转过来。



    出人意料,陈安的面容相当平静。



    仿佛死于睡梦中,完全看不出是会发出凄厉惨叫的样子。



    探过鼻息,确认陈安已死。



    星河蹲下身子,从袖中抽出一方丝帕,垫着手按了按他身上的皮肉,只觉得松弛柔软。



    仔细上下检查一番,才发现他全身瘦得皮包骨,即便说形容枯槁也不过分。



    星河一边继续检查尸体的口鼻,一边问道:“他是什么时候被关进来的当时可有什么病症”



    宇文荻摇了摇头,“昨日入夜前,陈府来人把他送来的。收押之前,只觉得他有些无精打采,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倒看不出有病的样子。”



    “狱卒!”



    星河猛地抬起头,对木栅外问道:“他可是今天日出后发的病是不是胸口疼”



    守在外面的一名狱卒,连连点头道:“是是是!刚开始喊的挺小声,我们还以为是装病……就在一炷香前,他忽然大叫起来,我们才赶紧派人去请狱医。”



    确认过发病的情形,星河忽然想起宇文脩当时的症状。



    日出起心口绞痛,日暮沉睡不醒……



    百日内精气耗尽……蚀心而亡……



    难道,陈安也是中了蚀心蛊!



    一百日前,岂不是他随主人陈勉到南秦,与宇文协交接职务之时。



    宇文协有伴月兰……



    南秦高寒,北吉岭雪山终年不化。



    若是有合适的环境,伴月能够开花引蛊也说不定。



    没有等太久,哥哥和狱医先后赶来,接着府衙仵作也到了。



    有太医院提点坐镇,陈安的尸身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研究了个透。



    直到日暮时,狱医、仵作才跟在宋临川身后,一脸疲倦的走了出来。



    “独孤大人,可有什么发现”宇文荻急忙凑上来问。



    宋临川摇摇头,有几分为难地说:“没有疫病!没有中毒!发肤肌理、五脏六腑、四肢躯干都没有病变!他死于……油尽灯枯。”



    “油尽灯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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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荻疑惑着说:“就像暮年的老人一般自然死亡这不可能!陈安正值壮年,此前他喊着胸口疼呢,可是有心病还是其他隐疾”&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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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临川温和地回道:“掌印大人,我等确定,他的身体完全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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