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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焰雕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月中禾

    正沉浸在紧张之中,耳边却条归友丘轻声说道:“鲁姑娘,可以睁开眼睛啦。”

    鲁雨田闻言心知已经落在船上了,便放心睁开眼睛看,那支插在水中长篙此时被船夫拔了出来,横放在船舷固定好,却是明晃晃的一根精钢长棍。

    那船夫换了一根竹篙悠悠划船,看他外表瘦弱,衣着打扮与那些制作弓箭的匠人并无二致。

    鲁雨田大奇,这船要侧浮在湍流之中,且需接住八人上来,绝非轻而易举,这船夫乍看起来当不起健壮二字,实则双臂之间怕是有千钧之力,当真匪夷所思,不知这归亦远使了什么手段,让这些奇人异士任由差遣。

    裴台月与鲁雨田钻进船篷,避免了河水飞溅湿身,文房四宝兄弟四人站在船尾,归亦远归友丘父子站在船头,都是钉在船上一般,任由船只起伏跌撞。

    鲁雨田虽然生养在南方,但很少坐过船,这船在湍流中行驶得十分不平稳,没过多久她便觉得胸口烦恶、嘴唇发麻,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裴台月知道她是晕船,便让她平躺在船舱休息。不知过了多久,小船似乎慢慢安稳了不少,行速也慢得多了。

    再过了一顿饭的工夫,这船几乎已经觉不出摇晃,鲁雨田渐渐舒缓过来,钻出船篷想透透气。

    鲁水雨田出了船篷眺目扫视,此刻小船早已出了山谷,河面宽阔了不少,水上漂浮着一些凤眼莲等水草,开着些紫色的小花,煞是可爱。鲁雨田经着微风一




第四章 初上少林
    王家竹道:“人死都死了,何况死得凄惨无伦,咱们何必损这阴德”

    裴台月道:“王贤弟此话不错,未经苦主同意,私自掘人坟墓乃是十恶不赦的行径,我们可不能做这下三滥的勾当。”

    归友丘面有愧色道:“我知道了。”

    归亦远道:“以谢、葛两位的阅历应当不会看走眼,即便得到苦主允许我看也没有用处。可惜除此之外却没留下别的线索。”

    裴台月道:“那墓碑上留下偌大的线索你瞧不见吗”

    归亦远奇道:“墓碑上写着什么线索”

    裴台月笑道:“这元家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但却留下了一个活口,就是元青山,并且鲁姑娘认得这个元青山。”

    归亦远又奇道:“你怎么知道鲁姑娘认识这个元青山”

    裴台月道:“是你粗心罢了。我观察鲁姑娘见到废墟之时非常伤心,那自然是与元家多少有些关碍,否则何必如此紧张但当她看到墓碑时面目上却露出一丝欣慰,那当然是这存活的人与她颇有交情了,否则又为何要替他开心呢”

    归亦远呵呵笑道:“夫人真是心思缜密,我是自愧不如啊,我去问问鲁姑娘。”

    裴台月道:“问便问,不过不要强人所难,她愿意回答更好,不愿意回答也不要强求。”

    归亦远说了声知道了,走到鲁雨田跟前问道:“你认识那个元青山”

    鲁雨田轻声道:“认识倒认识,不过只是一面之缘罢了,他曾经在我遇困的时候帮过我,因而对他心存感激,今日见元家遭难唯有他独活,所以心中既难过也替他高兴。”

    鲁雨田所说的都是实情,不过至于元青山为了何事对自己施以援手却只字不提,以免引出父亲的事端来。

    归亦远也不多问,转身回到裴台月身边,二人俯首商议着什么,过了半晌,归亦远道:“咱们留在此地也没有什么用处,不如慢慢往少林寺捱吧。”众人都答应一声,牵马上鞍。

    八月十日上,归亦远等八人到了少室山下,裴台月与鲁雨田都是女眷,不宜在少林寺逗留,归亦远便安排她们二人在附近镇子住下,裴台月武功不弱,人又聪敏异常,因而也没有什么可令人担心的。

    归亦远带着归友丘及文房四宝五人来到少林寺山门,少林寺所在的少室山虽不甚高,但是奇峰峻岭中偶尔传来钟鼓之声,仙乐渺渺,使人心境澄澈,自与别处高山不同。

    归亦远等人都下了马,自己一人行至山门口,向着门中传音道:“铅山归亦远拜谒净尘大师。”

    归亦远此语出口时气定神闲,然而余音不绝,在山林中回旋良久方才渐渐稀疏,数十丈之内的树木枯萎枝叶簌簌摇晃,却是鸟兽不惊。

    语出甫定,一名知客僧匆忙迎来,是个小沙弥。小沙弥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道:“来的果真是归施主”

    归亦远抱拳道:“正是,烦请小师父代为通禀一声。”说罢从怀中取出净尘大师手书递给小沙弥。

    小沙弥接过书信也不敢拆阅,只看了封皮便知道确实是净尘大师手迹,又将书信递还给归亦远,说道:“大师已经猜到归施主近日必然赶到,早吩咐了不必通禀。几位施主请随我来。”

    归亦远等六人随着下沙弥的指引穿过天王殿、大雄宝殿,径直来到净尘的禅房,刚一禅房门口,净尘大师已经迎了上来,口中宣了声佛号,朗声道:“是归施主到了。”

    归亦远也急忙还礼,礼毕一抬头,见宾位上坐着一人,上下道人打扮,年纪与自己相仿,正是上清派掌教冲玄先生薛汝积,身后站



第五章 宝焰和尚
    归亦远道:“正是。我与陆老弟因辛弃疾先生的缘故私交甚好,当年济州一战后还有书信往来,只不过最近一二十年来却失去了他的音讯。”

    净尘道:“当年看马人有两位,这两人都未进入济州城,因而当时性命自然无忧,不过除陆施主之外另一名看马人却至今杳无音信,不知是否还在活在人世。”

    薛汝积听得不明就里,说道:“你们两位聊得不亦乐乎,我可在这里傻坐得无趣啊。”

    净尘笑道:“薛掌教未曾参与四十多年前那场大战,当然听得稀里糊涂,这件事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完的,两日后不管李将军来与不来,届时你不想知道都不成了。”

    薛汝积也笑道:“也好。”

    归亦远继续道:“前面我讲了一事,事情终究如何,还需与陆成江贤弟印证。不过这后面要说的第二件事,却和少林寺有莫大的牵连。”

    净尘听归亦远说第二件事与少林寺有关,且表情口吻严峻,心中一凛,道:“什么事”

    归亦远将临安城西元家十几口人俱死于摔碑手之下的惨事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

    净尘沉思片刻道:“确实是摔碑手无疑”

    谢家池急切地说道:“我和四弟在死尸上查看得清清楚楚,绝对是少林寺的摔碑手,只此你们一家别无分店。”

    陶家柳道:“三弟此话有理!”

    归亦远喝到:“两位大师面前不可信口开河!”

    净尘一挥手道:“无妨,这二位都是心直口快之人,无须计较,我倒有几分喜欢。”谢家池、陶家柳听见得到净尘大师夸赞都眉飞色舞,但却不敢再多有言语。

    归亦远道:“我们来少林寺之前先行去临安查看了一下废墟,在废墟不远见到两座坟茔,其中主人的墓碑上写明死了的男主人叫作元通儒,墓碑是他的儿子元青山树立的。我未敢开棺验尸,不过……以谢、葛两位贤弟的眼光,当致不会看错了。”

    净尘想了想,实在对“元通儒、元青山”这两个名字毫无印象,冲着门外呼叫道:“济明进来!”

    禅房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走进来一个小沙弥,自然就是济明。济明问道:“首座师叔有什么吩咐”净尘还未正式接任住持一职,因而此刻身份还是达摩院首座,济明口中便仍然呼为首座师叔。

    净尘道:“你替我把济光叫来。”济明说声是便出门叫人去了,不一会儿,另一名沙弥进门,这沙弥法号济光,是寺中书记,专管文书一类。济光进了净尘的禅房,恭恭敬敬站着等候问话。

    净尘道:“你把全寺上下僧人增减外出的一一报来,切不可有所遗漏。”

    济光道:“是。少林寺全寺现下在册僧人共有七百八十九名,只有一名外出不归,是宝焰师祖。”

    济光刚说完这句还要补充,禅房外突然传来一阵哈哈大笑,笑中带骂道:“放你的狗臭屁,谁说我外出不归净尘你这个秃驴,你敢叫你的徒子徒孙冤枉我”这叫声浑厚无比,语意虽然粗鄙不堪,声音入耳却是令人鼓膜震麻。

    净尘、薛汝积及归亦远三人都是不世高手,听这句话第一个字“放”时,断定说话人尚在六祖堂,听到最后一个字“我”时,说话人已经在地藏殿。

    六祖堂与地藏殿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中间尚隔着大雄宝殿、藏经阁、方丈室以及普贤殿等殿阁,一句话的工夫此人已经穿堂而过,话头话尾声音既不增大也不减弱,更令三人惊讶的是,事前大家竟然都不曾有丝毫觉察,乃净尘等人平生绝无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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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群聚少林
    归亦远道:“大师此言差矣,那义端和尚早被辛先生杀了,岂能死而复生出来为祸”

    净尘道:“义端虽然被杀,但不能断定摔碑手在他的手中没有传与别人。”

    归亦远颔首道:“我倒没有想起这一层。”

    净尘道:“这两日我给净相师兄写封书信,请他代为追查,看义端是否尚有传人。”

    薛汝积若有所思道:“刚才归先生说你所说的事关系在一个人身上,是哪个人”

    归亦远道:“都关系在持有《九议》一书的鲁雨田姑娘身上。”

    薛汝积道:“你说鲁姑娘误打误撞到了‘鹅湖’,并且是英雄的后人,这自然与她有关,但是这元家一门十几人死于非命又与这鲁姑娘有什么关联”

    归亦远道:“鲁姑娘认识为死者树碑的元青山。至于除此之外两件事是否有其他联系,我也弄不明白。”

    净尘道:“这两件事是否有关联也不必急于印证,只希望李将军不要误期才好。”

    归亦远、薛汝积都点头称是,除此之外,暂时也别无他法。净尘见眼下无事,大家也都坐得累了,便请众人都回房休息,自己也去稍稍准备继任应用之物。

    第二日午后,净尘做过午课后与归亦远、薛汝积在禅房闲聊,正在兴致上,外面有知客僧大声禀报道:“启禀师叔、各位师叔,山下来了一波人,为首的说是李铁枪,有师叔的亲笔书函。”

    净尘笑道:“李将军真是适逢其会啊。”

    归亦远与薛汝积相视一笑,起身与净尘一起到山门去迎接李铁枪。三人到了山门,山门外站着李铁枪一行数人。

    净尘与归亦远都认识李铁枪,一行人中除了李铁枪外,王友直、方洗耳、高见轩三名得力干将也即随其后,不过高见轩身后还背负着一人,此人全身被素布包裹,似乎受了极重外伤。

    最后还有一人,却是个少年,净尘、归亦远及薛汝积都不认识。

    李铁枪为人豪爽耿直,见净尘等人下山迎接,哈哈大笑道:“李铁枪一个粗人,怎么敢劳动几位大驾亲自迎接,真是不敢当啊。”

    归亦远上前执着李铁枪双手道:“咱们几十年不见,将军风采犹如当年。”

    李铁枪心怀一腔热血道:“今日能再见归先生一面,真是李某大幸。”两人一时情难自禁,热泪盈眶。

    净尘上前合十道:“两位暂且不必伤怀,老衲这里有位重要的客人要向李将军引介。”净尘将薛汝积与李铁枪互相介绍,任、李二人也是惺惺相惜,互相致礼问候。

    李铁枪对净尘道:“其他的事先搁一边,我这里有位故人受了极重的外伤需要医治,此人也是大师与归先生的故人。”

    净尘、归亦远都哦了一声,走到高见轩后面将他背负之人面部素布揭开,等二人都看清楚了,归亦远大声惊喝道:“陆成江!”

    李铁枪道:“正是。”

    归亦远道:“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李铁枪道:“说来话长,还是先请净尘大师给陆成江老弟疗伤要紧,以免延误时机。”

    净尘道:“看来陆施主是受了火烧,请高施主将他速速背到客堂。”

    高见轩道:“好。”一步跨出四五个山路石阶,急速入寺。

    众人一起回到净尘的禅房入座等候,净尘则去安排人手救治陆成江。

    大家坐了有一个时辰的工夫,净尘从外面进来坐下说道:“陆施主性命无忧,不过需要将养一年半载才能恢复体力,不过火烧实在过于危重,恐怕面皮肌肤不能复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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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小擒拿手
    少年道:“不假。”

    归亦远又道:“是住在临安城西的元青山你的父亲叫元通儒”

    元青山奇道:“前辈怎么知道家严的名讳”

    归亦远与净尘相视点头。净尘道:“元少侠,为了免得缠杂说不清,你先将你此行的缘由讲来,归施主到时自然会告诉你他为何知道你父亲的名讳。”

    元青山道:“也好。请各位请跟我出来。”

    众人不知元青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都觉得好奇,便随着他走到禅房门外的院落中。

    元青山站在院落中对净尘说道:“大师,弟子斗胆想和你讨教几招。”大家闻言吃了一惊,都想这少年不像是身怀绝世武功,何以突然发难,直接挑战武功修为当世绝伦的净尘大师。

    净尘暗想这元青山必有深意,径自走到场中道:“好。请少侠出招,老衲就试着接少侠拳脚。”

    元青山并不回话,曲右臂伸手就抓净尘肘部,净尘也不还手,身形只是稍稍一侧,元青山的手臂越过净尘宽袖,挨也没挨一下。净尘因为向左侧身,右边肩头伸向元青山,元青山一招不灵急忙换左手去抓净尘右肩,净尘侧右肩又是微微一晃便轻松躲过。

    元青山刚一出手,李铁枪等人都觉得他武功低微至极,不值一哂,然而看他使完第一招后却都脸色凝重起来,场中净尘却仍是声色不动。

    五六招之后,净尘已对元青山的武功了然于胸,见他又抓自己右肘关节,反手一扣就将元青山左臂手腕捏住。

    净尘本欲制住元青山脉搏停止打斗,然而五指稍一用力便大觉异常,如同被蛇咬了一般迅速撤掌。

    李、归、任三人不知净尘为何是这般模样,心中疑惑不解,拿眼盯着净尘。

    净尘只是一刹那断念,不等元青山再次出手,突然先行发招,掌击他的前胸,元青山想不到净尘猛然间反守为攻,急忙双手去撩拨净尘的手腕。

    净尘那里能容他抓住自己手腕,手掌左右一摇竟然从元青山两只手中间穿插过去,一把抓住他当胸衣衫。元青山只觉身体陡然一轻,也不知道净尘使了什么招式,自己全身腾空而起然后又轻飘飘地落在原地。

    元青山只是感觉有些眼花,身上却不痛不痒,刚要定一定神,净尘右掌已经拍在自己前胸,元青山根本来不及闪避,感到胸前骨头似乎突然变软内陷,自然而然使力抗衡,谁知净尘掌力在胸口漂移不定,自己莫名其妙往后退了三步,然后才稳稳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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