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卖凶宅那几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娄十三
而红色,对我来说,是个很敏感的字眼。在我看来,这大晚上的,凡是无缘无故穿红的,肯定不是平常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点蹊跷。山沟里谁会没事穿着红衣服招摇过市
我站着没动,跟庞大海说:“你小子可给我看准了,咱们刚到这村子,可别没事找事,要不先进村,先安顿下来再说。”
庞大海瞥了我一眼:“你磨磨唧唧,不像个老爷们。看没看准,过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吗我猜他肯定藏在树后面了。”
说完,胖大海大摇大摆地朝那柳树走了过去。
无缘无故地被这死胖子抢白了一番,我憋着气,却也无可奈何,也赶紧跟了过去。
等到了这柳树的下面,我才真正感觉到这树不是一般的高大。而且进入这树冠下面,温度像是瞬间低了几度一样,一阵清凉袭来。
我抬头看去,发现在这树上的枝条上,系着很多红色的布条。满眼看去,密密麻麻的,不下百条,看着倒是很喜兴,但是却给人一种莫名的诡异感。
这时,胖大海已经绕着树转了两圈,一副茫然的表情。
我问他:“人呢有吗”
胖大海骂道:“真是奇了怪了,我明明看到有人影的……不是人,难道是……鬼”
我啪地打了他一下:“晚上不说鬼,你就这么想见鬼”
我现在虽然对鬼神之说,笃信不疑。但是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对鬼这个字眼依然是心有余悸。毕竟我初出茅庐,单独对抗鬼魂,一点经验都没有。
“不是鬼,那人哪去了”胖大海瞪着牛眼睛,疑惑不解。
“别说话。”我制止了胖大海的大嗓门,自己抬头观看这柳树。
这柳树虽然长得很大,看粗细也得有三五个人能合抱过来。但是我知道柳树是没有树藤的,但是在眼前这棵柳树身上,却缠着不少小儿手臂粗细的树藤。这些树藤
,缠着那树,盘旋向上,布满了整个树身。
我心里一动,我不记得是听三叔讲的,还是从书上看的。树出藤,如人生骨,有了骨,树就有了灵气,当然这是指那种本无树藤的树木。看着眼前的这棵柳树,看粗细以及上面遍布的树藤,怎么也有几百年了。难道这也是一棵灵树
我伸手摸到了一个挂的比较低的红布条。
结果胖大海在旁边喊了一声:“别动。”
我诧异地一回头:“怎么了”
“大哥,你这都不懂啊,这人家挂的,你不能乱动。”
“我怎么不懂了这不就是有人在这树上许愿的布条吗我在很多寺院里都见过。”
胖大海嘿嘿一笑:“我就说你不懂吧寺院里的树,挂上红布条可以许愿,请求佛祖保佑。但是在这农村的这种树,挂上红布条是拜干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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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简单粗暴更有效
我心里一紧,目光从那树上的红袋子移了回来。
我发现自己的脖子上缠着一根树藤,那树藤不是很粗,但是也有手指粗细,正死死地往里勒紧。
我开始拼命挣扎,眼前也逐渐模糊起来。
那树藤不知道怎么就缠上了我的脖子,现在我基本能判断出来,这棵老柳树肯定不对劲。
我用尽全身力气去拉扯那脖子上的树藤,但是无异于螳臂当车,一点作用都没有。
我想张着嘴呼救,却发现我刚一张嘴,那树藤就又紧上几分,我只能呼气,无法吸气,舌头伸出多长,已经无法正常讲话了。我冲着旁边的胖大海一个劲地张嘴喊话,但是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胖大海也吓得不轻,看着我楞了一会,突然转身跑开了。
“卧槽。”我料到自己的样子肯定不好看,弄不好跟个吊死鬼也没什么两样。但是也不至于直接把这死胖子给吓跑吧这表现也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也太没义气了。
我气得心里把死胖子骂了好几遍,也无济于事,我根本无法摆脱那树藤的纠缠。我甚至想到了会不会是那个鬼婴追到这里来了,这次不用脐带,改用树藤了。看来我的死法基本能确定了,不管是脐带还是树藤,总归是让我被勒得窒息而死啊。
气息跟不上,我全身都没了力气,眼前一个劲地发黑。
我心里一片死灰,这才是应了那句话了,出师未捷身先死,只不过我这死得也忒惨了点。
我一边承受着痛苦,一边胡思乱想,这个时候脑子似乎都不受我控制的。
这时,那树藤不断收紧,而且还勒着我的脖子,把我的身体整个给提了起来,我的双脚也悬空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胖子的一声断喝,随着脖子上一松,那缠在我脖子上的树藤断了一截,脱落下去。我也从半空中跌落到地面上。
我先是捂着脖子大口呼吸了几口气,用手摸也摸得到,上面全都是一道道的勒痕。上次小鬼用脐带勒的印记刚刚消退,这下又填了新伤。
“老大,你没事吧”
我抬头一看,发现胖大海手里拎着那把杀猪刀,正关切地看着我。
我明白了,原来这货不是没义气跑了,而是回车上取刀去了。我不禁为我自己的狭隘心里感到羞愧。
我看到勒着我脖子的那半截树藤,已经收了回去,其他的那些树藤依然盘桓在树身上,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如果不是地上还有半截被胖大海砍断的树藤,我真的会以为刚刚所经历的只不过是个幻觉。
我摇摇头,说道:“没事。刚刚发生了什么那树藤是怎么缠上我的”
胖大海说道:“我也不知道啊,你一直抬头看树,和你说话你也不理。后来不知道怎么了,那树藤垂下来一条,直接缠上了你
的脖子。我用力掰扯了两下,没扯动,于是我就去拿刀了。还是这刀管用,一刀搞定。”
我只能暗自苦笑,我脖子上戴着狗牙,身上还有褚留烟给我画的几张符,这些东西到了关键时候,竟然都没一把杀猪刀的简单粗暴来的直接。
我想了想,对胖子说道:“你看到那树上那个红的布袋子了吗”
胖大海点点头:“看到了。”
“看来和这布袋子有关,既然你看着它没事,干脆把它给我弄下来。”
“得嘞。你瞧好吧。”胖大海应了一声,把那杀猪刀叼在嘴上,把手掌在地面上蹭了蹭,顺着那老柳树就爬了上去。
三下五除二,他就把那挂在树上的红色的小布袋给揪了下来。
“打开瞧瞧。我倒要看看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居然把我给迷惑了。”
胖大海把那袋子口解开,直接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此时天色已经大黑了,月亮升上半空,如银的月光倾洒下来,照的村子外面这块地方白花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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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疯女人
我和胖大海躲在车内,就见这个女人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那首童谣。
这时我才注意到,这女人身上穿的应该也是一件喜红色的服装。只不过因为许久没有洗,衣服上又不知道怎么刮了不少破洞和口子,这服装穿在她身上,怎么也看不出来一丁一点喜庆的气氛来。
反倒是天色已晚,加上这个女人疯疯癫癫的状态,这童谣念起来,竟平添了不少诡异的气氛,让我浑身发冷。
那女人不走反而停下来,站在副驾驶的外面,贴着车窗玻璃往里面看,并用手指着胖大海,嘴里碎碎念道:“咦,新郎官,你是新郎官……新郎官来接我了,来接我了……”
我心里好笑,对胖大海说道:“行啊,胖子,没想到你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有相好的”
胖大海的脸一红一白,似乎被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叫成新郎官,很丢面子。他不耐烦地冲着车窗直摆手:“去去去,你认错人了,赶紧走,找你的新郎官去。”
那女人也并没有多作纠缠,只是冲着我们傻笑,随后就离开了我们的车子,朝着那棵大柳树的方向一蹦一跳地走。此时她已经不再念那个童谣,而是不停地喊着:“一个,两个,嘻嘻,又来了两个……”
女人走出去一段距离,突然回头一望,随后身影在大柳树后面一晃,就没了踪影。
那眼神很犀利,我看着竟然心头一颤。那是一双富有感情的眼睛,这眼神,像是怨毒,也像是冷漠,总之让人看到了很不舒服。
我和胖大海对视了一眼,又各自揉了揉眼睛,那女人穿着身上那件破红的喜服,确实在大柳树的后面一晃就消失了。
我疑问道:“胖子,开始的时候,你说看到那边有人,不会就是这女的吧”
胖子摇摇头:“谁几把知道这疯婆子神出鬼没的,真的跟鬼似的。唉,她喊的什么玩意,一个两个,又来了两个……这是什么意思”
我挠挠头,也不得其解:“难道是在我们之前,还有人来过”
胖大海道:“废话,这村子又不封闭,每天都会有人来的。这傻女人的话,都是莫名其妙的,不必当真。”
我拍拍胖子的肩膀:“胖子,没看出来,还是你有女人缘。我这么英俊,她都没管我叫新郎官,反倒看上你了。”
胖子不耐烦地把我的手拨掉:“滚蛋,你喜欢,我让给你。”
“年轻人,话不可乱说啊。”
我俩正在车里嬉闹,就听到窗外传来这么一声。
我和胖大海都吓了一哆嗦,声音是从我这边的车窗传来的,我更是吓得差点窜到胖子那边去。
因为我俩同时向车窗看去,正看到一张脸紧贴着车窗,那张脸,加上五官被玻璃挤压得有些变形,光线又不明,乍一
看别提多恐怖了。
“谁”我仗着胆子喊了一声。
那张脸随即离开了车窗,我才看清外面站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看样子应该是这敖家寨的人。
我看那人面相还算和善,这颗心才松了下来,心说这村子里的人怎么都神神叨叨,神出鬼没的。
我和胖子下了车,那人扛着一把三股钢叉,也不知道是叉鱼的还是叉粪的。虽然年龄有点大,但是身体看着很硬朗,穿着一个褂子,露出的胳膊上全都是腱子肉。一看要么是个练家子,要么就是经常从事体力劳动的人。
“您是……这村里的人吗”我看那人很严肃,便试探着问道。
那人把叉子从肩膀上拿了下来,端在手上哼了一声:“我还没问你们呢,大晚上的,你们来我们村子干什么”
想来也是,我们把车停在了村口,好半天都没进村,的确是引人生疑。
而且看那人的架势,
第181章 命运凄惨
薛守文告诉我,这里的人一般都用“下海茶”来招待客人。因为这种喝茶方式粗犷,主客关系自然,平淡中见真实,朴实中现生活,礼仪虽简,情义却浓,
在我离开这里之后,还曾经托人买过这种茶。但是遗憾的是,怎么冲泡都无法达到那时候的那种滋味。可能也跟当地的水土有一定的关系。
胖大海端起茶杯,一连干了几杯,咂咂嘴说道:“这玩意也没啥喝的啊,也不顶饿啊。我说老爹,你家里光有茶啊,没有啥吃的吗”
胖子有着东北男人的那种性格,说话直来直去。
薛守文一听,有些尴尬,忙说道:“哎呀,我怠慢了。我以为你们已经吃过晚饭了,稍等,我这就给你们准备饭菜去。”
说着,薛守文转身去忙活。胖子冲着薛守文的背影喊道:“简单点,管饱就行。”
我苦笑道:“你丫的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胖大海却不在意,又喝了一杯茶,道:“这有啥,咱们千里迢迢来到这,还给他带东西,就拿茶来糊弄咱们啊”
我笑了笑,骂道:“那东西是人家儿子孝敬的,有你什么事”
不过有胖大海这货在身边,还真不会寂寞。
时间不大,薛守文忙活完了,就招呼我们吃饭。
看的出来,徐守文虽然是独居,但是生活方面自己料理得非常不错。家里也不像单身老人那么邋遢,反而是井井有条。从他那套茶具和吃饭的碗筷上看,精致也干净,他应该是一个比较讲究情调的人。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薛全贵给买的,还是他自己置办的。
薛守文把我们让到饭桌,搓了搓手,说道:“二位都是大城市里来的,到我这委屈你们了。这都是我们附近山上的特产,将就吃点吧。”
饭桌上有几样青菜,还有一盘腊肉。我们也是饿坏了,也不再客气,上桌之后一顿风卷残云。
薛守文的那几样小菜,也应该是这里独有的,弄得还挺是滋味,吃完之后还意犹未尽的。
吃完饭,薛守文说给我们安排到土楼的二楼休息。我点点头:“我们还有一点别的事,可能还要在这里多住几天。”
薛守文满口应承:“你们就踏实住着,住多少天都无所谓,别说是全贵的朋友,就是陌生人来了,咱们村子的人,也没有把人拒之门外的道理。”
在村口发生的事,我一直如鲠在喉。这下把其他事情安顿好了,我也不急着去休息,自然也就提起了那件事。
我把凳子往薛守文身边拉了拉,问道:“大叔,在村口,你说我们话不可乱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听到这里,薛守文脸色也严肃起来,他反问我道:“你们是不是见到了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子”
胖大海点点头:“对啊,疯疯癫
癫的,是个疯婆子吧”
我捅了胖大海一下,到了人家村里,说话得注意点了。
薛守文一笑,并没有介意,点点头说道:“没错。那女娃的确是疯了,她叫巧妹,是个苦命的娃啊。今年有二十了没有差不多吧。头两年,她在外村结实了一个后生,叫阿牧,两个人情投意合。但是她阿妈却说二人八字不合,命格互克,就说什么也不同意。到了最后,两个年轻人就离家出走了。出走后两年,巧妹带着那个后生阿牧又回到了村子,还大着肚子。只是那个后生是躺在板车上,被巧妹一个人给拉回来的。说是阿牧在外面生了一场怪病,回来求她阿妈来治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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