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卖凶宅那几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娄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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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家里落坟
“后来啊,巧妹就搬到了后山的山洞里去住,说是离阿牧能近一点,让他能看到孩子一点一点长大。唉,说起来这也怪瘆人的,后山那地方,是一片乱葬岗。可巧妹在那地方住,一点都不害怕,说阿牧在守着她和孩子呢。金婆去了几回,想把巧妹接回家,可巧妹就是不回。弄得金婆也没办法,她知道巧妹还记恨着她。大家伙看巧妹可怜,就隔三差五给她送点吃的过去,就这样她一直怀着孩子住在山洞里。”
胖子庞大海一直在听,这家伙外硬心软,听着听着也动了情,不禁感慨道:“没想到这女孩还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啊,这个金婆做的可真不地道。”
薛守文摇摇头:“也不能这么说,金婆也是太护着自己的女儿了。现在想起来,她说的一点没错,巧妹先是死了爹,后来又把阿牧克死了。如果她按照金婆的道走,也许阿牧就不会死了。”
胖大海说道:“阿牧的死,那不是他自己愿意的吗”
薛守文又道:“阿牧他以为自己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事情远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金婆的话,在后来再次应验了。巧妹在山洞里生活了几个月,突然有一天早产,还没到月份胎儿就要出生了。那天刚好有人去给她送吃的,看到她躺在山洞里死去活来的,就跑去通知了金婆,毕竟那是她的母亲,而且还是个接生婆。金婆听说,火急火燎地跑到了山洞,去帮巧妹接生。可是谁又能料到,接生了一辈子的金婆,什么状况没遇到过,全都化险为夷了。可这次,她却没办法把孩子顺利接生下来,最后勉强只是保住了大人,那孩子据说刚出生就死了。也可能是还没出生就死了,反正那孩子是没保住。”
我点点头:“这么说,这巧妹又克死了自己的孩子。看来这命理之说,还真的不可不信啊。”
薛守文说道:“谁说不是呢那个巧妹醒来听说孩子没了,非说是金婆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当时就疯了。也不知道从哪弄的一套新娘子的衣服,我估计是她当时和阿牧私奔的时候,成亲时候穿的。她穿着那喜服,童谣不离口,翻来覆去就那几句,我估计没准是阿牧教给她唱的。你们当时也听到了吧”
我点点头,那童谣唱的应该就是女孩子出嫁时候的事。有可能阿牧和巧妹成亲的时候,他们唱过这个歌谣。巧妹在疯掉之后,唯一能记得的也许就剩下这歌谣了。
薛守文又说道:“巧妹疯了之后,金婆也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无论怎么说,巧妹一家死的死,疯的疯,归根结底还跟自己有关。她也恨自己没能亲手帮巧妹生下孩子,于是她立下誓言,说从此不再为别人接生了。”
我听了就是一愣,问薛守文:“金婆立誓不接生,是什么时候的事
”
“不就是两年前喽。”
“那她真的不给别人接生了”
薛守文点头道:“是啊。从那之后,金婆就很少出门,每天闷在屋子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她那个屋子怪邪性的,平时也没有人去了。不过我看她前些日子,好像出门了,过了还一阵子才回来。回来之后就又不太出屋子了。”
我心里暗自盘算了一下,金婆立誓不给人接生,可是后来却被薛全贵找去帮邵小瑶接生。是金婆自己违背了誓言,还是薛全贵用什么办法说动了金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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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半夜娶媳妇
我点点头,虽然那巧妹是个疯子,但是我总觉得她说的那句话,其中应该有什么原因的。不然的话,她怎么会说“又”来了两个
不过从薛守文这里得不到答案,我也就放弃了追问下去的想法。
放下了那疯丫头的事,我又一下子想到了那棵老柳树。我可是被那树藤缠了,那柳树上的红口袋,又是怎么回事呢
刚来到这里,就出了两宗稀奇古怪的事,我很想问个究竟。
但薛守文说完了巧妹的事,显然有点困倦了。他打了个哈欠,说道:“二位刚来,一路上也累了吧。咱们这地方,到了晚上也没什么好玩的。早点上楼休息吧,明天我带你们到附近转转,我们这边的山水美着哩。”
胖大海兴趣盎然,还想问什么,我冲他使了个眼色,和薛守文打了个招呼,就上了土楼的二楼。
在我刚要打开房间的木门的时候,薛守文站在楼下冲我们喊了一声:“晚上村里不点灯,没什么事,千万别出来。”
说完,他也背着手,回了自己的房间,咣当一声关上了木门。
他的房间是在一楼,我们刚才喝茶吃饭的时候,在头顶有一盏昏黄的电灯泡。我注意到,那电灯泡上面裹着一块布,所以灯光很昏暗。
在薛守文进了房间之后,那个灯泡也灭了。四下里陷入一片死静,只有月光倾洒在薛守文家的土楼院子里。把院子的地面照的一片肃白。
一阵夜风吹过,我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忙拽着胖大海回到我们自己的房间里。
房间也没点灯,我们用手机照明,发现里面的摆设很简单,两张竹床,一套桌椅。
胖大海往床上一躺,那竹床嘎吱一声,差点没塌架。
我骂了一声:“你丫轻点。”
胖大海打了个哈欠:“哎我说,刚才我想问问那老头那棵大柳树咋回事,你咋不让问呢”
我也脱掉了外衣,合衣躺到床上,说道:“不是不让问,他明显不想再说了没看出来啊可能是天太晚了,他困了吧。我们也赶了一天的路,也确实累了,明天再说吧……”
我的话还没说完,胖大海那边呼噜声已经起来了。
我哭笑不得,这货睡的也太快了,连点缓冲都没有啊
我也躺在床上,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这几天的经历,想起来真是不堪回首。原本在深圳为了破一个凶宅,没想到几天之内,又跑到了千里迢迢的敖家寨。
虽然在这里还没接触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但是直觉告诉我,这里的情况一点都不简单。弄不好可能比前几次的经历还要凶险。
可能也真是累了,在胖子震耳的呼噜声中,我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只不过我心里有事,睡得并不踏实。脑子里似乎还停留在大柳树那边,耳边好像也一直萦绕着什
么声音。
我努力摒弃杂念,想听清那声音,可是那声音若有若无,时而清晰,时而又远去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吱呀一声响,好像是从楼下传出来的。
我激灵了一下,终于从半梦半醒之间解脱出来,这不是梦里的声音。这土楼里到了晚上很凉,可我发现,自己的脑门上却出了一层汗。
我听出来,那响声好像是楼下的门响。紧接着我听到了脚步声,从院子里一直向二楼走了过来。
来人会是薛守文吗大半夜的不睡觉,到我们的房间来干什么
以往的经历,让我到了这里之后,多了几分警觉。我急忙把桃木剑抽了出来,紧紧握在手里,不动声色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脚步声果然是奔着我们的房间来了,到了门口就停了下来。
胖子没心没肺,呼噜声还在响着。
我突然感觉到我这种状态不对,于是也回到了床边,加重了自己的呼吸,就像是还在睡觉一样
第184章 红轿子
胖大海一推门:“咱们别在这胡猜了,跟上去看看不就得了。”
我听了听街道上,那吹吹打打的声音正在逐渐远去。好像顺着街道出了村子了。
而薛守文一直都没回来,我猜想是跟那声音有关,没准也已经出村了。
我便跟着胖大海走出了土楼,顺着楼梯下到院子里。
我左右看了看,低声嘱咐胖大海:“薛守文这老头肯定有事瞒着咱们,咱们先跟着,千万别被他们发现。”
胖大海点点头。
我们先到车上,胖大海把那把杀猪刀带了起来。这玩意救过我的命,关键时候能派上用场,不带不行。
其他的东西还有好多,半夜出去携带也不是太方便。我只把桃木剑和几张符纸带着,其他的小的应用物品,比如火具,手电筒,供香,朱砂,墨斗线之类的,塞到背包里让胖大海背着。
收拾好了东西,我想了想,回头又把那五帝礼佛灯给装进了背包。倒不是为了别的,主要是这宝贝放在车里,我们又不在旁边,我不太放心。
胖大海嘟囔着:“这包本来就够沉的,你又放这个破灯。”
我白了他一眼:“少废话,我三千块钱白雇你啊,找你来不是来旅游的。”
胖大海撇撇嘴,没再说什么。
我挥了挥手:“快点,再不出去跟丢了就。”
我们俩一前一后,偷偷出了薛守文的家,来到了外面的村路上。
今晚不知道是农历多少,月亮很圆很亮,不过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一层薄雾,把月光遮住了大半,使月光照在街道上,有些昏暗。
我静耳听了听,由于这夜里很静,那声音依稀还能听见一点。
我和胖大海判断了一下方向,就顺着村路一路追了下去。
这村寨里各家各户都关着门,灭着灯。我们俩奔跑在村路上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甚至连一声狗叫都没有。
在追出去不到十分钟,突然就发现在前面的路上,人影绰绰。
我们急忙放缓了脚步,把身体尽量放低,远远地跟着。
此时前面那人影之中,吹吹打打的声音,音犹在耳。
这个画面让我想到了我在南流村的时候,在村子里遇到的那队前去崖葬的魂魄。只不过今天的场景,没有雾气,则更加真实。
我看了一眼胖大海,这货没经历过什么事,却有一颗探奇的心,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此时眼睛紧盯着前面,难掩兴奋之情。
我摇摇头,这家伙是典型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我们跟着那队伍前进,慢慢地靠近了上去。经过初步判断这就是我们进村的那条路。也就是说前面那队伍是奔着村口去了。
而且我近距离观察了一下,这队伍好像还真的是迎亲或者是送亲的队伍。因为我看到队伍中抬着一顶花轿,那花轿披
着红,连抬轿子的人都穿着一身红装。前面的吹鼓手,一刻未停地吹打着。
在花轿的后面,还跟着一大队人,都是村民的打扮。我估计薛守文应该就在其中。
现在不光是胖大海,连我也生出了好奇之心。很想弄明白这帮人大半夜的是搞什么名堂。
那送亲的队伍,很快就出了村子,我离得很远就看到了那棵老柳树。和傍晚的时候一样,那柳树遮天的树冠,形成一道巨大的黑影笼罩在那里。
而这些人,居然就朝着那老柳树走过去了。
我和胖大海对视了一眼,也忙跟了过去。
这敖家寨的村子,村如其名,我们进来的时候没太注意,这时才发现,原来还有一道寨门。而村里村外的场景,隔着这道寨门也是大相径庭。
村子里房屋林立,土楼比比皆是,而出了村子,则尽显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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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纸人抬轿
我下意识地想跑,可是却发现那四个纸人,虽然身体晃动了,但是脚下却仍然死死地站着。
胖大海到底还是胆大,发现了这个细节之后,反倒凑了过去。等他看明白了,惊得下巴差点没掉了,冲着我直招手。
我急忙也凑上去,看到那四个轿夫的脸,也是目瞪口呆。
那四个轿夫都是一个样子,惨白的脸上,是用笔画出的五官。他们竟然都不是真人,而是四个纸人。
胖大海又跑到那轿子前面,低声说道:“老大,这……这轿子也是纸糊的啊……”
“什么”我大吃一惊,我们刚刚看到那送亲的队伍,竟然是四个纸人抬着一顶纸轿子在前进
这怎么可能吗
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别人如果说起来,我一定会认为他疯了。可是我亲眼看到了,那是我们疯了吗还是我们眼花了
这时,不停地有风吹过来,吹到那轿子上,把纸糊的轿帘也吹得忽扇忽扇的。
胖大海一脸地阴沉,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咬了咬牙,把手里的桃木剑挥了挥,冲他点了点头。
胖大海回过身,就准备把那轿帘给掀开。
我做好了一切准备来应付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谁知道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从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胖大海的手眼看就要碰到那轿帘了,被我一把拉了回来。
“怎么了”胖大海吓了一跳。
我急忙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他紧跑几步,重新躲到那几块大石头的后面,观察这纸人纸轿的方向。
果然,时间不大,有个人蹒跚着从远处走了过来。
那人拄着一根拐杖,行走得很缓慢。她同样也穿着一身红色的服装,看身形应该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
她走到轿子前面,先是绕着那轿子转了两圈,随后把拐杖扔到地上,摸出几根香来,点燃之后,冲着那棵大柳树拜了三拜,随后把那香立在了树的前面。
做完了这一切,她转了一下身。
她的脸刚好冲向我这边,素白的月光照下去,我看的清清楚楚。
这人我见过,竟然就是我去邵小瑶家里的时候,号称住在对门的那个老太太。
只不过此时,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竟还化了妆。
脸上涂脂抹粉,活脱一个老巫婆。
大家能想象的到,一个堆满了皱纹的脸上,化了浓妆之后的画面吗
在月光下,那张诡异的脸,甚至比我看到的那几个纸人的脸,更加恐怖,我看的差点没叫出声来。在深圳那楼道里看到她的时候,虽然她满头都是蓬乱的白发,看着也很诡异,但是和现在相比,可是小巫见大巫了。
现在基本可以肯定的是,站在那花轿前面的,就是金婆。而我在楼道里看到的,也是金婆。两条线索合二为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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