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冤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步为吟
“我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
封老太爷朝她招了招手:“你快来看看,我刚给我家卫哥儿挖的湖。”
小厮朝江郁解释道:“本来老太爷院子里是没有湖的,但是为了哥儿随时随地能戏水,就特地开挖了这个湖。”
“这年头,鹅过的生活还比人的要滋润。”江郁难以置信。
封老太爷坐在轮椅上,身后站着封雪将他推上前:“这要看什么人了我有本事能让我的鹅过得好,就自然会给它最好的生活。”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老太爷您这样是会把大鹅给宠坏的。”江郁眯眼看着那大鹅,呵呵地笑着。
大鹅认出来了是自己,在水中挥舞着双翅,最后直接躲进桥底下。
封老太爷一顿,看向江郁,玩笑道:“你看你一来就把卫哥儿给吓走了,你以前到底怎么苛待卫哥儿了”
江郁歪了歪头,看着身侧的小厮:“老太爷已经是有什么儿子,或者孙子,叫这个名字”
第748章 无理取闹
封雪摇了摇老太爷的手臂,不由地语气渐重:“祖父,别让她走。”
老太爷手中正拿着那礼物盒子,也不知道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正好奇着。
但听着孙女要自己把江郁给留下来时,抬眼看上去,江郁早就离开了,这院子里还哪有江郁的身影。
“都走了。”
封雪催促,“你叫她回来她就回来了,趁现在还没走远。”
老太爷目光含着一丝愠怒:“你真烦,想找她自己去找,把我推出来做什么,你看她,都不搭理我了。”
封雪看他一副孩童心性,心底抽紧,又仗着平日里祖父对她最宠,怎么因为江郁送了一只鹅后就对江郁那般后,让人嫉妒:“祖父,你胡说什么您是何人她是何人她敢不搭理您就是她的不对。”
“何况,她是来送妹妹进我们封家家学的客人,是来拜见你的,又不是我要她来的。她这样不打招呼就走,一点礼仪规矩都没有,由此便可见家人了。”
封老太爷被她摇得心烦,冷冷地盯紧在她身上:“你当着人背后说人坏话,你的礼又在什么地方”
封雪脸色发窘,咬着唇瓣道:“祖父,我是你的孙女,我的礼仪就代表着封家的礼仪,你要是这样说,可是在把我们家的名誉往地上踩踏。”
“你的礼又不是我教的你,这都是先生教的,先生姓周,关我们封家什么事。”
“烦死了你,正事不做只会无理取闹。”封老太爷怒道,指着湖面:“你去把我的卫哥儿给叫上来。”
江嘉彩奄奄一息,走到身旁坐下。
“五姐,二叔叔户政在里面和周先生说话,我觉得学究肯定看不上,学究问了我几个问题,就不怎么愿意跟我说话了。”
江郁咬了一口杏仁糕点,朝她道:“没事,看不上兴许不是因为你的原因,因为我。”
江嘉彩下巴放在手上,手又放在桌沿,抬眼看她:“什么”
江郁喝了一口茶,深叹:“我劫了别人的蹴鞠,办法用的有点不太仁义
第749章 冷嘲热讽
后厅的帘子忽然被掀起。
江郁抬眼望过去,便见封雪在婢女的簇拥中走过来。
“江郁。”
江郁口中的糕点还没吞咽下去,心底长叹了一声,蹴鞠误人,蹴鞠误人。
封雪神色清冷地说道:“你妹妹要想读书其实也没有问题,但我从先生那里得来的情况来看,你妹妹不论是答的话牛头不对马嘴,就是字迹就更不得先生喜欢。周先生此人你也知道,最是挑剔,要是连一手字都写不好,他可是不会收的。”
江郁眉梢微不可查地一蹙,有些反感她如此地咄咄逼人。
“以前没怎么练习,现在丢人丢到外面去了。”江嘉彩嗫喏着唇角说道。
江郁拍了拍她的手,安抚着她:“没事,你雪儿姐姐才不会笑话你。”
“对吧”江郁看着封雪笑,对着小六道,“这位是你雪儿姐姐,为人最是宽宏大度了,只是向来治学严谨,对你求全责备了些,实则也是为了你好。”
封雪抿了抿唇,紧缩着眉头:“先生还没说要收呢,虽然是我封家的家学,但收不收学生,可都要看周先生自己的心情。”
“原来你也不是来传周先生的话的。”江郁松了一口气,轻声道:“刚才听你的语气害我还以为周先生不打算收我家小六呢,如果不是来传先生话的,就不要再用这种笃定的语气,容易让人误会。”
“这样要是让其他人听了,还要误解你是不是不欢迎我的到来”江郁不解地迎向她的目光。
封雪走上前,在江郁面前止了步,垂眸看着江嘉彩低垂的发顶:“你六妹也有十一岁了,这个年纪了还练不好一手好字,想来学习的速度就比常人要慢许多。”
江郁轻呵了一气,勾着
第750章 求全责备
“这天下什么地方的家学不能读,不一定就非要在他们家不可。”
拉着江郁的手往外拖,“不要读了,我才不要在这里读书,咱们去别的学堂读书,我跟你保证,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绝不会让你被人看不起。”
江郁微顿,半弯下腰来看她:“不行,封家家学底蕴深厚,全京城就找不出第二个如周先生那样学识丰厚的人了,若是错过了这般好的学舍,日后你可是会后悔的。”
江嘉彩忍不住蹙眉道:“若这里好又怎么会教这位大姐姐说出那样不尊重人的话”
江郁低声长叹,将两只手摊开,在她面前展露出来:“你看,这十指都有各有长短,做人又怎么能求全责备”
封雪转过头来,怒视着她:“江郁你别指桑骂槐”
“大小姐。”周先生的声音恍然从身后传了出来。
封雪语气一顿,抿下嘴角愠怒。
“周先生。”
周先生只看着江嘉彩,朝江安允道:“这孩子看起来很重情义,性子坚毅果敢,就让这孩子明日过来读书。”
江安允朝周先生一鞠礼:“如今,就多谢先生了。”
江郁朝江嘉彩道:“愣着做什么快跟先生行礼啊。”
“弟子见过先生。”江嘉彩呆呆怔怔地行了一弟子礼。
被唤起来时,脑子依旧晕乎乎的。
“我就这样被先生给收了,先生的收徒标准还真是低。”
江郁轻笑,“因为只有伯乐能瞧得出什么才是千里马,我们家的小六那么好,怎么可能会明珠蒙尘”
江嘉彩脸色微红,像是羞怯似的。
江郁朝那处走远的背影指着去:“这事你还得多谢封小姐。”
“为什么”
江郁远远地看着她的后背,耸了下肩:“她稀里糊涂地帮了你一把。”所以现在都快郁郁寡欢了。
“是吗没有啊,五姐,她一直都在说我的不好,说你不好的,我才不要谢。”
“跟人正面争辩有时候没有用,就只能借力打力了。”
回程的路上,江郁先下了车,让江嘉彩随着父亲先回府。
“别再外逛太久。”江郁点点头,无比恭谨地福
第751章 上门
“这个……老夫已经有四十年的行医经验,若是连个喜脉都探不出岂不是打老夫的招牌。”
“可你刚才不是说不敢下定论。”
“可您要我说个结果出来,老夫也的确怀疑是有了”
“闭嘴。”
江郁听到那袁辛苓已经声音带着呛,怕是在哭。
喜脉,孩子,谁的
答案不言而喻。
江郁轻声哀叹着,若是当初冷静一点不闹到如今有了孩子这样的事上,也不至于如何为难。
那大夫多半也是听出来了这病人语气中对怀孕没有半分喜悦,想来这个胎怀的不是个合情合理的。
心中虽哀叹这女子的不自重,语气依旧负责:“但多半是,只是胎象不稳,夫人您要小心身体安心养胎才是。”
江郁从回春堂回门折返回去,便见着方才那小药童怒目圆睁地盯紧在自己身上。
“放了他吧。”
胥十一这才将人从手中放开。
“我要跟师傅说你们两个身份不明的矛贼,闯入回春堂,你们给我等着。”那小药童指着江郁,怒气冲冲。
江郁取出一块桂花糖,塞到他嘴里。
“好吃吗”
“好吃。”小药童捧着腮,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还跟大夫说吗”
“说什么”小药童迷迷糊糊地看着江郁,两只眼睛都泛着绿光:“姐姐,还有吗”
“有是有,但是”江郁脸上挂着一丝踌躇,偏过头去看了她一眼,“你去问你师傅,刚才究竟开了什么药给前面走掉的那位姐姐,你看可好。”
江郁回了府中,想着袁辛苓既然想着要堕胎那就随她堕胎去。
反正也只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一块肉,并没怎么把这事给放在心尖上。
夜里,江安允还摆了一大桌的鱼肉宴席,说是要庆祝小六明天终于能去上学了。
饭桌刚吃了才一半,江安允便喝得烂醉如泥,被小厮给扶着回去了。
江郁看着那酒盅,心底有
第752章 可爱个鬼
江郁心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忍着心底的惧怕,走上前,低头看了一眼那襁褓内的小娃娃。
巴掌大的小脑袋窝在襁褓内,哭得气息不匀,一张冻得清白的脸上忽白忽红。
的确不是活人无疑了。
江郁听不得这哭哭啼啼的吵闹,警告道:“你别只关顾着哭啊。”
孩子一直在哭泣,也不知道是那个鬼母把他扔在这里的。
江郁逡视着周围,哪里还有什么鬼的痕迹,更提活生生的人了。
抓过一根柳絮,在孩子的鼻尖上挑弄着。
“你可哭啊,大半夜的来我这里做什么”
“你娘呢把你丢在我这里,这都算些什么回事”
“再哭,再哭我送你下地狱,警告你喔,不许哭。”
孩子的啼哭声陡然消停下来。
江郁心底也倏地松了一口气,想将那孩子抱起,可脚步微顿,看着那双孩童的眼睛里,咕噜咕噜转悠着莹莹的水珠,心底也于心难忍。
将那孩子抱起,目光怪异地盯紧了他看,微讶:“你看起来有些像一个人。”
孩子在她手中,放出咿咿呀呀的声响,两只小手也从襁褓中伸出来,似是要抓她的脸。
江郁这才看清楚了,眯着眼,眼神凌厉地落在他身上。
“你这小王八蛋,你爹是傅明哲,你娘是袁辛苓吧”
小孩子咿呀的声音忽然消弭了下来,两只眼咕噜着忽然就不转动了。
直勾勾地就盯紧了江郁。
江郁乐呵呵地拎着他,四目相对。
“能从一个刚堕胎的婴灵长成现在这个模样,说起来匪夷所思,但你爹之前有那灵泉的存在,想来都要感谢你爹先前给你的血统。”
“能听懂我的话是吧听得懂就眨眨眼睛。”
小孩子眼睛忽闪忽闪着,笑了起来,嘴角似是绽开了甜甜腻腻的酒窝。
江郁扬起了唇角,笑意暖暄:“你娘不要你了,把你扔了,我带你回去吧。”
小孩子咿呀呦地叫着,泪盈于睫的样子,似乎是很难
第753章 办法
这恶灵真是太无法无天了。
她一向懒于处理这些事情,但此处还是少有的秉持着一颗想要普渡众生的心。
却忘记了他爹,在自己手下吃过亏,他娘,先前也在自己跟前吃过憋。
难怪众人都说胳膊肘往内拐,就算你爹你娘再怎么不是,只要你说上他们半句坏话,都能将你们给往死里整去。
竹牍目光在那孩子面前停留过一瞬,立即察觉出了不对劲:“你可看清楚了,这可不是个人。”
澹台道:“我知道啊,看出来了,但他跟江郁不对付,我就喜欢这样有态度的小孩子。”
江郁寒眸一凛,“我看某系人就是皮又痒痒了是吧上回没将你揍得皮开肉绽我可真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后悔。”
“你俩真是”竹牍摇头,一脸的无可奈何之色。
江郁看着澹台脸上的鼻青脸肿,自己前些日子刚揍在他脸上的造成的勋章,哼笑道:“这个婴灵是自己出现在我房间里,还是我一个同窗刚堕下来的婴灵。”
澹台不信,看了手上的小东西,纳闷地捧在手上掂了掂,说道:“婴灵,可他这幅样子像是是刚出生吧”
江郁解释道:“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他的父亲便是傅明哲。”
竹牍定了定神,再看那婴灵,心底也就有了明细:“这就难怪了,兴许是因为灵泉的缘故,以至于一问世就如同刚出生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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