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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郁恬枉静
一个人的刀
作者:郁恬枉静
纷乱的武林,刀剑和生死为伴。雪夜下的托孤送子,在平静的江面上,揭开了一场江湖的恩恩怨怨,无尽的黑夜和漫天的飞雪,掩埋了每个人的过往和未来。待夜尽天明,风雪骤停时,一切都将被显现。这里是我的江湖,请君入此一观。 各位书友要是觉得《一个人的刀》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一个人的刀最新章节,一个人的刀无弹窗,一个人的刀全文阅读



第一章:雪夜托孤
    冬日的天色比之往常昏暗的更早,远处浓厚的乌云遮住昏黄的太阳,天色骤暗,寒风都不觉明厉的更刺骨几分,河边码头处的小船早已空无几人,但有一支小船的船蓬下却在暗淡的天色下闪烁着柔和的火光。

    船蓬下的男子年纪略大,两鬓已有白霜,额头布满皱纹,深厚的法令纹刻画着岁月的痕迹,他身着青色棉袍,穿的年数也比较多了,颜色已经泛白了,而且上面满是补丁,外面披着一件蓑衣,他围着火炉,静静的坐着,看着远处的湖面,粼粼闪闪。

    看着远处的城池,灯火阑珊,映着昏暗的天色忽明忽暗,天空忽然飘起了雪花,蓑衣老人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靠的更近了一点。码头的船只更少了几艘。

    “老聂,下雪了,也早点回家吧!”一支小船驶到面前,对面船头的中年男子撑着竹蒿,大声对着蓑衣老人说道,嘴巴喷出的雾气腾腾,黑暗中他的身体因为寒冷颤抖着。

    “老李,再等等吧!这么晚了,应该会有人来的,你先走吧。免得到时有人要过江没有船怎么办。”老聂把腰间的一个葫芦递给老李,老李也不推脱,直接拔开塞子,咕噜灌了一口酒,舒服的呻吟一声。

    “唉,为了这点钱何必呢,你看看那姑苏城,灯火通明,好似人间仙境一样,如此梦乡不好好待着,谁会这么晚来过这条江。”老李把酒壶递给老聂,这么多年 他跟老聂虽然年数差了不少,但关系却是最好的,他自知这个男人的心性,也不多说,只是叮嘱一下,便撑着船走了。

    雪花落在江面,头顶的月华洒下,不断闪烁光将老李的身影淹没,唯有悠扬的歌声在平静的夜里回荡。“九月风,十月雨,有仙御风乘剑来,一剑开江。一岁枯,一岁荣,我自过江渡归人,一蒿无影。”一遍又一遍,幽怨的歌调配着浑厚的嗓音在雪夜的姑苏城外钻到群山中。

    老聂看着姑苏城,高耸的城墙与黑夜融在一起,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有篷外的雪愈来愈大,呼啸的风将燃烧的火光吹得摇曳生姿。

    忽然,老聂不知为何,抬起头来,浑浊的眼睛没有丝毫的光,他看着岸边的码头走来一个人,仔细一打量却是一位女子,柳叶眉,杏花眼,琼鼻直挺,精致的五官有着不真切的美感,身着一身白衣,衬托高挑的身材,在风雪中若隐若现,宛如梦中的仙子一样。当真是世间少有的美人,老聂都不由有一丝慌神。

    女子一头青丝随意的披散着,诡异的是,在如此寒冷的冬夜,女子身着白衣神情若然,周围的飞雪好像被什么东西隔开一样。老聂瞳孔一缩,他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是一名武者,万古大陆以武为尊,各国更是武风盛行,这个世界有朝廷也有江湖。

    一步步走到船头,老聂才发现女子手中抱着一个孩子,厚厚的衣物紧紧的包住。看着船蓬里面的老聂,女子开口说道:“老人家,能否渡江。”声音清幽,比之晚风更冷,更幽,更寂寥。

    “先上船暖和一下身子吧!”老聂犹豫一下答应了,他没有说价钱。眼前的女子不一般,而且仔细打量下,发现脸色苍白,面无血色,要不是看她眼眸有一丝光彩,老聂都以为她是女鬼。他站起身来,喝了一口酒,然后走到船尾,让女子坐在船蓬里面,即使她不需要这些东西取暖,但那个孩子需要。

    女子好像感受到了老聂的善意,仔细打量了一下老聂,眼中闪过奇异的色彩,点头示意一下,然后坐到船蓬里面。老聂在风雪中平稳的调转船头,两个人没有任何交流,外面的雪落在蓑衣和斗笠上,凭着烈酒,老聂在江面中划的越来越快。

    “如此寒夜,为何要渡这江呢。”老聂终究开口问道,能看出来女子是从姑苏城里面出来,从那人间天堂一点点走到这世间。

    “老人家,不知你贵姓。”女子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她并没有回答老聂的话,而是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别贵姓了,我这老骨头没那么文绉绉,我姓聂,名江生。”聂江生笑了一下,对头看了一眼白衣女子说道,他人海浮沉,经历如此事故,也能看出来女子和这个孩子肯定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江生,老人家恐是这仙临江旁土生土长的人吧!”女子又说道,她的话让老聂有些狐疑,她的这些话好像是在打听自己,不过凭衣着和气质能看出来,女子肯定非富即贵,能惦记自己什么。

    反正舍得一身剐,聂江生也没有防备,索性趁着酒兴,敞开的说:“姑娘还真是聪慧,我父亲便是船夫,记得他告诉我,当年是在渡江时,发现从上游流下来的我,之后就把我收下来了。”

    “那老人家可知这仙临江的故事。”女子也话头一转,说起其他事情来了。她不时看着怀中的襁褓,眼中满是慈爱。

    “这仙临江,听说是几百年前,有一位仙人从天而降,一剑斩开天与地,那一日风雷滚滚,仙人一剑之后便消失不见,而那大雨下了几天几夜,将那剑痕填满,便是这仙临江了。”聂江生豪爽的说着,听着祖祖辈辈传来的故事,他坚信不疑。

    “那老人家可知,那仙人为何来此,为何留下一剑,又消失不见。”女子抬起头来,看着聂江生的眼睛,后



第二章:五年匆匆
    之后的几天,聂江生一直没有出去,仙临江日夜卷起数丈高的水花,遮天蔽日。估计凭此状况,怕是这几日渡江是没有希望了,不过也能看出来林情舒有多厉害,虽然他没见过百年前的仙人,但也不过如此吧!

    看着襁褓中的孩子,聂江生久违的露出一点微笑,连他都忘了笑是什么感觉了。僵硬、牵强、陌生。“‘江上离人泪,蓑衣雪纷飞,一炉寒夜火,送有弃子给弃人。’,以后就叫你聂离。”年纪如此幼小的聂离显然是不了解这句话什么意思,当眉眼绽放的笑意却是黎明洒在聂江生心头的一股光,支撑他走下去的希望。

    时光荏苒,转眼五年过去了,过往的岁月好似那仙临江的流水,日夜流淌,一去不复返,门前栽种的花骨朵也随着这密林的绿叶换了一批又一批。

    “老聂啊!不是我说,你还真是疼爱这小子啊!整天带着身边。”一旁的船夫打趣道,这聂江生也是渡口有经验的船夫了,可自五年前开始,他每次划船都会带着一个孩子,一开始大家也很是好奇,心想带着孩子,他怎么渡江。但聂江生以老辣的技巧,让这仙临江的流水也不敢翻涌。

    姑苏城外的渡口,跟五年前一模一样,待那场风波平息后,这里的船夫也陆续的出来了,即使人们都说那一夜是仙人降临,但他们这些人终究还是要讨口饭吃。

    什么神仙与船夫无关,说着这仙临江乃仙人所留,但他们不信,只信自己的手。凭本事赚钱,如果靠信神仙就能衣食无忧,又哪里来的这些在挣扎的蜉蝣。

    滚滚红尘,浪里翻飞,普天皆是其里。云云苍穹,风过水清,无痕万里皆空。

    “嘿嘿,不看着他,要是被人骗走了,我怎么办。到时谁来养老送终。”老聂笑着说道,看着船蓬中酣睡的聂离,他眼中满是慈爱的光芒,自从有了这聂离,聂江生的生活也发生了改变,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这几年笑得比前半辈子的次数还要多,这也让他变得更好相处了,否则以往常的臭脾气,除了老李,怕是没几个人愿意搭理他。

    “不过,老聂啊!你长的这般模样,再看看你孩子,水灵水灵的,会不会不是你亲生的。”有几个人也围了上来,打趣道,此时中午烈日炎炎,少有人出来,他们这些船夫便坐在一起聊天消遣时间。

    这件事一直成为大家调侃老聂的理由,以前聂离还小,看不出来什么,但现在五岁的他,皮肤白皙,五官小巧可爱,当真是精雕细琢的瓷娃娃,那一双灵动乌黑的大眼睛,更添几分神气。

    再反观老聂,面阔口方,一双剑眉入鬓,可惜常年没有修理,杂乱不堪,一双细长的眼眸,好似一把刀一般。虽然老聂长的不差,但岁月的痕迹还是将他摧毁的一干二净。

    “这不是我的儿,难道还是你的呀!”老聂笑骂道,其他人也跟着哄堂大笑。爽朗的笑声混着和煦的微风吹拂江边的柳絮。看着漫天的白雪落在江面上,聂江生恍惚又回到五年前的那场雪夜,但皮肤感受到的滚烫让他瞬间回过神来。

    大家乐也乐足了,都走到自己的船中,生活还要继续。聂江生看着熟睡的聂离,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爹,你笑什么。”聂离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原来刚才众人哄堂大笑时便把他吵醒了,再看到父亲傻兮兮的笑着,他满脸疑惑和不解。

    “没事,我再想一会儿给你买什么吃的。”聂江生抚摸着儿子的头,开心的说道。这些年都是他一把屎一把尿的把聂离带大,又当爹,又当娘的。可能是生性如此,聂离平日很少说话,也没有问过聂江生关于他母亲的事,这就好像是这对父子之间的默契。

    “那我要吃鲈鱼脍。”聂离开心的抱着聂江生的脖子,嘴边竟有晶莹的口水,随即呲溜的吸回去。把头埋在父亲的肩膀,竟又沉沉睡去。

    见聂离睡着,沉睡的面容勾起过往的记忆。看着清澈的江水倒映出自己的面庞,这一刻他竟有些认不得自己,那个满脸胡须,一双浑浊的眼眸的男人。

    “爹”“爹”记忆中的脸和声音仿佛就在耳边,一股钻心的痛楚涌上来,聂江生双目血红,淌出两股清泪,湿润冰冷的泪水划过肌肤让他察觉自己失态了。

    看着聂离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聂江生才发觉自己失态了,连忙抹掉泪水,并在心头告诉自己,他不是他,一切都过去了。

    “爹,你怎么哭了。”聂离攥着父亲粗糙的手掌,抚摸厚重的茧子,粗糙、厚实、坚定的感觉是他心头最良久的感受,好像它能弥补什么。

    “傻小子,你爹才没有哭,记得,身为男子汉,可不能哭。”聂江生可不想被儿子看轻,更不想让他知道太多,有些事情只能自己去背负。

    “嗯嗯。”聂离显然不懂父亲话里面的深意,傻傻的点头,却把这句话记在脑海里面。

    今天,太阳还没有落下,聂江生早早就带着儿子离开了,下午的姑苏城在朦胧的昏黄中少了几分炙热,在临仙江上,吹着微凉的风,聂离把手伸进江里面,拨弄着,看着好不快乐。

    纵使他如何折腾玩闹,身形却没有变过位置



第三章:无字碑
    第二天一大早,聂江生叫醒聂离。揉着惺忪的睡眼,聂离想赖床,但一想到和父亲的约定,他也坐起身子,穿好衣袍,用聂江生备好的山泉水洗了一把脸。

    走在密林中,早间的晨风划过每一颗树木,泥土的清新和薄雾的冷凌让人神情一震。竹叶上滴落的露珠嘀嗒嘀嗒的打在青石板上,踩着湿润的石板路,聂离一蹦一跳的,后面的聂江生双眼一刻都不离开聂离。

    看着江边的船只,任由江水如何流淌,屹然不动。聂离大步走上去,跳到船上,而聂江生也走到船头,用力一推,随即一个纵跃,在空中一个翻转安稳的落在船头。

    聂离见小船在江里随意漂流,想到父亲一般都是用竹蒿来完成摆渡的重任,便拿起一旁的竹蒿,他小小的身子在细长的竹蒿下显得无比渺小。双脚踉跄,左右摇摆,眼看就要翻下去,聂江生才出手。

    一个横抱,把聂离抱在怀中。“小心点,这个竹蒿太长了,你还使不动。”聂江生笑着拍拍聂离的小脑袋。说罢,便将聂离放下,从船蓬里面拿出一块木桨,这是他一大早就出去给聂离备好的。

    拿着父亲递过来的船桨,聂离开心的在江面上拨弄了几下,不过与聂江生相比,聂离这点在摆渡上没有多大作用。清早的姑苏城外,岸的那边已有人灯火多时,他们皆是起早去城内营生的人。

    “聂叔,来的够早啊!”一个青年男人大老远就看见聂江生,挥手大声喊道,走进一看,他面容一般,皮肤黝黑,身体健壮,一看就是长期劳作。他背后背着一个竹篓,里面就是他今天要去卖掉的东西。

    “狗蛋啊!我虽然年纪大,耳朵不背,你说话声音小一点。”聂江生说道,他与这些人朝暮相见,彼此也算有些熟悉。

    “聂叔,在外面,叫我大名,李树。”那被聂江生叫狗蛋的男人黑脸一红,说完就准备上船。

    聂江生撑着船,让李树稳妥的上来,这也是聂江生受这些人尊敬的原因,他的船重在稳,让人无比安心。

    “李叔好。”聂离打了一声招呼就不再言语,李树也简单问候一下,这个聂江生的儿子大家也是知道他不爱说话。

    待李树坐稳,聂江生又让几个人上来了,直到小船塞得满满的。要是其他船夫哪敢这样,仙临江本就水流巨大,本来就危险,再载如此多的人,简直是老寿星上吊。

    不过聂江生的话,大家心里十分踏实,他的水平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待坐满后,聂江生用蒿将船头调转,一点点渡过去,一路平稳,船和人都是这流水,平静。

    接连几次,聂江生把岸边的人都载过去了,看着清晨的雾气逐渐稀薄,高耸的城墙在晨曦的微光下,闪烁一种厚重的光。

    “爹,为什么你每次渡江都只收一点钱,我看其他人载一个人就要咱们一船的钱。”聂离好奇的问道,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一直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

    “江上流水逝,年月生白发。一蒿横渡江,尽送往来人。做船夫不一定是为了钱,钱只要够用就好。我当船夫是为了渡人,帮助他们渡过这无法逾越的难关。尽己所能吧!”聂江生继续撑着手中的蒿,回头看着儿子说道。

    聂离哪里懂这些话中的深意,但不得不说,聂江生所说的这些话,一直在聂离心中埋下一颗种子,只待一天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一天下来闲来无事,聂江生只是教着儿子一些摆渡要诀,待天色暗淡下来,聂江生就会带聂离回家,但今天却有些不同,聂江生带着聂离进姑苏城中,虽然姑苏城聂离也没少来,但每次来到这里,他都有不一样的感触。

    两边林立的店铺,不绝于耳的叫卖声,青砖石瓦带着江南水乡的独特韵味,秀美婉转。琳琅满目的商品,每一件都给聂离带来不一样的冲击。

    聂离东瞅瞅西看看,盯着冰糖葫芦流口水,或者在糕点铺门口驻足一会儿。聂江生对他极其宠爱,买了一支冰糖葫芦递给聂离。

    走到一件裁缝铺,很普通的店铺,但这几年,自聂离记事,他的回忆里面,聂江生总是会在每年的今天来到这里。

    “大富,我来取东西了。”聂江生大步迈进去,直接朝面向门口的老板说道,身上丝滑的绸缎,样貌普通,嘴角留着几缕胡子,看着聂江生来,他没有惊讶,像是多年的朋友一样,上前说道:“聂大哥,来了啊!”

    “我这就给你去拿。”说完,老板直接走到后面的厢房,片刻,就拿着两件包裹出来了,递给聂江生。聂江生从怀里掏出银子递给老板,对方也没有数,直接放到怀里。

    “聂大哥,这么多年了,你也该走出来了。不说别的,为了这小子,你也要续了。”王大富附在聂江生的耳边轻声说道,显然不希望让聂离听见。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现在有这小子陪我,也挺好。”聂江生摆手拒绝。见聂江生依旧是如此说辞,王大富也没有再说下去。

    聂江生把包裹一背,带着聂离来到一家酒坊,在这姑苏城,大多的建筑都与这片水土一样秀美,没有多么雄伟,就好像一场细雨中孤绝的女子。

    也许是因为



第四章:城中惨案
    情之一字,最为伤人。伤聂江生的思念之情,伤聂离怕是这竹林那酝酿无数年的种种。自知竹林幽冷,极为伤人身骨,聂离把箫挂回原处,早早的躲进被窝里面睡觉。

    聂江生很晚才回到家中,看着裹紧被子的聂离,用粗糙的手轻轻的摸着他的头。然后脱了外袍,抱着聂离沉沉睡去。

    时间好像从没有在这个地方有什么痕迹,这里的竹还是当初那样,雨后的春笋在山中破土而出,被聂家父子吃进肚子,接连如此,几年过去了。聂离已经十四岁了,十四岁的他,身形高挑,皮肤白皙,五官精致,有着这片土地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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