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冤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步为吟
柳皎皎睁大了眼睛看她,脑子里也一片懵懵怔怔:“江郁,你为什么,要杀了我啊”
“那要不然,你杀了我也一样。”
江郁把手上的利刃交到她手上,硬是塞在她手心里攥住:“只有这一个办法,我们俩个间必须只剩下最后一个人出局,如果不可以的话,我们两个都走不出去。”
“那,那”
柳皎皎手上的刀子掉在地上:“我,我下不了手。”
“那只能是我来了。”
 
第372章 众生若是皆苦
“什么叫莫名其妙的男人江郁,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小公爷什么人你不知道难道就你眼睛里看到的人是好人那才能叫好,那你看不上的,不喜欢的难道就不是好人不成你把自己当什么了统筹一切的神吗”
江郁抿了下唇,从布袋子里取出块最后一块糕点给她:“抱歉,刚才我话说得有点重,我们别吵架了你吃吧,这是最后一块了,吃完了,我们就真的得饿肚子,没有水,我以为我能很快将你带出来,哪知道,我自大了”
啪地一声。
手下一个鲜红的印记出现。
江郁手掌麻得厉害,感觉整只手都失力了许多。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转动了下手腕。
“江郁,想不到啊,你倒是会收买人心,你倒是把全天下的人都收买到你麾下去,我最讨厌你这种自视甚高的样子,总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得围着你转。”
柳皎皎抻着手臂往上爬,一步步地远离她身侧:“我虽然昏迷,但我判断能力还是有的,江郁给的东西一向不能吃。否则就会像小公爷一样,死的不明不白。”
江郁拾起地上的弯刀,“我该说你什么好你不要激我好不好,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无非是想逼我”
“你想干什么”
柳皎皎心跳急促加快,下意识地往后退开。
江郁趋近她跟前,薄唇掀开淡漠的弯弧,眼眸里泛过一丝寒冽。
“我告诉自己,不要被你这张脸迷惑,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对你心软,为什么你要长一张跟她一模一样的脸”
柳皎皎脸色泛过惊慌,眼底惊惧地一缩。
“你敢杀我是吗”
江郁一把将她肩膀扣住,手下的弯刀朝她划下,在柳皎皎尖叫的嗓音下,从她背后的影子划下,直到影子订在原地不动,江郁转动着刀柄,将那丝红线跟影子彻底隔断。
镜子碎裂的声音传出。
江郁的耳膜轻轻地震动了一下。
一时间,仿若有什么东西都在这一刻被彻底地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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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讨个红封
在她惊愕未平之际,悄无声息地取下她的额间血,抬手在空中划开一道黑痕。
痕迹迅速地往两侧破开,从最开始的一个小洞逐渐衍化成巨型深坑,以巨大的吸力将一切吞噬进去。
“你想干什么”
“以血为媒,以梦为饮。你送我来的这,我自然也要礼尚往来。”
管长淮伸手在门上拍了拍,许久都得不到回应,抿紧了唇角:“这是有多会睡,这嗜睡的毛病该不会家族遗传吧大小姐,麻烦你们醒醒!柳府来人接你们了。”
屋内,柳皎皎糊里糊涂地嘀咕了一声“这才什么时候”,翻了面身子,腿从被子里露出来。
“不像话。”
江郁一把将被褥给她团团围了上来,“柳皎皎,你给我起来,起来听见没有,我问你件事,你到底记不记得”
“记得什么记得,姓江的,你要再吵我睡觉我跟你没完。”
“你生气了”江郁软着声音相求:“你不要生气了都是梦好不好”
“江郁,你别嚷嚷好不好”柳皎皎泪盈于睫,声线嘶哑:“你竟然为了一个男人打我,那是你姐夫,你竟然跟我抢你姐夫,你要死啊你,你还盼着我死好继承我的遗产,要不要脸啊你”
江郁抿了下唇,将锦被枕头统统往她头顶上盖去,什么镜城,给她灌输的记忆究竟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
“大小姐,您继续睡。”
“江郁,松开,我跟你没完。”
把人裹得严严实实结也打得死死地这才起身。
出门时,脚步微顿,取过一旁干净的纸巾擦了擦脸。
雪白的纸片上拭过嘴角,留下一抹淡淡的嫣红。
开门时,嘴角扬起恰到好处的弧度。
“人醒了,没事。”
“我就说会没事的,还躺那么久,该不会想讹钱”
刚欲走,便见着江郁开门而出,管长淮停下来脚,抬起质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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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我姐夫谁啊?
“说说看吧,你究竟看到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马车内,柳皎皎一脸防备地盯着江郁看,手指不断地打着颤,“你给我造成的伤害太大了,估计我一辈子都原谅不了你。”
“至于吗一个梦。”江郁抬手支着下颐,好整以暇地看她,这镜城还真是给她埋下一个好大的坑。
柳皎皎眼眶发红,鼻间也是红彤彤的一片,别开过脸,声音嘶哑难听:“我也以为是个梦,可我太过真实了,你把你姐夫抢走后,又霸占了我的万贯家财,把我从楼上推下来后,害我双腿残疾,因为这件事还气死了我父母,连我哥哥都被你派去的人截杀在路上,我怀上好孩子后,你因妒生恨把我赶到庄子上,洗衣砍柴都得自己动手,你让我给你制冬衣,针孔扎得手密密麻麻的眼,你逼我给你下河捞鱼,冬天里的冷水把手都冻出了疮,我生产之日,你却带了恶仆,剖开我的肚子,当我面杀死我的孩儿……”
江郁抿了下唇,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我想问一句,我姐夫谁啊”
做了那么多恶那个男人还没出来拦住,该不会是个死的吧
柳皎皎心下一凛,只往后退,“你想干什么”在梦境里,他们夫妻里关系还是不错的,只是后来全被江郁给控制了。
“做什么,让一切都成真啊!”江郁微微一笑,上身微倾。
平日里她不似最爱说什么梦都是反的,现下轮到她自个怎么就反应不过来。
柳皎皎怔怔然,泪水划过脸庞,苍白的脸越发地惹人怜惜了。
惹恼了柳大小姐的她显而易见地被赶下来马车,江郁朝那随着马蹄声远走的挥了挥,“好好吃饭,天天睡觉,乱七八糟,少想为妙。”
转身回了府,扶着门走路,脚步已经无声。
府门阖上,掩去一片衣角。
“真是没见过比你更憨的,想送她就直接上去跟人说,你躲一旁看着能有什么用。这都关门闭户了,你也瞅成望妻石了,还不把心收回来,这人都走多久了你还看个啥子,真是个憨的。”管长淮见身侧这人迟迟不归,只好亲手拖他回去。
“真不知道江郁有什么好的。”
姜彧手下用力,一把将他给甩开。眉心缩紧,掀开凉薄唇角道:“不准你这样说她。”
“也不准你以后用这样的眼睛看她。”
“这样的眼睛,哪样,你说啥”管长眉头结绳。
“你要是再盯着她看,再对她动手动脚,言语间若有不敬,我就……”
管长淮心底哑然,抚着唇角失笑道:“你就,你就哪样,说出来,让哥哥我害怕一下。”
 
第375章 什么时候跟人两情相悦了
“你怎么回来这种地方”
“呵,说起来,要不是被江郁给害的,我还不至于吃路边摊。”
原是前次在楚歌馆买药被坑了一回,之后财力便有些拮据,可他管国公府金枝玉叶的小公爷平日里的生活只能用奢豪二字来表示,可现下,就算要省钱过日子,外头那些猪朋狗友不是就要看不起你,既然会损国公府的颜面,就算是打肿脸充胖子,也不会把国公府的脸面往地上踩。
“她真不是个心善的姑娘,我可告你们一句,小心点她。”
燕辞环着手,周身不寒而栗,四下的人无端升起后怕,纷纷放下银子早早地离开。
等到羊肉面上桌后,老板颤颤巍巍地上前询问“王爷可要吃点什么”却还是被他冷峻的面色给吓得倒退三步。
燕辞依旧不改他脸色的阴霾。
管长淮招呼着面摊老板下去,以免祸及无辜,对燕辞道:“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啊这不说话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回事,也别看我吃,这样我吃得倒胃口。”
燕辞指尖捻动着杯盏,声音冷意:“我母后逼我娶亲,武略将军的妹妹。”
“不错不错。”管长淮窸窸窣窣了一口道:“武略将军人品不错,她妹子自然也不会差到那去,你也老大不小了,着实不该让皇后娘娘担心。”
燕辞道:“不曾想,那姑娘倒也是个有主意的,在大殿上跟我母亲直言不讳的说,心中已有所爱,此生不入皇家。”
管长淮愕然,眼眸晶亮,取过帕子擦擦嘴,“竟还有这种姑娘,不错,不错,不求荣华富贵,你是挖地三尺了还是求神拜佛,才遇上这么个姑娘,但既然人家姑娘无心眷恋皇家,就该不要勉强才是。”
燕辞眉眼微抬,眼底似有难解之色:“我父皇问她心中人是谁,若是真郎情妾意,倒也无妨成全这对有缘人。”
“难道是这姑娘说不出来”
管长淮见他语气中似有深意,当即也顾不下再吃什么饭了,只抬着好奇的眸子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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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比个高低
难道是那夜自己被他摆了一道被送她闺房的事
那个夜里许方子可是曾怂恿过自己找江郁报仇雪恨的,而后自己若不是遇着了那守门的小厮回来通风报信,还真信了她的胡言乱语。
那个时候就把绑他的罪责推卸到江郁身上,但因者是自己的缘故害得她腹泻了几日,自己就没再因为这事针锋相对,可却没成想,这小姐忒爱胡言乱语,最终的目的竟是想把这脏水都泼到他身上去
该不会那夜的事被她给说出去了,男女共处一室,如果真是那样,那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管长淮还在那边胡斯乱想,燕辞已是好整以暇地喝着好,神态怡然,全然与一开始的面色阴冷全然不同。
其实这桩婚事自己本就不乐意,不过是被别人抢先给拒了,听起来仿佛是自己的面子被别人给撂了,自己应该伤心难过才是,可全然没有,反而乐得轻松自在。
只是还有一事
“其实有她主动提出在前,我倒是松了口气,可是,最后竟是出了哪事”燕辞放下杯盏,神色没来由地一顿。
“哪回事”
“咱们在楚歌馆的事被人攥成话本流出来了,我父皇母后把我大骂了一顿,我顺水推舟,说了些不宜成婚的事情。”
语调悠悠,神色淡淡。
江府。
胥十一将伤药放在桌上,朝耳房内叩了叩。
“阿郁,药膏我放在这里了,需要我帮忙吗”
“不了,小伤口,我自己就好了。夜深了,你回去睡吧。”
声音从耳房里传出来的时候,混淆着水声,清凌凌的。
血腥气虽然也被水雾遮掩了不少,但胥十一刀剑上行走过的人,自然嗅得出来,只是江郁这般说,她也不会硬要闯进去。
“那你自己小心点。”
胥十一推开屋门走了出去,心底有一瞬地彷徨。
或许,江郁不再需要她保护的时候便是自己离开她身边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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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城主喜欢就好
竹牍站在高处,衣袂随风摆动,身形孤寂,江郁看着看着,第一次觉得有男人可以瘦弱到被风吹走。
原本就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换伸出了手抓过他的衣摆。
“你可别跳下去,到时我拉不住你。”
竹牍摇头失笑,垂下头看她随意地就坐在沙尘上,道:“如今您拿下了镜城,打算拿它做什么。”
做什么
江郁眺眼望过去,便能见着一处郁郁葱葱,清秀挺拔的竹林,从镜城回来后,便发现这东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枉死城内,心底又惊又哑然。
要知道,枉死城里除了漫天沙尘什么也没有,眼睛里的色彩除了黑就是黑,一开始就以为就让它这样荒无人烟下去。可现下,竟让她忽然眼前一亮,镜城的出现成了她眼底的第二抹绝色。
有树的地方就会有水源,这就意味着枉死城早已不用灰蒙蒙了。
“竹子,用了竹子就可以不住帐篷了,我要搭个竹木屋,做竹筒饭,算了,没大米,不过好在竹鼠应该有。”江郁拔身而起,兴匆匆地往那方林子里跑。
竹牍吞了口唾沫,虽然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原想着她能拿来开阔疆域,但现下,她好像半点意识到没有。摇头失笑随在她身后跟上去,以后的事以后再去考虑,说不定以后什么事也没有。
“就这几根竹子砍下来带回来是吗”
江郁摸了一把挺秀的青竹,点了下头,“你先带回去,我在想还有什么需要的。”
说话间已然是蹲下去,不知道在下面的泥土里扒拉些什么东西。
“竹屋,工程浩大,工期也长,而且这里就我和鬼丫头两个人,许是要等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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