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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废柴嫡女要翻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此木为柴
其他人也都松了一口气,面色稍微轻松下来。
孙氏缓缓睁开眼睛,知道自己没死成,双目呆滞地望着房顶,两行眼泪无声地落下来。
四郎膝行两步到孙氏的身边,哽咽道:“娘!”
六郎张着小胳膊往孙氏那边倒,扯着嗓子哭喊:“娘,娘,抱抱,要娘,六郎怕!六郎要娘……”
钱老太哭骂道:“真是作孽吆!留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天天作闹!看看,好好的孩子,让你们吓成什么样了!我可怜的四郎、六郎,怎么这般命苦吆!”
东老头儿掏出烟袋,也不点烟,吧嗒抽了一口。
李氏、刘氏、大云、小云都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慰钱老太。
一时屋内钱老太的哭骂声,孩子的哀哭声,媳妇女儿的安慰声,融合在一起让人听了不由地烦躁。
上官若离安慰钱老太道:“娘,别哭了,现在三嫂需要静养,咱们将人挪到她房间去,熬上汤药,让她养着。”
钱老太收了哭声,对外面招呼了一声,“抬块门板来。”
上官是提醒道:“脖子可动不得!”
上官若离想起颈托,道:“回头做个颈托,给她把脖子固定住。”
上官是眼睛一亮,好奇道:“颈托是什么?”
上官若离道:“做的时候让你瞧着。”
东溟子煜、东有田、东有粮、二郎、三郎抬着一块门板进来,放到炕上。
上官若离上了炕,托住孙氏的头和脖子,李氏和刘氏一边儿一个托住孙氏的上身。
钱老太将吓得大哭的六郎交给东老头儿,抱住钱氏的腰和臀部。
四郎、三郎、二郎托住孙氏的腿、他们还小,又是小辈,这个时候也无需在乎男女大防。
上官若离道:“我喊一二三,大家一起用力。”
众人点头,屏住了呼吸。
“一二三!”众人一起用力,将孙氏挪到门板上。
将孙氏抬回她自己的房间,用同样的方式搬下来。也不知弄疼孙氏没有,反正她一动不动,直直地瞪着眼珠子,仿佛比死人只多一口气而已。
上官是跟着过来,又检查了一下她的脖子,确定没事后,才道:“我先熬上几贴膏药,给她贴着止痛消肿。”
钱老太道:“多谢老亲家了,今天幸亏有您。”
上官是摆摆手,提起药箱,“膏药熬好后,我让白芨送来。”
钱老太尴尬道:“我们还有糟心事要处理,今天就不留您用饭了。”
上官若离让二郎、凌月、五郎将老爷子送回去。
钱老太留下大云、小云两个女儿照顾着孙氏和六郎,带着其余人回了堂屋。
那年轻女人发髻散乱,娇娇弱弱地靠在东有银的身上,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很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她肤如凝脂,柳眉星眼,模样挺好,只是浑身那股子脂粉味儿和娇媚劲儿,恐怕不是好处来的女子。
钱老太往主位上一坐,冷声道:“咱家没有纳妾的道理!赶紧把这狐狸精送走!”
女子哀哭一声:“我的孩子怎么办?那是三哥的骨肉啊!”





盛世娇宠:废柴嫡女要翻天 卷二第213章:分家吧
女子十六、七岁,娇花儿一样的年纪,柔弱无骨,哀怨无助地哭泣,犹如暴风骤雨中的小白花儿,十分惹人可怜。
东家人是土里刨食儿的粗人,若是跟他们对骂或者打滚撒泼,甚至动刀子,他们倒是有的是法子对付,但对上这种妖妖娆娆、柔柔弱弱的女子,他们还真有些手足无措。
东有银的心都碎了,恳求道:“爹,娘,可儿怀着儿子的骨肉,不能赶走啊!”
可儿赶紧给东老头儿和钱老太磕头,“爹,娘……”
“呸!”钱老太啐了她一口唾沫,“管谁叫爹娘呢?脸皮怎么比城墙还厚呢?”
可儿忙改口,“老太爷、老太太,我一个女子怀着孩子在外面,这要如何活啊!求求你们,别赶我走!”
头磕在地上,‘咚咚咚’作响,额头很快就破了一层皮。
东老头儿、东有田他们,甚至李氏和刘氏的神情中都出现了不忍之色,太可怜了!人命关天呐!
钱老太却不为所动,“一看就不像好人!哪个好人家的女儿没媒没聘的就跟男人睡?!肯定是窑窝子里出来的!”
可儿脸色一白,哭道:“老太太,我是好人家的女儿!”
东有银红着脸道:“我与可儿是两情相悦、情不自禁。是,是儿子非要那啥的,她也是被我真情打动。”
钱老太差点儿吐了,冷哼一声,问道:“你是好人家的女儿?好,那你家住哪里?父母是谁?”
可儿呜咽着,说出一个地址,和父母兄弟的名字。
钱老太对东溟子煜道:“四儿,你派人去查查,主要查这个狐狸精是不是窑窝子里出来的,品行如何!”
东溟子煜对二郎道:“你和栓柱走一趟,骑马去,用点儿手段!”
二郎神色一凛,道:“放心!保准让他们把八辈祖宗都交代出来!”
说着,跑了出去,很快外面传来马蹄远去的声音。
可儿眸光微闪,脸色更白了,紧紧地依偎到东有银的身上,呜呜哭泣。
钱老太的三角眼眯了眯,问东有银道:“你确定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吗?你们一直在一起?还是弄一次就被赖上了?”
东有银脸色一沉,眸中闪过怀疑之色。
可儿一看不好,抱住东有银的胳膊,哭道:“三哥,我对你一片痴心,这孩子真是你的啊!三哥,你可要相信我!孩子若不是你的,我就遭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在这里,这是很毒的誓了。
百姓多迷信,顿时东有银信了,很多人都信了,连钱老太都信了。
上官若离淡声道:“孩子是不是咱家的种,生下来以后,我自有法子滴血验亲。”
可儿点头,“验,随便验!只要让我将孩子生下来。”
她没有半点害怕心虚,这孩子应该真是东有银的。
室内一阵静默,都看向钱老太和东老头儿,这种事,别人都不好表态的。
钱老太看着没骨头一样抱着东有银胳膊的可儿,怎么看怎么不是好人。
她的眸子眯了眯,道:“刚能吃饱肚子就纳妾了?!还知道自己姓什么不?!老三,你若是想让这个狐狸精进门,可以!”
东有银和可儿都是眼睛一亮,露出喜色。
只听钱老太继续道:“那样的话,就分家,把你三房分出去。”
东有银脸色刷地一白,哀怨愤怒,“娘!难道我不是你儿子?你连儿子和儿子的孩子都不认!”
可儿哭道:“都是我不对,都是我不好,我和孩子去死好了。”
钱老太厉声道:“你有本事马上去死!不死你就是个窑姐儿,就是来祸害我们家的狐狸精!”
可儿脸色青白交加,爬起来就要往外跑。
东有银一把抱住她,“可儿,你不能死,没有你,我的日子要怎么过?”
钱老太脱下鞋来,对着他的后背‘啪啪’抽了两鞋底子,“没出息的玩意儿!没她活不了,那你带着她滚蛋!滚!”
东有银抱住可儿,承受着老娘的鞋底子,求救地看向东老头儿,喊道:“爹,您也要将我和东家的骨肉赶出家门吗?您是一家之主,您说句话啊!”
一直没说话的东老头儿敲了敲烟袋锅,撩起眼皮,沉声道:“不是将你赶出家门,是将你分出去。点心铺子的事你也别管了,但每年会给你分成,除此而外,你什么都别想了。
我本想着,等大家都回来,就说此事的。点心铺子要盈利了,各房不能白忙和,每年都分成,也好给孩子置办聘礼嫁妆的。”
东有银怒道:“不行!点心铺子是我的!不,是有我一份儿!凭什么不让我管!”
东老头儿少有的露出一家之主的果决坚定,“凭什么?就凭你气你娘和我,不听老人言!就凭你在外面搞破鞋,闹的家宅不宁!”
他不知道忤逆长辈、私德败坏、祸乱家宅这几个词,但将意思都说明白了。
钱老太冷哼一声,将鞋子往地上一扔,趿拉在脚上,道:“反正就是这么个决定,你自己掂量着办吧!甘蔗没有两头甜的!”
东有银眸光闪烁不定,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神色狠厉,带着决绝之色。
上官若离悠悠提醒道:“点心方子有没有透漏出去?别忘了别人是如何觊觎我们家的点心方子的。”
钱老太眼神一厉,“若是点心方子泄露出去,就将你除族!你别姓东了!”
“爷!奶!”四郎拉着小小的六郎进来,跪在东老头儿和钱老太面前,磕了一个头,道:“我娘这个样子,是无法跟爹和这个女人过的。她虽然有很多缺点,但生养了我和六郎。我和六郎得照顾她,奉养她。
三房分家出来后,我想带着娘和六郎分出来,我们娘儿三个自己过。我过了年也十一岁了,六郎也快三岁了,我们能照顾好娘。”
小六郎也歪歪扭扭地磕头,“我要娘,不要爹,爹坏!”
钱老太一把捞起六郎,抱在怀里揉搓,哭道:“造孽吆!好好的日子,好好的孩子!”
东老头儿拍板儿道:“那就将三房的分成分成四份,三儿你拿着自己那份儿出去过吧。四郎成亲以前,就跟家里过,等成亲了,带着孙氏和六郎出去过。就这样!”
钱老太赶人:“滚滚滚!”
东老头儿又道:“你们要是用家里的点心方子赚钱,就除族,从此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分成也别要了。”
又看向东溟子煜,道:“四儿,写个分家文书,叫春雷和几个族老来做见证,按了手印儿,让他们走吧!”
东有银大吼道:“不!我不分家!我不纳妾了!”
可儿瑟瑟发抖,哀求道:“三哥,孩子怎么办?你不能不要我们娘儿两个啊!”




盛世娇宠:废柴嫡女要翻天 卷二第214章:调查
东有银给了可儿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色,可儿知道这事儿记不得,只好闭嘴,拿着粉红帕子,哀哀哭泣。
东有银对宋老头儿和钱老太道:“爹,娘,儿子还没在二老面前尽孝呢,怎么能分出去过自己的小日子?儿子绝不分家,也不纳妾。只是,二老让儿子想想,这孩子和可儿怎么办。”
钱老太点点头,“行,你好好想想吧!”
东有银扶起可儿,道:“走,你先回屋歇着去,让下人给你做碗鸡汤。”
“我呸!”钱老太啐了他们一口浓痰,“还鸡汤,我看你俩长得像鸡汤!这狐狸精不能住家里,你带她滚蛋!”
“三哥!”可儿可怜巴巴地看着东有银。
东有银哀求道:“娘,您让她去哪儿呀?”
钱老太道:“她不是有家吗?回家去吧!二郎和栓柱已经带人骑马去了,你再送她回去,也吃不了亏!”
可儿眼神闪烁,手不着痕迹地拽了东有银的袖子一下。
东有银也有些心虚,只得带着可儿走了。
出了东周家的大门,可儿柔柔地问东有银,“三哥,怎么办呐?都是我不好,连累你这般为难。要不,三哥别管我了,我会带着孩子好好过日子的。”
东有银半搂着她,道:“咱们先去镇上找间客栈住下,明儿赁个小院子,你先住在那里,等生下孩子,抱回去让爹娘看看。爹娘疼孙子,看在孙子的面儿上,定会让你进门了。”
可儿手放在小辅上,点点头,乖巧道:“都听三哥的。”
两个人相依相偎地往村外走去,看到的人都指指点点,暗暗议论。
钱老太没有了刚才的气势,肩膀塌了下来,搂着哭累了打盹儿的六郎,带着哭腔道:“这个狐狸精一看就不是好人,咱们农家的女儿是个什么样子?大郎媳妇那样的官吏家女儿是什么样子?上官家、侯府那样的豪门大户里的女子是个什么样子?就没她这样贱皮子样儿的!”
东溟子煜道:“二郎他们已经去查了,明日一早就会有消息。”
上官若离接过已经睡着的六郎,放到里屋的炕上去。
钱老太叹息一声,道:“看她那发誓毫不虚心样子,她肚子里的孩子怕真是老三的。不让她进门,孩子怎么办?真不要?
若是只要孩子,不要大人,拿女人未婚生子,就没法活了。一条人命呢!可咱家绝对不能开纳妾的头儿!唉!可怎么办吆!”
大家也都发愁,朴实善良的他们,谁也没想将孩子打了,或者去母留子。
东溟子煜道:“看三哥自己想出什么法子吧。”
经过东有银这么一闹,大家没有了团聚的喜悦、过年的喜庆劲儿也没了。
上官若离和东溟子煜去探望上官是,送上年礼。
上官是摸着上官若离给他做的衣裳,道:“给我做衣裳作甚?我这老头子,有件衣裳穿就行了。”
上官若离笑道:“您可不是老头子,我到您这岁数,若是能有您一半风仪气度,就好了!”
上官是被她拍的眉开眼笑,虚点了点她的额头,“真个儿会哄人。”
上官若离笑道:“我说的可是实话。”
东溟子煜道:“离儿从不撒谎,我作证。”
上官是笑的眉眼弯弯,让当归将衣裳放起来,“过年穿。”
转而问东溟子煜道:“过了年就是秋闱之年了,可有把握。”
东溟子煜神色一肃,道:“把握是有的,就看运道了。”
上官是放了心,道:“秋闱后,咱们回京城。我虽然是个大夫,但也认识几个大儒和朝臣,找个人指点一下你的文章还是很轻松的。”
东溟子煜抱拳道:“多谢祖父。”
上官若离连忙给上官是奉上一杯茶,“还是祖父心疼我们。”
上官是白了她一眼,接过茶杯,道:“你不是说做那什么颈托吗?”
上官若离逗他道:“着啥急啊,不急,明儿再说。”
上官是一瞪眼,“找打是不是?”
对东溟子煜埋怨道:“从小就这样,忒淘气!”
东溟子煜笑道:“这样才好,鲜活有趣。”
上官若离拿过纸笔,开始画图,解说颈托的作用和原理,很简单。
上官是摸着胡子连连赞叹:“真是想到就不难,就怕想不到啊!”
今天孙氏被救下来的时候,都没气儿了,他已经在心里断定没救了。没想到,四郎竟然用那种匪夷所思的法子救活了孙氏。虽然有些有伤风化,但人命面前,一切都得靠后。
不知道离儿遇到的大夫是何等样的高人!可惜,离儿失忆了,不然非得找到那人,好好交流一番医术不可!
没有石膏,没有材料,颈托一时半会儿做不成,只用木板和藤条扎了个临时的,回去给孙氏固定好脖子,比没有强多了。
孙氏依然面无表情,眸光空洞无神,也不说话,似乎也听不见旁人的说话,只呆呆地看着虚空,样子十分可怜。
东有银不在家,四郎马上就十一岁了,照顾她有些不便。家里有丫鬟、婆子,没必要非得让四郎伺候她,钱老太就拨了个丫鬟过去照顾她。
一家人吃了个消停的晚饭,就各自睡了。
翌日一早,二郎和栓柱就从临县赶回来了,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钱老太先让人给二人端来早饭,“先吃饭,热乎热乎再说!”
二郎和栓柱‘唏哩呼噜’地先喝了一碗粥,浑身热乎了,才放慢了吃饭的速度。
吃完饭,没等钱老太他们发问,二郎就道:“四叔真是太英明了,您猜,我们去了,审问出什么来了?!”
钱老太打了他的后脑勺一下,“别卖关子,快说!”
李氏也催促儿子,“臭小子,还不快说!”
东有粮猜测道:“莫非,没有那些家人?”
二郎道:“有,但那可儿真是个青楼女子!被家里人卖了好几年,前两个月被三叔赎身回来!”
大家都是神色一肃,脸色很是难看。
栓柱道:“说是清倌儿,只伺候过三哥一个男人,但他们也没证据。”
东溟子煜沉声道:“家里有个曾是妓子的女眷,会影响我们家的名声,会影响家里男人科举,尤其是四郎和六郎将来的科举。”
钱老太脸色难看之极,咬牙道:“这个挨千刀儿的!不能让她进门!可孩子怎么办?”




盛世娇宠:废柴嫡女要翻天 卷二第215章:逼迫
别看东老头儿平时不言不语的,还经常挨钱老太的喷和捶,但到关键时刻,他还是很能撑的起来的!
东老头儿沉声道:“老三竟然瞒着咱们这样的事,还去窑窝子,去就罢了,还给窑姐儿赎身,还领到家里来。要是认了那女人和孩子,岂不是助长了这种丢人现眼的风气?以后别的孩子有样学样怎么办?咱家的家风岂不是烂了?”
钱老太不耐烦地道:“那你说怎么办?孙子不要了?让他像野孩子一般长大?跟那样丢人现眼的娘能学长成个什么样儿?”
东老头儿道:“将这孩子打了吧!”
“啊?!”钱老太大惊,“打了?那是东家的骨血,是我们的孙辈呢!”
东老头儿道:“家风和有个窑姐儿娘的孙辈,哪个重要?四儿和孩子的名声和前程与一个不光彩的孩子,哪个重要?这个头儿,不能开啊!”
钱老太沉默了,她淳朴的思想里,从来没想过将孩子打了。
四郎抿了抿唇,道:“我不学医了,想科考,考秀才!”
钱老太点了点头,看向上官若离,“你会配落胎药不?”
上官若离道:“会。”
钱老太道:“配成药丸子,或者熬成汤药灌在水囊里。”
说完这话,她的腰背塌下来,这个战斗力爆棚的老太太,似乎瞬间老了十几岁。
不管发生什么事,年得过。大家开始继续备年货,炸丸子、炸藕荷、炸酥肉、蒸馒头、蒸年糕……
吃中午饭的时候,东有银自己回来了。
一进门,他就感觉出来了,全家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失望、愤怒甚至鄙夷。
尤其四郎,看他的目光里竟然有怨恨。
东有银心里微沉,进了正屋。
东老头儿在抽旱烟,钱老太在挑捡花生豆儿。
“爹,娘!”东有银跪下了,“儿子知错了,请爹娘原谅!”
钱老太眼皮都没撩,“你错哪儿了?”
东有银道:“不该跟可儿睡觉,让她怀了孩子,更不该起了纳妾的心思。”
钱老太暴怒,将一把花生米朝他的脸砸了过去,“没救的混账!你说,有没有骗我们?那个可儿,是不是个窑姐儿?”
东有银低下头,眸中闪过一抹厉色,没想到,可儿的家人竟然说了实话!没骨气的东西们!
钱老太冷着道:“咱家不会让一个窑姐儿进门,也不会要一个窑姐儿生的孩子!”
东有银抬头,哀怨不平地道:“那怎么办?让可儿自己带着孩子过?让东家的孩子管别人叫爹?”
钱老太将一个药瓶扔给他,“把孩子打了,与可儿一刀两断!不然,就将你除族!咱家不能跟窑姐儿扯上任何关系!不能有这样的家风,不能开这个头儿!”
东有银条件反射地接住药瓶儿,不可思议地道:“那可儿怎么办?她一个失去贞洁的女子,要怎么活?”
钱老太冷笑一声,嘲讽道:“她一个窑姐儿,谈什么贞洁?你能不能别这么蠢?”
东有银攥紧了药瓶,急的大脖筋都出来了,“可儿跟我时,还是黄花大姑娘,床单上有落红!”
“呸!”钱老太啐了他一口,“傻蛋!你这样的傻蛋是我生的吗?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弄点儿血抹到床单子上还不容易?
在老家的时候,我听邻村的接生婆说过,跟人睡了的闺女嫁人的时候,往下面塞装了血的鱼鳔或者蘸了鸡血的棉花,弄出来的血,连味道都一样!
她是听窑子里的妈妈说的,窑姐儿想卖高价,就用这个糊弄客人!你呀,弄了个贱货,说不定还给野男人当爹!你就是将孩子生下来,老娘也不会认个窑姐儿生的孩子!”
东有银脸色苍白,眸光犹疑不定。
东老头儿磕了磕烟斗,道:“他已经鬼迷心窍了,跟他说这么多做什么?”
对东有银道:“点心铺子你先别管了,千里马更是与你无关。什么时候将那女人处理好再说,若是断不干净,老子为了子孙的名声和前途,只能将你除族了,就当没生你这个儿子!”
东有银不知是愤怒还是害怕,浑身颤抖,脸色清白交加。
东老头儿继续抽烟,钱老太继续挑拣花生,好像屋子里没东有银这个人似的。
“呵呵!”东有银突然发出一声悲怆、自嘲的冷笑,“说起来,还是为了老四,为了老四这般逼我!你们给我娶了孙氏那么个烂婆娘,我好不容易遇到个可心的,你们就这般逼我?”
钱老太冷笑一声,“烂婆娘?有窑姐儿烂?有你干的破烂事儿烂?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花银子去捡个绿壳王八盖子戴头上!傻蛋!”
东老头儿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抹泪光,叹了口气,道:“你要是觉得这个家不好,就除族自己去过日子去吧,你也三十了,不是吃奶的娃娃了,老子没义务养着你!”
东有银的身体动了动,真想潇洒的甩头就走。可惜,他没这个魄力,也没这个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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