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娇宠:废柴嫡女要翻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此木为柴
上官若离道:“人来就行了,还备什么礼物?咱们都不是外人。”
凌月笑道:“正好赶上饭点儿,咱们边吃边说。”
几人进了饭厅,落座。
钟睿吸了一口饭菜的香气,眼睛里有些雾气,“这饭菜的香气真熟悉,一闻就是婶儿做的。”
上官若离给他夹了一块红烧排骨,道:“逃荒路上材料不足,做的味道不足,尝尝我真正的手艺。”
钟睿眼睛有些红,低头啃了一口,“香,好吃!”
凌月给他夹了一个油炸河虾,“尝尝这个,钟爷爷最爱吃这口儿,他身体还好吧?”
钟睿咀嚼的动作一顿,抽了一下鼻子,道:“太爷爷他去世一年多了。”
众人一阵静默,很是意外。
凌月有些尴尬,有些悲伤怜悯,“对不住啊,我,不知道。”
钟睿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明明在路上还挺好的,到了京城后,就病倒了,撑了一年,就去了。” 东溟子煜道:“岁数大了,在路上受了大罪,又痛失长子和孙辈,精神上受不住。有一口气撑着,将你这大房的独苗安全带到京城,那一口气卸了,就撑不住
了。”
钟睿含泪点头,“大夫也是这么说的。”
上官若离问道:“那你,现在住在叔祖父家?”
钟睿点头,“我住在二叔祖父家。”
东溟子煜摸了摸他的头,道:“你太爷爷将你护到京城不容易,不要辜负他的苦心,好好长大,将大房的血脉传承下去。”
钟睿重重地点头,“嗯!”
五郎一直瞪着大眼睛听着,给钟睿夹了一个水晶包,“钟睿哥哥,吃水晶包,以后常来我家。”
钟睿摸了摸五郎的脸,“五郎都这么大了,真俊!”
这话说的老气横秋的,让人鼻子酸酸的。
他跟钟老头儿的两个儿子隔着辈分呢,若是跟着叔叔过,可能还要好一些,跟着叔祖过,寄人篱下的感觉更浓吧?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祖父祖母、父母叔叔、兄弟姐妹都死在流民手里,精神上受的打击无法想象,太爷爷去世,又受一层打击。想来,在叔祖父家过的并不
如意。
凌月和五郎都是善良心软的孩子,顿时将钟睿当成了自己人。
送走了钟睿,打开礼物一看,是点心、笔墨纸砚、珠花,都不是贵重的东西。
东溟子煜道:“我猜着,应该是他用自己节省的月钱买的。”
上官若离咋舌道:“大房的财产都在路上被抢了,他算是一穷二白寄人篱下,踩高捧低的大有人在,想来受不少白眼儿。”
大郎不忿道:“二房、三房都在外面做官,还不是靠大房在老家的产业供养?现在苛待大房唯一的血脉,真是凉薄!”
他在京城待了快一年了,阅历大长,人情世故见识的不少。
上官若离道:“无需苛待,只冷漠就够了。”
东溟子煜道:“这也是钟睿必然要经历的,稳住心性,刻苦成材,就是好的。若是怨天尤人,心理阴暗,那就长歪了。”
凌月扯住他的袖子摇了摇,道:“爹,咱们一定要引导他走正路,好歹也是咱们救下的呢。”
东溟子煜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那是自然,我们尽力而为,关键还是看他自己。”
凌月觉得,他们都能将顾然那样的小霸王都能掰正了,钟睿一定也可以。
下人们请安的声音传来,“给二公子请安。”
容川变声期的声音道:“免礼。”
“容川哥哥来了!”五郎跑了出去。
其他人也都迎了出去,容川的身份在这儿呢。
容川握住五郎的手,目光在凌月脸上略过,笑道:“我听说钟睿来了,走了吗?”
上官若离道:“离开有一会儿了。” 凌月道:“容川哥哥,你一定知道钟睿过的怎么样吧?受虐待了吗?”
盛世娇宠:废柴嫡女要翻天 卷二第236章:拜访
容川和钟睿也有共同逃荒的情分,凌月觉得容川应该对他有所关注。 果然,容川道:“我经常让人给他送些小东西,受虐待不至于,但隔着房呢,没有直系的长辈,几房人又没生活在一起,感情本来就不深,亲情给不了多少。
也是没办法的事,不缺他吃穿用,供他读书,就不错了。”
众人唏嘘,这也是人之常情,他们也没好办法。
容川眸光闪了闪,道:“钟家两兄弟是顺王一派,对我也就是面子事儿。况且,我还小,除了皇孙的身份,手里并无权势。”
大家都明白,神情有些肃穆。
五郎勾勾容川的手指,“容川哥哥你快点儿长大吧!”
容川笑道:“好!五郎也快些长大。”
翌日,东溟子煜去拜访苏大儒,上官若离送两个孩子去上官家念书,然后去点心铺子。
点心铺子对面的茶楼上,一扇轩窗被推开,微凉的秋意倾泻而入,顺王拢了拢披风,目送着她下了马车,进了点心铺子。
上官若离感觉对面似是有人注视她,猛然回头,朝对面望去,只看到半开的轩窗,窗后没人。蹙了一下眉头,转身进店。
顺王如做贼一般,背靠墙站着,心慌乱地砰砰乱跳,离儿怎么如此机警了?她真的是离儿吗?真的一点儿都不记得往事了吗?
颓然地靠在墙壁上,喃喃地道:“她怎么可以忘记我?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东溟子煜带着礼物,去了京郊的琼林书院。
已至深秋,寒意渐渐重了。官道两边的叶子有的黄了,有的红了,有的还绿着,颜色绚烂,层次分明,十分赏心悦目。
书院里的菊花盛开了,黄的、白的,热热闹闹,给秋色中添了一缕寒香。
东溟子煜的礼物是两盆绿菊、两盆墨菊,都是珍贵稀有品种,是种在空间里的,送给文人,正适合。
书院里的门房都是有几分墨水的,看到这四盆菊花就是眼睛一亮,小跑着给通传去了。
有太子和上官是的帖子,很快就回来,请东溟子煜进去。
可能是学子们都在上课,一路并未见到人影,郎朗的读书声高高低低地传来,显得院内幽静怡人,更有几分文雅书卷之气,让人心生敬畏和期望。
苏南山有自己专门的院子,院子周围翠竹环绕,中间有青石小路曲径通幽。藤萝蔷薇爬满院墙,绿叶鲜花随风摇曳,郁郁生香。
天气凉了,门口已经换上猩红毡帘,显得门口的几株冬青翠竹愈显苍翠。
伶俐的书童知礼地打起帘子,“东公子请进。”
东溟子煜迈步入内,是个小厅,用炭火熏的暖和,设有梨花木的桌椅,一个白头发白胡子的老人和一个白胡子和尚在对弈。
许是战局焦灼,苏南山看了东溟子煜一眼,就盯着棋盘,道:“先坐,”
东溟子煜在客位上坐下,小童子上了茶。他端起茶盏,浅浅呷了一口,将茶盏放下。整个过程,没有发出响动,优雅闲适,如行云流水。
苏南山落下黑子,哈哈笑道:“不好意思,险胜一子儿。”
那老和尚摸着胡子笑,“老衲看你是惦记人家的绿菊和墨菊呢!”
东溟子煜道:“在下失礼,打扰二位雅兴了。”
白英带着三个小厮,将四盆菊花放在一张空桌子上,悄悄退了出去。
苏南山的目光从棋盘上移开,看向东溟子煜,眸中闪过惊艳意外之色,赞道:“你这气度礼仪,可不像个农家子,比那自小金尊玉贵长大的还要气宇不凡。”
东溟子煜淡笑道:“苏先生谬赞了。”
老和尚一看他的面相,身板儿不由挺直了些,眸中闪过一抹疑惑和好奇,“施主来历似是不凡啊。”
东溟子煜一惊,身体僵了一下,警惕起来,莫非这个和尚与慧明大师一般佛法高深?
面上不动声色地道:“在下确实是地地道道的寒门子弟,没有什么复杂的来历。”
苏南山替老和尚解释道:“智空大师说的来历,应该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东溟子煜云淡风轻地问道:“不知何意?”
盛世娇宠:废柴嫡女要翻天 卷二第237章:顾然来了
苏南山的房间里简单整洁,布置的很是文雅,两盆绿菊和两盆墨菊,给房间里带来一缕菊香。
东溟子煜心中紧张,不知智空大师那句‘来历不凡’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看出他是穿越而来的?会不会对自己不利?
智空大师慈眉善目,目光深邃明亮,仿佛蕴含着无限智慧,道:“每个人都有来历,从来处来,到去处去。你气势不凡,定是国之栋梁。”
打禅语,没人打得过和尚。
苏南山哈哈大笑,“别再问了,再问他就会说‘天机不可泄露,阿弥陀佛’了。”
智空大师道:“贫僧是在提醒老友你,这个学生可以收。”
东溟子煜淡笑道:“多谢智空大师吉言了。”
苏南山笑道:“来来,咱们赏赏菊花。” 他可没打算收徒弟,收学生和指点文章,性质可大不同。太子让他指点东溟子煜文章,他还有些不情愿,只得迫于强权接受。不过,今天看了东溟子煜觉得
此子品貌倒是不错。
接下来,就着赏菊,考教了东溟子煜的学问,对他就更加满意了。
东溟子煜是来搞社交的,不是来请教学问的,也没很藏拙,引经据典,侃侃而谈。火候掌握在既能表达自己学识可以,又不碾压苏大儒。
苏南山也确实是学识渊博,能接住东溟子煜的话,心中对他的轻视、怀疑都没有了,精神紧绷地应对起来。
智空大师的学识竟然比苏南山还要强一些,而且精通佛法,学识渊博、见识广泛。因在红尘外,学识与心境更加超脱。 东溟子煜说起对这个时空的经典和律法一些不懂的地方,两人都不吝赐教,收获颇丰。用过午饭,一直到下晌,小沙弥来接智空大师,东溟子煜才起身告辞
。
回来从真好吃铺子过,接了上官若离,两人坐着马车去上官府接凌月和五郎。在上官府吃了晚饭,一家人才回家。 梧桐巷里住的大都是小有家资的百姓或者官员,所以治安不错。巷子挺宽,可以走开两匹马拉的大马车。两侧是用青砖砌成的高大平整的院墙,院门都用长
条石砌了台阶,门口挂了灯笼。
灯笼的光朦胧闪烁,给整条巷子凭添几许幽深宁静。
朱砂听到动静,开了大门,卸下门槛,让马车进去。院子里铺的是方方的青石,干净平整。
“东四叔!你们回来了!”从门房里冲出一个壮壮实实的少年。
五郎闻声撩开车帘,惊喜地道:“顾然!你怎么来了?!”
顾然笑道:“不欢迎咋地?”
五郎跳下马车,“欢迎!欢迎!”
上官若离下了马车,笑问道:“吃饭了没?”
顾然眼圈儿一红,“没呢。”
朱砂忙道:“这孩子说是小公子的同窗,老奴也不知真假,就让他在门房等,上了茶水和点心。”
顾然摸了摸肚子,笑道:“也吃饱了的。”
上官若离道:“我去给你下碗小馄饨。”
五郎道:“我也想吃小馄饨。”
东溟子煜摸了摸他的头,问道:“在外祖母那没吃饱?”
五郎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第一天,还不熟,有些不好意思吃饱。”
凌月恨铁不成钢的道:“在自己外祖家,还饿肚子!”
五郎拉着顾然往屋子里走,“我就等回来,吃娘做的馄饨呢!”
上官若离给了东溟子煜一个心照不宣的眼色,让他去问问怎么回事。 顾然自己背着个小包袱来的,风尘仆仆,神色疲惫,连下人都没带,也没骑马、坐车,肯定是从家里不告而别,或者被赶出来的。这孩子,不会是离家出走
吧?
进了厨房,在范婆子、丁香和木槿、木香的帮忙下,很快就做了几碗小馄饨。
顾然抱着碗,舀起馄饨吹了吹,不等凉就送到嘴里,烫的在嘴里来回翻,含糊不清地道:“好吃,还是四婶做的饭好吃!”
上官若离拿了个大碗来,将馄饨舀出几个凉着,免得他烫嘴。
顾然一连吃了两大碗馄饨,鼻尖儿上都渗出了汗珠儿,心满意足地躺在椅子上,感叹道:“唉!终于活过来了!”
上官若离怕他撑着,又熬了山楂水给他喝。
等他喝了山楂水,东溟子煜才问道:“又离家出走了?”
顾然神情一僵,将杯子放到桌子上,垂眸小声道:“是,若是再在那个家待下去,我就活不成了。”
东溟子煜蹙眉,“你那继母还敢?”
上官若离也道:“南安候世子夫人上次已经敲打过白氏了,她还敢对你下手?”
顾然冷哼一声,道:“她倒是不敢对我下毒手了,但对我身边自己的人下手,寿司和曲奇都犯了事,被她卖了。她还想给我说亲!我才多大?” 上官若离问道:“说的谁?”
盛世娇宠:废柴嫡女要翻天 卷二第238章:顾
这个时代,指腹为婚、娃娃亲都寻常,顾然快十岁了,说亲还真不新鲜。
那么,顾然离家出走,那就是说亲人选的问题了。
果然,顾然愤愤不平地道:“是白氏弟弟的庶女,都十三了,又老又丑,还特别凶!”
上官若离:“……”
十三就老了?
东溟子煜憋笑,道:“那你就离家出走了?殊不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指腹为婚不就是这样吗?你离家出走,他们照样给你定亲啊。”
顾然红了眼眶,发狠地道:“定去呗,反正找不到我的人,就让他们的亲儿子娶那丑八怪吧!”
凌月也很气愤,“你是嫡长子,竟然给你定个庶女!你爹也同意?”
顾然不屑地一笑,道:“他!只要白氏装柔弱,掉几滴猫尿,再好好伺候他一晚,就忘了我是他的亲儿子了!”
五郎啃着苹果,求知地道:“这是不是叫有后娘就有后爹?”
这一刀补下去,顾然都掉眼泪了。
上官若离拍了五郎的后脑勺一下,问顾然道:“那你有没有留封书信?”
顾然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道:“他都不把我当儿子了,我为什么还要留书信?”
上官若离又问道:“那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顾然有些愕然,哀求地看着上官若离,“四婶儿,您的意思是……不收留我?”
五郎一把抓住上官若离的胳膊,乞求道:“娘……”
凌月掐了他的脸蛋一下,“娘不是那个意思,你听她说完。”
上官若离给了凌月一个赞许的眼神,道:“我们愿意收留你,但作为大人,明知你是离家出走,却不能不与你父亲联系。” 东溟子煜补充道:“你父亲一定会查到你在这里的,再说,这里还有顾家的人,你不能不出门啊。本来你父亲对我们就有成见,若是查到我们收留了你,却不
告诉他,怕是仇就更深了。”
顾然为难了,“若是通知他,他一定会派人来,将我抓回去的!那,那我还是去别的地方吧。”
可是去哪儿呢?顾然茫然了。 东溟子煜真担心他再次出走,道:“你去天涯海角,他们作为你的父母该给你定亲还是会定,逃不掉的,难道你一辈子隐姓埋名的自己过苦日子,将嫡长子的
地位让给白氏的儿子?”
顾然小霸王的劲儿又上来了,“才不要便宜那个贱人!”
五郎又补刀:“可你还是离家出走了,这不是给人让位置吗?”
顾然一噎,“可是,我实在不想在那个家待了!以前还能去你们家透口气,现在……”
上官若离道:“这样吧,我们去找南安候,让他为你做主,将你留在京城念书。”
南安候是顾家的族长,是顾家爵位和官位最高的人,还是顾抚军的长辈,正管这事儿。
顾然眼睛一亮,道:“真的?可以吗?”
上官若离道:“南安候世子夫人可是我的姐姐,有她在南安候老夫人耳边吹风,一定成。”
顾然放心一笑,紧绷的小身子也软了下来。 他一个九岁多的孩子,孤身一人从江南到长安,胆子也都大的,尽管是坐千里马的客车来的,这一路也够提心吊胆的。此时,心里有了着落,顿时困意上头
。
上官若离让他去泡澡更衣,和五郎睡在一起。
这一夜,他睡得并不安稳,做噩梦惊叫了好几回。最后五郎握住他手,才睡的安稳了。
上官若离和东溟子煜睡在隔壁,听到了他梦中的惊叫,心生怜惜,又让他休息了一天,才带着他去了南安侯府。
上官若兰去奉城找上官若离的时候,已经知道了白氏的品行,和顾抚军府里的事,很是为顾然说话。
南安候老夫人也是个三观比较正的老太太,气的不行,当下拍板同意将顾然留在京城南安侯府。
上官若离负责女眷这边,进展顺利。
东溟子煜那边,带着顾然,求见了南安候。
顾然见到南安候,一下子就跪下了,拿着袖子擦眼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伯祖父,您救救然儿吧!然儿活不成啦!”
南安候蹙眉,“快起来,好好说话!”
顾然也不起来,膝行到南安候跟前,抱住他的腿,痛哭流涕,“伯祖父,我想我母亲,自从有了继母,我,我每天都在死里逃生啊!开始的时候……”
他边哭边将事情说了一遍,别看哭的稀里哗啦,吹出了大鼻涕泡儿,思维很清晰,说话很有条理。
这个小霸王,怎么成了小白花了?
这小子,可是宁可傲娇地跳脚拼命,也不会如女娃子一般哭哭啼啼的,今儿是怎么了?这是真伤心欲绝了啊。
东溟子煜也是心疼,怕他跪在凉地板上哭病了,将他拉起来,鼻尖一阵姜味儿飘过。嗯?他又不去厨房,怎么身上有姜味儿?
再看看他不断地用袖子擦眼睛,眸中闪过一抹了然的笑意,这小子! 南安候是第一次见顾然,本来没什么感情,现在也被他哭的心软了,觉得这个没了亲娘被继母虐待的孩子实在可怜。但继母也是母,顾然是父母双全,他要
插手也得掌握分寸。
沉声问顾然道:“你要本候如何做?教训你父母?让你父亲休妻?还是出面调解,列出条条框框,让他们如此这般待你?”
孝道大于天,天下无不是之父母,顾然的很多做法,已经是忤逆长辈了。他绝对不会助长这种风气!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若是族内的小辈谁对长辈不满,都来找他列条条框框,这叫什么话?
顾然抽抽搭搭,用袖子擦泪,在袖子的遮挡下,眼珠子骨碌碌乱转,他看出来了,南安候对自己并不满意,这个问题要如何回答? 回答不好,就落下个不孝的名声。
盛世娇宠:废柴嫡女要翻天 卷二第239章:偶遇
东溟子煜没想到南安候会这样问,怕顾然回答不好,但这种情况下,也不方便给他提示。
南安候眯起了眼,眼神锐利地盯着顾然。 顾然感觉到了无形的压迫,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停止了哭泣,郑重地道:“子不言父母之过,我知道我这样做是不孝,是忤逆父母。可我想做个好人,想习
武念书,想有匹配的婚姻,这有错吗?
我想暂时脱离那个家,留在京城,努力求学习武,为自己搏个好前程。我的前途在外面广阔的天地,不是在家里与继弟争宠,更不是在后院与继母斗。”
他把当初上官若离劝诫他的话换成自己的语言说了出来,腰板儿不由地挺直了,目光也很坚定,还带着一股子狠劲儿。
白氏捧杀他,将他娇惯成霸气的性子,这点倒是不错的。
南安候露出满意之色,道:“那你暂时留在南安侯府吧,平时去府学念书,若是表现的与你说的不同,本候就将你送回奉城去!”
顾然一喜,忙跪下磕头。
南安候叫他起来,道:“你父亲那边,本候会去信说明的。”
东溟子煜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南安候能出面解决此事最好不过。 就这样,顾然在南安候府住下来,一休沐,就去找五郎。两人除了不在一个学堂上学了,与在奉城时差不多。不同的是,钟睿每个休沐日也去,容川也经常
去。
顾抚军接到信以后,送了得力的侍卫和家仆过来,当然还有礼物和生活费。顾然在南安候占了个小院子,生活费、下人都不用南安候府的。
不过,顾然与钟睿不同,虽然同样是寄人篱下,但他依然活泼傲娇,打架淘气的事也没少干,隔上几天就挨先生的戒尺。
这天休沐,他又来找五郎,看到五郎和钟睿正在吃苹果,拿起一个来就想啃,但马上‘咝’了一声,又将苹果放下了。
钟睿看着他的手,问道:“又被打手心了?”
五郎也盯着他的手看,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很幸灾乐祸,但又装出同情,还没装好的样子。
过了会儿,拿来药膏给他擦手心,都肿了,“你就不能老实点儿吗?”
钟睿也道:“寄人篱下本就该谨慎行事,你还这样事事掐尖儿,这不是找打吗?”
顾然却不以为然,“男人之间,有时候就得靠拳头解决问题。想欺负我,打一次就老实了,一次不行就打两次,打服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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