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娇宠:废柴嫡女要翻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此木为柴
不要因为寄人篱下就觉得矮人一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低调可以,但不能挨欺辱!能在这种环境里混好了,将来出去做事,更能得心应手。
命已经如此,好好地接受,把他当成磨炼。事情就是如此,你往好里想,看到的就是好处,往坏里想,看到的就是各种悲催。” 钟睿耷拉下脑袋:“我与你不同,你有父母,你父亲给你银子,你花费不到南安候府的银子。混不下去了,大不了回家去,而我……没有家了,什么都没有了
。”
说完,叹了一口气,失落下来。
顾然想想,道:“也是这么回事,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你确实比我更尴尬。”
五郎将药膏盒子盖上,道:“爹娘说了,咱们现在小,只要饿不到,就别乱想,好好学本领。一个人本领大了,其他都不是事儿!”
顾然和钟睿都点头,一手啃苹果,一手翻开书来看。
上官若离端着点心站在门外,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推门进去,将点心放下,没打扰他们念书,就出来了。
丁香拿着一个烫金的大红帖子从外面回来,“四娘子,这是顺王府送来的帖子。”
上官若离拿过帖子,打开一看,是林佳慧请她去赏梅的帖子。真搞不懂,明明没善意,还非要联系她干嘛?
丁香道:“顺王府的人还在门口等着您的回帖呢。”
上官若离道:“就说,我身体不适,不能赴约。”
然后,拿了银子,去绣坊取给凌月和五郎做的冬衣。两个孩子都长个子了,去年的冬衣短了,而且京城的样子与奉城的不同。
从绣坊出来,却看到顺王骑马停在门口。
上官若离微微一愣后,福身行礼:“民妇拜见顺王殿下!”
“免礼!”顺王犹豫了一下,翻身下马,走到她的面前,只盯着她的眼睛。
这眉、这眼、这鼻子嘴……
都说明,就是离儿。可是她却不记得他了,他再也走不进她的生活。
良久,他开口道:“这些年,你……受苦了。”
上官若离微微一笑,道:“回王爷,民妇并未受什么苦,日子过得很是有滋味。”
顺王垂眸,轻声道:“那就好。”
上官若离别扭的不行,见他不让路,道:“王爷,若是无事,民妇可以离开了吗?孩子们还等着我回去做饭。”
顺王将路让开,看着她款款而去,须臾混入了人流里。看着看着,竟有种看到前世故人的感觉。
缘尽了,却忘不了。
她不记得自己了,过去的,再也回不来了。
寒风乍起,冰凉刺骨。
他站在那里,身后墙壁凄清,萧萧瑟瑟。
再见了,前尘往事。
他翻身上马,超前走去,入目的百姓行人,皆是空洞而缥缈的,有些不真实。
林佳慧听了下人的汇报,脸沉了下来。好啊,竟然私会!真是臭不要脸! 继而又是一笑,明日是进宫请安的日子,到时候,会遇到太子妃吧?太子妃对救了她继子的恩人,一定很感激的吧。
盛世娇宠:废柴嫡女要翻天 卷二第240章:挑拨
天际隐约出现一抹幽蓝的鱼肚白,京都初冬早晨的空气是森冷的,瓦上落了一层白霜。
顺王起身,林佳慧伺候着穿戴亲王大装,四爪金龙蟒袍,金丝缠龙镶宝冠,腰间羊脂玉带,足穿墨色朝靴。很是英俊威严。
林佳慧从丫鬟手里拿过玉佩,悬在他的玉带上,直视她的眼睛,轻声道:“王爷,妾身对您一直……全心全意,您知道吗?”
“知道。”顺王很是温柔,大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摸索了一下。 林佳慧愣愣的,听了这话原本应该雀跃、窃喜、满足。可是,她却是忐忑不安的、惶恐的。因为,他面无表情,眼睛里无波无澜,像深不见底的古潭,让人
看不出半点心思。
她看不见他的世界,心里的温度骤然就没了,像浮沙被风卷走,只剩下一片茫然荒凉。
忍不住又唤他:“王爷?”
顺王整理着广袖的褶子,“嗯?”
林佳慧有些想发火,嗯什么啊!不该给点回应吗?说一句‘我也是’就这么难吗?
她豁出去了,反正也开口了,不想自己再胡乱揣测受煎熬,问道:“那您呢?您对我是什么……想法?”
她感觉头皮微微发麻,心跳加速,眼前发黑,想晕过去,但又想听答案。 顺王笑起来,抬手帮她理了理头发,说道:“这话,你八年前已经问过了,你忘了吗?你说,你不求本王的心,只想替……她,陪在本王身边,照顾本王,与
本王一起思念她,一起回忆美好的过去。”
说完,转身出了房间,去上朝了。
林佳慧愣怔地站在原地,目送着顺王离开。期盼着,他中途会回一下头。可是,没有,他走得很快,片刻就消失在微明的晨色里,有些梦幻,那么不真实。
她揉了揉眼睛再看,庭院深深,已经找不到他的身影。原来,单方面的感情,即便是经年累月,也不一定有所回应。 枉我陪他多年走过风风雨雨,枉我为他生儿育女打理后宅,枉我时常回味他怀抱的温柔与呵护,枉我还保存着十几年前他从我发上拈下的花瓣,枉我掏心掏
肺还嫌不够,枉我……
却原来,一切还是我一厢情愿!上官若离一回来,就将我打回从前!
林佳慧闭上眼睛,两行眼泪滚落而下。好!好罢。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太投入顺王妃这个角色了。
她睁开眼睛,眸光冰冷,淡声吩咐道:“来人,伺候本王妃沐浴更衣!”
顺王府离皇宫不近,顺王坐在马车里,望着车厢角落挂着的琉璃宫灯。宫灯微微摇晃,照的车厢里光影恍惚,有些梦中的不真实感。
他从马车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拨动机关,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两条玉雕的小鱼,一条翠绿的,一条白玉的,
少年时一起游湖,离儿羡慕水里的鱼,道:“若有来世,我愿做一条鱼,在水里自由自在地游。”
他笑道:“那我也做鱼。”
离儿嘟嘴,娇俏地道:“为何跟我学?”
他红了脸,道:“因为我们将来是夫妻呀,你做鱼,我当然也要做鱼,一对自由自在的鱼。”
她羞红了脸,娇嗔道:“你坏!不理你了!”
他笑了起来,满眼的情意。
顺王让人雕了一对金鱼,想见面的时候送给她一条,谁知……
他摩挲了一会儿两条金鱼,将它们放进带着机关的小盒子里,再锁入马车的暗格里,像是怕谁抢了去。
小厮这才从食盒里拿出包子和粥,“王爷,早饭简陋了些,您凑合吃点儿吧。”
每天王爷都在府里用早饭,谁知今天不吃早饭就出府,他在厨房随便装了几样。
顺王觉得无所谓,反正他现在吃什么都味同嚼蜡。
林佳慧吃了早饭,处理了一些庶务,才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年纪大了,起得晚,还在用早膳,请安的内外命妇都在殿内等候着。
林佳慧入了座,与几位王妃客气闲话了一会儿,太子妃才掐着点儿来了。
众人起来,给太子妃行礼。
太子妃淡笑道:“免礼,入座吧。”
林佳慧坐回去,笑道:“太子妃嫂嫂,可是有保养的秘法?真是越来越青春了。”
太子妃笑道:“就你会说话,那话哄我开心!”
其他命妇也都说太子妃皮肤好,精神好,反正哪儿哪儿都好,奉承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倒。 林佳慧微笑道:“想来太子妃嫂嫂是天生丽质了,有些人天生皮肤好,咱们是羡慕不来的。我一个表妹,丢了多年回来,听说流落在山村,可皮肤比我也不差
呢。”
有人捧场道:“娘娘说的,是上官御医家的小女儿吧?” 林佳慧微笑点头,“正是上官若离,哦,对了,说起来,她与太子府还颇有缘分呢。容川那孩子遇到流民,就被他们所救,容乾当年负伤,也是多亏了她呢。
”
太子妃眸光一闪,肃容道:“真的?我常年待在后院,竟不知此事。”
林佳慧笑容微僵,这是暗讽她不安于后院吗?
管他呢,已经开头了,就得继续下去,笑道:“这事儿不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啊,没想到,太子妃嫂嫂竟然不知。”
继母,也太不关心继子了,说不定,就是你干的!
在场的人这样想的,不止林佳慧一个,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不知道谁啊!
太子妃笑容如常,语气依然温婉雍容,“若是真的,那我可要好好谢谢她了。”随着內侍的一声“皇后娘娘驾到”,大家都停止了说笑,起身行礼。
不到中午,上官若离就收到了太子妃的赏赐,以及宣她翌日去东宫拜见的帖子。
太子妃的帖子,上官若离不得不接。
容川听到消息,也带着礼物,大张旗鼓的来了,还故意宣扬,上官若离当年救了他。
他急的小脸儿有些红,神情严肃地道:“四婶儿,不必担心,我这样大张旗鼓的一来,她就得对你客气些。”
上官若离给他倒菊花茶,笑道:“我不担心,她不敢堂而皇之地对我下手的。” 容川蹙着眉头,道:“婶儿,你不懂,她是那种笑里藏刀的阴险人。表面对你亲如一家,背地里下的都是杀招儿!”
盛世娇宠:废柴嫡女要翻天 卷二第241章:太子妃
东周家的那些乡亲有矛盾就是骂骂人、打一架、背后传个闲话,好坏都在明面儿上呢,表面笑眯眯背后下刀子的人不多。
容川就怕上官若离不知京城高门之间的‘战斗’方式,到时候吃大亏。
上官若离看着他担忧焦虑的样子,心里暖暖的,她什么招数没见识过?想算计她可没那么容易!
笑道:“放心吧,我能应付。不过,我都来京城这么长时间了,太子妃怎么才想起赏赐召见?”
容川早就打听清楚了,“是顺王妃在给皇祖母请安的时候,提醒了太子妃。”
“呵!”上官若离冷笑了一声,“一猜就是那货!”
容川不知道十几年前的旧事,不解道:“您与顺王妃不是表姐妹吗?”
上官若离不好解释,道:“反正你记住,林佳慧对我没有善意就对了。”
容川正色道:“我知道了。我带了两个嬷嬷过来,教您一些入宫的礼仪规矩和忌讳,免得被人找茬为难。”
上官若离笑道:“还是你想的周到。”
这里的礼仪规矩与她以前知道的不同,有必要熟悉一下。
谢氏和上官若兰很快得到消息,两人急急地赶过来,在胡同口遇到,一起到了上官若离家。
谢氏抓住上官若离的手,道:“别害怕,咱家也不是无权无势的,你父亲在皇上跟前伺候,也是能说上话的,即便是太子妃想欺负你,也得掂量掂量。”
上官若兰也道:“就是,南安侯府也不是软柿子!若是太子妃聪明,就得对你好点儿!”
上官若离拉着她们进屋,笑道:“放心吧,能坐稳太子妃这个位置,她不是个蠢的,不会明面上对我怎么样。”
谢氏冷哼一声,小声道:“我可听说了,太子妃面上贤惠温婉,手段非常狠辣。”
上官若兰道:“小鬼儿难缠,明面上你不能让人挑出毛病作伐子,我带了懂规矩的嬷嬷来,给你讲讲宫里的规矩。”
上官若离拉着她们坐到软塌上,笑道:“容川刚才带了两个嬷嬷来,正教我规矩呢。”
谢氏让丫鬟将东西放桌子上,“我给你带了衣裳和首饰。”
上官若兰笑道:“真是母女连心,我也带了衣裳和首饰,都是今年的新样式。不奢华,但也不低调。”
谢氏笑道:“咱们想一块儿去了,来来,试一试,怎么穿戴合适。”
上官若兰对丫鬟们道:“将衣裳都撑起来。”
上官若离:“……”
好吧,这辈子有家人疼,她就享受一下被人当洋娃娃一般打扮吧。挨个试衣裳、首饰,让她们挑出最好的搭配。
谢氏有些挑花眼,“真是女儿是自己好,我的离儿穿什么都好看,戴什么都明艳。”
上官若兰酸溜溜地道:“母亲可没这般夸过我。”
谢氏宠溺地瞪了她一眼,“不知夸过一次,你听习惯了,都忘了!” 上官若兰笑了起来,指了指那套水蓝色绣石榴缠枝纹的襦裙,道:“穿这套吧,这蜀锦是皇上赏赐的贡品,京中有的没几家。戴那套掐丝缠金石榴花头面,显
气色寓意好。”
上官若离笑道:“行。”
那套头面有三十二件呢,有些繁琐了,她挑了几样必须的,不夸张也不朴素。
东溟子煜将她送到东宫门口,“进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上官若离笑道:“不用这般担心,我也不是泥捏的。”
东溟子煜无奈地道:“身份压死人,咱们现在不是过去的身份了。”
想想上官若离给人下跪磕头,他心里就难受的不行,何况还有可能受人刁难,长跪不起。
这糟心的重生!
上官若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能应付的,走了!”
跳下马车,递上帖子,进了东宫,被一个小太监引着往里走。
她第一次来这个时代的皇宫,殿宇非常宏伟气派,较之她原来的家少了几分精致秀美多了几分厚重大气。 东宫的正殿前有两株银杏树,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冠盖亭亭。正值暮秋,银杏树叶金黄金黄的,轻风徐来之际,黄色的树叶飘落。应是故意没有扫,落在地
上如铺了一层金黄的地毯。
老远处就听到正殿里传来说笑声,太子妃应该还请了旁的女眷。
引路的小太监对门口当值的宫女道:“东娘子上官氏到了。”
东溟子煜现在没有官职,外人称呼她东娘子,或者东上官氏。
宫女进了内殿通禀,一会儿出来,请上官若离进去。
上官若离进去,眼神迅速扫了一眼殿内的情况。客人不多,有十来个。她认识的人有林佳慧和外祖母旬阳候夫人。
旬阳候夫人的眼神如同暴风雨前夕的宁静,十分厌恶,却只能隐忍不发。
太子妃坐在主位上,穿着太子妃宫装,雍容华贵。保养得宜,容貌迭丽,唇角含笑,但眼神锐利冷肃,不怒自威,让人敬而生畏。
上官若离低眉敛目地行跪拜大礼,“民妇拜见太子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太子妃睥睨着她,并没有让她跪太久,很快就道:“免礼吧!”
上官若离站起来,一行一动,礼仪规范,优雅流畅,神色不卑不亢,没有一点儿第一次拜见太子妃的惶恐不安。
太子妃微笑道:“你救了二公子,又献了缝合之术造福百姓和将士。本宫早就想着见见你,当面表示感谢。
本宫身在宫中,不知道外面的事,还是昨日听顺王妃说,你进了京,本宫就请你进宫,亲口说声谢谢。”
上官若离道:“那都是民妇应该做的,不敢居功。” 旬阳候夫人道:“这是她的荣幸,娘娘不要放在心上。”
盛世娇宠:废柴嫡女要翻天 卷二第242章:对策
旬阳候夫人显然对上官若离的对答不满意,眼神如刀地刮了她一眼。
太子妃很是温和地道:“这份淳善心思难得,当赏。”
旬阳候夫人用训斥的口气对上官若离道:“还不跪下磕头谢太子妃娘娘赏赐!太子妃娘娘宅心仁厚,不嫌弃你名节有失,还这般厚待你,你得感恩!”
其余女眷都眸光闪烁,互相对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眼神。
林佳慧关切地看着上官若离,红着脸拧着帕子,把很担心想为她说话又不敢的心情演绎的淋漓尽致。
上官若离知道了,太子妃不会为难她,但她请来了旬阳候夫人这个老虔婆。 暗暗磨了磨牙,只得再次跪下磕头,“民妇谢太子妃娘娘赏赐。民妇相信,太子妃既然赏赐夸赞民妇,一定不会觉得民妇被人暗害掳走就是名节有失的,对吧
?” 太子妃没想到她会直接问到脸上,笑容都有些僵硬。她要怎么说,若是说你这情况确实名节毁了,那可就得罪了上官家和南安侯府了。若是说无妨,那视女
德女戒为何物?以后如何母仪天下?
林佳慧眸光晶亮地看着太子妃,等着她的回答。
“放肆!”旬阳候夫人气的老脸通红,训斥上官若离道:“你自己不知廉耻,还有脸问娘娘?!岂有此理!”
上官若离根本就不搭理她,始终连个眼神都没给她,看着太子妃,淡声道:“若是娘娘没有其他的训诫,那民妇退下了?”
太子妃怕她继续追问,就道:“退下吧。”
上官若离行了礼,退出了正殿。
旬阳候夫人羞愤难当,起身给太子妃下跪行礼:“娘娘恕罪,家门不幸,出了这等离经叛道的孽障。”
林佳慧柔声道:“东娘子她失忆了,不记得很多事,想来女德女戒也不记得了,这怪不得她。”
太子妃指着殿内几盆早开的梅花,笑道:“今天是赏梅宴,大家尽可抚琴弄萧,吟诗作画。得了第一,本宫有赏。”
她虽然没表态,但也没否定旬阳候夫人的话,这就是态度。
大家都是人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上官若离回到马车上,脸色有些难看,不等东溟子煜发问,就将事情说了。
东溟子煜冷哼一声,道:“这种人,就欠教训!”
上官若离现在挺佛系的,真不在乎这些,道:“我倒是无所谓,就怕影响你科考。”
东溟子煜握住她的手,冷声道:“放心吧,我自有对策!”
上官若离问道:“什么法子?”
东溟子煜眸中冷光闪烁,“还没想出来,总之不能让你平白受这份委屈。”
上官若离想着,这种事,就得刷名声,她用什么法子,短时间内将自己的名声刷上去呢?
到了家也没想出来,只好作罢。
容川已经在家等着了,少年的俊脸阴沉着,“我已经知道了,让婶儿受委屈了。”
上官若离笑道:“跟你没大关系,可别揽责任。”
容川抿了抿唇,敛下眸子,修长如玉的手摸索着甜白瓷茶碗。 屋角镂空黄铜香炉里的冷梅香袅袅娜娜,茶盅里的热茶冒着热气。窗外传来寒风扫落叶的细碎沙沙声。一株老梅遒劲有力的枝条映在窗纸上,隐约能看出胭
脂红色的花苞,仿佛一副梅花图。
东溟子煜喝了一盏茶,才安慰他道:“别自责了,我会想办法的。” 容川抬起明亮水润的眸子,“她们欺负婶儿就是打我的脸,我不会善罢甘休。孟子有云:君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君以路人待我,我以路人报之!君
以草芥待我,我当以仇寇报之!”
他此时如要亮爪的小凶兽,有些义无反顾的壮烈。 上官若离怕他冲动乱来,道:“你呀,这点儿小事就让你失去方寸,将来遇到大事,那还了得?不必放在心上,人心就是如此,不管你多完美,也有人对你抱
有恶意。”
容川没有说话,他什么苦什么委屈都可以受,但欺负他护着的人就不行!
他向东溟子煜请教了一些军中之事,吃了午饭,才告辞离开,回东宫。
在门口下马,有小太监跑过来,接过他手里的缰绳。
容川将手里的马鞭扔给他,抬步上台阶。
门口的侍卫道:“二公子,太子殿下请您回来去书房一趟。”
容川点点头,迈过高高的门槛,袍角翻飞间,走了进去。走过长长的青石板路,转过回廊,看到顺王从太子书房的方向走过来。
他眸中冷光微闪,走了过去,行礼道:“侄儿给王叔请安。”
顺王温和一笑,道:“自家骨肉,不必多礼,这是出门去了,没去太学上课?”
容川穿着劲装,腰悬宝剑,一看就是骑马出去了。 顺王暗暗打量容川,他生得面若白玉,佳美醒目,唇若染朱,而今不过舞勺之年,已经浑身散发着一种飒爽英伟的气息。这相貌,这风仪,不知道的,还以
为是兰陵王转世了呢。
离儿救过他,听说待他如子侄,定是很亲近、器重他的吧?将来做个半子,也是一段佳话。 容川也一笑,道:“侄儿今天逃学了,顺王婶儿提醒母妃我的救命恩人来了京城,母妃宣她进宫。她失去了记忆,不知京城的礼仪规矩,侄儿担心她在宫里出
差错受刁难,就去看看她。”
顺王笑容微僵,眼神有些空旷,“哦,是该去看看。”
容川真诚地道:“婶儿说很感谢顺王婶儿,若不是她提醒母妃,母妃都不知道有她这号人,这下让她得了不少赏赐。”
顺王唇角含笑,道:“离……东娘子还是那般善良纯真。”
容川眸光微闪,道:“侄儿不耽误王叔了,王叔请!”
顺王道:“有空去顺王府玩儿,我那花园子里还有几株老梅树,过上些日子,也该开了,咱们吃锅子、赏梅花。”
容川笑道:“只要王叔不嫌闹腾,侄儿一定去。”
顺王笑了笑,“我喜欢热闹。”
说罢,四平八稳、不急不缓地走了。
容川手按腰间宝剑的剑柄,阔步往太子的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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