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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改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修武兴国

    杜庆喜虽然还是觉得有些冒险,不过他也很好奇所谓的防火铳金丝甲到底是个什么效果,而且就算刘仁玉死了,也与他们杜记当铺没有任何关系,于是他同意刘仁玉的请求。

    在刘仁玉在写好的字据上按下手印以后,杜庆喜便将一众人等领到后院,在那里早有一名持铳护院等候,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一个女人站在庭院里。

    却说这个女子,鹅蛋脸,未加修饰的剑眉,高鼻隆准,眼眸黑白分明,双眼皮双的恰到好处,肤色白皙,看年龄约莫18岁左右,身高约在1米6左右,在古代的女子中有这身高可不容易。

    虽说在后世,刘仁玉可是经历过网络媒体的高强度、不间断轰炸,模特、明星看的很多,岛国动作片也是不在话下,可是初见到这种原生态的古装美女,他的猪哥本质暴露无遗。

    等他好容易回过神来,擦了擦口水,看到李继业等人时,他看到了猪哥2.0加强版。俗话说的好,军营里待三年,看母猪都是双眼皮儿。这几位的口水不要太多喔,而且眼神也是直勾勾的。

    “一群猪哥,我呸。”刘仁玉暗自鄙夷道。

    “请问这位是”刘仁玉古装片看得多,知道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位置的,还这么悠闲,肯定不是丫鬟之类的小角色,肯定是个大腕儿。

    事实也正如刘仁玉之所料也。

    “这是我




第四章 战前训练
    次日清晨大伙儿拾辍停当,便马上赶路,走了约摸9日光景,便来到了靖边堡城。

    到的靖边堡城,李继业便领着刘仁玉到有司报名参军,这过程波澜不惊,唯一一点波折就是,主管部门负责人一则讶异刘仁玉的出身(泰西出品),二则讶异刘仁玉的学识(不仅识字,文学造诣还颇深。),三则讶异刘仁玉既然有此等学识,干什么不好,非要当兵,当真是脑子被驴提了。

    不过当那掌管登记造册的人了解到刘仁玉与蒙古人“苦大仇深”的身世之后,这才醒悟,于是不再多言。

    本来按照惯例,墩台额定兵员是5人,刘仁玉当递补其他墩台的缺,可李继业极言马天君的战斗力是负值,仁玉勇武,可在他的墩台听用。掌管兵员分配事宜的小军官儿与李乘风相熟,也就允了。

    待登记造册完毕,刘仁玉便是大明官军中的一员了,他自仓库中领了一身据说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旧鸳鸯胖袄以后,便随着李继业等人回返墩台。

    众人走的一日,便来到了墩台,刘仁玉还是第一次见到大明边防最前沿墩台,自然的他又要好好参观。

    自外而内看过去,这墩台高三丈(9米),外包条石,上有女墙垛口,硬木大门,进的门中,门右侧有一小庭院,庭院中一口水井,门左侧是墩台核心建筑。

    自一扇对开小门进的墩台,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尿臊臭、脚臭、霉臭、食物的臭味,地面上遍布各种生活垃圾,一张长条桌子上上黑咕隆咚的,想必是饭桌了。

    一群单身汉过日子,这等场面非常正常。

    走上二楼,是大伙儿的寝室,也没啥风景,无外乎是几个床,还有几个盛放物品的大箱子罢了。

    走到三楼,刘仁玉只觉得眼界豁然开朗,此处墩台位于草原与陕北的交界处,北面是茫茫草原,套贼(在河套地区住的蒙古人)常常出没的地方,南面就是大明地界,极目望去,由近及远,景色分别是抛荒的农田,残破无人烟的村落,稀稀拉拉的树林,最远处依稀有丘陵矮山的轮廓。

    “继业,这些农田,挨着溪水,就算是旱田,每年也有产出,为何荒在这里长满了杂草。”

    “还不是蒙古鞑子害的,听说以前隆庆皇爷,万历皇爷早年在位的时候,建奴不曾闹腾地这么凶,就连蒙古鞑子也被我大明天兵所震慑,只敢老老实实地做生意,不敢每年秋高马肥之际南下抄掠。所以就算是这些靠近长城的田地,老百姓也敢种。现如今,唉,朝廷越发的不像样子了,不发饷,不练兵,蒙古人来了抵挡不住,老百姓被祸害的狠了,不得不弃了农田房舍,往南逃跑,这田地也就荒在这里,无人打整。”

    “也就是说蒙古人每年都会南下是吗”

    “那是自然,去年秋天,咱们这里一个小兄弟就叫鞑子射死了。才18岁,一箭射在喉咙上,挺了一刻钟才断气,那个惨啊!”说到这里,李继业忆往昔不堪岁月,不胜唏嘘哉。

    “继业,去年如何也就算了,今年有我在,自当带着大伙儿勤加操练,练得一身好武艺,杀上几个鞑子,割了他们首级,去守备大人那里报功,也好让咱们兄弟升官发财。”

    “你的本事,大伙儿都曾见识过,有你在,咱们有信心。”

    “甚好!给我划一个床位,我先安歇下来,然后咱们开始训练。”

    众人舟车劳顿,当日吃过饭就直接歇息。

    次日晨,多年的训练让刘仁玉在没有闹钟的情况下6点就自然醒了,他看了看表(作战的时候肯定要带的),又看了看天色,此时已然是阳历11月份,6点钟,天还是漆黑一团。

    刘仁玉本想把这些人叫起来晨跑,但是昨日问过他们,除去战斗力为零的马天君,各个都是夜盲症,这个时间点儿出去,啥也看不见,也是他只能自个儿出去训练。

    待得刘仁玉负重跑上3公里,并且俯卧撑,仰卧起坐都做上百来个以后,天色大明。他便取出长号,一串串天鹅音澎湃而处,延绵不绝。

    在这等噪音的熏陶之下,李继业等人都被唤醒了,他们揉着还在发涨的眼睛,来到墩台旁边的空地,且看刘仁玉想干什么。

    “众位,我说过要带着大伙儿共谋富贵,咱们当兵的刀头舔血,只有厮杀才能建功立业,要想在战场上杀死敌人,保存自身,就得扎实训练。我把剩下的银钱都买了腊肉,咸鱼,还有盐,米,大伙儿只管敞开了吃,吃饱了,就他娘的给我好好练。好,现在大伙儿先说说自个儿都有些什么本事啊”刘仁玉问道。

    “我射箭也还过得去,其他方面却是稀松平常的紧。”李继业碰着刘仁玉那日,便是拿着弓的,想来自然是射箭上面很有一套。

    “既如此,那就露一手给我瞧瞧。”虽然初次见面的时候,李继业的射箭功夫实在是不堪入目,不过他还是想看看李继业自诩的射箭本事如何。

    李继业闻言,便张弓搭箭,对着30步外的箭靶放出一箭,“夺”地一声,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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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红心,众人发出喝彩声。李继业颇为自得,上次没有射中刘仁玉的事儿丢掉的面子,似乎被他找回来几分。

    “不错,不错,50步外来一箭试试。”

    这次几箭,堪堪射中红心的边缘处。

    “还行,还行,70步外再试试。”

    脱靶,脱靶,又脱靶。

    李继业的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

    “继业,你要加强锻炼啊,先练固定靶,再练移动靶,明白。”

    “是,我记住了。”

    “德胜,你擅长什么”

    “额自是擅长棍术,上次却是有些轻敌,就叫你胜了一会,可咱的枪棒功夫在靖边堡也是排的上号的呢。”杨德胜是个经年习武的人,在枪棒方面有极深的造诣,上次被刘仁玉一脚踢中命根,自是丢脸至极,如此心中也是有些不服气,又因为担心刘仁玉小瞧他的棍术,说话间不免有些不爽。

    杨德胜话里有刺,刘仁玉如何听不出来,既然杨德胜心中不服,自然是要再行比过,定要让他心服口服,免得这厮心中有气,日后使唤不动。

    想通此节,刘仁玉便缓缓说道:“德胜,先前交战,我想速胜,就用了些非常手段,想来也不算什么上得了台面的功夫,反正现在咱们已是袍泽,就切磋切磋,无论胜败都不伤和气,也让大伙儿瞧瞧热闹可好”

    杨德胜听得两眼放光,先扫一眼李继业,见李继业没有任何表示,就慨然应允道:“仁玉你的本事也是有的,额是佩服你的本事,这才想跟你切磋切磋,这却不是为了上次的打斗。战场上能赢就是本事,如果上次是在战场上,额只怕已经死了。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

    定下比武的基调,李继业、何二狗、马天君、张铁牛便站在一旁观战,杨德胜使一根儿硬木长棍。

    大家本以为刘仁玉或者会用长木棍,或者像刀那么长的木棍,谁知刘仁玉用的却是只有匕首那么长的短木棍。

    杨德胜见状,心中顿时打起小鼓,常说一寸短,一寸险,刘仁玉用这等兵刃,自然是不一般的功夫,且小心应付了。

    李继业道一声:“开始。”

    杨德胜便横刀立马,又是一个马步扎下,提棍在手,直指刘仁玉,他想上一想,对刘仁玉笑着说道:“仁玉,额还没娶亲涅,莫要再踢额的子孙根。”

    刘仁玉呵呵一笑,回道:“我理会的。”

    说完,刘仁玉,便拿着短棍,从左走到右,又从右走到左,走来走去,走的杨德胜眼睛都要花了。

    却说这杨德胜学的是战场上一往无前的厮杀本事,无外乎向前突刺,讲究的是硬碰硬,如今刘仁玉不跟他硬碰硬,只是游走,搞得杨德胜很不适应。

    待得刘仁玉晃得差不多,已然打乱杨德胜的节奏之后,杀着立现。

    刘仁玉快速欺身而进,杨德胜一枪刺出,节奏紊乱,速度奇慢,刘仁玉侧身避过,绕至杨德胜身前,短木棍已然搁在杨德胜的脖颈处。

    这场打斗,按照古龙的话来说,就是:“只见刀光一闪,杨德胜的喉咙上破开一个洞,杨德胜已然成为一个死人。”

    “驴日的,怎生又是这么个情况,刘仁玉这厮好生快。”

    心中如此想着,要强的杨德胜嘴上说的却是:“仁玉好生灵活,不肯硬碰硬,专挑额软的地方打。算了,说这作甚,额总是输了便是。”

    这酸爽!众人如何听不出来。

    李继业可不乐意了,杨德胜这厮老是挑刺,想作甚他皱眉对杨德胜说道:“德胜,是汉子不是输便输了,如何驴日的没担当,说这些酸话作甚”

    杨德胜对刘仁玉并不如何害怕,但是对李继业却是有些畏惧,他讪讪地不说话,脸上不服的神色依然浓烈。

    “莫非这杨德胜跟孟获是一个品种的,看来不彻底打服他,终究是个刺头”刘仁玉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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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击杀北虏(一)
    “得,得,得,得。”马蹄踏在薄薄的白雪上,带起一阵阵晶莹剔透的雪花,一共20匹马在陕北被覆盖上白雪的黄土地上疾驰。

    这20匹马上都有骑士,其中跑在最前面的一位骑士约莫20岁的年级,头戴辽东女真出产的貂皮帽,身穿明朝出产的锦衣,腰悬蒙古弯刀,一副装扮不伦不类,不过这位骑士的面貌却还是较为英俊的,此君剑眉星目,方方正正的国字脸,除去是个塌鼻子,面目不立体之外,粗粗看看上去,倒也还是小鲜肉一个。

    “脱欢台吉,您慢点骑,这里已然是明国地界儿,再往前走就有汉人的墩台堡寨,您万金之躯,可得小心些,切莫着了汉人的道。”开口说话之人,就在英挺青年的身后,大约落后一匹马的位置上。

    “怕什么,胡尔察叔叔,自打我16岁跟随父亲南下打猎,我还不曾伤过一会。汉人素来文弱,只敢躲在墩台、堡寨中死守,我们不去打他们就不错了,他们如何敢出来打我们。”英挺青年似乎对名为胡尔察的人的规劝颇不以为然。

    “是咧,我从前跟着撒花额真(首领),现在跟着脱换台吉,每年南下抄掠,明军都是躲在城里不敢出战。那些守备不严的堡寨倒还算了,那些守备不严的堡寨,咱们想打开那个就打开哪个。每次都能抢来大把铁锅、菜刀、茶叶、粮食,抓走大把汉人当奴隶,嘿嘿,最重要的是还能抢来细皮嫩肉的汉人女子。每一次抢掠,咱们的死伤都微乎其微,脱欢说他不怕汉人自然是有道理的,反而是你!你这么怕汉人,不怕折了我们撒花部的名头吗”开口说话之人,也在英挺少年身后,大约一匹马的位置上,从位置就看的出来,他和胡尔察都是那英挺青年的亲卫。

    “乌德勒,闭上你的碎嘴。此次南下之前,头领将脱欢台吉交付与我,我必须保证脱欢的周全,试想,若是脱欢台吉有个闪失,额真盛怒之下,你、我,还有身后这些兵士的家人如何还能有命在”看起来胡尔察对英挺少年不敢过于规劝,但是对乌德勒却是不假辞色,厉声喝骂。

    乌德勒被胡尔察一顿教训,却也不敢发作,他心里虽然对胡尔察的话颇不以为然,但是碍于胡尔察是跟随撒花额真多年的亲兵护卫,就连脱欢台吉都要略微敬他几分,他只好重重地哼上一声,在脸上写满不服的表情,但是嘴上却不敢再说什么。

    那英挺少年听到身后的争吵声,微微一皱眉,他先是想了一想,随后又略微降低马速,跑到与胡尔察平齐的位置,对胡尔察说道:“胡尔察叔叔,你说得对,汉人素来狡猾,保不准会吃了他们的暗算,我就跟在你身边吧。”

    “好咧,好咧,那个你,你,还有你,你,”胡尔察回过头,指着四个骑士说道,“你们跑在前面遮护两翼。”

    “是。”四名骑士应了声,然后打马上前,在那英挺青年的左前和右前方护卫。

    “脱欢台吉,头领老了,按照草原上的规矩,如果分了家,有些人会跟着老兔儿台吉,我们却想跟着你,你要时刻小心,保护好自个儿。”

    “我记住了,谢谢胡尔察叔叔,等我当了额真,你依然是现在的位子。”那英挺少年先画了了大饼,给胡尔察看看。

    “谢脱欢台吉。”胡尔察看起来很高兴地说道。

    那英挺青年说完这番话再也不言语了,他专心地控制着马匹,心里默默地想着事情。

    却说这英挺青年乃是蒙古察哈尔汗国帐下撒花部,这个部落常常在山西和陕西交界处活动,该部落总人口500多号人,除去100多号汉人奴隶,约有400多号蒙古人,控弦之士一百多人。这个部落的首领叫做撒花,此人膝下有两子,大儿子便是这英挺青年,叫做脱欢,二儿子叫做老兔儿(蒙古人取名字相当随意)。

    这次领着19人南下抄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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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撒花的大儿子脱欢,本来他们察哈尔汗国大汗林丹汗受了大明的册封,他手下的蒙古人不应当再南下抄掠,可是架不住蒙古太穷,大明太弱,而且现在也有些穷,所以大规模的入侵那是一次也没有,小规模的“打秋风”那是年年有的。看他们行进的方向,正正是朝着刘仁玉所在的墩台而去。

    “仁玉,你看,蒙古人来了,蒙古人来了,有20个呢。”因为受到严酷训练而武力值大涨的李继业看到蒙古人终于来了,忍不住万分兴奋地对着刘仁玉说道。

    刘仁玉循着李继业指的方向看了看,他点一点头,说道:“我也数了一遍,确实是20个人,人不算多,一支小部队。放狼烟吧。”

    “好嘞。”何二狗和张铁牛应道,然后他们把半湿的柴混合油脂,点燃烧出一道滚滚的黑烟柱,不多时,一道又一道烟柱自近及远往南方传递而去。

    “看吧,汉人又在放烟子,每次都是这样,除了烧烧柴,他们何曾敢出来一战。”又见狼烟飘起,见惯不怪的脱欢台吉大笑道。

    “那是的,汉人就像草原上的羊群,天生是要被我们蒙古猎人猎杀的。”乌德勒献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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