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改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修武兴国
“大当家的,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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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今日请你到此,却是有要事相商,怕条件不好谈,只好用些非常手段,还请勿怪。”言毕,刘仁玉拱手,深深一礼。
“哼,”王蝎子本来正对着刘仁玉坐着,见刘仁玉施礼,他先是侧过身避开,而后又恨声道:“无耻贼人,有你这么请人办事的吗,又是给老子喂毒药,又是掳走老子的家小,老子恨不能立马杀了你们,还合作,去你娘的。”王蝎子自打出道从匪以来,何曾如此窝囊过,心里有气很正常。
“大当家的,您现在情绪过于激动了,让我来帮您降降火可好啊。继业,把王夫人和王公子请来。”刘仁玉换个脸色,冷然道。
“是,”李继业应一声,然后去到外面,不多时,就将王夫人和王公子提了进来。
王夫人和王公子进的山神庙,看到王蝎子端坐在石墩子上,一时不及细想,就纷纷抢上几步,抱住王蝎子,嚎哭不止。
王蝎子见到自个儿家人,没来由的心肠软了许多,他柔声道:“莫怕莫怕,我在此处,不妨事的,我问你们,他们可曾苛待你们”
那王夫人见王蝎子动问,便止住抽泣,说道:“奴和黄娃子都好,那几个强人不曾苛待。”
“那就好,有我在,必然为你们做主。黄娃子,好生听你娘的话,知道吗”王蝎子对自个儿四岁的儿子说道。
“爹爹,额晓得了,额听娘的话。”那乳名叫做黄娃子的王蝎子之子奶声奶气地回道。
“继业,带王夫人,王公子下去歇息,且记住,要好生伺候着。”刘仁玉说道。
“是。”李继业依言照办。
待王夫人与王公子走出山神庙,刘仁玉复又笑着对王蝎子说道:“大当家的,令公子是个看起来是个长命百岁的样子呢。不过若是我不想让他长命百岁,那么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忌日,而尊夫人嘛,容色也算秀丽,我想青楼应该很有兴趣吧”
威胁,红果果的威胁,王蝎子初来之时,觉得被请到此处的方式过于憋屈,是以不愿意合作,现在那股郁闷劲儿过去了,理智又开始占据他的头脑。
“刘大人,我愿意跟你们合作,只不知是怎生个合作法”王蝎子调整一下面部表情,尽量平静道。
“好,大当家的快人快语,我喜欢。我就照直说了,请大当家的听好了。我要你攻打张家堡。”刘仁玉一字一句
第二十四章 借刀杀人(四)
看到王蝎子如此作态,刘仁玉不免感慨,“娘的,还是糖衣炮弹威力大啊,这厮现在一副很是心甘情愿的样子呢。”
肚子里发完感慨,刘仁玉笑着问王蝎子:“你既然都愿意与我合作了,为何就不好奇地问一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干呢”
“大人,我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没有念过什么书,但是我还是知道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不然就没办法长命百岁了。”王蝎子嘿嘿一笑,缓缓道。
“难怪你能当大当家的,你确然有这个情商。好,你去吧。”刘仁玉道。
“情商!什么来的”王蝎子对刘仁玉说的情商二字,不明白是褒是贬,但是他又不敢动问,于是他只好一边揣测情商是神马,一边与李继业一道回返山寨。
王蝎子回到山寨中,一众匪徒们自然是皆大欢喜,他招来三个当家的,将刘仁玉的布置安排,以及攻打张家堡的计划合盘拖出。
那几个当家的,听李继业读完作战计划并讲解完山川地形图以后,没来由地信心大涨,及至看见刘仁玉送的白银,粮食,出战之心更加急切。至于他们家小的性命安危,想也无用,不如不想,先他娘的把仗打好再说。
王蝎子见几个当家的没有异议,便召集全体人员,发赏银,派任务,并许下攻破张家堡后一日不点名的承诺。
众山匪拿了开拔粮饷,而且还听说有额外的福利,可以抢他娘的,还可以睡小娘,士气自然高涨。
王蝎子见军心可用,便命令笑面虎带着分发之后剩下的粮食,并山寨中的所有马军,去周围寻找流民。王蝎子叫笑面虎,不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凑足够多的流民,越多越好,反正死了也不心疼。
笑面虎闻言,连连点头,接着便带着数十个马军骑士,自去寻流民去也。
笑面虎走后,王蝎子留下几位元老守山寨,接着带着山寨中能够拿得动刀枪的近100号人,直扑东北方向50里外的张家堡。
王蝎子开拔的消息很快就被李继业快马传递至刘仁玉的大营中,仁玉遣矿工旗副旗总刘百川带其旗众,脱去军装,乔装改面之后,克日出发,与王蝎子部会合。
王蝎子之本部兵马出发后第二日黄昏,便直抵张家堡,次日上午,笑面虎抓来流民共计500余员,与王蝎子本部兵马合。王蝎子部士气大振,立时便伐木制造云梯,准备攻打张家堡。
大战一触即发!
“老爷,老爷,大,大,大事不好了,”这却是张家堡的大管家张近贤,一边火急火燎地跑着,一边朝着张老爷所在的花厅跑去。
那张老爷此时正在花厅中煮茶,品画,好不惬意之时,没料到张近贤猛地一推房门,正在为张老爷倒茶的婢子吃了一惊,她手一哆嗦,将些许茶水洒到了张老爷买的画上。
张老爷见状,脸上白须阵阵颤动,他先是对着张近贤怒目而视,接着又对着那倒霉的婢子喝道:“你这厮怎么办事的,坏了我这幅画,这可是老夫花了不少银子买来的。”
那婢子见自个儿坏了老爷的画儿,又联想到老爷的脾气,不免全身筛糠,抖抖索索地说道:“婢子该死,我这就给老爷烘干。”
“不用了,这画烘干了,还不是脱了本色,要之何用,你这厮既然口称自个人该死,那好,人来。”张老爷对着门外喊上一声。
“在,老爷。”一个门人应道。
“将这笨手笨脚的蠢物拖出去打死,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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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葬岗去喂野狼。”张老爷恨声道。
“是。”那门人面无表情地应道。
“老爷饶命,婢子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老爷,”那婢子怎么也料想不到今日居然就要死了,她才15岁,当然不想死,于是她一把抓住张老爷的腿,一边嚎哭,一边告饶。
要说张老爷也是好几十岁的人了,身手却异常矫健,他一脚踢在那讨饶婢子的脸上,将那婢子踢得头晕眼花,手也就不由自主地放开了。
“看什么,蠢物,老夫养你何用还不将这婢子拉出去。”张老爷对着那门人喝道。
“是,小的这就把她弄出去。”那门人见老爷生气了,急忙快速地将那婢子拖走。
“吱呀”一声,花厅的门关上了,张老爷黑着脸坐在椅子上,不满道:“你也是跟了我多年的老人了,如何这般没有规矩,什么事情如此聒噪坏了老夫的兴致,你且听好了,这画儿若不是你不会溅水,所以你说的事情若是不重要,仔细你的腿。”
张老爷这话说完,那管家额头上的汗刷的一下冒了出来,不过等他想起那件事情的重要性,他觉得此次足以过关,他说道:“老爷,却不是我不知礼数,而是今日当真是祸事了,咱们堡外聚集了不少山匪,看人数,怕不有上千人,他们这会儿鼓噪着说是要洗了咱们张家堡。”
“此话当真。”张老爷听了管家的话,没来由地骇了一跳,本来张家堡地处陕北边陲,蒙古人,流贼,土匪都是见过的,但是像这样,一次性来个近千人,却是从来没见过,所以这也由不得张老爷不害怕。
“那却如何是好,来了这么多贼人,守不守得住呢,啊,对了,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派人到安塞县请官军来救。”张老爷对堡中防务向来不甚操心,因此他还以为张家堡守不住呢。
“老爷,我知道了,我马上就派人去安塞县成请官军来救,不过在此之前,咱们要先守住才行啊。”那管家在张家堡多年,一应防务安排都由他一手操办,所以他对张家堡的防务很有信心。
“那咱们守不守得住呢”张老爷问道。
“老爷,您不晓得,咱们堡中的防务只怕连个知县都要羡慕呢。”
“哦,此话怎讲,你且说来听听。”
“我到过安塞县成,发现那县城的城墙也就两丈高,跟咱们的堡墙一般高,咱们堡中有世受老爷厚恩,可以御敌的家丁,佃户近300人,那县城的军卒,我看了看,除了守备大人的20个亲卫家丁还算精锐,其余军兵跟咱们堡中的壮丁何异而且咱们还有精工制造的火铳20杆,那安塞城中的军兵还没人用火铳呢咱们还有虎蹲炮5位,县城中也只有5位,相比而言,咱们的虎蹲炮成色更新,所以我才说咱们的防务比县城还好,要不是咱们没有正经练过对仗的本事,还不用官军来救就可以守住咱们张家堡。”张管家洋洋得意地介绍道。
“官军若是想你说的这么不堪,那我们如何能指望他们呢”张老爷听到自个儿的管
第二十五章 借刀杀人(五)
张家堡西面,王蝎子本阵,几个头领都骑着马,站在一处,李继业则与刘百川站在另一边,明显的泾渭分明。他们这一伙人,王蝎子的介绍是,北面来的强横土匪。虎头山众土匪听说还有强援,军心愈发高涨。
这时,一众土匪们正在伐木制造冲车,云梯,流民们则在吃饭,蓄力。
“刘副旗总,你看那张家堡,防守稀松平常的紧啊,就只城墙高而已,没挖壕沟,没有护城河,没有拒马,陷坑,铁蒺藜,一马平川,我军一展开攻势,既可以直趋城下,蚁附登城。你说这个堡,如果打的顺利,多长时间可以攻下呢”李继业问道。
“李大人,多久打下来,那要看那些山贼打的如何,想那张家堡,丁壮300多,还有大炮,火铳,兵刃也不缺。咱们这边儿,能战的就100多人,我看,要点时间。”刘百川估摸道。
“那倒是,大人有没有说限令几天攻下”李继业问道。
“没说。大人只说,如果王蝎子他们久攻不下,向我们求助的时候,我们再挖掘地道,炸了城墙,再让他们去厮杀便是。”刘百川道。
“这样啊,我知道了。”说完,李继业便不再言语。
“咚,咚,咚,咚......”,几乎是同一时间,张家堡的守军和王蝎子的攻城军都打了三通鼓。
王蝎子举着千里镜,远远地望着城头,望了一阵,便说道:“几位兄弟,张家堡到底是此间望族,这才多大功夫,丁壮们都上了城头。”
说完,他把千里镜递给崩山炮,崩山炮接过千里镜,拿着望了一阵,又交给笑面虎,大伙儿都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看。
“大哥,好久没打过这等硬仗了,待会儿让我去耍耍。”崩山炮从前是边军夜不收,本领还算不错,脾气又很暴躁,平时打家劫舍难度不大,他总觉得自个人的武艺没有地方施展,如今打一座坚城,他很有兴趣活动一下拳脚。
“好,二弟,等会儿流民先去打一阵,消耗张家堡的弓矢子药,等张家堡的丁壮,打疲了,打累了,你再上,一举拿下张家堡。”
“好嘞,”崩山炮喜得只搓手。
“二弟,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打他一阵。你带人在后面压阵,遇到逃跑的,砍翻便是。”
“好嘞,”崩山炮话音一落,便打马越众而出,自引本部兵马驱赶流民向城墙走去。
“老先生,贼人来了。”林教头道。
“好,待贼人来的近了,发令开炮,放箭。”张近贤道。
“大伙儿准备好啊!等敌人来的近了,就发炮,放箭。”在各段城墙督战的庄头各自喊道。
所有的壮丁们都紧紧攥着手里的武器,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张近贤原本还饶有兴致地看着对面摆下阵势,可是当贼人越来越近的时候,他的心中也难免有些紧张,等他想着等敌人近了再发炮放箭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苦也,从前添置火铳,大炮,弓箭的时候,只学了怎么用,学会以后没有再练过,而且我把射程给忘了。这却如何是好。”
一念及此,张近贤不免有些紧张了,当流民距离张家堡还有60步的时候,他估摸了一下,决定先开个炮,放几箭看看。
“下令,开炮,放箭。”张近贤道。
“是,开炮、放箭。”林教头大声传令。
城头上的弓手们使劲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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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满,“崩嗡”一声,将箭攒射而出,50多支羽箭成抛物线飞向流民,与此同时,“咚,咚....’一连5声巨响,烟幕缭绕,这却是虎蹲炮发威了。
大炮发威,声响巨大,走在路上的流民们出于本能,往下一缩,期望着能够避开炮子的打击,结果呢他们果然避开了,而且他们顺便也把弓箭避开了,原因嘛却是弓箭都射在他们身前,而炮子还是射在他们身前。
看到这一幕,李继业目瞪口呆,刘百川暗自摇头,王蝎子跟身边的孙飞虎说道:“看他们的成色也不过如此,早知道我早就带你们来打他们了。”笑面虎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表示张家堡的壮丁打仗的本事完全是幼.童级别的。
城头上的张近贤看到己方的战果不免老脸一红,“娘的,打仗真不是好玩儿的,我从前没怎么真正关心过防务,今日却是出了丑。”
张近贤这样想着,心里有些发虚,他略微望了一下,发现没人在耻笑他,他才放下心来,并说道:“先放几箭,放几炮,震慑一下敌人,显示一下我们张家堡的威风。”他对林教头说道。
“老先生说得对,叫他们知道,咱们张家堡还是有敢战之士的。”林教头附和道。
“嗯,带他们近至50步,再放炮,放箭吧。”张近贤道。
“是。”
城下的流民队伍避过一劫,又慢慢地往前蹭,等到到了50步的时候,已经到了插着羽箭的地方了,已经出现在敌军的打击范围之内。
“放。”城上发一声喊。弓矢飞射而来,炮子也打将过来。
“噗,噗。”箭矢入肉之声不绝于耳,走在最前面的流民瞬间倒下一片。
“啊,我的眼睛。”一个流民男子用手握住还在颤动箭杆,嘶声嚎叫道。
“我的脸。没了啊。”一个脸被炮子儿打塌的流民在地上滚来滚去,嚎叫道。
流民吃了一轮弓矢,炮子儿,还是硬挺着走上几步,结果弓矢又至,又死伤一片,又走几步,弓矢三至,流民胆气已丧,走的更慢,等到他们蹭了几小步,城头上大炮又响,流民中炮子者无不断腿断脚。
“大伙儿跑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流民掉头就跑。
“老二,带人上前,砍杀逃跑的人。”王蝎子见流民往回跑,令人前去截杀。
崩山炮得令,二话不说,带着人直扑流民,肆意砍杀跑在前面的人,被砍杀的流民无奈之下只好折返身,又去攻张家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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