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难驯:爷,夫人又撩汉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三千渡
文帝对他极其倚重,姑母淑妃对他崇敬有
第40章 你我皆为棋。
那些年,他殷殷切切教她武功,头顶上悬着利剑,她在剑下扎马步,只要一直起身头顶便要插入利剑,她不敢。
那些年,十七岁的少年芝兰玉树,权势滔天,巴结他的大臣送来一个个美人,他教她剥掉美人衣裳,丢给府内侍卫。
那些年,他手上染上鲜血无数,前来寻仇的人一拨拨,她教他拿起剑,斩人头颅,剥人筋骨,血染罗裙。
那些年,他笑谈间,教会杀伐果断,教会她狠心冷酷,教她权谋诛心。
……
那三年的时间里,她从一个懵懂的女孩儿,长成了锋芒毕露的风华少女。
那魔鬼一般邪恶的天才少年,长成了震慑天下的绝世王爵。
再后来,萧易寒挂帅出征,她终于得以回宫,和萧离声,在那寂寞的深宫内院,寂静相爱。
为了萧离声,她参考武状元,在高中那天,金銮殿上求嫁二皇子萧离声,气病了父亲。
十六岁,她如愿嫁给萧离声。
那一场婚礼,天下无人祝贺,远在边关的萧易寒也不传来只言片语,她身披嫁衣孤独嫁入王府,此后五年,陪他四海征战,以战功扶持他荣耀登上朝堂。
那五年里,她偶尔回长安,只见过萧易寒寥寥几面。
人前敬茶问师,人后避他如蛇蝎。
直到萧离声即位,她和萧易寒苟且之事在金銮殿上由滴血认亲之事引爆,大周臣民,无不震惊愤怒。
她和萧易寒,为师徒在先,为叔媳在后,却妄顾天下大义,肮脏龌龊。
遥想她当时为了嫁给萧离声如此离经叛道,便也能因为深闺寂寞富贵权势勾引萧易寒。
世人一边倒骂她荡妇,玷污了他们心中神一般的摄政王,毁了他大好前程。
这些年里,她和他,年年陌路,何来奸情
她死时,长安烟花满空庆祝,萧易寒死时,长安十万人哀悼。
从此以后,她的名字被刻在耻辱柱上,被诅咒,被唾弃。
前缘往事一点点在脑中清晰,云歌辞心头如被万刀刺过,她和萧易寒,到底是谁错了
或许,是她错了,可她悲剧人生里,处处都有萧易寒的影子。
当年她不懂萧易寒的杀戮之说,如今懂了,萧易寒反倒是怪她狠心了
世事多可笑,却教人心肝俱裂。
佛冷的声音在青灯幽幽里,听来晦涩痛苦:“若知是孽,当时怎么也不会收你。”
她心有顿时一疼。
如今在他看来,她是孽人,入不得他的眼。
话语更加恶毒苛刻:“你后悔了晚了。”
唇上笑花挽就,妖异冰冷:“你说我逼你,是,我承认,柔家的血债,是用来逼你的,还有,萧景瑟就在山门外,我知道他跟来了。”
佛冷身体一晃,双眸淬了冰打在她身上,她的心,尽数冰封。
“你走吧,佛门禁地,贫僧不愿与你生嗔怒。”
僧人痛苦地闭上眼睛,神秘迷离的佛经,在佛洞内迂回。
她的心头,烦躁狂乱,生出了可怕的魔鬼。
冷冷地抵觑着他:“别念了,你若真的断了红尘,也不会回长安,凡尘未断,空念这佛经,佛祖如何容得下你”
她寸寸逼近,疯狂的怨恨如毒一般蔓延全身,手游离到了他的胸前,掌心下是那颗跳动的心脏。
佛冷俊美白净的脸,在眼中不断清晰,一寸寸,皆是她记忆里的模样。
时光翩跹如水流过,对他格外温柔,在他的身上,只留下了许少的印记。
却残忍地,把她抹杀。
她多多恨,就有多疯狂,口中逸出低低媚笑:“世人皆说我们冒天下之大不韪欺师灭祖苟且,如今我愿
第41章 她终成恶魔。
他的声音绕过幽寂佛洞,那般低沉好听,如同陈年佳酿,一经打开,不堪饮,便已经醉人。
纵觉得这故事荒诞无头厘,她还是耐心听他说完。
“一年,又有个少年英雄出发进山斗恶龙,村中有大胆之人尾随前去偷看,山谷中风云变幻,一番恶斗,恶龙终于被杀死,少年精疲力尽地坐在恶龙尸骸上,看着那满地的珠宝黄金和少女,笑了,慢慢的,他的身体开始变化,长出了鳞片、触角、尾巴……”
故事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幽暗的佛洞内似还在轻轻回旋佛冷那醇厚醉人的声色。
云歌辞静静地看着他。
眼中泪水已经消弭,眸色逐渐清越冰冷,盯着佛冷一派禁欲淡漠的风骨,她低低地发出了一声冷笑。
骤然起身,衣裙在半空中掠卷而过,带来点点清香,更多的是,是无限的凉气。
她的声音,讥诮冷酷:“佛冷,你真是天真。”
红色僧袍在青灯微微晃动的阴影里似散发着迷醉人的魅光,他转动着佛珠,脊背挺直,如入定的老僧。
唇中轻轻地呢喃了一句:“阿弥陀佛。”
“别念了。”云歌辞激动地一扬宽袖,带来猎猎风声,那把仇恨的火在眼底烧红,她死死地盯着佛冷,字字清越:“你以为用这么一个故事便能平息我的仇恨让我放弃报仇”
她笑得更加张狂悲呛,如淬了毒的眸子寒凉无比。
佛冷,让她撕心的失望。
她笑得嘲讽,呓语一般说:“凝望深渊久了,深渊将回以凝视。”
凝望深渊的人久了,你便也会成为深渊。
佛冷是想告诉她,浸在仇恨血海里时间长了,和恶魔牵扯多了,她也将会成为恶魔。
“可笑,可笑至极。”云歌辞激动得狂笑不休,忽然甩手而过,身形飞掠而过,转眼到了佛冷跟前,纤手如同铁钳紧紧掐着佛冷的脖子。
她看不到自己的脸,却也知此刻自己面目狰狞之象,怒到了极致,话说得一句比一句狠:“佛冷,你真是一个懦夫,当年遭了那样的罪,你竟然一点也不肯反抗,躲到这里当个缩头乌龟,还妄想劝我放弃报仇”
佛冷这意图着实让她失望愤怒,世人皆唾骂她为荡妇,灭家之仇杀子之痛,佛冷是当年局中人,最是明白她的冤屈。
而他,这么多年过去了,竟回赠她这样佛法高深的禅理
她发狠地掐着他的脖子,咬紧牙蹦出句句狠话:“你以为,入了这佛门,你便可以洗清一身罪过得道升天你是忘了,我今天成了恶魔,你当年做了多少贡献!如今想置身事外佛冷,你休想!”
被她掐着的佛冷脸色白得刺眼,依旧不动声色,端坐着任由她发泄,口中念经,声音隐隐。
她气极,一把摔开他,往后退去。
再也不愿看他一眼,她朝着洞外走去,将到了出口,听见身后的僧者,低低地叫了她的名字。
他说:“阿辞。”
她当即眼眶一阵酸涩,白光照入眼底,疼得难受。
僧者的声音低了,隐去了不知多少的悲忧,依旧执着地劝她:“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眼底那抹酸楚瞬时褪去,她的心凉到极点,呛然问:“我若不回头呢”
佛冷不说话,空气里游离着割人心头的窒息。
她知道他回答不了,因为,他连自己怎么活,都未曾悟透。
“枉你在佛前坐了五年,欺了世人欺了自己也欺了佛祖,佛冷,我若下地狱,你必与我同在。”
云歌辞冷笑着,扬长而去。
她刚
第42章 心已妖化。
幸好,青梧这个时候寻了过来,见着这情景,看了看云歌辞纳闷的样子,便知道她无力对付这小沙弥。
青梧忙低身和小沙弥说:“阿难小师傅,你不是说要找佛冷大师去看猴子吗再不去,猴子该跑了。”
别看青梧平日里总是絮絮叨叨,对小孩子,却是十分的温柔和耐心。
小沙弥如梦初醒,拍了一把自己光秃秃的脑袋:“贫僧竟然忘了。”
说罢,临走之时还不忘正正经经双手合十给云歌辞和青梧行礼:“女施主,告辞了。”
完了后,蹦蹦跳跳进了山壁上的佛洞。
看着他小小的身子消失在甬道,云歌辞有些愣,忽然下意识说了一句:“如愿要是还在,应该也有这么大了吧。”
青梧莫名其妙地问:“小姐,如愿是谁呀”
云歌辞猛然一醒,说了不该说的话,她摇头苦笑:“没什么,胡言乱语罢了。”
“吓奴婢一跳。”青梧嘟囔了一声,又说:“小姐,我们赶紧回去吧,别耽误了时辰,景王不带我们进宫就惨了。”
云歌辞点点头,回头去看了一眼山壁佛洞。
天色微暗雨丝缠绵,那里寂静无声。
佛冷真的是她求之不能的人吗
心中悲呛,当年万般情分,教如今也不作数了。
两人趁着雨还没下大之前赶下山,来之前悄悄跟在她们身后的马车杳无踪迹,看来萧景瑟先走了。
她知道,萧景瑟会帮她,把佛冷逼上朝堂,放在世人目光之中。
将到城门,前头行来一队人马,当前高头白马上的少年银甲高华冷晶,长枪打马而来。
云歌辞没想到这么巧,在这里遇上了谢隐。
他早就看到了她,来得太快,她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
“谢世子,真巧。”她笑意轻巧地打了一声招呼。
谢隐坐在马背上,高高低睨着她,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硬声道:“是巧,上一次也巧。”
他这话里由此,说的是上一次她被刺杀的事情
云歌辞不以为意,脸上笑意风轻云淡,淡声问:“世子觉得哪里巧了”
黄昏暮色,姑娘面如桃花笑意温润,无半点棱角。
谢隐心头有些闷,那些猜测放在她身上,那般格格不入,可他又耿耿于怀。
他沉声道:“巧的事情太多了,我正好在那个时间遇上了你的婢女,又正好赶上目睹你被揣入悬崖,又正好抓住了凶手,你说,这巧不巧”
世上的事情,哪里来那么多巧合
都是被算计好了的。
他的眸光越发犀利,似在一点点把她剖开,欲要探知她心中阴暗的秘密。
云歌辞偏了偏头看他,饶有兴趣地问:“嗯,的确,然后呢”
她冷静从容目光坚定,甚至带着一丝丝挑衅。
谢隐目光一窒:“这件案子,除了凶手的供词,其他的我都还没查,我抓了杨氏和凤若兮的时候,她们明明强烈抵抗不愿认罪,还说是你陷害她们,可大将军去了一趟大牢后,杨氏就痛快地认罪伏法,她死了,凤若兮奇怪地疯了。”
说到这里,谢隐的神色更是意味深长,冷觑着她:“而且,凶手被捕时说过,他和杨氏是同乡,可我查了,根本就不是,那么,凶手为什么说谎”
他查出来这些已经为时已晚,杨氏认罪得太快,死得太快,凤若兮也疯了,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
只是他一直心难平。
“世子为何要和我说这些”她轻抬眼梢,笑得良善无辜:“人是你抓的,案子是你查的,凶手是你审问的,功劳是你的,我可是受害者。”
暮色苍茫,女子眉间缓缓绽放的笑容,如暗夜里悄然盛开的红莲,艳绝,神秘诡异。
这般笑,在她年轻的脸上,如此的惊心动魄。
字字珠玑,教谢隐有口难辩。
“若世子没其他事,我要走了。”她转身就走,眼中滑过一抹讥笑。
谢隐远远不懂得,时机对一个人来说多么重要。
现在查出来,已经晚了!
身后谢隐的声音忽
第43章 今晚侍寝。
马车远去,哒哒马蹄声很快便消失在了宫门。
云歌辞带着青梧沿着来时的路,在夜色的掩护之下疾步赶回储秀宫。
她们走了差不多三个时辰,也不知道绿杏那边有没有露馅。
两人刚从北面的墙跃进,听见脚步声的绿杏马上推开了窗户,神色焦虑地低呼:“快进来。”
两个人进屋,绿杏把窗户关紧。
返身惊魂未定地说:“小姐,你们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念贵人来寻了你两次,奴婢拦不住,她已经知道你出宫了。”
云歌辞眸色一沉:“她来寻我做什么”
“奴婢不知道,她见你不在,冷着脸走了,看起来很生气。”绿杏内疚地低着头不敢看云歌辞,声如蚊语:“她还说,让您回来之后去揽芳殿找她。”
青梧暗掐了一把绿杏,责备她办事不力。
嘴里奇怪地说:“昨日念贵人不是说今日要出宫吗难不成她没有出宫去见佛冷”
昨日来求她们帮她把信传出去给佛冷,信誓旦旦说佛冷看了信一定会见她,有办法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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