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难驯:爷,夫人又撩汉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三千渡
今日又来找小姐做什么
云歌辞也没能想出来公孙念的意图,看向绿杏清声问:“还有没有其他人发现我出宫了”
绿杏忙不迭地摇头:“没有了,奴婢一直守着,除了念贵人,只有管事嬷嬷命人送来了明日点选的宫装,奴婢出门接的。”
她说着,端来了叠着胭脂色宫装的托盘让云歌辞过目。
云歌辞看了一眼,没说话。
简单用了晚膳之后,云歌辞带上青梧前往揽芳殿。
夜色已昏沉,揽芳殿前两个宫人正准备关门,青梧连忙上前道明来意。
宫娥眼神怪异地看了看她们,说:“今个皇上翻了念贵人的牌子,你们不知道”
青梧愕然,掩饰道:“知道,寻思着念贵人找我们小主怕有急事,才来试试运气,既然念贵人去侍寝了,那我们明日再来。”
说罢,与云歌辞朝来路走去。
离开揽芳殿有一段距离了,青梧才敢酸酸地小声嘀咕:“昨个才被封了贵人,今个就侍寝了,念贵人还真是好命。”
云歌辞也在琢磨着事,只觉得事情越来越诡异。
“好命我看未必。”
她凝着青梧手中提着的宫灯,目光有些飘忽。
青梧听不出云歌辞话里深意,小心翼翼地照着路面,边走边操心地唠叨起来:“小姐,咱们也不用羡慕她,明日便是殿选,你今个早点睡养好精神,明早奴婢给你好好打扮一番,一定可一举惊艳皇上。”
耳边是小丫头唧唧喳喳的声音,云歌辞不禁苦笑。
她无意争宠,更不想惊艳萧离声。
在青梧絮絮叨叨里回了储秀宫,经过一处屋子的时候,云歌辞闻见了刺鼻的药味。
这才发现,已经走到了上官玲珑的房前。
白日里被打了一顿板子,上官玲珑此刻怕是不痛快,为了少些麻烦,她本想绕过廊檐从院子里穿过去回自己的房间。
脚步还没动,她就听见从里面传来了上官玲珑尖锐愤怒的怒吼:“你个小贱人,是你算计我的对不对,你肯定知道《白头吟》是禁曲,还故意同我说这是皇上最喜欢的曲子。”
云歌辞没想到,不经意间竟然听到了一些秘密。
她站在回廊阴影里,没有动,细细地听着里面的声音。
相对于上官玲珑的激动,接着响起的声音,清泠温柔:“郡主错怪丛月了,我也不知道《白头吟》是禁曲,都是听宫里的嬷嬷说的,丛月一心想帮郡主,没想到反倒害了您挨打。”
云歌辞更是吃惊,竟是丛月。
白日里,她明明和她说过禁曲之事,
第44章 剁了他的脚!
“嘘。”丛月慌忙关切地安抚她:“郡主,小心隔墙有耳,被有心人听了去,对郡主不利。”
真是处处为上官玲珑着想,听来真真是感人。
云歌辞没兴趣再听下去,屋里这出戏,已经没多大意思。
看起来娇蛮自大的上官玲珑,其实是个头脑简单耳根子软的蠢货,看似温柔如水楚楚动人的丛月,心机深沉歹毒。
这上官玲珑,完全被人家当刀使。
还不自知。
她带着青梧穿过院子回了自己的房间,绿杏正就着灯火熨滚她明日要穿的宫装,见她们回来,忙问道:“小姐,见到念贵人了吗”
不等云歌辞回话,青梧没好气地说:“人家今晚侍寝,没空见咱们。”
也不理会绿杏的惊愕,她给云歌辞倒了一杯热茶,不可置信地嘟囔:“没想到丛小主是这样的人,她明明知道禁曲的事,还骗上官小主弹曲被打,更可怕的是,做了亏心事还敢不尊神佛下跪发誓。”
她摇头惊叹:“真是黑心。”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绿杏傻傻地问:“青梧姐姐,你在说什么呀”
素来话多的青梧,把刚才听到的事情一股脑说给了绿杏听,绿杏惊得眼珠子都瞪圆了:“她怎么这么坏”
平日里看起来温谦有礼,柔顺恬淡的丛月,竟有一颗狡诈之心。
“人心隔肚皮,人皮越光鲜,心就越可怕。”青梧算是开窍了,摇着头唏嘘:“这宫里,每一个人都不简单。”
这话让绿杏忐忑不安,讪讪地熨着宫装,嘴里嘟囔着:“以后我们要更加小心,莫要和上官小主那样,遭了别人的道。”
上官玲珑是前车之鉴,怕是这件事,不会这么了了。
此后无话,主仆三人各自歇去。
第二天早上,青梧拉着云歌辞非要给她好好上妆,拗不过她,只能无奈地坐在铜镜前。
这丫头的确手巧,青黛描眉胭脂点唇,胭脂敷面,流云流水。
云歌辞看着铜镜里自己那张有些苍白的脸,在青梧的摆弄下有了血色流光,掀唇夸她:“没想到你倒是有一双巧手。”
青梧一听,颇是得意地说:“那当然,我娘打小就教我,这些都是夫人生前最爱的妆。”
提起凤红酥的母亲,云歌辞有些好奇,随口问:“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奴婢很小的时候夫人就去世了,听我娘说,夫人是个大美人,温柔美丽,很爱美,总是会把自己打理得十分精致,老爷很爱夫人呢。”
凤红酥出生没多久,她娘便去世了,那个时候,青梧也不过两岁。
对那个漂亮的女人,没多大的印象。
很多事情,都是她娘告诉她的,作为夫人的陪嫁婢女,打小和夫人在一起,对她了如指掌。
云歌辞忽然琢磨出来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当时青梧的母亲在她娘身边侍候,按道理说,陪嫁侍女要是出嫁的,一般都出府成家了。
青梧怎么会在将军府里出生,然后留了下来成为了凤红酥的婢女
“青梧,怎么没你听说过你爹”云歌辞话刚出,就感觉到青梧那双正在给她绾发的手微微顿了一下。
铜镜里,青梧的脸色有些微变,扭捏地说:“奴婢没见过父亲,不知道他是谁,我娘也从来没提起过。”
云歌辞更是奇怪,恍惚觉得,青梧的身世另有隐情。
刚要再问,绿杏从门外进来,催促道:“小姐,所有人都在前殿集合了,管事嬷嬷催您快去。”
“快了快了。”青梧拿起一枚碧色发簪,往盘好的发髻上插上,扶着云歌辞站了起来。
上上下下端详了她一遍,青梧喜笑颜开:“小姐,您真好看,皇上一定会一眼就看中你的。”
“贫嘴。”云歌辞弹了一下青梧的额头,脸上有笑,心中却是苦涩。
萧离
第45章 不解深阙恨。
“拜见皇上,太后,贵妃娘娘。”
殿上参拜声浩荡恭敬,活生生把她从仇恨深海里拉了出来,头顶上传来男人低沉醇厚的声音:“起。”
一个起字,落地有声,听来冷断。
他从来都是这般意简言骇,不愿多费口舌。
裙裾窸窸窣窣,众人躬身退回案桌前,无人敢抬头。
这殿上,坐了如今天下最为尊贵的三个人,她们的瞻仰,都不配抬头。
“你们不必拘谨,往后这里,便是你们的家。”太后语气温和,听在耳中,多有亲厚。
云歌辞却觉得,笑里藏刀也不过如此。
皇宫哪里会是家,是一座坟墓更贴切。
正思索间,忽听见一道柔媚婉转的声音轻轻飘来,带着女子独有的风情软色:“母后所言甚是。”
谢容华!
这个名字钉入心口,瞬间便牵动了她的五脏六腑,潜藏在心头的恶魔,疯狂地嘶吼:“杀了她,杀了她。”
她浑身绷紧,侧目悄然看去一眼。
殿上帝座旁,软红色裙裾的女子容色倾城,眉心莲花宫印妖娆绽放,妆容精致寸寸涟漪,唇上凝着笑,一目,风情万种柔媚入骨。
谢容华当年以天下第一美人著称,一身媚骨世无双,似水融铁骨,教人一眼,众生不可忘。
萧离声登上帝位的最后一役,是漠北。
他以边关寒苦,沙漠飞沙走石,气候恶劣为由,把她留在了宫中。
那时她还愚蠢地以为,他不舍带她颠簸吃苦。
后来她才知晓,萧离声早藏了祸心,他之所以支开她,不过是因为早就暗中搭上了谢容华。
他挂帅远征漠北,整整一年,谢容华随驾在侧,与他双宿双飞夜夜笙歌,早把他一身铮铮铁骨,柔化成旖旎。
她在深宫待产,苦苦期盼,每每边关来书,除却捷报,还有萧离声深情款款的家书。
那些被她读过无数次的家书里,他寄来的思念虔诚真切,她怎么也没料到,萧离声在写这些书信之时,怀里正搂着绝色美人谢容华。
他所说的思念和情意,肮脏污秽。
暗度陈仓虚情假意给她营造了一场梦境,谢容华掌控者这个梦境,一点点把她推入地狱。
一朝重生,再想起那多年情意,恍惚做了一场十年长梦。
梦醒了,一切都破碎了。
如今的她,只想把仇恨铸成一把拆骨刀,把萧离声,把谢容华,拆骨挫血肉,慰她平生苦。
忽想起佛冷要她放弃仇恨之说,心头一阵酸涩痛楚。
佛冷啊佛冷,若你知我内心之煎熬,怎能无动于衷劝我放弃
到底,没人与她感同身受,这条复仇的荆棘路上,只有她一个人踽踽独行。
罢了,就一个人走吧。
殿上太后悠闲轻语:“哀家瞧着这三月春色醉人,不如就以春为题作诗,皇帝觉得如何”
帝皇淡语:“母后决定便是。”
他太风轻云淡置身事外,好似这场选秀,他只不过是一个局外人。
云歌辞心底发冷,当然,他有谢容华这等绝色媚者,还有什么女人,能够入了他的眼
不过是新鲜消遣,巩固朝堂的棋子罢了。
她忽然就很期待,失去谢容华那天,萧离声当做何种反应
血液顿时沸腾,随着太后一声令下,她举笔在宣纸上豪洒下墨水,写就了那一首春恨诗。
太监把众人的所做的诗句呈上去,不时听见太后满意的赞赏声:“嗯,不愧都是名门之女,才情皆为上乘。”
殿上众秀女暗暗沾沾自喜,为了能被太后和皇帝看上眼,个个都拿出了看家本领,以春为题,做歌颂赞美皇家之意。
太监撤去桌案,秀女排起两列长队,等候最后的甄选。
纸张窸窸窣窣的翻阅声不时入耳,声音骤然一顿,众人小心翼翼地朝着高坐上的帝皇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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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留下她。
一语惊四座。
盛怒之下的太后被皇帝这么一噎,保养得极好的脸皮一抽,难看异常。
但是皇帝都开口了,她总不能当着所有的面打皇帝的脸,只得收住戾气,阴阴地说:“既然皇帝喜欢,哀家无话可说。”
双膝贴在大理石上,寒气从膝盖处穿透全身,她不用抬头都能清楚地感觉到,帝皇那双隐含了不知道多少阴厉之气的眸子,正一脉脉打在她头顶。
如黑暗里,散发着绿色幽光的狼眸,都是杀伐戾气。
时光多变,这人,依旧冷酷,亘古不变的肃杀,冰封万里,睥睨天下。
他在满殿寂静里抽身站起,衣袖翻卷间阴冷寒烈,命令薄凉决断:“留下她。”
太后眼梢抽搐,下意识看了一眼谢容华,女子却好似置身事外,端着茶盏云淡风轻地抿着。
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朕还有政事,余下的事情母后做主便是。”
帝皇声落,人已经下了高座,扬长而去,留下满殿的人,面面相觑。
许久之后,太后才顺过了这一口气,目光凌厉地从云歌辞身上掠过,也不让她起来,兀自开始对其他秀女进行检验。
几乎所有人都得了位份赐了宫殿,喜笑颜开地退下。
到了最后,云歌辞都没有位份。
还是谢容华懒懒地丢来一句:“你既是皇上要留下的人,位份自是要他给,你就暂且住在听风阁吧。”
听风阁,后宫人人皆知,听风阁临近冷宫,常年阴冷潮湿,后宫妃子皆不愿意入住。
谢容华打发她去,还用了一个什么皇帝留下的人位份需皇帝给为理由,让她以白身留在后宫。
身份尴尬,自会成为众人取笑的把柄。
后宫美人如云,皇帝哪会记得她
谢容华把她丢在听风阁,不过是让她自生自灭罢了!
邻冷宫也好,没有位份更好,最好是被所有人遗忘,更合她心意。
这便是她今日所求。
根本不屑于成为萧离声的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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