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难驯:爷,夫人又撩汉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三千渡
青梧惊愕不已地问:“小姐,你是说有人在琵琶所有弦上都动了手脚”
她还以为,只有断掉的那一根弦有问题。
没想到,全部都有。
“嗯。”云歌辞点了点头,幽幽说:“而且,对琵琶动手脚的,应该不是上官玲珑。”
她的琵琶名为沉香露,弦亦是寒冰蚕丝。
制作之时,她曾见过匠人打磨寒冰蚕丝,刚性韧性皆为上乘,她用了沉香露十几年,弦未曾断过。
在得知巧嫔的琵琶弦乃是寒冰蚕丝之时,她便很是奇怪,寒冰蚕丝不易断,而且,上官玲珑的琵琶弦,断的时机极其巧合。
竟是在上官玲珑侍寝那夜,她在为皇帝弹奏之时断掉的。
上官玲珑是想报复杨尚仪,但是她更加重视自己在皇帝那里的宠爱,断然不会那么傻,在皇帝跟前丢脸。
几番思索之下,她得出了结论
极有可能是有人对琵琶动了手脚,让上官玲珑在皇帝那里出丑,目的很清楚,不希望上官玲珑得宠。
琵琶弦断了,上官玲珑只能将错就错,借着这事情,把琵琶送到尚仪局,报复杨尚仪。
这一整件事情里,云歌辞猜测,上官玲珑极有可能,是别人摆布的棋子。
听了凤红酥的话,青梧心中一阵恶寒,颤声问:“那幕后黑手,是谁”
云歌辞抿了抿唇,低了声音:“要是我猜得没错,是月吟轩那位。”
“月才人。”青梧惊呼了一声,又连忙捂住嘴,看了看门外,确定无人之后才心惊地说:“对,肯定是她,上一次,她还骗巧嫔弹《白头吟》呢。”
丛月假意和上官玲珑交好,从她口中探知上官玲珑要在侍寝那晚弹奏琵琶,心生嫉妒,在琵琶上动了手脚。
琵琶坏掉之后,又提议让上官玲珑把琵琶送到尚仪局去修,丛月在乐器方面十分精专,定然知道寒冰蚕丝尚仪局难以得到。
以此来挑拨上官玲珑用这件事情报复杨尚仪。
丛月这一招,一箭双雕!
这姑娘心思之缜密可怕,让云歌辞都不禁感叹。
的确够聪明。
“这件事情,你们当做不知道,与谁都不可说。”云歌辞端着青瓷茶杯,一只手捏着茶盖子,轻轻滑过杯沿,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的声音在这响声里,听来阴凉:“让她们斗吧,斗得越凶越好。”
坐观龙虎斗,她只要在适当的时间,加一把火便是。
青梧和绿杏忐忑点头,后宫争斗可怕,她们怎么敢引火烧身
亥时未到,杨清音便到了。
彼时云歌辞已换好衣衫等她,绿杏领着杨尚仪进来,见到云歌辞穿一身黑,杨尚仪疑惑地问:“你怎么这身打扮”
云歌辞从铜镜前抬起头来,对着映在镜子里杨尚仪的影子轻笑:“去偷东西,不得这样”
深更半夜,把自己融入黑暗之中。
杨尚仪愣了一下,坐在铜镜前的女子轻巧地把发丝绾成高髻,素净精致的小脸在铜镜里笑意清扬,半真半假地说出这话的时候,眼角流过隐约肆意的调皮。
见过凤红酥寥寥几次,在她的印象之中,凤红酥年纪虽小,却颇是沉稳老成,很少笑。
她身上的气质,沉而淡,如今笑起来,竟有那么几分飞扬媚色。
又想,以凤红酥的出身和样貌,要在后宫步步高升何其容易,不知她为何要剑走偏锋,入了宫正司。
所谋为何
以她现在的处境,凤红酥在是帮她,她聪明地没有发问。
彼时的她没想到,后来她竟然陪着凤红酥走过那样腥风血雨的路,几番生死扑朔迷离。
要是她知道后来的日子,不知她今晚,会不会来。
从而走入凤红酥为她设下的局!
&nb
第71章 离人恨歌。2
“寒冰蚕丝就在里面。”
被树叶缝隙切割的斑驳月光落在云歌辞的脸上,女子的声音在夜风里有些暗哑,她眯了眯眸:“你是进还是不进”
离人愿是她死前所处的冷宫,若是她足够的幸运,那把琵琶,就还在原地。
五年了,她不敢确定,但是冥冥之中又有那么一些笃定,离人愿里面,还是从前的光景。
杨清音被她这句话给震得浑身一哆嗦,舌头都有些打结:“你怎么……怎么知道这里有寒冰蚕丝”
她十几岁入宫,在宫中将近十年,对这离人愿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还是知道那么一些的。
后来这个地方成为了禁忌,想来也全因了那个女子。
凤红酥刚入宫不到两月,怎么会知道离人愿里有寒冰蚕丝
耳边吹来一阵热气,女子倾身俯在她的耳边,阴魅地开启唇畔:“我是离人愿里的鬼,你相信吗”
杨清音身体僵硬,直挺挺地站着,只觉得通体寒冷。
眼角余光里,俯在她身边的女子侧脸轮廓极其好看,唇角微微勾起,那笑,如暗夜里灼灼盛开的彼岸花,带来死亡的鬼魅之气。
这一夜,杨清音清楚看到,自己的人生轨道,开始急速偏离。
她却不能扭转。
“你什么意思”杨清音压下心惊,冷着脸克制问:“还有,你帮我,是不是还有另外的谋划”
终是问出来了心中的疑虑,这宫里,从来不会有无端的好心。
凤红酥,也绝对不是。
云歌辞自腰间取出面纱,覆在脸上,只露出小半张脸,狭长的眸子眼尾斜飞,似笑非笑:“杨尚仪,你在宫中这么多年,应当明白。”
她顿了顿,眼角生了戾气,从面纱后透出来的声音沉闷暗哑:“有些秘密,知道了是会没命的。”
四面八方吹来的风,终于把杨清音推上了风口。
她拿着面纱的手克制不住的颤抖,不甘又无奈地开口:“凤红酥,原来你才是那个藏得最深的人。”
以帮她为理由,把她逼上了梁山,与她同行。
“你现在还可以回头。”云歌辞指了指前面的小道,低声讪笑:“从这里原路返回,等着三天期限到了,让宫人抬着你和管韵的尸体,从皇宫出去。”
这话说得绝。
明明说着不逼她,却又告诉她,她没有任何回头路可以走。
杨清音是个聪明人,她浑身微微颤抖,咬着牙只思考了一会儿,便毅然地把面纱给罩上。
认命地寒声道:“我喜欢聪明人,你竟然敢用性命博,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敬佩你的气魄。”
云歌辞笑笑:“你可想清楚了,皇帝把此处设为禁地,必定设了巡逻,一个不小心,我们可都要死在里面。”
“去吧。”杨清音坚定抬头看向高墙后伸展出来的枝丫:“今晚若不成,三天后也要死,无妨。”
云歌辞暗暗赞赏这女子的聪明决断。
赌一把,总比坐以待毙强。
她没再说话,自己率先跳上了围墙,匍匐在上面朝着内院看去,此处是离人愿一处偏院落,应是平日少有人来,院中一派败落。
横生的杂草满院,假山上攀了青苔绿萝,不远处的偏殿早已经落败不堪,从破开的窗望进去,依稀可见破烂的轻纱如鬼魅轻摇。
处处荒芜,凄凉无限。
确定安全之后,云歌辞这才伸手把杨清音拉了上来,两个人轻悄悄地落入了院子的杂草堆里。
过膝的杂草上有未干的露水,两人一路小心翼翼地趟过,杨清音一路紧紧跟着云歌辞,大气不敢出。
走了好一段路,月色下,呈现出了离人愿主殿的轮廓。
杨清音细致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很是不解地说
第72章 离人恨歌。3
袖子被人轻轻地扯了一下,云歌辞从自己的怔忪中回过神来,见着杨清音瞧过来的眼神中多有惊疑。
她这才后知后觉自己不经意间露出的狰狞恨意,连忙敛了敛情绪:“东北角靠墙的那颗最大的合欢树下,你深挖下去,可找到一个布裹檀香木盒,里面有把琵琶,你去取了。”
幽幽月光下,杨清音定定地看着凤红酥。
眼前女子轻眯着下场的眸子看着远处,眉目上覆了一圈清冷的月光,她本来温婉的面容,多了几分冷意。
看来棱角尖锐,诡异。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地问:“你何以知道那里有一把琵琶”
似乎问题又回到了一开始,她想要知道凤红酥怎么知道离人愿里有寒冰蚕丝,想来这个问题,也是没答案的。
云歌辞侧目看了一眼杨清音,唇上一抹似笑非笑,阴冷低回地开口:“你的问题太多了。”
杨清音被这语气给哽了一下,后面的话就没能再说出来。
她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之后,才按照凤红酥的指示,悄悄地往庭院东北角那颗最大的合欢树移动过去。
等她到了树下,回头去找凤红酥,却发现她原本站立的地方已经空荡荡,月光洒落,阴风阵阵掠过,人不知去了哪里。
她莫名觉得冷,一股子凉意从脚底直往头顶窜,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今晚的凤红酥,让她觉得诡异。
在这个地方多停留一会都觉得命悬一线,她蹲下来徒手翻土,幸好这几天连连下雨,翻动的时候还算容易。
而另一边,趁着杨清音去找琵琶的空子,她悄悄潜入了主殿的后院。
站在窗前芭蕉旁,昔日残破的窗棂已经被重新修整过,透过薄纱窗,隐隐可见灯花闪烁。
这座冷宫,曾断送了她性命,就在这个殿堂之内,她承受了惨无人道的折磨和侮辱。
每一寸地板每一寸灯光,都渗进了她的四声裂肺。
如今故地重游,浑身上下的骨头一寸寸泛起疼感,依稀还在当日,她如一团烂泥被萧离声和谢容华踩在脚下,不着寸缕,身边围绕着十几个猥琐狰狞的太监。
杯盏交错言笑晏晏里,是萧离声那张冷酷残忍的面和谢容华妩媚风情的眼波流转。
恨,滔天的恨在身体里翻涌,心口的疼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意。
若是可以,她这辈子都不愿意踏入这个地方。
不是她不够勇敢,是往事,太催人断肠。
可是,她死后五年多,萧离声却在她魂断的地方,筑起了金屋,养着他心尖尖上的女子。
他这是何意为什么选择在这个地方,里面的人,是谁
她伸手去轻轻推动轩窗,竟真的推开了一条缝隙来,她愣了愣,见着自己放在窗子上的手,在微微颤抖。
秘密即将被揭开的紧张,以及恨意的刺激下,总让她有些恍惚。
从细小的缝隙里看去,殿内布置雅致温馨,垂落一层层白色轻纱,在昏黄的的灯火里软软垂落。
轻纱后依稀露出锻造的象牙床,旁侧的四方桌案上亮着一盏青黑色的油灯,一簇灯火安静燃烧,散落一地暖黄。
桌案前端坐着一个身着月白色薄纱的女子,她背对着窗,云歌辞只能窥见女子削薄的双肩,披散在身后如瀑的锻发。
单是一个背影,已经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子时已过,皇宫沉入浓睡,无了喧嚣之声,这女子却还未入睡,执笔在书写着什么,整个人安静地浸在暖黄色的灯火里,安静淡雅美如画。
她知道,这个女子,就是那晚被皇帝叫做“阿辞”的人。
心跳在无声无息加速,她几乎克制不住要跳进去,看一看这个女人的脸。
就在心念躁动之际,吱呀一声,寝殿的门开了。
从门外款款走进来一个梳着双髻的宫女,她提着一个茶壶,走到桌案前,为女
第73章 离人恨歌。4
这一个转身,女子的面容便清晰地浮现在了暖黄的灯火下。
肌肤细腻如脂,青黛眉眸含秋水,樱唇丰润含着笑,风轻云淡的温笑和善雅淡,盛世容颜,倾国倾城之姿,在轻轻敲落的灯花里,凝成了旧时光里最惊艳美好的美人图。
已经准备走的云歌辞,刹那间浑身一阵剧烈的颤抖,双脚如灌了铅一般,死死地钉在了泥泞的地上,怎么也走不动了。
心脏在胸腔里怦然乱撞,几乎冲破胸膛。
这一张脸,是她的。
每一寸肌肤,每一个五官,每一份神态,都一模一样,没有半点的不同之处。
映在灯火里的,是多年前,她最美好的柔情模样。
她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另外一个她,那现在的她,又是谁
疯了,这个世界都疯了,她也疯了。
耳中那阵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却动弹不得,眼睛死死地盯着女子那张温柔精致的脸,震撼无以复加。
她叫阿辞,长着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女子微笑轻暖,微微偏着头看她,眼波流转间,过了潋滟。
抬手打了一个手势,站在她旁边的宫女看了,蹙了蹙眉,然后眼神复杂地看向云歌辞。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