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难驯:爷,夫人又撩汉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三千渡
语气不甚请愿地开口:“主子让你进来躲一躲。”
云歌辞惊住,没有动,定定地看着里面的那一对主仆。
唤阿辞的女子见她不动,温柔地朝她笑着,素白的手在半空中打了一个云歌辞看不懂的手势。
她猜测,女子的表达,是善意的。
“主子说,你不要担心,我们是不会让你被抓走的。”宫女不甚耐烦地解释,又催促她:“不想死的话,就别磨蹭了。”
要知道,入了禁地的人,被皇帝抓住的话,抽筋剥皮怕都是轻的。
莹莹脉脉的烛火里,女子明眸似水,轻轻地朝云歌辞善意点头。
她太真诚,眼睛明亮清澈得没有半点瑕疵,云歌辞愣在当场,不知该不该相信她。
作为被萧离声金屋藏娇养在这里的女子,理智上告诉云歌辞,这个人不能相信,但是潜意识里,却有个声音不断地告诉她。
靠近她,靠近她,她是安全的。
眼睛似乎蒙上了一层薄雾,她恍恍惚惚地看着女子那张脸,就如同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那种亲切感,油然而生。
在这一瞬间,她的脑海里转过了万千个念头,最终决定,相信她!
就算是这个女子骗她,她躲在寝殿之中距离她不过咫尺,到时候,完全可以以她为筹码,逼迫侍卫让她全身而退。
不过是要更加冒险罢了。
倘若这个女子没有骗她,那她便可以,从她那里,得到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藏在离人愿里这些秘密,极有可能,成为萧离声的软肋。
富贵险中求,她从来,都有冒险精神!
她当即从打开的窗户里跳了进去,女子见她进来,笑意温暖地指了指轻纱里的象牙床。
云歌辞明白她的意思,心思一转,眼底闪过一抹狠厉。
骤然伸手抓住女子削薄的肩膀,扯着她奔入了轻纱。
“你干什么……”宫女惊呼出声,急急追来,厉声指责:“主子帮你,你莫不是要恩将仇报”
眼下这样的情况,云歌辞也谈不上什么道义。
冷冷地睨向宫女:“只要我能全身而退,她必然可以安然无恙。”
手中匕首现,轻置于女子的腰后,把她拉到了象牙床上,两人盖上锦被,掩盖去了云歌辞的身影。
站在轻纱外的宫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气恼又无可奈何。
反而是被云歌辞控制住的女子若无其事地笑笑,抬起手和宫女比划了一个手势,而后顺从地躺在床上,缓缓闭上眼睛。
第74章 离人恨歌。5
高阳脸色沉肃,看了看听雨,看不出什么破绽,沉吟了一会儿说:“我留下几个人在院里守着,若有事,你便大声呼唤。”
听雨心虚,刚想要拒绝,转念又想,高阳这人精明,若她不允下,怕是他会生疑。
权衡之下,她点头答应:“好,谢谢高首席。”
确定这里无事之后,高阳也不做停留,看了一眼殿内之后,与身后的侍卫吩咐:“散开去,把离人愿每一个角落都搜一遍,直到确定无任何人入侵为止,留下两人,在院中守着。”
离人愿,不许留任何的隐患。
“是。”侍卫应声,散开去了。
众人散去,高阳抬眼往庭院里看去,目光逡巡过去,庭院里合欢树花影摇曳,宫灯灼灼,夜深似水。
当目光落在一棵树下时,一下子定住了。
然后抬脚往前走去,在东北角最大的那合欢树下半蹲下身子。
听雨还没进殿,目光掠过去,见到合欢树下被翻开来的新坑,心咯噔了一下。
这个新坑,不是她们翻的,莫不是潜入离人愿的这个女人翻的
她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云歌辞的方向,高阳这人精明多疑,一点异样都能让他顺藤摸瓜揪出真相。
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到底做了什么
偏偏自家主子还要庇护她,没有办法之下,听雨只得顺着高阳的方向走过去,神色无异地说:“高首席,你在看什么”
宫灯幽光下,高阳似在沉思,硬朗的眉宇不得舒展。
不等他问,听雨便若无其事地说:“这新坑是奴婢白日里挖的,主子准备酿梅子酒,明日便可埋下了,高首席,这个新坑有问题吗”
经听雨这么一解释,高阳的脸色登时有点怪异,自我觉得,自己盯着一个新坑看,在听雨眼中,怕是多有神经。
他轻咳了一声站起身来:“既是你挖的,便无事。”
不怪他对这新坑有疑虑,他联想到凤红酥白日里答应巧嫔修琵琶的事情,要是今晚来的真的是凤红酥,那她就是来找寒冰蚕丝的。
这个地方,曾经住的那个人,她的手中有把叫沉香露的琵琶,自她死后,那把琵琶便不见了踪影。
他恍恍惚惚猜测,琵琶是不是还留在离人愿里
而凤红酥竟然知晓琵琶的下落,今晚来,便是找琵琶的。
这件事情只是他的猜测,倘若是真的,那么,凤红酥这个女人身上,便藏着一个极其可怕的秘密。
她和云歌辞王妃,到底有何渊源
现在听雨说这个新坑是她挖的,她没理由骗他,他倒是迷茫了起来,整件事情,扑朔迷离。
听雨已经走出去了好几步,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男人一声极其怅然的叹息声。
她惊诧地回头看向高阳的背影,见他竟然轻轻弯了腰,似是对着那合欢树,恭敬行了一个礼。
这是做什么
心念刚起,风中便悠悠转转而来男人低低的呢喃声:“王妃……”
一声王妃百转千回,浓浓的怅然。
他想起,多年前,那个名扬天下的倾城女子,走出金戈铁马的战场,穿上软烟罗,于王府后院,也喜酿梅子酒。
物是人非事事休,这般光景,怎么都有些苍凉。
听雨心颤了颤,不敢再留,匆匆入了殿内,紧闭上殿门。
抚了抚胸口,刚才强装的镇定一败涂地,身子软绵绵地转过来靠在门上。
乍一抬头就看到了一条黑黝黝的人影,吓得她一跳,原来是藏在床上的女人已经出来了,此刻就站在她的跟前。
她脸上罩着黑色的面纱,只露出了一双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戾气在眼角恣意漾开。
看着让人不甚舒服。
心惊之下,听雨不满地低声质问:“你到底在院子里找什么东西”
她这个问题,着实让
第75章 离人恨歌。6
稍作沉思,云歌辞缓缓开口:“我可以帮你么,但是,我需要知道你们到底从哪里来,为何出现在离人愿还有……”
她的眸光凝起,有了厉光:“这些年,皇帝为何要这么做,他说过什么或者做过什么”
把离人愿的秘密挖开来,加以利用,极有可能,会成为她切割萧离声的心的一把刀!
听雨为难地看着云歌辞,又对着女子打了一通手势。
云歌辞这会儿才发现,这白衣女子,不仅是哑的,还聋了。
在听雨打手势告诉她云歌辞的意思时,不知是哪个字眼,让女子本来恬淡温柔的脸色,微微有了一些的裂痕,眼中转过无数复杂的情绪。
转瞬即逝的情绪,被云歌辞捕捉到了一点,竟从中看到了一些深不可见的恨意,最后都归于苍凉。
云歌辞心中惊疑,直觉告诉她,这个女子身上,藏着一些可能让她惊心动魄的秘密。
这个秘密很快便会被揭开,血淋淋地嗮在阳光下。
女子微微垂下头,似思考了一番,才点了点头。
听雨见她点头,忽然咬住了下唇,脸色发白地边打手势边说:“主子,我们不知道她是谁,怎么能信她”
云歌辞心中更是疑惑,急迫想要知道那些秘密,随即开口:“若你们告诉我的事情有价值,我的身份,自是可以让你们知晓。”
她指了指门外,声音越发低了:“庭院里有断流军的人,若我违背了自己的承诺,你们可以叫人便是。”
听雨不敢确定地看着云歌辞,咬着唇迟疑。
白衣女子显然有些着急,拉了一下听雨的手,又急切地打了一通手势。
听雨心疼地安慰:“好,主子,你别急,奴婢顺你的心意就是。”
主仆情深,多少让云歌辞少了几分忌惮之心。
看来,萧离声筑起这离人愿,藏着一个心尖尖上的女子,而这个女子,却并无如他一般,心归于他。
“接下来我说的任何一句话,你都不许让除了你之外的第二个人知道,若是你多嘴,便会招来杀身之祸!”听雨目光发狠,盯着云歌辞,如刀锋。
云歌辞安然点头答应。
如此,听雨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点,浮着悲伤轻声道:“我们是三年前到这里的,从北胡,到大周,一千多里路,从此再也没离开过离人愿。”
她的目光开始放空,缥缈不知落在何处,伤感地低吟:“那一年,大周离帝出访北胡,见到倾城公主第一面,整个人便如疯了一般,现在想起当年的情景,我都还觉得惊心动魄。”
听雨细细描述起了当日的情景。
凛冬雪大,北胡皇宫早已经银装素裹,离帝来访,举国同贺,北胡王命倾城公主于宴上献舞。
一舞罢,面纱落下,高坐上的离帝骤然惊起。
于两国百官前,惊骇战栗地喊出了一声:“阿辞。”
彼时除了大周随侍官员,北胡皇族中也有人见过云歌辞王妃,骤然明白,离帝是把倾城公主当成了云歌辞王妃了。
北胡王大喜,当即便承诺把倾城公主送给离帝。
云歌辞听完,只觉得这件事情多有怪异之处,倒像是有意而为之。
便问:“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可以长成和另外一个人一般无二的模样”
听雨冷笑了一声,寒声道:“当然不会,这全是狼子野心的北胡王安排的,倾城公主原本的长相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
说起这些,听雨紧紧握了拳头,身体绷紧成一条弦,目露仇恨:“当日宴会上的那一幕,是早早预谋好的,就算离帝不出访北胡,北胡王也会想办法把倾城
第76章 离人恨歌。7
他在大周臣民眼中,是仁明圣君,大公无私,天下为公,为了社稷,为了正义,不曾藏污纳垢,连犯了错的妻子,都能狠心斩杀。
怎么敢让世人知道,他对云歌辞,存着某些难断的
云歌辞只觉得心头撕扯难受,复杂到悲愤的心,在胸腔里急促跳动。
萧离声,可怖如斯!
这个人,简直是魔鬼的化身,一切情感一切行为,都如恶魔。
“你可知道,公主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吗”听雨眼中含了泪水,无比心疼地望着倾城公主。
悲伤得难以自己。
云歌辞惊疑地看着她,又看看倾城公主,抿了抿唇,摇头。
夜半不知何时风大了起来,吹得窗棂左右晃动,吱呀吱呀声响彻黑夜,如同恶鬼在风中暴躁撕扯。
听雨的声音发狠的仇恨:“他强硬把公主带回来也就罢了,杀了那些大臣也就罢了,可是,他为什么要把公主毒聋就因为觉得公主说话的声音不像云歌辞王妃,就把公主的舌头给拔掉,这个男人,是彻彻底底的疯子,恶魔。”
云歌辞的身体忍不住晃了一下,瞳孔在震惊之下剧烈扩大,冷意从心尖散开,四肢百骸都不受控制。
原来,倾城公主说不了话,听不到声音,都是萧离声的手段。
她想起那夜,春雨湿薄纱,帝皇冒雨而来,柔情似水轻拉着倾城公主的手的情景,顿时心中一阵恶寒。
对一个女人这般心狠手辣,却还能若无其事的对她温柔动人。
到底是什么样的心肠的男人,才能够如此的分裂
云歌辞发现,她一点都不了解萧离声。
这个男人,有太多,世人永远也解读不了的千回百转心肠,藏着暴戾恶毒阴怖,窥见一点,都足够心惊胆战。
低低压抑的抽泣声在殿内迂回,听雨捂着脸擦去一脸的泪水,拉着倾城公主的手,主仆两人依在一起。
到底不是石头心肠,云歌辞心中触动,唇颤了颤问:“那为何要毒聋了她”
拔掉舌头是因为声音不同,那听力呢
听雨皱着眉头想了想,最终说:“他常来离人愿,每一次都要和公主说很多话,不让任何人靠近,我猜,他是不想让公主知道他说了什么。”
云歌辞不知该有什么样的心情。
萧离声的所作所为,超出了她可以想象的范围。
“不过,他终究算错了一点。”听雨咬着牙恶狠狠地说:“人聋哑之后,注意力就会集中在人的动作上,他说了什么,公主大抵可以从他的唇齿蠕动看出几分。”
云歌辞心中一动,问:“他说了什么”
这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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