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城隍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烽火戏诸葛
吴范又看了一眼风水罗盘,卦象,已经从下签变成了上上签的吉卦,抚了抚胡须笑道:“要是只能栽两棵,我也没脸说温室算是正式完成了。”
“还能继续栽下去。”
马谡生怕这个东吴蛮子说出否定的话,听到还能栽下去,再次轻摇起了羽扇:“两棵省下六万钱,三棵就是从三十六万钱里节省十二万钱。”
“这样每棵荔枝树的成本就从原来的十二万钱,降低到八万钱。”
“四棵荔枝树就是从四十八万钱节省十八万钱,每棵荔枝树的成本从原来的十二万钱,七万五千钱。”
“五棵荔枝树的话,原来的成本是六十万钱,降低了二十四万钱,成本还有七万二千钱。”
数目计算的越多,马谡脸上的喜笑颜开就愈发浓郁,猛地一拍吴范的肩膀,把这位正在聚精会神考究怎么再减少石阙数目的候风气大家,吓的把刻刀插在了手上。
好在吴范是人死复生,又在前一段时间进入
第七十三章 卖书
只要是能赚钱,马谡的心情也是不差的,至于喝酒他可没时间,还得去城隍庙那边盯着。
喝酒什么的,哪里有瞅着一枚枚香火钱安稳落袋来的舒坦:“我就不陪大人去喝酒了,城隍庙那里还有一堆事要处理。”
“现在荔枝已经可以生产了,但是冷天就要过去了,要趁着现在仅剩的一个多月时间,多种出一些荔枝。”
“大人,咱们现在就连丞相所说的创业未半都达不到,顶多算是开始草创。”
“荔枝是可以生产了,但是关于荔枝的种植,还有怎么卖出去,怎么在长安接触到那些权贵,都是个大问题。”
“那些权贵可都惜命的很,来路不明的东西是不会吃的,谁知道是不是敌对党羽送来的,是不是有毒。”
“当然了这一切都不用大人烦心,下官会安排好这一切的,到时候把支度账本给大人就行了。”
以马谡的性格不像是在邀功,更像是在为了某些话在铺垫:“所以还请大人尽快拿下小华山,另外还请大人人死复生几位农家子弟。”
“下官什么都略懂一点,这个院子里能种的荔枝不多,下官勉强能应付过来,万一哪天真的把小华山拿下了。”
“没有农家子弟,这种机密东西又不可能交给世俗百姓,到时候咱们只能是面对一堆金山干瞪眼。”
“再者说了,有了农家子弟,以他们精耕细作的本事,每棵荔枝树的产量还会大大增加。”
“反正一棵荔枝树消耗的香火钱是固定的,结出五十颗荔枝和结出六十颗荔枝相比,又会大大的降低成本,赚来更多的钱。”
马谡刚喘口气,吴范突然又接着话茬,继续说道:“主公最好先人死复生一些精通天文算经的大家,考究出更多的甲骨文。”
“这么一来,不止是可以用在温室上面,包括东门贾正在钻研的机篆甲士也是可以用到的。”
说完,又自顾自的伸出了舌头。
东门贾需要人死复生墨家子弟,吴范需要人死复生精通算经天文的数学家,马谡的要求多了点,不仅是要人死复生农家子弟,还要抢来小华山。
任重而道远啊。
不过王积善的心情反而是更好了,生活有了更多的奔头,能不心情舒畅,笑颜逐开:“走,王平,咱俩去喝酒。”
一般的沙场武将都是相当的好酒,不过王平是个例外。
虽说是不能喝酒,但是马谡高兴,吴范高兴,大人心情更好。
王平那张面沉如水的老脸,难得一见的咧嘴一笑,没有说话,只是扛着偃月关刀跟在王积善身后,虎视眈眈的看着四周。
时隔了半个多月,王积善终于是又踏进了兰叶酒楼,无精打采的酒博士当即来了精神,一路小跑迎了过去:“王公子,可算是把你老人家盼来了,今天又准备说些什么。”
王积善今天心情不错,破天荒的随手赏了他几枚铜钱,谁知道酒博士小心翼翼的就差把几枚铜钱供起来了。
还真的供起来了,酒博士也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两个早就用红绳编织好的吉祥结,把那两枚如获至宝的铜钱,穿在了上面。
眉开眼笑的把两个吉祥结挂在了门口的灯笼下方,郑重拜了拜,走回去的时候特意站在门槛上,俯视四周。
瞧那得意洋洋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挂的是大唐第一书法圣手颜真卿的真迹。
王积善一共给了三枚铜钱,两枚挂在
第七十四章 皇子皇孙
兰叶酒楼里之所以这么快的坐满了人,一部分确实是痴迷王积善的说书,早就安排了仆僮在这里等着。
只要是庙祝先生进入兰叶酒楼了,立即是回去禀报,这些望族人士和富家汉子便会立即带着夫人们赶紧赶来。
剩下的一部分酒客,不单单是为了听书,还有一个重要目的,就是抄录一份送到长安城内售卖。
现在一卷马嵬县王积善先生的《西厢记》,已经从无人问津,卖到了半贯钱的高价,还是一些粗制滥造的书籍。
倘若是河东裴氏送给那些世家女子的旋风装书籍,一本已经卖到了三贯的天价。
卖上个五百本,可就赶上了大文豪孟浩然的润笔费。
尤其是询问张生到底说了什么的世家夫人和女郎们,几乎是快让家里的小管事跑断了腿,迟迟没有下文。
以至于最近朝中的官吏回家以后,没少被心情不好的夫人唠叨,也没少被女儿当成了发脾气的对象。
问她们原因也不说,就是一个人闷着生气,气不过就去折腾正在熟睡的官吏们。
每逢上朝,朝堂上哈欠连天。
根据京师长安的长舌妇们传的消息,据说是宫里某位才人,这可是正四品的后宫贵人,已经传出话来了,希望河东裴氏尽快从那位说书先生嘴里抄来张生到底说了什么。
今天听说王积善又开始说书了,周围一些掮客就连手里的吃食还没吃完,直接就扔了,跑到兰叶酒楼里争抢那几个靠近的位置。
掮客们晚上都不敢多睡的等了那么多天,好不容易等来了说书先生,手里的下回分解还没捂热乎,就被裴伯言一句话收缴了。
心中窝火的掮客们顿时火冒三丈,恼怒归恼怒,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把手里的手稿交了上去,不敢有半点的小心思。
河东裴氏四个字太过于沉重了。
王积善早就知道马谡和裴伯言敲定了关于《西厢记》售卖的具体约定,没去过问,只要河东裴氏交上来的钱帛不少就行。
眼皮子底下,多达二三十人在那奋笔疾书,王积善更是没去过问,一来自己的身份过于敏感了,不好过问。
二来这件事以自己的能力也管不了,难道自己不让他们抄书就不抄了,再说了他们抄书也是为了帮自己宣扬文名,巴不得他们抄的更多,哪里还会禁止。
不过有河东裴氏这棵好乘凉的大树更好了,要不然哪里会这么快就接触到京师长安里的权贵,更加不会接触到宫里的贵人了。
王积善说完书起身就往外走,喊上了一直对嫁衣女鬼的手艺念念不忘的裴伯言,路过那名满身烽火狼烟味道的少年护卫旁边,多看了两眼。
少年看起来平平常常,平常到就是一位自幼跟在父辈身边在沙场长大的沙场小宿将,见惯了大漠烽烟。
但他身上却有一种刻进骨子里的势,就如那塞北以外的天地,幅员辽阔,壮丽难言。
胸怀千里沃土。
一旦遇到契机,这千里沃土将会变成万里江山。
王积善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人不是皇子皇孙,就是一位手握重兵的枭雄。
但是以他只是少年的年纪来看,应该不会是身居高位的节度使,那么身份就有待斟酌了。
王积善只是留意并没有在意,自己还有一大堆事还没处理,哪里顾得上这位是皇子皇孙还是节度使家的长子长孙。
既然碰见了,那就一起去后院喝杯水酒,估摸着马谡现在最希望看到的,应该就是这位经常念叨的善财童子了。
 
第七十五章 梁上君子
这名可爱的娇小女侠,王积善这段时间已经见过不少次了,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整天在后院附近转悠,原来是为了做一回梁上君子。
但是别人都是偷走一些值钱的古玩字画文房四宝,毕竟一刀蝉衣熟宣的价格,不比一页页的黄金纸张便宜多少。
更不要说还有受到士子们极力追捧的澄泥砚这种名贵砚台,这种砚台质地细腻,犹如处子的肌肤。
还具有贮水不涸,冬天不冰,发墨而不损毫的种种优点,谁要是拥有蟹壳青、鳝鱼黄、檀香紫这几种少之又少的上品。
毫不夸张的说,随便让大文豪孟浩然、吴中四士贺知章、北地三才王之涣,无论是哪一位享誉海内的名士撰写墓志铭。
别说是一篇了,就是三篇,这几位文坛巨子也会半推半就的勉强答应撰写,作为四大名砚的澄泥砚,本就产量稀少,其中的上品更是少到没有。
只听说诗仙李白曾经有一块鳝鱼黄,后来酒到酣处,意气风流的谱写诗篇时给扔进了潭水里,以至于不怎么出名的庐山瀑布,人气暴涨,隐隐有成为天下第一瀑布的势头。
但是眼前这个小姑娘,拖着一张比她大多了的床板算是怎么回事,更何况还是王积善用过的床板。
裴伯言急切的想知道张生到底说了什么,既然王叔父不肯说,那就拖着王叔父去喝酒,酒多了话就多,喝多了自然就会说出来。
旁边的那名边塞少年,这一路上看着裴伯言的目光,不可思议的很,一个堂堂的河东裴氏子弟,宗族势力已经能和五姓七望在庙堂上争锋。
竟然对一个小小的马嵬县庙祝这么的低三下四,还口口声声的喊上一句叔父,难不成这位是五姓七望里的太原王氏子弟
怕是也就只有这种解释,能让在整个天下话语权都极重的河东裴氏子弟,这么的低三下四了。
边塞少年看向王积善的目光瞬间不同了,那股与生俱来的高人一等,不知不觉的收敛了起来。
今天刚好是嫁衣女鬼归宁的日子,裴伯言这小子的运气也是真的好,每次都能碰到嫁衣女鬼亲自下厨。
雨水时节过去以后,春天的气息越发浓郁,但是晚上还是有些寒冷,几人只能是继续坐在正堂里觥筹交错。
不然的话,以今天不错的天气,坐在莲塘边举杯邀明月还是相当的有意境,也更加士子风流。
裴伯言喜欢骑马,更喜欢骑在马背上的那种风驰电掣感觉,早就饥肠辘辘了,不过一桌子的好菜却没吃几口。
等到嫁衣女鬼亲自端来那盘清凉臛碎,传说中就是大文豪孟浩然赞不绝口的那道菜,在边塞少年愕然的神色里,丝毫不顾及大世家子弟的风度,抄起竹箸,大快朵颐。
都有些抢着吃的意思。
边塞少年气度不凡的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水,眼睛大亮,这种酒水里入口微微带一点老茶的甘苦,还没等老茶的甘苦在嘴里散开。
一股子茶香和酒香混合酿出的甘冽,瞬间在嘴里弥漫开来,因为最开始甘苦的原因,以至于这股特殊的甘冽更胜了三分。
不多不少,三分刚刚好。
多了酒香太浓,少了则酒气寡淡,当真是回味无穷。
以边塞少年的身份,什么样的美酒没尝过,西域的蒲萄酒,味道很烈的石冻春,比起郅州富水还要更胜一筹的稻米清酒乌程若下。
就连汉武帝当年喝过的百味旨酒,兰生,边塞少年也是有幸喝到过一杯。
这些贡酒的酒味
第七十六章 名刀
一炷香以后,王积善收起了马槊,准备是盘膝坐在小亭边,吹着微暖的夜风,用打坐代替睡觉。
就在这时,后门来了一名不速之客,不请自来,这名不速之客这么有胆子,明目张胆的就敢走进庙祝先生的后院,自然是熟人。
听见动静的王积善,提起马槊走过去一看,瞧见了王翃那张少年老成的脸庞,只不过素来稳重的那张脸,满头大汗。
身后还架着一张木板,木板上躺着一名满身血污的白发老卒。
王积善和这名白发老卒也有着一面之缘,就是当初在破旧城隍庙前高声吟唱《侠客行》的那名白发老卒。
说起来要没有这名白发老卒的提醒,也就没了说书,当时的情况可是危如累卵,稍微慢上那么一步,就有可能万劫不复了。
帮助穷苦少年完成了读书的夙愿,还了他那枚香火钱的恩情,至于穷苦少年娘亲的重病,就连王积善手下什么都略懂一点的马谡都束手无策。
王积善更加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是想着以后万一人死复生了张仲景孙思邈这样的医道圣手,再说治病的事,至于能不能撑到那时候,只能是看天意了。
城隍爷不是没有办法治愈穷苦少年母亲的病,只是这样就涉及了生老病死的天经地义,先不说王积善这么做会付出很大的代价。
就是治愈穷苦少年母亲所需的香火钱,数目也是极其庞大,大到以现在库存的所有香火钱都不够。
要是一些风寒小病还好一些,但是穷苦少年母亲患的是一种绝症,病情又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只能是拿一些补气的药材强撑着。
想要得到一些东西,就要付出一些代价,世俗人尚且是这样,王积善这位城隍爷更要遵守这条天经地义。
王翃开口说的话,也让王积善陷入了面对穷苦少年娘亲时的难题:“叔父,快救救高老头,也不知道是碰见强盗了,还是被世家子弟的马车给撞了,就快没气了。”
欠债还钱,欠了这名老卒很大的人情还没还,而且这名老卒曾经在边疆效命多年,退回来颐养天年,为大唐王朝的太平盛世不知道流了多少血。
于情于理,王积善都不会眼睁睁看着姓高的老卒,死在这里,不过高老头说的一句话,却让王积善想起了一个人。
“这位先生,能不能赏给老头子我一碗酒喝。”
王翃当即瞪了高老头一眼:“喝喝,都什么时候了还喝酒,喝死你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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