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五仙传奇之灰仙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离鼎双玖
感情我在家里没住够桥洞,又花上巨额路费特地来台北体验落魄街头了
我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在街头走着,也不知到底走了多少时间,直到一阵巨大的轰鸣从腹内传出,才将我从呆滞的状态中唤醒。
此时我就觉得四肢百骸到处都在酸麻疼痛,浑身上下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我再也顾不得脚下的地面干不干净,直接一屁股蹲在地上,双手捧着那本家传风水古书发呆。
“哎,主公咱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这回你弄到了多少钱啊”
“钱那帮人真是有眼无珠,把你这种价值连城的宝物当成废纸,连一个铜板都没给我。”
“气死偶咧,竟敢把我鼎鼎大名的墨胆晶当成废纸,主公你当时怎么不叫醒我呢如此不开眼的夯货,我非骂他个狗血淋头不可!”
“叫醒你又有什么用那个朝奉总共只翻了两页就把你丢出来了。如此没有眼力,当枪不当经,枉我一开始还想指点他一番机缘呢!”
“当枪不当经机缘主公你饿昏头了吧我怎么听不懂呢”
“你肯定听不懂,我只是一时有感于怀,说句气话罢了。”
我告诉小墨,这“当枪”指的是国民党败退台湾之时,有很多高级将领跟着败军一起逃到了台湾岛上。
而这些将军的手中通常都有一把枪,一把很奇怪的枪。
其实说奇怪也不奇怪,这种枪只是一把普通的勃朗宁,唯一与众不同的是,其枪把上刻着几个字:“不成功便成仁,蒋中正赠。”
当年国共决战之时,为了提振**颓败不堪的士气,那位蒋总裁给自己手下的将军们统一下发了这种配枪。
无非就是想逼迫他们沙场死战,即便最后打不赢我军,也指望在战场上能有几个主动杀身成仁的例子,好让己方败得不是太难看,也能为将来的大反攻制造些泪点。
可惜此时**败象已成,那些高级将领又不是傻子,谁会为一场注定没有胜算的战争陪葬
桃园志异—捧金饭碗
中华民国一百零五年八月初九,台北,阴有小雨,所持金:叁万捌仟陆佰伍拾圆整。
“小墨你是天地间罕见的灵物,又在九洞窟博览群书,肚子里的墨水岂少得了更何况灰家好藏书,九洞窟的藏书更是几代灰仙不辞辛苦从人世间一点点搜集来的,不少藏书都是当今举世难寻的孤本,有缘见上一面已是天大的福分,更何况这回还是古书打包大奉送!”
只要那个朝奉稍微有些眼力,趁夜深人静之时捧起章家这本古书仔细研究研究,正好可以用冥想的方式唤醒小墨,进而从他这里获取一些知识。
经过我一段时日的调教与熏陶,小墨已经不像当初待在九洞窟时那样顽劣不堪。
现在他与一个意识健全的成年人稍微发生一点儿意识交流,人家也不会被带到邪路上去,反而能见识到小墨身上极其丰富的知识而受用一时。
别的不说,光是见到一本会说话能思考的书,就是一个开阔眼界、增长见闻的机缘。
“因此我才想象征性地收那个朝奉十几万台币意思一下,谁知此人竟有眼不识泰山,平白错过了天大的福缘。也罢,不提这个了,咱们还是趁着天色没有完全黑下来,赶紧找个填肚子的地……”
结果我还没说完,小墨突然截断了我的话头:“主公,好像不对吧据我所知,当铺的一应财物应该都归当铺东家所有啊。即便你日后找灰老大把我从当铺里偷出来,那也是当铺东家受损失,你怎么说让朝奉出这个钱呢”
“嘿嘿,小墨你的知识全部来自于书本,有时候难免会竭蹶失步啊。”
我告诉小墨,过去人们管开当铺叫端金饭碗,意思是干这一行只进不出,稳赚不赔。
但实际上干什么买卖都有风险,即便再仔细的人也会因一时大意而出岔子,更别说是经常跟文物古董打交道的当铺一行,看走眼交学费在行业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开当铺的东家能稳赚不赔的秘诀全在于其雇佣的朝奉身上。东家只管给当铺注入充足的资金,并定期从当铺经营所得中获取收益,别的事情一概不管。
至于某一件具体的典当品,当铺该不该收不收,多少钱收,全是柜台上的朝奉说了算。
典当品到期之前,如果物主人带着本金与利息前来当铺赎当,那自然是资金回流,皆大欢喜。
否则典当品便成了死当,此时当铺东家会参考朝奉的建议将死当标价出售,如果一段时间之后没有人来购买这件物品,那就由朝奉按照一定价格收下它。
比如朝奉认为某件典当品可以当二十块大洋,那就代表着他认为此物至少可以卖四十块大洋。
一旦发生死当的情形,东家会以三十块大洋的价格把典当品处理给朝奉,如果朝奉能找到买家卖出四十块大洋,自家就可以落下十块大洋的好处,否则当铺所有的亏空全部得由这个朝奉自己兜着。
总之,当铺的东家大不了少赚几个钱,但绝对不会赔钱的。
过去的大当铺一般都要养两到三个朝奉,称为头柜、二柜和三柜。按照称号从低到高,每个朝奉负责鉴宝收当的范围不尽相同。
一般的生意由二柜和三柜负责接待,头柜通常要摆谱在后院儿的躺椅上躺着。
只有店里来了大买卖,有贵客上门时,在二柜与三柜的示意下,负责跑腿通传的伙计才会一边小步快跑一边连声吆喝“请头柜”。
这才请出这位深藏不露的大朝奉来前面主持买卖。
倒并非二柜与三柜都是谦谦
桃园志异—举手之劳
中华民国一百零五年八月初十,桃园,晴有微风,所持金:叁万柒仟伍佰肆拾圆整。
“哎呀,背疼,捷运车站的椅子真硬……可算出太阳了。”
站在桃园车站的大门外,我冲着和煦的太阳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
昨晚我到底没舍得花上一两千台币去住宾馆,好不容易找了一家小门脸的牛肉面馆稍微填了填肚子,之后就来到捷运车站,缩在站台椅子上凑合了一晚。
得亏八月分台北的气温不低,我在站台吹了一晚的风居然也没有鼻塞感冒,之后我搭乘今天最早的一班捷运赶到了桃园。
我被桃园暖暖的阳光晒着,自从到达台北之后就一直低沉郁闷的心情也随之好了不少。
然而我刚开心没多久,肚子里那一阵熟悉的轰鸣声便提醒我,又该找地方祭奠一下五脏庙了。
“你说我这个倒霉哟,早知道的话,昨天下了飞机直接留在桃园多好,非要去台北碰什么运气。这下可好,一来一回,一个大子儿没赚到不说,还搭进去一千多台币,现在又得找地方花钱吃饭了……这台湾的饭为什么不顶饿扛时候呢”
“啊,睡得好饱。哎主公你也醒了快,快,昨天的故事还没讲完呢。”
“小墨,我真怕了你了,那个老姥爷在老家宅子里埋银元的故事,我的确给你讲完了。我也很好奇另一只坛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但……真的没人知道啊!”
姥爷当年翻修家里老宅,无意中发现老姥爷埋藏的银元之后,也没心思修房子了,全家人把整个宅子的地都翻了一遍,可就是什么都没找到!
后来姥爷把这坛银元平分给家人,我母亲因此分得了五块大洋,这绝对是真事儿,我小时候还见过那几块袁大头呢。
“真没劲儿,讲个故事没结尾,没劲儿,没劲儿!”
“小墨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这里可是都市诡异传说辈出的桃园,还怕没有好故事听吗我就知道一个雕像换脚的传说,在桃园慈湖的蒋中正陵寝前有一座骑马铜像,这匹铜雕的马儿会在午夜时分将原本抬起的脚放下,改抬另一只脚来歇息,甚至还有人信誓旦旦地说,曾在深夜浓雾中看见蒋公骑马在园内巡视走动。”
“哎呀,竟有这样的怪事儿,主公你说会不会是雕刻那匹马儿的铜块儿像我一样成精了呢咱们赶紧前去见识一下吧”
“这怎么可能即便你这个墨胆晶成了精,也只会用意识与人交流,你也不能长了腿儿到处乱跑啊!行了,打住,眼下的首要任务是找一个地方吃饭,之后再想办法找个短工打一下,吃一顿饭就得开销一二百,实在太要命了。”
我耐心解劝了半天,总算暂时打消了小墨的好奇心,于是这个懒书灵“哦”了一声便继续回去睡觉了。
“死心眼儿就是好骗。”等小墨彻底沉睡之后,我得意地吹了几下口哨。
在都市诡异传说这件事情上我没对小墨说实话,桃园县的诡异传说再多,也绝对没有台北市的多,否则我当初也不会把台北选为第一站。
网络上疯传的台湾十大鬼屋,台北一家就占了四栋,不光有鬼宅,台北还有不少鬼路,比如“辛亥隧道无面白衣女鬼对过往车辆招手求搭车”、“北宜公路大白天突然刮风带起无数冥纸”等等。
此外,位于台北近郊的著名风景胜地——阳明山,在当地土著口中更是到处透着邪
桃园志异—善行善报
中华民国一百零五年八月初十,桃园,晴有微风,所持金:叁万柒仟伍佰肆拾圆整。
那个阿良撑死了也就一米七,头顶刚到我的下巴壳,长得还又干又瘦;我的肩膀能顶他一个半宽,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对手,此时居高临下立刻把他的气场压制住了。
阿良起初只想讹阿嬷的钱,终究是做贼心虚,此刻又被我夺去了气势,面对我的抢白,他咧了几下嘴,一个字儿也没说出来,最后脸色一白,垂头丧气地跳上送货车走了。
要不怎么老有人说台湾男人娘娘腔呢,别的不论,咱就对比一下说话的语气。
“这里都是我的人,你怎么敢在我的面前放肆呐”和“你个蹩犊子再吱歪一声试试信不信爷一拳把你的下水打出来”
你自己说,哪一方的气势更强这还用动手么没等开打,一方的气势就得崩啊!
所谓先声夺人,不战而屈人之兵,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赶走了那个讹钱的阿良,我三下五除二地把箱子放到了货架上。
说实话,那货架只比我头顶高二十公分不到,一抬手箱子就上去了,连脚都不用踮。
放完箱子,我冲阿嬷道了声“再见”,转身迈步出了杂货铺的门,还没走几步,就听见阿嬷在身后唤我:“少年人,你的钱。”
我一转身,看见阿嬷在店门口冲我招手,手上攥着一百块新台币。
“阿婆,您误会了,我是帮您搬箱子,不收钱的。”
谁知正在此时,我的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咕噜噜……
我的脸“噌”地一下子红了,阿嬷也“呵呵”地笑了起来:“少年人,你既然饿了,那就让阿婆给你煮碗面吃吧。”
“吸溜,吸溜,啊,这面汤真香,谢谢阿婆。”
我意犹未尽地放下吃得精光的面碗,用手背擦了擦嘴,准备起身告辞。
谁知阿嬷她却伸手拿起桌上的面碗,拍着我的胳膊让我坐下:“少年人等一等,阿婆再去给你煮一碗。”
“阿……阿婆,这怎么可以!我就干了一点点小活儿,就吃您两碗面,我……我岂不比刚才索要您一百块的阿良还要过分啊。”
“少年人你快坐下。阿婆煮了几十年的饭了,家里人到底吃没吃饱,阿婆心里有数。”
一小会儿功夫,阿嬷又从里间屋端出一碗喷香扑鼻的汤面,面上还给额外多加了一颗切成两半的卤蛋。
“少年人,阿婆问你句话,你是不是和家里人闹别扭,然后一个人跑出来了听阿婆的话,吃了面就赶紧回家,现在家里人不知道有多挂心你呐。”
闻言,我赶紧放下面碗,同时把那段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摆了出来:“不是的阿婆,我是大陆华东中文大学的研究生,来到台湾是为了做《台湾民俗与民间传说演化》这个课题。阿婆,我就读的专业比较冷门儿,导师手里也没有多少研究经费,所以我这次来台湾,要一边勤工挣钱一边搞学术研究。昨天在台北……嘿嘿,咱们台湾的吃住都好贵哦。我手里拢共只有三万台币,所以就没舍得住酒店,一天只吃了一碗面条,在捷运车站住了一夜之后,才搭车来咱们桃园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点儿活干。”
伴随着电子音响播放出热情激扬的舞曲,一只憨态可掬的布偶……妖怪正在小广场上拍手起舞,时不时还要把两只胖手举起来放在硕大的脑袋两边,冲着从舞台旁边路过的行人做鬼脸。
好不容易等到一曲跳完,这只布偶妖怪跑到场边休息,随着脖子后面的拉链拉开,布偶的脑袋终于被摘掉,一张熟悉的胖脸随之露了出来……
“唔,这玩意儿里面好热。”
我挥动起布偶头套当成扇子扇风,结果刚扇了两下,发现扇和不扇一个熊样儿,只得把头套放下。
一拿一放之间,头套无意间掉了个个儿,一张看上去既蠢又萌的鬼脸露了出来。
只见它黑色毛皮圆脸三角耳朵,卷眉毛大眼睛下面有一个红鼻头,敞开一张血盆大口,还露出两枚小尖牙,一张脸看上去萌到不行……李阿嬷说这鬼玩意儿叫什么来着枯麻
昨天我一边喝面条,一边把来到台湾的缘由告诉了桃园街市上开烟酒杂货店的李阿嬷。
谢过了阿嬷的面条之后,我本打算放下一百台币就走人,正在此时,李阿嬷问我愿不愿意暂时留在她的小店里帮工,管食宿。
这个么……求之不得啊。
于是我留下帮忙打理店铺,捎带手把店铺前面的小广场也清理了出来,因为李阿嬷说第二天正好有一家米酒公司要在她这里搞产品巡回促销活动。
今天我特地起了一个大早,在帮忙布置完促销舞台之后,又能者多劳,临时穿起布偶服装,上台客串了一把妖怪枯麻。
李阿嬷说,这枯麻其实就是台湾的黑熊,那个假名“kuma”是日语“熊”的发音。
在台湾日据时代,一个日本名叫“松林胜一”,中文名叫“林瞻”的,谁知道他是什么人的人,在明山森林里遇险时被一只过路的黑熊救了,于是松林胜一给这只黑熊起名叫做“枯麻”。
后来不知谁传的谣,“枯麻”慢慢地从黑熊变成了山里的黑熊精,最后居然还以一副蠢萌系的造型深得台湾民众喜爱……
“枯麻”可以暂歇,但促销会不能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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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园志异—高会述异
中华n一百零五年月十一日,桃园县,晴,所持金:肆万陆仟玖佰贰拾圆整。
“噢,好啊,根据我初步的研究结果,台湾目前民间流传的神怪传说,根据来源划分主要有三大类。”
说来惭愧,第一类台湾民间神怪故事的主角竟然不是本土神怪,而是一帮从岛外迁来的外来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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