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邂逅:我的美女领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阿诸
薛家良说:“司机我可以把老家的刘三儿叫来,这个绝对贴心,秘书吗,我先看看再说吧。”
龚法成说:“凡事要认真,要当心,只有保证自己政治和人身安全的前提下,才能说怎么开展工作。”
他们聊了很久、很久,外面的天早就黑了。
龚法成说:“本来,把你叫来,想跟你一起去视听室看场电影,现在看来没有时间了,谢敏在单位安排了晚宴,给你践行,这样,我这里有个光碟,你拿回去自己在电脑上看吧。”
薛家良接过来一看,是一部很经典的电影《徐九经升官记》。
他说道:“您放心,我保证做好博阳的事,做不好,我就回家种白薯。”
龚法成笑了,说道:“不光是种白薯,种白薯是太简单的事情了,你要好好研究一下徐九经的从政智慧。”
“智慧”薛家良重复了一遍。
难道龚法成不是在警示自己“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白薯”吗
龚法成没有解释,说道:“好了,我们走吧。”
薛家良又是惊喜,问道:“今晚的活动您也参加”
龚法成说:“我就是不参加,别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光明正大出去任职,于我脸上有光,我干嘛躲躲藏藏不光是你,以后纪委任何一个人出去任职,我都要送行!”
第二天,薛家良在纪委常务副书记谢敏省委组织部干部处处长和的陪同下,来到安平市报道。
这样高规格的陪同队伍,受到了安平市委书记、市政府的热情接待。
市委书记全兆、市长聂书强带领市四大班子成员欢迎了他们。
在见面会上,谢敏高度评价了薛家良,说他党性、原则强,久经考验、历练,在省纪委任职期间,能独当一面,有思想,有套数,作风严谨、稳健……
省委组织部干部处处长,对薛家良也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安平市委书记和市长都分别讲了话,表示坚决拥护省委组织部的决定,一定大力支持薛家良的工作,希望博阳
488、前任的伤感
就在薛家良赶往博阳上任的时候,博阳县委书记李书海,跟他的办公室做最后的道别。
再过两个多小时,他这个博阳县委书记的前面,就要被人添上一个“前”字,前县委书记,他在这里流的一切血泪和汗水,都将成为过去,甚至成为政敌在攻击诋毁他时的骂资。而在他以后的履历上,也只会有简单的一笔:曾任博阳县委书记。但是,有多少人会关心他在博阳三年的时间所付出的一切呢
三年,人生有几个三年他在博阳的这三年,除去忙碌,没有值得他回忆的地方。他从悠闲的市机关到了博阳后,就是忙,忙得昏天黑地,顾不上老婆,顾不上孩子,甚至顾不上八十岁的老母亲,他想通过自己的忙碌,让这个不太发达的县城跃上一个新台阶,让这里的人民,腰包殷实一些。
他把三年全部的感情和心血交给了这块土地,这里有他熟悉的一切。
然而此时,他熟悉的人们啊,又有几个能记起他又有几个认可他的努力,他的付出
没有。
他是一个失败者,在跟县长邢伟岩的博弈中,最终滚出博阳的是他而不是邢维岩。
滚出这个县城,滚出这里的人们的视线,那些他所熟悉的人们,那些天天进出县委县府机关的干部们……他们今后将会如何记起他爆吏失败者只要其中有一个人说他“还行”,或者说他“还算个好官”,他就知足了。
当然,他的敌人、他的情人,都不会这样说的,他们会各执一端,一个是最坏,一个是最好。
此时,他的政敌正在组织人准备去高速路口迎接新的县委书记,而他的情人呢,早已经被他支使到外地考察去了,因为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灰溜溜,更不想跟她面对“生离死别”。
想到这里,李书海露出了一丝苦笑。
这时,楼下传来了喧杂声,他走到窗边,就见好几辆小轿车已经排好序列,县长邢伟岩正在大声吆喝着班子成员上车。
他那矮墩墩的身影,真的如同岩石一般,曾屹立于两任县委书记之中,屹立在博阳县城,不知道他和下一任合作中,是否还能屹立不倒。
薛家良,这个名字李书海曾听说过,那可不是个善茬,不但本人说话尖酸刻薄,而且嘴上说得出就做得出,而且不计后果,是个犟种,他得益于省领导龚法成和曾耕田的赏识和提拔,在省纪委工作这几年,什么没见过,什么没经历过,尽管他们不认识,但关于薛家良的传说,还是听到过一些的。
姓邢的,你这次要遇上对手了,博阳又要有好戏看了!他看着楼下张罗的邢伟岩,冷笑了一下。
当所有的人都上了车,邢伟岩才走到第一辆车跟前,早就有秘书殷勤地替他拉开车门,就在他刚要上车时,李书海发现,邢伟岩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转过身,冲着三楼他办公室的窗户看了一眼。
李书海没有料到邢伟岩还有这样的回眸一撇,猝不及防之下,他没有隐到窗帘后面,而是依然屹立在窗前,和他对视着。
尽管他知道邢伟岩看不到他玻璃窗后面的他,玻璃窗上贴有一层灰色的薄膜,外面的人是看不到里面的,除非夜晚亮着灯的情况下。
但从邢伟岩的目光中,李书海断定他看到了他,因为他们是那样的彼此了解,是那样的熟知,可以说是息息相通,以至于邢伟岩能准确判断出他在哪扇玻璃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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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9、唇枪舌剑
李书海蔑视地看着他,说道:“只有伤到你,让你感到疼痛,你才能觉醒,以后,你会感恩于我的。知道我为什么没有让你去广电局任职吗就因为你没有一个男人所该有的担当和忠信,你太信奉并践行厚黑学了,这样的人别说是做一把手,就是副手也不配,甚至不配做个男人。”
罗锐的脸尴尬得红一阵白一阵,他冷笑着说道:“谢谢赐教,尽管你说话如此狠毒,但我不记恨你,因为你不值得我记恨,但是每年我会在特别的日子祭奠我们主仆之情的。”
特别的日子,无非就是清明和鬼节,罗锐的话也够毒的。
不过,此时李书海已经不会被他激怒了,他说道:“谢谢,你知道怀念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是什么吗就是恨他,你恨我,我知足了。”
李书海这种平淡却居高临下的语气不断刺激着年轻的秘书。
罗锐强装镇静,搜肠刮肚想着要说的话,希望也能像他那样刺痛对方,但是,他做不到,他的确太浅了,眼前这个人,仍然是王者,既使他败走卖城,也不失王者之范。他想了半天,才将话题再次转移到他是失败上:“你是不是没想到会有今天的下场”
李书海笑了,说道:“真是年轻不懂事,怎么能用下场这个词呢我自从走上仕途这天起,经历了无数这个过程,可怜的是有些人,恐怕连这个下场都不配有吧。”
“你……”罗锐气得说不出话。
李书海两眼一瞪,说道:“我怎么了我说到你的痛处了是吗罗锐,开始我可是尽心尽力地在培养你,想着把你培养成人,可是你呐,因为自己的私欲,因为一个女人让你出卖了做人的贞操!”
当年,邢伟岩为了拉拢罗锐,用计让他上了一个女人,成为控制他的一个筹码,使他乖乖听命于邢伟岩。
这是一段从未被公开的故事,这么长时间以来,罗锐没有听到任何人提起这件事,今天,冷不丁被李书海当面指出来,就如同被人当众剥光了衣服。年轻的秘书感到了羞愧,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但是他挺直了身体,恨恨地说道:“别说我,你呐你不是也玩女人吗”
“哈哈。”李书海大笑着说:“这就是人和鬼的区别,不错,我的确有钟意的女人,但那不叫玩,那叫情,只有低俗、低级的人才去玩女人,才用‘玩’这个字眼。”
“这没有区别!”罗锐暴怒道。
“这有区别!”李书海正色地说道:“年轻人,好好学学吧,你的路还很长,好自为之吧。好了,你出去吧,我要打个电话。”
李书海说着,一只手抬起,轻轻向后一扬。
李书海这个动作罗锐太熟悉了,每当他心烦,或者不愿听他说话的时候,就用这个动作,而每次,他都乖乖地离开。
但今天罗锐没动,他是故意站在原地不动:“你已经不是县委书记了,我凭什么还要听你的话”
李书海转过头,两眼逼视着他:“凭你认贼作父,背叛师门,凭你为那些贪官污吏为虎作伥,助纣为虐!”
李书海最后的话简直是在怒喝。
罗锐一惊。
李书海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你能说你没有吗你能说在化工厂污染问题上你是清白的邢伟岩是清白的吗你能说白云山水电工程你们没有从中牟利吗”
原来他都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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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0、舌虽无骨却伤人
李书海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无礼,说道:“对不起领导,我刚才被狗咬了两口,正在生气,态度不好,请您批评……”
车里的人听得清清楚楚。聂凤强赶忙说道:“告诉他,让他先就近去打疫苗。”
屈东阳没好气地说:“您怎么听他的,指不定是怎么回事呢”他一边说着,就对着电话说道:“书海,是真的被狗咬了还是你骂人呢”
李书海忽然哈哈笑了两声,说道:“骂人呗,骂我那个乱臣贼子,泡了一个月的病号,今天突然跑到我办公室纸船明烛照天烧来了,来欣赏我这个失败者……”
屈东阳皱着眉头说道:“你在胡说什么什么乱臣贼子什么纸船明烛照天烧不许这样说自己的同志!”
“我说老同学,我难道跟你发两句牢骚都不行吗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不但不安慰我,反过来还教训我领导都是这么当的吗”
屈东阳放缓了语气,只好说道:“我跟聂市长还有家良同志在一个车上,我们把家良同志送到博阳完成任务后,你就跟我们一块返回……”
屈东阳这样说,无非就是让他闭嘴,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不知李书海是慑于市长的权威还是羞于在继任者面前失了风度,他不等屈东阳的话说完,就挂了电话。
屈东阳对着电话还在说,直到传来电话挂断的声音,他才对着电话低声吼道:“你个倔驴!敢挂我电话,看我怎么收拾你。”他说着,就要往回拨。
聂凤强阻止住了他,说道:“别招惹他了,他那个脾气你还不知道他心里不痛快,发几句牢骚没什么。”
屈东阳不再拨李书海的电话,说道:“这个老东西,脾气越来越大,居然敢跟我使性子!家良,让你见笑了。”
薛家良说道:“乱臣贼子是谁”
屈东阳说:“他的秘书,据书海讲,他的秘书背叛了他,他有任何动向,别人马上就知道……”
薛家良没有问“别人”指的是谁,明摆着的,书记跟县长不睦,公开对着干,这个别人一准是县长邢伟岩。
屈东阳又说:“这个老李,哪儿都好,就是说话太直,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作为党委书记、班长,说话办事不能这么直来直去,得罪了好多人不说,自己来落个失败者这一说,当初,真不该让他俩搭班子,唉——”
市长聂凤强看着屈东阳说道:“我看你也在发牢骚。”
屈东阳摇摇头,不说话了。
薛家良却笑了两声,说道:“这个李书记的脾气秉性跟我有一拼,以前我就是他那样,不管不顾,说话太直,嘴太损,得罪了好多人,碰了好多次壁,吃了好多亏,最后才明白,‘舌虽无骨却伤人’的道理。”
聂凤强笑着说:“你这个脾气,我有所耳闻,所以,也要吸取书海的教训,遇事要冷静,不可冲动,因为你是最后一道屏障,你一冲动,就没退路了。”
聂凤强说的话很实在,薛家良暂时不清楚,聂凤强是否插手博阳的事,屈东阳和李书海是同学,他跟聂凤强是不是一个阵营里的人
薛家良谦虚地说道:“您放心,我现在好多了。”
聂凤强哈哈大笑,说道:“相信,我是开玩笑呢。”
屈东阳听了薛家良的话叹了一气。
这时,屈东阳的手机又响了两声。
他打开手机,是李书海给他发来的一条短信:为了不让薛副市长、薛书记沾上失败
491、是伙伴还是对手?
待市领导的车停稳后,博阳县长邢伟岩抢先上去拉开车门,双手握住市长聂凤强的手,热情地说道:“欢迎聂市长光临指导工作。”
他个子不高,但身材挺直,说话时底气十足,丝毫没有下级官员晋见上级领导那种拘谨、谄媚的表情,笑得很自然,也很舒朗。
市长聂凤强先下了车,他握着邢伟岩的手,笑着说道:“伟岩啊,辛苦了!来,认识一下薛书记。你要好好跟薛书记学习,他可是it领域里的高材生,学生创业先锋,又是银行货币学领域的硕士研究生,是个既懂行政管理又懂经济的文武双全的领导,而且文章写得也非常棒!货真价实!”
说话的空儿,薛家良已经从车里钻了出来。
不知为什么,薛家良感觉聂凤强在强调他是货真价实的同时,似乎语气里在否定了另一个人似的。
邢伟岩早就主动并且双手握住了薛家良的右手,他激动地说道:“太好了,感谢组织给我们派来一位文武双全的班长,薛市长,薛书记,我代表全体班子成员,欢迎您,欢迎您!”
他话说得很谦虚,语言很真诚,但薛家良感到,他骨子里带有一种天生的傲慢。
“邢县长过奖了,那是聂市长抬举本人了,家良不才,以后还万望邢县长多多支持和帮助。”
邢伟岩连忙说道:“您谦虚了,我读过您的那篇反腐文章,写得真是太好了!论据详实,论点新颖、实在、接地气,容易被人们领悟、吸收,不像有的文章你们高大全,一看就是空中楼阁,对于基层,没有多少现实意义。”
薛家良打量着眼前这位四十多岁、气宇轩昂的博阳县长,他未来的搭档,也是他今后工作中最重要的伙伴,更有可能是他仕途中最大的对手。
他长得非常壮硕,五官周正,面相敦厚,每当一句话说完后,习惯并上嘴角,显示出他的自信和刚强。跟他握手的时候,也是他主动用力,薛家良由此判断出,他是一位个性强、且好斗的家伙,是他强劲的对手,他能记得自己写的文章,说明他对自己是有过一番研究的,由此看出,他还是一位审时度势、心思缜密的县长,这跟他粗狂、敦厚的外表有点不相符。
薛家良看着他,说道:“邢县长谬赞了,那篇文章不是我一个人执笔的,是三个人共同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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