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邂逅:我的美女领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阿诸
吃完饭后,罗锐开着书记的坐骑,说道:“您的新司机什么时候到位”
薛家良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漫不经心地说道:“到位之前就由你开着。”
罗锐一下子感到真的遇到了对手,这个薛书记跟李书海完全就是两个类型的人,反应机敏,而且不动声色,感觉自己的那点小聪明没了用武之地。
晚上,薛家良躺在松软的床上,给龚法成发了一条信息,向他汇报了他上任的情况,谁知,龚法成只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他有些失望,不过想来也对,刚上任,龚法成能给他什么建议
合上电话,他还是感到内心缺了点什么,想来想去,他明白是公然。
公然肯定早已经知道自己调动工作的事,只是他没有告诉她,而她,也没有向他表示祝贺之类的。
平心而论,这个丫头,对薛家良的确有着很大的吸引力,他似乎觉得公然知晓他的心思,因为很明显,两个人都理智地克制着,虽然彼此从未表示过什么。
想到这里,薛家良给白瑞德发了一条信息:一切就位,改天来玩。
信息发过去好久,不见白瑞德回话,他又追过去一条:怎么了,不会我刚走两天茶就凉了吧。
又过一会,白瑞德才打来电话,说道:“老薛,你当你的悠闲皇帝去了,我可苦了
496、有人要去堵国道
“你拉倒吧,别胡扯了!说正格的,我刚才突然想起,我到现在都没顾上跟公然打声招呼,那个小姑奶奶,没骂我吧”薛家良试探着问道。
白瑞德说:“你顾不上不要紧,不是还有我吗,我早就把这个大好消息告诉她了。”
“是吗她怎么说没对我表示几句祝贺吗”薛家良故意说道。
白瑞德说:“她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什么事都是一个表情,波澜不惊,只淡淡说了一个字——”
白瑞德故意停住话头。
“一个字哪个字”
“哦。”
“哦”
“是的,哦。”白瑞德说:“我跟他说后,她嘴里就发出这个字音,就再也没有说什么,你别介意,她不关心政治这等俗事的,不但不关心,兴许还看不起咱们呢——”
薛家良有些失落,说道:“我不会在意的。对了,这里的景色也不错,等春暖花开了,让公然来这里拍摄吧。”
白瑞德说:“等你踏实踏实,我们去看你,你要拿出土皇上的威风让我看看。”
薛家良说:“皇上能有什么威风说皇上是好听的,不好听的是,皇上是最辛苦的打工仔。”
“你总是语出惊人,我还头一次听人说县委书记是打工仔。”
“等你当了县委书记就知道我这话对不对了。”
他跟白瑞德逗了一会嘴后说道:“好了,我睡了,晚安吧。”
“这么早就睡,着什么急”
“我累了。”
薛家良跟白瑞德贫了半天,也没找到给公然打电话的理由。他忽然有些沮丧。他沮丧倒不是非得跟公然如何如何,他沮丧的是,自己这么用心良苦,人家公然只说了一个“哦”字。
还是给庄洁打个电话吧,想起庄洁,他的内心是明净的,安宁的,如一池湖水,温润、熨帖。
庄洁一听薛家良升迁了,惊喜地问道:“家良,真的”
薛家良一听,故作委屈地说道:“你怎么回事是不相信我的能力还是不相信组织”
庄洁笑了,说道:“相信,我什么都相信,你就该有这一天,以后还会有,还会有多次。”
“这还差不多。”
庄洁说:“家良,祝贺你,改天回家来,我给你做好吃,庆祝你高升!”
“好,就喜欢吃你做的饭,等我安顿好了,过一两天就回家。”
“好,我们等你。”
薛家良说过一两天就回家,结果一连半个多月他都没回去。
刚坐上博阳县委书记的交椅,接二连三发生了火烧眉毛的事,博阳潜在的问题,在这新旧交替阶段,接连发生,让我们年轻的安平市副市长、博阳县委书记坐卧不宁。
第二天一大早,薛家良刚刮完胡子,就听到敲门声,他以为是市委值班人员来给他送开水,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秘书罗锐。
薛家良说道:“这么早”
罗锐进了屋子,关上房门,神情紧张地说道:“我得到一个紧急情况,所以连脸都没洗就跑来向您汇报。”
“哦,什么事”
罗锐喘着粗气,说道:“我得到确切消息,柳河沿岸三个村的
497、县长的苦衷
先是离企业最近的宝水村的村民们,发现村里水井里的水有了异味,后来又发现,那条环绕村庄几百年的小河,原来是那般的清澈见底,鱼虾畅游,儿童嬉戏,后来渐渐变了颜色,有时蓝,有时绿,有时红,有时又蓝又绿又红,还散发出一种难闻的恶臭味道。
临近药厂的庄稼地,也在慢慢地改变,先前绿油油、水灵灵的菜地、庄稼地,农作物长势不再那么好了,甚至不再是翠绿、水灵了,就连菜地里种出的菜、庄稼地打出的粮食,都带着一种特别的异味,变得不好吃了,甚至难以下咽,还有那西瓜、那果园……
不管是什么作物,长势和口味大不如从前,就像人得了怪病一样,收成自然是减产,而且拿到集市上卖,卖不上好价钱,只要被人认出是宝水村或者是附近村庄的瓜农,瓜果就卖不出去,因为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他们这里的土地被污染了。
这还不算,更让人恐怖的是,村里的人莫名其妙的患上各种癌症去世了,就连新出生的婴儿,不是畸形就是先天这病那病的,另外,女人怀孕变得十分困难,滑胎现象比较普遍。
甚至周边的村庄也出现了宝水村的情况。
上岁数的人说,以前从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于是,有点知识的村民开始把疑点集中在附近的药厂上,他们认为,是药厂,让宝水变成了祸水。
于是,宝水村联络周边几个村子的村民,开始四处告状,但是这家药厂是全县创税大户,从没因为村民的告状而停过一天产。
村民们见告状不起作用,就开始堵药厂的大门口,开始在路上设置路障,不让来往药厂的车辆通过。
但每每这种情况一发生,乡干部甚至是县里的干部总能在第一时间赶到,劝退村民,化解矛盾。
这家药厂自从去年又扩建了一个生产车间,据说产品仍然供不应求,效益非常好。为了缓解和周边村子的矛盾,药厂给宝水村和其它几个相邻的村子,盖了村支部,还给镇里盖了办公楼,扩建了乡中心小学、乡中心中学。
当然,药厂依然照样生产。
在照样生产的前提下,药厂为了平息村民的抵制心理,也请来各路专家来厂化验论证。最后权威部门的结论是:虽然药厂排泄的污物带有轻微毒素,但对饮用水、对土质、对空气、对生命尚未构成威害。
听到这里,薛家良问道:“县委和政府的领导怎么看待这件事”
罗锐说:“李书记的意见是坚决取缔,邢县长当然不同意,因为这个药厂目前是全县创税大户,取缔的话别说他不干,恐怕好几个部门都不干。”
正说着,门口传来敲门声,罗锐走过去开门,是县长邢伟岩。
邢伟岩见罗锐这么早就出现在薛家良的办公室,而且从两个人的表情中不难判断,他们似乎在谈论着即将发生的事件。
“老邢,有事”薛家良转过身问道。
“是的。”邢伟岩看了罗锐一眼。
罗锐低头走了出去。
邢伟岩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搓了搓了脸,说道:“要出事,宝水村等几个村子的村民,正在药厂集聚,准备去堵国道。”
薛家良很磊落地说道:“是的,我也刚听说。”
邢伟岩看了薛家良一眼
498、气糊涂了
邢伟岩再次强调了专家组给出的结论,所谓的污染问题,完全是对岸的广阳县的那些小造纸厂造成的。
薛家良笑了,说道:“你也不要总是强调这一点,毕竟,是咱们的药厂在先,而且距离咱们的村庄最近。”
听薛家良这样一说,邢伟岩还真不再强调客观原因了。紧接着他又说:“药厂,不但是咱们县的纳税大户,就是在咱们安平市,也是挂得上号的纳税大户,真关了话,别说别人,我就接受不了……”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邢伟岩也就没有对薛家良隐瞒的必要到了,他将这个企业的来龙去脉和这几年的污染之争,统统告诉了他,最后说道:“就是有人别有用心,想把企业拉下马!一直在背后做不利于企业的工作。”
薛家良心平气和地说:“老邢,我看你是气糊涂了,先别说气话了,先说怎么解决老百姓堵国道的危机吧我们必须想办法制止这一行为,如果真发生了这样的事,别说你我县长、书记做不成了,就是市领导也会受到牵连的。”
邢伟岩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这个请薛书记放心,我已经安排下去了,将矛盾控制在村子里,不会往大了发展的。”
“哦真那样就太好了!”薛家良很是佩服邢伟岩临阵不乱且淡定从容的指挥魄力。
邢伟岩说:“这个你放心,保证闹不起来。下边的事你应该清楚。别看他们闹起来成群结队、来势汹汹,但实际上领头的就那么几个人,大多数都是跟着瞎起哄,只要把领头的人搞定,那些跟着起哄的人,就闹不起来了,也就没劲闹了。领头的那几个人,早就在咱们掌握之中,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人去做工作了。如果说企业真的污染了环境,这事太柳河两岸有好多企业呢,谁敢说他的企业没有一点污染,排放全都达标咱们这个药厂,真的够不上威胁,这是专家在论证的结果,如果连科学都不相信,那还相信什么只能不搞经济不发展了,一个企业不留,全部砍掉。这次宝水几个村子的村民闹事,说白了,还是钱,因为每次一闹,就会给点钱,所以他们有利可图。”
接着,邢伟岩再次向薛家良强调了权威部门对土壤、水质的化验结果。
薛家良没有接触过这些技术,听不懂他讲的那套专业的化验流程,但有一点薛家良听明白了,那就是这家药企的排放物没有大问题。
听到这里,薛家良仍然放心不下,他尤其不放心的是老百姓堵国道的事。倘若成百上千的老百姓真的要横坐在国道上,阻断了南北交通大动脉,这是何等影响啊!别说他一个小小的县官,就是市领导恐怕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他总感觉事情不会像邢伟岩说得那样简单。如今的事,除非你亲身经历,亲眼目睹,否则真难以叫人放心。市场经济啊,大家都忙着交易,有些不能交易的东西现在也交易起来了,甚至柳河的下游都跑来敲竹杠。
想到这里,薛家良说:“要不这样,咱们下去看看”
邢伟岩并没有阻止他,而是看了看表,说道:“我让办公室安排人随你下去,我上午还有个活动,就不陪你去了。”
邢伟岩出去后,叫来了闫广。当闫广听说薛家良要去宝水村,就问道,是不是要带环保等部门的人一起去。
薛家良摇摇头,说:“就小罗咱们仨。”
薛家良开着车,带着罗锐和闫广两个人,直奔县城南郊药厂的方向驶去。
罗锐坐在副驾驶座上,不停给他指着路线,薛家良最烦的就是开车的时候,别人在一旁指指点点。
499、秘密取水样
闫广说道:“嗨……你这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吗,绕过厂区门口的那条路,我们还是得到这里来呀,我以为你发现了新的……排污点。”
由于道路颠簸,致使闫广的话说得磕磕绊绊、断断续续的。
罗锐说:“厂区前面那条柏油路上,有两组摄像头,是他们厂自己安装的,一组对着大门口,东西南北共四个,另一组就是围墙的四个方向,还有专门一个摄像头,是对着排污口的,是专门监视检查人员的。咱们绕到排污口的下游,也能发现问题。”
薛家良说道:“用不着,我就是要名正言顺地去看看到底有无排污,名正言顺地掌握第一手材料。”
罗锐说:“您放心,今天工厂肯定不会排污了,宝水村的人都要去堵国道了,他们不会再公然排污了。再说了,我绕开摄像头的目的,是争取您查看的时间,不然厂领导乡领导出来一大帮,您就看不完全了。”
不管结果如何,罗锐的思维方式没有错,这一点,让薛家良对他有了几分欣赏。他需要这样机智、做事周密的助手。
“可能您要走几步了,这个车到不了河边。”罗锐说道。
“没问题。”薛家良说道。
罗锐将车停在岸边,他说:“冬天就是这一点不好,到处是光秃秃,树木也是光秃秃,咱们这车还是太显眼了。”
闫广说:“你开到大坝下边一点,最起码从远处就看不见咱们的车了。”
罗锐将车开进大坝里侧的一个斜坡上,他自言自语地说道:“不能再往下开了,一会退不上来了。”
罗锐将车停好。
薛家良下了车,他将大衣裹在身上,在罗锐的带领下,走下斜坡。
他们来到河边,河边枯草丛生。河的两侧,已经结了冰,只有河道中间一条窄窄的水流没有结冰。
尽管是冬天,薛家良还是闻到了一股酸臭味,这股酸臭味非常难闻,吸进去后感觉肺孔都被堵住了。
他一连咳嗽了好几声。
罗锐从口袋里掏出三个口罩,说道:“戴上会好些。”
薛家良一看,这口罩是新的,而且带着包装,看来,这个秘书的确机灵。他撕开包装,就戴上了,不但保暖,气味的确好了一些。
罗锐在前面带路,他用一根木棍开路,来到河边,用跟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用石块砸开靠近岸边的冰块,拿在手里,说道:“您看,这是冰的正常颜色吗”
薛家良说:“这是彩色的冰,蓝里透着绿,要是石头就值钱了,可惜是冰。”
罗锐将冰块塞进玻璃瓶,他又带着薛家良往前走。
走出二百米后,就见前面的河面被冲出一大片冰面,很明显,这是被水冲出来的,但此时,却没有发现什么地方冲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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