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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叶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青丰岩木

    “你既为胡贼谋事!为何还要传信我军”林潇云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眼神中压着一股杀意,只等对方有一丝毫的异常之举,便要挥剑斩去。

    但那人却看着林潇云,满是憔悴和无奈的笑了笑,道:“在下虽为胡贼谋事,却是晋人!今日以乞活军名义前来相见,是想助五营军破南阳之敌!”

    林潇云听完对方的来意,却并不敢相信,道:“你既谋事于胡贼,又该如何让我相信于你”

    那人听林潇云这样说完,眼神有些黯淡,顿了片刻,用有些低沉的声音铮铮的说道:“我是晋人!也不会为胡贼谋事!”

    这一句话声音不大,但林潇云却能清清楚楚听到话语中的心酸和凄凉,接着,那人叹一口气后,仿佛是平静了一下心绪,继续说道:“此次我只能将肃甄部的兵力部署及南阳之敌的情况告诉你们,其他的恕我无从相告,至于真实性,我相信在你们回营后自然就会知道!”

    林潇云见对方如此,便也没再深究,但右手依然没离开剑柄,示意对方接着说下去。

    那人转过身,透过空旷的山顶,看向山峦远方的南阳城,慢慢的说道:“此次南阳之敌共七万,都是肃甄部的兵士,与江夏襄阳不同,守将是肃甄部老将达奚流,而洛阳守将是肃甄仪,拥兵八万,邺城乃肃甄部老巢所在,守将肃甄客,拥兵十二万。”

    说完这些部署,那人转头看了一下,却并没有看到林潇云脸上的惊讶与踌躇,反而是出奇的镇定与冷淡,这不禁让他自己有些惊讶,接着又说道:

    “肃甄部其实是数百个大小部族的联盟,只是这个联盟由来已久,故而较其他来说更为牢固,而肃甄部的士兵也都是从各个部族中挑选,因此战力骇人!但既是联盟就会有内斗,肃甄仪和达奚流两人怨念很深,所以此次五营军攻打南阳,大可不必担心洛阳之敌!”

    林潇云听到这些,更加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道:“如若你说的都是假的,那我军若不顾洛阳之敌来攻南阳,岂不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我知晓!”那人听林潇云说完,接着道:“南阳之敌以四万守于南阳城池,而后在城池西面的秋山和东面的巫山一带密林中,各隐秘了数万将士,三者成掎角之势,以准备在五营军进抵南阳城时共同夹击!以达奚流的一贯谨慎作风,这两座深山中,如果不派密探仔细勘察,是绝对不会料到有伏兵的!我想这一点足够让你们相信我了!”

    林潇云听到这,方是惊了一下,盯着眼前之人,默默思考着,片刻后才开口问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姓赵,其他无从相告,还望将军见谅!”

    那人见林潇云询问自己名字,对着林潇云俯身行一礼后说道:“时间已晚,在下需告辞了!若是五营军攻下南阳,我们会再见面的!”

    说罢,那人几步跃下山石,钻入密林中消失了踪迹。

    林潇云见状,也领着身后的护卫回营了。

    而回营一路也算宁静,并没有胡人出没,只是林潇云察觉到,同他一块前来的那位年长的叶将军将士,仿佛回来时一路都若有所思。

    在林潇云的询问下,那名兵士方才说明缘由:“小人只是觉得刚才那人似乎有些眼熟,总觉得在哪见过,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那兵士这样回答了一句,但接着又自言自语道:“或许是之前跟随叶公助战乞活军的时候见过吧!哎!还是刚才隔得太远了,没能看得真切!”

    林潇云听到这,追问道:“叶公之前曾和乞活军并肩作战过”

    那名士兵点了点头,道:“嗯,那还是八年前了,当年北都一战,乞活帅陈午领军抗白羯,叶公和虚公是时驻留于北都附近,率军相援,共退羯主,由是结下渊源!”

    林潇云听罢,有些明白了,但他觉得那人并没有说谎,他并非乞活军,然而,却定跟乞活军或叶家军有关!

    回到营帐后,林潇云将牙山山顶发生的一切和那人的话,尽数禀告给了司马徽。

    众将在营中听罢,也都十分惊讶,尽管听上去那人说的有理,但并不敢相信,而正如那信使所说,验证的方法就只有派出密探,将之前什么也没有发现的秋山和巫山一带,再次仔细勘察一遍,而且越快越好!

    于是,叶凌即刻派出密探前往秋山和巫山,众将也都在主帅营中候着,终于在将近三更时分,一名探子才快马加鞭赶回大营。

    而带回的消息,确实令所有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在巫山和秋山一带的深山中,的确发现了敌情,而且数量骇人,依照驻地情况来看,并非临时部署的。

    因为其隐蔽十分得体,白天几乎全部藏身于密林之中,夜间也不生明火,故而之前数次探查均未发现,若




第六十九章 伤病的折磨
    第二日,荆州江陵城内

    上元已经过去很久了,城中街道上稀稀落落的灯笼在经过数十日的风吹日晒之后,也渐渐的褪去了那原本鲜艳的色彩,显得有些破旧。

    而有些家户门前的白色葬帘也依然没有撤下,在凄凄的暖春东风中飘荡不安。

    叶玄自从曹大夫随军走后,就已经独自换药有一个多月了,腿上的伤口也的确有所好转。

    经过一个多月的疗养,叶玄能明显感觉到身体的状况一日比一日更好,体温也早已恢复正常。

    只是那箭伤处因为每次都要将坏死的血肉洗掉,而由此留下了一个很深的血坑,到近几日时,几乎已经形成了一个血孔,完全贯穿了整个小腿肌肉。

    就是数日前,叶玄还能勉强出门,自己蹒跚着来到院中挥舞长枪,但在这几天,换药带来的剧烈疼痛已经使他无法支身了。

    这时,虚子怜亲自端着一盆滚烫的热水进到了叶玄的房间内,盆中漂着一条已经蒸煮过的白色方布。

    因为叶母不放心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下人去办,因而最近几天,都是她和虚子怜亲自忙活这些事情。

    叶玄躺在床上,见虚子怜端着盆进门,便知道今天又到换药的时候了。

    虚子怜放下盆后,伫立在房中,看着躺在床上难以动弹的叶玄,没有说话,但眼神中却仿佛有一丝愧歉,似乎觉得叶他是因为自己的父亲和兄长才会受此磨难,而到头来,她自己却什么也没帮上忙。

    躺在床上的叶玄转过头来,看了看立于房中的虚子怜,轻声道:“放在这就好了,你先出去吧,帮我把门关上就好!”

    虚子怜有些犹豫,她知道前些时日,叶玄换药还不会这么痛苦,自然自己也帮不上多大忙,但如今他躺在床上,因为腿上的剧痛几乎动弹不得,她也想着或许自己留下,多少能帮一点忙。

    而不知何时,将琐事忙好的叶母,也已经站在门口了。

    “子怜,没事的,出来吧!”

    叶母看着仍然站在原地的虚子怜,默默叹了口气,迟疑了片刻后,方才开口将她叫出了房间。

    虚子怜听闻,又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叶玄,这才默默的退了出去,将门从外面关上了。

    而叶玄见虚子怜出去后,便缓缓的用手撑着身子费力的坐了起来,尽量不让任何东西触碰到伤口。

    但即便是这样,却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每动一下,便有一种钻心的痛从小腿出发,顷刻间席卷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他慢慢的调整坐姿,在一切都觉得顺手后,方才紧咬牙关,用手慢慢的解开腿上的布带。

    而在揭开最后一层时,纱布每撕开一寸,叶玄便只觉得那是自己的皮肉被生生撕开一般。

    扎心的痛让他的手剧烈的颤抖着,但他不得不慢慢的,一寸一寸的生生撕开这紧贴伤口的布带,以免伤及那刚生长出的血肉。

    他紧咬着牙关,在终于撕开纱布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将满是血水的布带扔在一旁,然后在被子上擦干了手心的汗水。

    在靠着墙壁休息片刻后,他又慢慢的爬到床边,伸手将床头的竹制镊子拿起,放入了盛满滚烫热水的木盆中,小心翼翼的在盆中洗拭一遍后,才拿起方布,稍稍拧干一点,慢慢的擦拭着自己右腿的伤口和残留的药浆。

    将药浆擦洗干净后,叶玄把那片白色方布重新清洗一遍,随后捞起盆中的镊子,夹起湿润滚烫的方布。

    叶玄重新调整了一下坐姿,并将被子的一角整个塞入口中,有些发抖的右手拿着那夹住干净方布的镊子,慢慢的将白色方布向着那贯穿了整个小腿的血孔塞了进去。

    在布条与伤口内的血肉接触的一刹那,叶玄浑身一颤,感觉似乎世界顿时安静了下来,而扶着自己右腿的左手手指,也仿佛都要嵌入自己的皮肉之中。

    随着白色方布一点一点的被竹制镊子夹着塞入血孔之中,那种感觉,就犹如是一把极其钝拙的剑刃,刺入了自己的右腿,而且那缺损的剑身还钩带着自己的筋脉和血肉,一路在小腿中向前,每行一毫都能感觉像是数以亿计的钩镰倒挂拉扯着自己的神经,在死命挣扎着。

    随着白色方布在伤孔血肉之中推进,令人头皮发麻的疼痛渐渐袭向了叶玄身体中的每个角落,被疼痛牵扯崩断了的筋脉使得他浑身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然而他的右手仍然没有停下,小心翼翼的将镊子推向伤口的深处,左手手心的汗已经浸湿了整个手掌,开始慢



第七十章 定计(求收藏求推荐)
    与荆州一江之隔的江夏城中,五营军众将都聚于主帅营中,策划准备着今晚的夜袭。

    各营将领你一言我一语,争论着到底该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全灭这三万驻留于秋山巫山的肃甄部军队。

    因为五营军在兵力上本来就不占优势,更有安山和江夏防务在身,若是胶着于战场,兵力有限的安字营和林字营,很难防住从南阳城中倾巢而出的肃甄大军,将有被反包围的危险。

    “安字营兵力两万七千,林字营兵力一万五千,相对于两万和一万,作为主攻方,我军并不占优势!”安书文在心中默默盘算着双方的兵力对比,思考着此战应如何方能全胜。

    “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虽说不至于这般准确,但要想全胜,如此的兵力对比也是有一定道理的,而我军的兵力现在仅能与那三万胡兵相敌,是不可能全歼而胜的!”安书文在对比双方军力后,皱着眉头望着司马徽,如是说道。

    房奎听罢,想了想道:“那我军就在三更之后再发起进攻,待他们在夜间稍有懈怠的时候打个措手不及!”

    林潇云听罢,摇摇头道:“恐怕不行,以达奚流谨慎的作风来看,不会有这样的时候,丘山巫山之敌即便是在白天都能隐藏得这么深,恐怕晚上更加不会放松警惕!”

    “没错,而且我们进军时动静太大!”兰致说着,停了一会,好像对这整个计划的可行性都感到了一丝怀疑,接着道:“动静过大,可能还没等我军接近,便已经被对方察觉了,这样即使是再冲上去,袭击也没有了突然性,可能会有很大伤亡!”

    听由兰致说完,众人都陷入了深思,皱着眉在脑海中反复设想着,这一仗究竟该如何方能取得全胜。

    没错,无论是战场时间的把握上,还是对于行军动静的控制上,都是不容小觑的问题,若是这两个问题不能完美解决,那今日夜间的一战,将不再是奇袭,而是恶战了!

    林潇云立于营帐入口处,紧紧盯着营帐外随风飞扬的安字营旌旗和江夏城以东那满是荒草和落叶的鹿山,静静的思考着。

    虽然现在已经是春天了,但今天的北风仍然有些劲,掀弄着旌旗“吧嗒”作响,远处鹿山的松林也跟着发出一阵“呜曳”。

    林潇云看着营地中的灰尘,方才想起,好似自从叶玄回到江南的那场雪之后,真的已经有很久没有下过雨,或者落过雪了。

    而正当营帐中的众将为如何打好这一仗而愁恼时,忽然一名帅营亲卫匆匆跑了过来,怀中还揣着一只白信鸽。

    那亲卫在入口处向林潇云匆忙行一礼后便进了主帅营,半跪于司马徽跟前大声道:“禀殿下!祖将军飞鸽传书到!”

    说着将信鸽举过头顶,呈到了司马徽面前。

    司马徽接过士卒手中的信鸽,取下密信后将白鸽还给士卒,并让他退下了。

    司马徽看过密信后,神色并没有多大变化,因为这对于他来说应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片刻后,他才轻轻舒了口气后,对众人说道:“钊然(祖顾的字)来信,已克康城,进抵商州!”

    兰左使听罢,道了一句:“依照这个进展,应给能和我部合击于洛阳!”

    序右使也点点头,道:“没错,或许他率先攻下商州,还能牵制洛阳之敌,以缓解我部攻坚南阳的压力!”

    司马徽没有说话,因为此时还有摆在眼前的秋山巫山之敌急需解决,而众将也在短暂的停息后,继而又开始探讨如何全灭敌寇。

    林潇云听闻祖字营传信而来,接着又看向了东面的鹿山,仿佛想到



第七十一章 筹备(求收藏求推荐)
    林潇云离开主帅营后,并没有和其他诸将一样,回到营地立即做出征准备,而是先招来虞青,吩咐一些事后,换下戎装和邵为一同穿上常衣,一人带着个护卫,分别向着秋山和巫山方向而去。

    林潇云和护卫骑着马一路向北,两人在距秋山仅一山之隔的地方停了下来,并将马系在了山下丛林的树干上,然后徒步向山岭中觅去。

    那护卫跟在林潇云身后,并不知道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但既然是命令,也便一句话不多问,紧跟在林潇云身后,只是四处用眼搜寻着这座不大的山丘上的人迹。

    和林潇云所想无异,果然两人在慢慢靠近山顶的过程中,发现了人的脚印,而且越往山顶,这些脚印就越加密集。

    越过一处灌木后,隐约有说话声传来,正是两人前方的山顶林木中。

    而声音在这幽深的密林中荡漾不远后,便全部被铺满枯叶和荒草的森林大地吸收,所以即便是就在前方,也听不太清晰。

    林潇云慢慢将身子伏低,隐蔽于深深的草丛中,拨开眼前的灌木和野草,望向山顶。

    却见山顶的密林下,有一处以树枝和荒草临时搭建的简易营帐。

    与其说那是一个营帐,但它实际上就只有一个顶盖而已,或许只是为了防雨而搭吧。

    两个身着革甲的胡人士卒坐在草盖下,还有一人站在旁边,手里拿着弯刀。

    林潇云见罢,什么也不说,便领着身后的护卫又默默退出了草丛,再又按摸清楚了山上的其他几处哨所后,便静静下山,骑马回营了。

    而回到主将营后,安书武和叶凌叶常三人,已经在林字营主将营中候着了。

    见林潇云一身常衣的从外回来,安书武先是惊了一下,然后有些急躁不耐的说道:“天都已经黑了,你作为今日夜袭的主指挥,跑哪闲荡去了!”

    安书武一向都是如此豪爽直接,故而对于这样的话,林潇云自然也不往心里去。

    叶常在叶凌的目光注视下,虽然心有埋怨,倒还是有礼有节,在林潇云进帐后先是抱拳一礼,而后才开口问道:“林将军为何如此装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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