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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叶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青丰岩木

    只不过,叶凌可以感觉到,往这边围过来的胡贼士兵似乎越来越多了,杀了一茬还有一茬。

    他不知道此时是该振奋还是该胆颤。

    振奋的是,东方已出现曙光,想必秋山巫山之战就快要了结了。

    而胆颤的是,自己身边的将士一个接一个的栽倒于马下,胡骑的包围却越来越严密,突围变得更加困难了。

    叶凌喘着粗气,脸上满是血迹,身上的铠甲也满是刻痕与缺口,在接连砍杀十余名胡骑后,体力仿佛有些支持不住了,他的年纪毕竟有些大了。

    然而此刻放眼望去,在东方微白的天空下,除了能看到遮云蔽日的胡人战旗和林立的长戟弯刀外,别无他物。

    “形势不妙啊——”

    纵横沙场二十余年,这样的战况他不知经历过多少,所以在这样的时候,他在心里也只是古井无波的这样叹息了一句。

    而就在这时,一支箭矢从敌群中的黑暗里穿出,向着叶凌飞射而来。

    利无极眼疾手快,一剑挥出,将箭矢斩断在地,然而还没等二人松一口气,另一支箭羽已从另一个方向飞射而来。

    叶凌下意识的一个侧身,想要躲过去,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箭头直接洞穿铠甲,深深刺入了他的左肩,在一阵撕裂的疼痛后,叶凌能感觉到一股暖暖的血流慢慢浸透了自己的内衫,沿着肩膀淌了下来。

    因为这一箭,他的身子也一下失去了平衡,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主公!!!”

    利无极大惊失色,一跃下马,斩杀一名冲自己而来的敌将后,就向着这边飞奔而来。

    其实叶凌并无大碍,他跌下马后就顺势在地上滚了几圈,很利索的躲开了几次致命的攻击,只是左肩上的伤处依旧疼得厉害,让他整个左手臂都有些动弹不得。

    利无极及时赶到,将叶凌扶起后一扫长剑,击退了围向二人身边的胡寇。

    “主公,你没事吧!”

    “无碍!”

    混乱之中,叶凌的战盔已经掉落了,在透着曙光的夜色下,泛着花白的发髻散乱,满头的汗水与血迹,喘着粗气冲利无极摆了摆手。

    还剩下的叶家军将士在叶凌落马后,也纷纷往这边聚拢过来,并很快围着他结成了一个方圆数丈的防御阵型。

    叶凌看向防御圈外围密密麻麻的胡骑,又看了看紧紧护在自己身边的几名府卫亲随,咬紧牙关后一把拔出了自己左肩的箭矢,扔到了地上。

    “王蒙和无易那边的情况如何了?”叶凌将长剑插入土中,一边扯下一片衣角一边问身旁的府卫道。

    “禀主公,胡贼好像都围到这边来了,常公和王都尉正向这边过来!”

    “好,现在天已经亮了,等他们过来就一举突围!”

    “卑职领命!”

    不错,天确实已经亮了,整个战役的安排也是在天亮之前各部自行撤至江夏境内,可照此时的境地来看,有些难。

    然而就在叶凌一筹莫展之时,嘈杂的胡人喊叫声中,他仿佛听到了隐隐盖过一切的喊杀声。

    那的确是“杀——”的声音,是一声极其低沉而有力的怒吼,是一种万马嘶鸣都无法盖过的声音,而且在战场的飞沙和呼啸而过的风声中,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

    战局仿佛在忽然之间发生了改变,千余晋国铁骑如同天降,一下子便冲破了胡寇的包围,向着叶凌所在的地方一路砍杀过去。

    为首的大汉手持长戟,身着安字营将官铠甲,飞驰着战马,下颚杂乱的胡须托着长相豪放的五官,不是王蒙又是何人!

    而在他身旁的便是叶常,原来




第七十五章 序右使的判断
    司马徽与达奚流两路大军对峙于南阳与江夏之界,但谁都没有轻举妄动。

    司马徽无心相战,而达奚流尽管在秋山巫山痛失三万部将,但久经沙场的他自然也清楚,面对眼前这路晋军,此时开战于自己无任何益处,所以只得克制着引军而回。

    不过,司马徽率三营大军撤回江夏后,就即刻命林字营、安字营原地休整,因为他清楚,达奚流既然能克制撤军,想必此人绝非等闲之将,此次巫山秋山之战,他也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司马徽回到主帅营,顾不得林潇云和安书武一夜未眠,便速速召集各营主偏将,共商后计。

    刚刚经历的秋山巫山之战,因为谋划得当,虽然两营的损失并不严重,但将士们经过一夜的待命与厮杀,早已是精疲力竭了。

    今晨,司马徽领三营大军与达奚流对峙时,确实有些心虚,面对精力充沛的四万肃甄士兵,安字营、林字营将士尽管斗志依然高昂,军心坚定,但毕竟扛不住又一场恶战。

    因此,在达奚流引兵而回时,司马徽也算是长长松了一口气,但他心中也十分清楚,倘若达奚流乘五营军回江夏休整放松戒备的时候,再杀个回马枪,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才急着召集各营主偏将,严加戒备。

    不多时,三营主偏将都已聚到主帅营中了,而叶凌因为负伤没有到席。

    各将进帐后,兰左使和安书文先是简单夸赞了几句巫山秋山之战的成果,而后司马徽才向诸将道明心中忧虑:“巫山秋山之敌虽然已经解决了,但是今晨我想诸位也都见识了肃甄大军的气势,我军现在急需休整,如是敌方忽然来袭,会很危险!”

    众将听罢,纷纷点头称是。

    不错,安字营、林字营的将士现今最需要的就是休息,若是这时放松警惕,被杀回来的敌军乘虚而入,后果不堪设想,更况且还有洛阳之敌,那名牙山顶的信人是否完全可靠,也不得而知。

    而序右使听罢,却笑笑道:“越王此事不必太过担心!”

    听序右使如此言语,诸将都有些诧异,却听他继续道:“不仅不用担心,而且此次达奚流痛失三万部将,他今后的行动也正好能帮我等确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听到这话,司马徽不禁有些想不明白了,就连连林潇云和兰致二人,都皱起眉细细斟酌起序右使的话来。

    序右使又笑了笑后,这才起身,一张双臂,问营帐中的所有人道:“敢问在座诸位,我等现今最重要的是什么”

    众人仍然有些迟疑,一时也没回答他的问题,却听序右使慢慢讲明缘由道:“现今天下大乱,我等最重要的莫过于麾下兵将,将帅王威都倚靠于我们牢牢控制的五营军,如是没有五营十万之兵,我等性命尚可知否”

    林潇云听罢,这才顿悟,的确,此时营帐中的所有人都乃“凌湘叛军”之将,若不是因为现今手握五营军十万之众,想必不论是朝廷还是现在的吴王司马旭,早已痛下杀手了!

    “于我们如此,在部族结盟的肃甄鲜卑想必更是如此吧!”序右使看着有些明白的诸将,接着解释道:

    “他达奚流能有现在的地位和荣华,也定是依仗手握的七万兵众,现如今损伤过半,但实力仍不容小觑,而这也是他在部族中的势力,我军三营兵力与达奚流不相上下,若是此人在我军进逼南阳时选择主动出击,则牙山顶信人之言不可取,若是选择固守不出,负隅顽抗,则可以判断洛阳之敌八成不会来援!”

    序右使分析的其实一点都没错,五营军自渡江之后,一路高歌猛进,克江夏,复襄阳,此次又全歼秋山巫山之敌,士气正盛。

    而想必通过巫山秋山之战,身为老将的达奚流心底也清楚,面对五营军这样的敌人,在兵力不占优势,士气不足的情况下,若是主动出战,即便是一个细小的误判,都可能会引来灭顶之灾。

    而一旦达奚流兵败,他在部族中几乎再无立足之地,身处此种境地,若是五营军进逼南阳时,他仍然引兵而出,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洛阳援兵可期!

    序右使说完看向司马徽,因为他知道司马徽心中对洛阳之敌仍有顾忌,于是便将话说得更加明了了:“至于信人是不是洛阳肃甄仪所派,在告知达奚流兵力部署后,借我们之手削减达奚流羽翼,再等两军相杀于南阳时坐收渔翁之利!此种情况越王也不必担心了!”

    司马徽听完,暗自惊诧了一下,不错,这正是他心中一直隐隐束缚自己的忧患,胡寇狡猾,对于突然而来的情报,自己作为一军之首,不得不慎之又慎,而此刻却听序右使说不必担心,不由得心生疑惑,莫不是序右使已经将整个战局完



第七十六章 林字营的铸剑师
    叶凌一回营便被引到了随军郎中处,左肩上的伤经过包扎后其实也无甚大碍,只是看着自己左腰空落落的剑鞘,心中有些不好受。

    此战阻击敌军,因为自己的误判,致使数千将士陷入恶战,虽然伤亡并不算大,也达到了预期目的,但还是有些不必要。

    况且,因为左肩受伤,在跃上叶常的战马时,竟连那把一直跟随自己南征北战的长剑也无法带走,这的确让他觉得有点失落。

    于是出了营帐后,叶凌稍稍活动活动了有些僵硬的左肩,便朝着安字营的锻造处而去。

    叶凌身上的将官铠甲使得军营中无人敢随意盘问他的身份,因此他一路畅通无阻的就来到了安字营的锻造处。

    此刻的库房中,几个大汉正在一位老者的指点下,抡着铁锤,一轻一重的敲打着案板上的火红铁块。

    老者见叶凌到来,先是盯着他身上的将官铠甲看了片刻后,方才行一礼,道:“请问将军前来所谓何事”

    叶凌上下打量了一番老者,却见他皮肤黝黑,身体干瘦,头顶花白的头发十分稀疏,留两寸来长的泛白山羊胡,小眼睛,宽眉毛,因为消瘦使得颧骨异常凸出,嘴唇清薄,干的发裂,应该有些年纪了。

    此时老者正颤巍巍的行礼时,被叶凌扶住了:“老师傅不必多礼!我今日前来是想求一把好剑!”

    叶凌说着,指了指自己左腰空空的剑鞘,接着道:“不知老师傅能否尽快为我炼造一把!”

    老者起身看了叶凌一眼,点点头后道:“将军可否将左腰的剑鞘给老朽看看!”

    叶凌听罢,取下剑鞘,递给老者道:“还请老师傅尽快!”

    老者没有说话,拿着剑鞘,翻来覆去的端详了一阵后,又颤巍巍的走开了,置于木案之上,开始用标尺量起尺寸来。

    叶凌见状,明白老者已经开始筹划了,便不再多言,在一旁寻了个地方坐下。

    片刻后,老者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不禁开口问道:“敢问将军如何称呼”

    叶凌听罢,虽有些疑惑,但还是十分客气的道:“在下叶凌,字无鞠,老师傅问这何用”

    老者听罢,身子僵了一下,忽然停下了手中的活,缓缓的回过头来看向叶凌,眼中满是惊愕,但却又许久没有说话。

    半晌之后,老者方才一笑,道:“老朽听将军像是中原口音,而如今五营军中的领兵之人,只有叶公来自中原,所以才要问明!”

    老者说着,拿起手中的剑鞘,一步一步走到叶凌身前,接着道:“既然是洛阳叶公,那想必林字营的铸剑师会锻造出您更满意的剑刃!”

    叶凌看着眼前的老者,心中有些疑惑,不过他仿佛隐隐知道了对方的言外之意,于是在接过剑鞘后,便不发一言的转身出了库房,骑上一匹马径直朝林字营的驻地而去。

    刚到在林字营的营地,叶凌就正巧碰见了邵为,于是便让他领着去往了林字营的炼造房。

    和安字营类似,简易的营房内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寒光闪耀,数个大汉抡锤,“呯呯乓乓”的敲击着。

    不同的是,指挥着那群大汉的并非是一个老者,而是一个青年人,年纪不过三十上下,他身上衣衫满是碳灰,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蜡黄的皮肤也因为常年受锻造炉的烘烤而有些泛红,中等身材,发髻零散,而且头发上也落满了灰尘,正指挥着身旁的一个壮汉小点力气敲打。

    见房内的光暗了一些,那位铸剑师这才抬头看向了正从门口进来的邵为和叶凌二人。

    见到邵为,对方行了一礼后,笑道:“邵大哥今日又来看长枪了”

    邵为也跟着一笑,摇摇头道:“这次不是来抢你的长枪的!是来找你帮叶公打造一把好剑的!”

    那铸剑师听罢,这才看向了邵为身后的叶凌,并且神情异样的上下打量了一番。

    叶凌此刻身着安字营将官铠甲,肩披金色战袍,左肩还缠着一圈带血的白布带,散乱的发髻有些泛白,不及两寸长的胡须也夹着白色,一对浓眉,一双大眼,炯炯有神,颇有威严。

    那铸剑师见叶凌眼中的凌然之气,不禁一笑,最后目光转向了叶凌右手所持的空剑鞘上,这才行礼道:“莫不是洛阳叶公”

    叶凌点点头,道:“没错,是安字营的老师傅让本将过来的!”

    邵为见人已领到,想起自己尚有的事物,便向叶凌告辞离开了。

    而叶凌则进到了库房之中,找了个空处坐了下来,对那年青铸剑师道:“那老师傅让本将过来,想必是有其他原因吧”

    那铸剑师听叶凌说完此话,没有答话,沉默了许久后方才轻轻一笑,拱手道:“叶公敏锐,在下姓瑰,名南允,字卫善!”

    叶凌听罢,微微愣住住了,上下打量了对方一遍又一遍,竟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良久后才道:“瑰氏后人!你为何会在五营军中”

    叶凌问出此话,随即就想到林潇云手中的紫泰剑,似乎也明白了些许。

    “可否让在下看看叶公的剑鞘,也好给您锻造一把合手之剑!”瑰南允没有直接回答叶凌的问题,只是说着伸出手来,要取叶凌手中的剑鞘。

    叶凌仿佛仍然有些难以相信,沉默不语的松开了手中的剑鞘。

    瑰南允在案台处测量着剑鞘,没有再多说什么,却听叶凌开口问道:“安字营的老师傅让我过来,想必他也是铸剑山的人吧”

    “没错,他和我一同出山,后来便都留在了五营军!”瑰南允头也不抬的答道。

    叶凌笑着点了点头后,轻轻舒了口气,问道:“祖上数次更名改姓,为何你们对六剑之事仍然如此清楚”

     



第七十七章 令安原的剑法
    数日后,荆州江陵城内。

    因为近来换药带来的巨大痛苦令叶玄实在难以承受,所以在柳大夫的同意下,便延长了换药的周期,由原来的三日换一次药变为了五日一换,也使得他在换药后能让自己的身子缓几天。

    而如此一来,叶玄在换药后的第四天便能下床走动了,即便还是会伴随着剧痛,但总不至于一直呆在房间下不了床。

    和以往的习惯一样,他喜欢在春日的阳光下,立于叶宅的院中,把持着长枪,慢慢的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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