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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夜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涂少离

    他们也像将领这团篝火一样,自娱自乐着,有人还将军妓当做陪衬,时而作乐,时而伴舞,嬉戏声,调笑声,不绝于耳。

    赵一痕没带兵打过仗,不知道军中的一些禁忌和娱乐,现在才了解,他没有评价权,也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将军勾起他的背,笑道:“你有办法一夜破六城的能力,你有一天破三城吗”

    赵一痕知道他这是在试探,但已经攻破,又岂能会让敌营再有办法攻进来呢

    “有!但是你这些兵力不够!”

    将军不再说什么,圣上只给他八万人马,但这里只有五万人,想要一日攻破谈何容易

    但若是兵力足够,他也有办法。

    这场篝火一直到深夜戌时,将军将他单独安排了一个营帐,一张大床,足以睡三个人。

    在军营里,能有这样的待遇基本都是大将军级别的,像基瓦诺一样。

    赵一痕不知道将军为何这样安排,难道是怕自己暗杀他

    他觉得完全没有必要,自己想要杀他还需要在这个时候

    赶了一天的路,早已身心疲惫,他有想过如何营救圣女,但一切方法都被推翻,除非景昽灭国。

    赵一痕脱下外衣,躺在床上,这是少有的情况,一般都是直接躺床上浅睡,屋外一有动向,他就会醒来,若有突发状况,还可以直接起床走人。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人,准确说是一个女人,没有经过赵一痕的同意,便掀帐帘进来。

    赵一痕连忙爬起,看向来人。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今日在将军篝火前的军妓,她身着单衣,里面的肌肤依稀可见。

    “是将军让我来服侍您的!”军妓行了揖礼,动作很生涩,应该是刚学的。

    赵一痕想了想,又躺在了床上,没有说话。

    这是默认了。

    他也是个男人,也有自己的需求,而且是长久以来,几乎没有过。

    何况这是将军的意思。

    军妓明白这个床上的男人是什么意思,她咬了咬嘴唇,缓缓地褪下衣物。

    她的动作很慢,似乎有些不愿意。

    赵一痕道:“出去!”

    若是像买卖一样干脆,他绝不会让她走,但是这个女人很犹豫,应该不是军妓,所以他也没必要逼良为娼。

    军妓被赵一痕吓了一跳,连忙跪在地上道:“大人,我错了,我……我这就脱,求你不要让我出去!”

    说着她便慌慌张张地将仅剩地一件衣服脱下,依然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赵一痕知道,这多半是将军的手段,想用美人计来讨好自己,从而以最快的速度凯旋而归,希望圣上能饶了他一命。

    有了一层利益关系,他对这个军妓就更没了兴趣。

    “衣服穿上,今晚在这里过夜!”

    军妓被这话听得惶恐,在这里过夜,还要穿衣服,这是什么意思而且听大人的意思,似乎对自己没兴趣,那过夜在哪里过站着睡吗

    赵一痕睡了半天,也没见军妓动作,问道:“还不起来”

    她不懂赵一痕的意思,只好按照他的说法去做,穿起衣服,站在一旁。

    赵一痕觉得这个女人好麻烦,随后让出了半张床给她,示意让她睡。

    此时,他在明白,这单独的营帐和足够三人睡的床是什么意思。

    军妓躺在赵一痕身边,被子盖得严实。

    这次他没有选择睡地上,而是和军妓同床共枕,虽然说起来有些恶俗,但他可不想睡地上,何况地上很多灰尘,也会被将军看出什么端倪来。

    赵一痕侧躺而眠,军妓平躺而睡。

    赵一痕没有动,军妓更不敢动。

    本因一夜无话,可偏偏到了半夜,军妓忽然抽泣起来,越哭越凶,身体还不住地颤抖起来。

    赵一痕真的很想一脚将她踹地上。

    “若是不想睡,就给我滚!”

    军妓不知道他竟然没有睡着,立即停止了哭泣声,但那不住的抽噎却是无法止住。

    赵一痕眉头紧皱,爬起身来,看着她那满脸泪痕,心烦意乱道:“有什么事,赶紧说!”

    “我……我……我没事……”

    声音一颤一抖,根本说不清。

    赵一痕这才发现这个军妓虽然是景昽人,但会说汉语。不过他没有那么多好奇心,当下最烦的就是怎么让这个军妓安静下来。

    军妓还在抽噎,看着赵一痕还不躺下,紧促不安起来。

    “您……您……您……”

    说了半天您字,也没有把下文说出来。

    她哭的太厉害,才使她上气不接下气,话也说不清。

    “有什么事就说吧!”赵一痕没办法,只能先安抚她的情绪来。

    “我……我……”

    军妓又说了半天,没把话说完整,赵一痕立即让她打住,烦闷道:“等你不哭了在说!”

    军妓这才感激地看向他,没有说话




第182章 战争 和平
    军中战事吃紧,将士们已经整装待发。

    妹姬早已起床,将洗脸水等都放好在床边,给赵一痕更衣。

    这种待遇,相较于赵一痕而言,算是帝王级。自从入了偿命村以后,几乎所有的事,都是自己亲自来,像什么早起洗脸,忙的时候,基本不会去在意,有时候甚至还要伪装成乞丐。

    妹姬不会伺候人,腰带和衣服的细带都不是很会,赵一痕看着她很细心的模样,不忍打断,尤其是她身上散发出的幽香,又让昨夜之事冲撞在脑海之间。

    他的本性不淫,但却对温情毫无抵抗力,甚至内心深处也在渴望这种情愫。

    这是他与陈媛媛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原因之一,也是帮孙木香的原因。

    即使妹姬很是细心,但衣服依然还没有系好,上衣松垮,像是衣衫不整的样子。

    妹姬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脸上也泛起了羞红。

    赵一痕笑道:“我来吧!”

    他的声音很温柔,跟对陈媛媛一样温柔。

    虽然只是一夜之情,但却让赵一痕生出多年夫妻般的感觉。

    妹姬道:“是我太笨,连衣带都不会系!”

    赵一痕笑了笑,虽只是嘴角勾起的一点弧度,却是真心的笑容。

    他没有再说话,洗了脸,漱了口,走向帐外。心里却在想,如果洗澡是不是也会这样伺候自己。这个想法从脑海里,一闪而过,也仅在一念之间。

    因为他知道,妹姬只是他和将军之间斗争的牺牲品,不出意外,她今晚还会出现!

    将士们整装待发,赵一痕不需要跟着去,只需要在远处看着便好。

    这是一场必胜的战争,也只需要数个时辰之下便可以攻下。

    将军看到赵一痕出来,意味深长道:“昨夜睡得可好”

    赵一痕没有回应这明知故问的问题,转而道:“准备好了,就出发!”

    将军笑道:“看来你比我还急!”

    赵一痕道:“我要回去!”

    回去,自然是回中原王朝,将军也深知这一点,想要强留他于景昽,是不可能的。

    之所以归心似箭,不仅仅是陈媛媛的原因,更是在景昽呆的太久,生出厌倦之心,倒不是说这里风景与人不好,只是这边的斗争,太过复杂。

    不仅让自己的身份暴露,更是让任务差点没有完成。

    杨玉花,这个人,必须死,还得赶在宣抚使医好之前死!

    兵马很快安置好,浩浩荡荡五万士兵同时出发,营帐里,只剩下不足百人。

    远远望去,如同蚂蚁一般,而士兵走路的声音,更是如同雷鸣震天。

    带兵的是启明梓,一马当先,直接攻城。

    攻城车远远架起,云梯也在扛在士兵身上。

    刚到城外不足百步时,城内发出无数支箭矢飞来,密密麻麻,如同捅了马蜂窝一般,向这边射来。

    赵一痕躺在椅子上,在营地里看着从未见过的场景,心中有些复杂,难道战场上,就是为了当活靶子吗

    他可以清楚地看到,一片又一片地士兵拿着盾牌渐渐倒在地上。

    他们不是为了抵挡弩箭而倒下,而是死了。

    如果拿赵一痕杀人,都是一个一个的杀,心境会毫无波澜,但遇到这种盛大的场面,却不由得为之动容。

    这些士兵,是为了什么

    他们为什么要参军

    为了国,为了家园,有的则是被逼无奈。

    相对于百姓而言,他们更愿意和平!

    但对于国家的尊严,对于家里的生计,他们别无选择,走上了这条道路,就已经把自己的命,交给了国家,交给了将军。

    昨天还在一起嬉戏,今晚归来,便只剩下自己一人。而战场上的尸体,便被随便葬在山间某一处。

    来时有名,去时无名。

    悠悠天地间,不知为何生。

    基瓦诺从旁边拿出一酒坛,送到赵一痕面前,笑道:“知道你好这口,乘将士们不在,我也好喝上一口!”

    赵一痕心想,你倒是也是个狠人,为了自己的命令,自己都不喝酒。

    妹姬接过酒,斟满一杯,递给赵一痕。

    他看了看妹姬,又看了看基瓦诺。

    基瓦诺笑道:“这是为何怕本将军下毒不成”

    赵一痕到不是怕他下毒,自己本就有解毒体质,根本不怕。

    而是他在想,那么多将士冲锋陷阵,而这将军却在营地里喝酒,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不过他并没有说出来,只是笑着接过酒杯,一饮而下。

    “涂山酒家的酒!还是很值得喝的!”

    将军笑道:“看来,你也是涂山酒家的常客啊!”

    赵一痕笑道:“涂山酒家开遍中土,自然也会时常品尝!”

    其实他想说,涂山酒家的酒,自己都是当水喝的!

    战场上,那些将士已经架上云梯向城墙爬去,攻城车又在撞击着城门,厮杀声,箭雨声远远传来。

    赵一痕端着酒杯,看着这惨烈的战争,心中不由的冷笑。

    这边是战场吗似乎与江湖中的争斗要大很多,都不过是为了利益而战。

    将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第183章 战争起源
    这场攻城战不需要多久就会结束,至于死伤,赵一痕并不介意,但看到进城后的战场,却让他心中隐隐作痛。

    不是怜悯,不是悲情,而是对战场这种惨事,心中无限悲凉,他一边品着将军说的话,一边看着那些跌倒在地就爬不起来的士兵。

    他沉默了,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该将战火燃起,是否该为了那几个苗人而将这些好男儿送到战场。

    旌旗被箭雨射穿,倒在地上。

    战车被巨石砸烂,弃在一边。

    惊马嘶鸣,长戟刺穿敌人身体。

    鼓声激昂,利刃割破自己喉咙。

    万人战场,万人受难,满地血水,积少成多。

    泥中泛着血腥味,还未死去的士兵,挣扎着,咆哮着……

    远在营地里都能感觉到那些惨状是何其的悲壮。

    赵一痕不懂他们的信仰,不懂他们的爱国,只知道,他们每个个体的死亡,都会垒筑成一座不可摧毁的城池。

    若是他们知道这一场战争只是两人的矛盾而发起的,他们是否又会感到不值呢

    将军喝着酒,对这种战况开始,早已司空见惯,他不会皱一下眉头,也不会说什么悲壮的话。

    这些士兵就像是一枚枚棋子,没有生命,只有命令。

    他喝了几口,感觉不对味,又让妹姬去拿些烤肉。

    肉香加酒香,才能更加爽口,更加怡然自得。

    将军笑道:“你可知,第二次来我府上,我没有直接杀了你”

    赵一痕摇了摇头,再他看来,杀了,只能说他计划不详尽,不杀,算他运气好。

    对于他的任务,也只有两种结果,一是没完成,二是任务结束,没有什么原因可言。

    将军笑道:“能从我府上逃出去的人,当今世上不超过三人,你便是其一。所以我惜才,不愿杀你。”

    “而你却用箭毒木射我!”

    说着,他伸出还未痊愈的右脚,叹道:“打了很多年仗,我比谁都了解,人命关天的道理。也比谁都不愿意发生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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