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心火燎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程小树
“阿夏,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白脸女人听了,马上松开我,像见了鬼似的,撒腿就跑。
我捂着“吱吱”作响的耳朵,扭头看向三叔,他正从里间门口疾步踱来。
“别着急,当心绊倒了……”我叮咛着,快步走了过去。
刚到跟前,就被他揽在了怀里。
“三叔,我的左耳被阿夏打了一巴掌,除了‘吱吱吱’,别的什么都听不见了……”我大声说道。
他鼓了鼓腮帮,从西裤口袋里摸出了盲人手机。
紧接着,我的右耳听见他在对电话那头的人下命令。
“你现在就过来,立刻,马上!” 没等对方说什么,三叔绝然收了线。
我想婉拒就医,又怕惹他不高兴,再加上耳朵里面越发地疼了,便没有出声。
大约十分钟之后,一个中等身材的壮硕男人走了进来。
“三少!”来人恭谨地点头致意。
我虽然只有右耳能听见声音,却一下子分辨出他就是那晚喂我吃药的陌生人。
“冷铁,去把阿夏给我拎过来。”三叔寒声命令。
“是!”冷铁貌似无意地睨了我一眼,转身出门。
“三叔,算了吧,好不好”我真的不想把事情闹大。
他什么都没说,只揽紧了我的细腰,手劲儿不大,却不容逃离。
大约过了两分钟,伴随着杀猪般的惨叫,阿夏被拎进门来。
冷铁松手之后,阿夏像一滩烂泥似的,软软地堆在了地毯上。
&n
第62章 咱们俩,不死不休
白脸阿夏的脸色更加惨白,点头施礼之后,转身就跑走了。
他们的对话令我对“高贵夫人”的身份好奇起来。
“三叔,夫人是你的嫂子吗”话问出口,我又想吃“后悔药”。
——非礼勿言,再次多嘴触犯了这个天条。
孰料,三叔竟然没有责怼,而是淡然回了一句,“她只是我父亲的填房。”
我有点惊讶,没想到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三叔竟然会说出“填房”这个词。
从三叔的话里隐约可以窥见,他对那位端庄高贵的继母没什么好感。
想来“高贵夫人”对他这个继子也不甚感冒,否则怎么会在中秋节这种日子把双目失明的他孤零零地扔在这深宅大院之中。
虽说佣人成群,可毕竟不是家人。
等等,白脸阿夏好像是说林管家会操持“庆生事宜”,而非“节日事宜”,难道三叔这几天过生日吗
“内个,三叔,你……什么时候过生日啊”冒着违规的风险,我踟蹰地问道。
他麻利地摸到我的肩膀,准确地令我面向主楼的方向,并且随手往前推了一下,“问这个做什么”
我顺势往前走着,“当然是要给你庆祝咯!”
“那种东西有什么好庆祝的!”态度冷淡,笃定了不说。
“哦。”我随口应了一声,心想:不说也没关系,等林管家安排庆生事宜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结果,连等两天,丝毫不见动静。
直到中秋节这天黄昏,林管家亲自带人来送餐。
除了正餐,还推来一个十六寸的生日蛋糕。
共有三层高,大得夸张,足够“靳园”内所有人共享。
“三少,知道您不喜欢过生日,但,形式还是要走的。我给您准备了一个生日蛋糕,现在就许愿、吹蜡烛吧”身着米灰色西装的林管家貌似专业地把双手搭在身前,装模作样地问道。
可是,我却发现生日蛋糕上并没有“三少生日快乐”之类的字样。
太敷衍,简直就是糊弄盲人!
正当我义愤填膺地准备发声的时候,三叔淡然挥挥手,“心意领了,蛋糕拿走,随你怎么处置。”
林管家不无傲慢地行了个点头礼,“是,三少。”
话音才落,冲佣人使了个眼色,他自己则转身离开了。
大蛋糕被推走,房间里安静下来。
我气鼓鼓地盯着桌上与往日没什么分别的晚餐,“三叔,你们家佣人怎么可以这样……”
“除了你,眼下整个‘靳园’无人在意我这个瞎子过得好不好。”三叔漫不经心地摸到餐巾,顾自往腿上铺着,“好了,善良的骆骆,快来伺候残疾人士吃晚饭吧!”
“你……不是太饿吧”我问得迟疑,心里头已经有了主意。
他侧头“望”着前方,“什么意思你要在这种日子里跟我闹罢工吗”
“如果不是很饿,就等我一刻钟。”我没有细说。
三叔放下已经摸在手中的汤匙和叉子,往后靠在椅背上,“虽然有点饿,但,一刻钟还是等得起的。我很想知道你弄的什么鬼名堂。善意提醒:如果胡闹得厉害,今晚我就把你当作生日蛋糕给吃掉!” “放心,绝对不是胡闹!乖乖等着哈,我很快就回来……”话没说完,我已经奔出了房间。
脚步飞快地下了楼,却看见林管家正领着一群人在大厅吃蛋糕。
佣人们一个个地对林管家感恩戴德,根本不曾提及今天过生日的那个人。
“真是一群没良心的东西!”恨恨地骂了一句,我直奔厨房而去。
因了厨子们都去吃蛋糕了,厨房里空荡荡的。
这样更好,方便操作。
十几分钟之后,我端着寿面和煮蛋回到三楼睡房。
三叔依然端坐在桌旁,手指关节很有节奏地叩击着桌面,虽然双目不能视物,却有种统御一切的非凡气度。
我把餐盘放到桌上,挽着他的手臂,搀他起身。
“不是等
第63章 不准备讨价还价
就在我准备呛声的时候,终于发现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原来,这个男人是盲的。
虽然他的双眸很漂亮,可是眸光黯淡,视物时没有焦点。
这就能够理解,为什么他走起路来那么小心翼翼了。
明知如此,我却没办法用怜悯和体恤的心态来对待他。
只因,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着无法言喻的自信和霸气。
气氛沉寂之时,他微微侧头,声音寒冽地问道,“照顾盲人,你可以吗”
我无所顾忌地盯着他的帅脸,“我照顾过植物人。盲人应该不会比植物人还难伺候!”
“可是植物人不会发脾气,也不会有特殊需求。”暗示性很强。
我微微昂首,“每发一次脾气,就往他的食物里放几颗老鼠屎,久而久之,他自然就能克制自己的暴躁性子。至于特殊需求,可以分为合理的和不合理的。不合理的特殊需求,总能够想办法戒掉。”
男人愣了一霎,转而鄙夷地笑笑,“你就是用这个态度去伺候植物人的”
“先生,如你所说,植物人是不会发脾气的。我的这个态度,只针对爱发脾气的非植物人。”我锱铢必较,并且不再用敬称。
“唔……”他帅气地扯扯唇角,“我倒是很想尝尝老鼠屎的味道。”
这种反击,令人语塞。
“骆心是吧”他忽然扬起了浓眉,“你可以留下了,马上入职!”
我一怔,“马上……入职”
——只知道我的姓名,连身份证都没有让人查验,就决定立刻聘用我,这是草率还是有诈
“你不是很缺钱吗尽早入职,就能够尽早领薪水,也可以尽早用你的身体赚取外快。”唇边的不屑,令人很想拿块抹布使劲擦掉。
我睨了一眼别处,鼓足勇气讨价还价,“先生,我不陪睡。如果你同意这一点,我就正式入职。”
男人怡然地躺在草坪上,“关于上.床这件事,我只能保证不会用强的。但我会在有生理需要的时候提出来,也会适当地抛出筹码。受不受得了诱.惑,就看你自己的了。”
这算什么逻辑!
听口风,他认定我抵抗不了诱.惑,早晚有一天会跟他发生点什么。
“别告诉我你连诱.惑都不敢面对!”他又狠狠地将了我一军。
我咬了咬牙,“那就马上入职吧!事先说好,在我义正辞严拒绝诱.惑的时候,先生最好不要恼羞成怒!”
男人安逸地将双手枕在脑后,“放心!如果你经受不起诱.惑、用事实打了自己的脸,我保证不会笑得太大声。”
小肚鸡肠,睚眦必报。
“那……,三少,我们什么时候签协议”我心里不踏实,想为自己谋求一点保障。
谁知,男人又鄙夷起来,“签协议做什么怕我会拖欠你那点薪水吗再者,如果你只做了三两天就滚蛋了,还有必要走这个程序吗”
没等我说什么,他又补充道,“听着,你还没有资格管我叫‘三少’!”
哈,区区一个称呼,竟然上升到了“有没有资格”这个层面。
“那我要怎么称呼你”看在薪酬的面子上,我耐心十足。
男人的舌尖在腮帮子里划了几圈,“从现在起,你就叫我‘三叔’。”
“三叔”我不禁挑眉,心想:看上去也没比我大几岁,冒充长辈就那么好受吗
“我年长你十岁有余,叫‘叔’不正常么”男人顿了顿,好看的唇角又荡起了不羁的涟漪,“除非……” 我心里很清楚,“除非”二字后面铁定没有好词。
果不其然,男人的损语接踵而至,“除非你装嫩,实际年龄根本不止二十岁。”
这话虽然透着尖酸,却挑不出什么毛病。
“三……叔,”我艰难地唤了一声,“能说说你的生活习惯吗”
——少扯那些没用的,赶快进入工作角色才是重中之重。
然,他却吊儿郎当地回了一句,“我的生活习惯,就是没有习惯。”
踢到铁板的感觉,令我语塞。
他撑着手臂坐起,“不然你以为瞎眼的人还会养成规律的生活习惯吗”
潜台词:不要太幼稚好不好!
第64章 容我养养伤
白脸阿夏的脸色更加惨白,点头施礼之后,转身就跑走了。
他们的对话令我对“高贵夫人”的身份好奇起来。
“三叔,夫人是你的嫂子吗”话问出口,我又想吃“后悔药”。
——非礼勿言,再次多嘴触犯了这个天条。
孰料,三叔竟然没有责怼,而是淡然回了一句,“她只是我父亲的填房。”
我有点惊讶,没想到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三叔竟然会说出“填房”这个词。
从三叔的话里隐约可以窥见,他对那位端庄高贵的继母没什么好感。
想来“高贵夫人”对他这个继子也不甚感冒,否则怎么会在中秋节这种日子把双目失明的他孤零零地扔在这深宅大院之中。
虽说佣人成群,可毕竟不是家人。
等等,白脸阿夏好像是说林管家会操持“庆生事宜”,而非“节日事宜”,难道三叔这几天过生日吗
“内个,三叔,你……什么时候过生日啊”冒着违规的风险,我踟蹰地问道。
他麻利地摸到我的肩膀,准确地令我面向主楼的方向,并且随手往前推了一下,“问这个做什么”
我顺势往前走着,“当然是要给你庆祝咯!”
“那种东西有什么好庆祝的!”态度冷淡,笃定了不说。
“哦。”我随口应了一声,心想:不说也没关系,等林管家安排庆生事宜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结果,连等两天,丝毫不见动静。
直到中秋节这天黄昏,林管家亲自带人来送餐。
除了正餐,还推来一个十六寸的生日蛋糕。
共有三层高,大得夸张,足够“靳园”内所有人共享。
“三少,知道您不喜欢过生日,但,形式还是要走的。我给您准备了一个生日蛋糕,现在就许愿、吹蜡烛吧”身着米灰色西装的林管家貌似专业地把双手搭在身前,装模作样地问道。
可是,我却发现生日蛋糕上并没有“三少生日快乐”之类的字样。
太敷衍,简直就是糊弄盲人!
正当我义愤填膺地准备发声的时候,三叔淡然挥挥手,“心意领了,蛋糕拿走,随你怎么处置。”
林管家不无傲慢地行了个点头礼,“是,三少。”
话音才落,冲佣人使了个眼色,他自己则转身离开了。
大蛋糕被推走,房间里安静下来。
我气鼓鼓地盯着桌上与往日没什么分别的晚餐,“三叔,你们家佣人怎么可以这样……”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