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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心火燎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程小树

    我的眼睛没来由地感到酸涩,抬手揉了两下,才把面条送到他嘴边。

    又喂了几口,三叔用餐巾擦擦嘴巴,坐直了身子,“剩下的‘福根儿’都给你了,弥补没能‘滚运’的小遗憾。”

    没有听到我的应答,他又立起了浓密的眉毛,“不想吃嫌我脏是不是”

    “不是……”我吸了下鼻子,“这么美味的面条,傻瓜才不想吃。”

    随手给他递去一个包子,我闷头朵颐剩下的大半碗寿面。

    三叔吃得比较快,解决掉包子之后,嘬着鲜榨果汁等我。

    听见我放下了筷子,他极富仪式感地叩叩桌面,“告诉我,需要达到什么样的标准,你才会跟一个男人上.床”  三叔的问题其实很简单,答案我早在十八岁成人礼之后就确定了。

    “标准只有一个,那就是爱!”我推开面碗,盯着他的帅脸,“入得了我的眼,方可入我的心,最后才能入我的身。”

    “你男人就是符合了这个标准,然后才把你娶到手的”他脱口而出问道。

    脸色有点冷凝,眉间涂满郁结,浓得化不开。

    我无声地苦笑,摇摇头,“这是私事,三叔不需要知道。”

    他没有继续追问,却顾自得出了一个结论,“所以,只要骆骆爱上三叔,自然就会跟三叔上.床的。”

    听起来放.浪形骸,实则还是有点道理的。

    但我不能承认他说的对,那无异于变相鼓励他发起进攻。

    “三叔,爱和性之间,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算是模棱两可的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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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恨不能把你宠上天
    三叔的问题其实很简单,答案我早在十八岁成人礼之后就确定了。

    “标准只有一个,那就是爱!”我推开面碗,盯着他的帅脸,“入得了我的眼,方可入我的心,最后才能入我的身。”

    “你男人就是符合了这个标准,然后才把你娶到手的”他脱口而出问道。

    脸色有点冷凝,眉间涂满郁结,浓得化不开。

    我无声地苦笑,摇摇头,“这是私事,三叔不需要知道。”

    他没有继续追问,却顾自得出了一个结论,“所以,只要骆骆爱上三叔,自然就会跟三叔上.床的。”

    听起来放.浪形骸,实则还是有点道理的。

    但我不能承认他说的对,那无异于变相鼓励他发起进攻。

    “三叔,爱和性之间,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算是模棱两可的反驳。

    他讳莫如深地笑笑,“不争论,事实胜于雄辩。”

    说完,慢慢站起来,通过桌角的指向辨别了方位,独自回了里间。

    三叔的问话让我想到了卓宵和两个月之后的“婚期”,心情便有些低落。

    按了呼叫铃,佣人收走了餐具,我信步来到落地窗前,黯然发呆。

    屋子里没有开灯,皎白的月光洒进来,感觉凉凉的。

    忽然十分想念耀扬。

    事实上,他是我的第一个恩人。

    那年,耀扬跟爸妈一起到福利院献爱心,看见了正在跟孤儿们抢食物的我,便央求爸妈把我接回家。

    爸妈从院长那里了解到我的不堪身世,起初是不打算收养我的。

    是耀扬,又哭又闹,甚至以绝食相逼,这才令爸妈改变了主意。

    在那场车祸发生之前,耀扬一直是我的保护神。

    明明比我小几个月,却以“哥哥”自居,从不让我受欺负。

    印象最深的是十六岁那年,在放学路上,几个混混企图拉我去小树林,是耀扬豁出性命把我从他们手里抢了出来。

    结果,他失手将其中一个人打成了重伤。

    幸亏爸爸托人做了调停,最终只是赔钱了事,免了耀扬的牢狱之灾。

    呼!

    曾经无所不能的阳光男孩,如今却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前路未卜……

    “骆骆,你在哪里”蓦地,三叔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扭头看去,他站在三四米远的地方,一袭墨色睡衣,气质比月光还凉。

    我没有挪步,“三叔,我在这儿。”

    他循着声音踱来,到我身旁,抬起手,递了一张卡片,“喏,给你。”

    我迟疑地接过,扫了一眼,竟然是张银行卡。

    “里面有三十万,是你这个月的薪水。”声音如雾,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还有几天才入职满一个月,而且当初定好的是月薪十万。”我把银行卡塞进他的睡衣口袋,“所以,这个钱我不能收。”

    三叔努唇忖了一霎,“或者,就当是你的生日礼物。”

    我再度拒绝,“礼物过于贵重,我受不起。”

    “你该不会是以为我想用这笔钱来买你的身体吧”他忽然恼火地问道。

    “三叔,我当然不会这么想。就算我的身体再值钱,也远远达不到三十万一次的程度。”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

    他在喘粗气,胸口起起伏伏,酝酿着怒意。

    我忽然意识到,这张银行卡里不止有三十万块钱,还有一片好心。

    刚想道谢,他却阴着脸色开口。

    “结了婚还跑出来伺候人,足以说明你很缺钱……”顿了顿,放缓了态度,“骆骆,骨气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我对着皎白的月光笑了笑,“三叔,我现在无家可归,还要养活一个植物人,穷得只剩下一丁点骨气。如果连那点骨气都不要,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稍事沉默,他冷冷地发问,“你所说的“植物人”,是你男人吗”

    “不是。”我疲惫地微阖上双眼,心头腾起无尽的迷茫,“是我养父母的儿子……”

    话音刚落,强劲的臂弯就箍住了我的身体,模糊的低哝叩响了耳鼓,“你这个,奇怪的女人……”

    嗓音深沉又柔和,宛若温吞的水流,滑过我那几近干涸的心田。

    忽然感觉好累,好想歇一歇,肩膀便颓然地堆了下去。

    三叔敏感地察觉到了我的异样,稍作停滞,一只手掌托住我的后脑勺,双唇试探着蹭过我的脸颊、划过耳珠,落在了颈侧。

    另一只大手,则毫不踟蹰游进了我的衣摆。

    来自身心的双重感受,可谓是内外夹击。

    心神茫然之际,淡淡的欧梨香氤氲入鼻。

    我的身心,我的魂儿,都在颤抖。  曾经看到过一个心理分析报告,说的是男人愤怒之下会产生欲念,会很强烈地想要征服女人的身体。

    而女人,悲伤、无助、感动之时都比较容易对一个男人打开心扉。

    诸如此刻的我,正在一寸寸地铲平心墙。

    因了情难自已,双手不由自主地搂住了三叔的腰。

    然而,就在左胸受到指掌挤压的那一刻,我瞬间从某种炙热难当的情绪之中抽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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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心惊肉跳
    如果不是天空开始落雨,三叔和坦克还得赖着我。

    一滴雨点砸到坦克鼻子上的时候,它立刻警觉地起身。

    意识到下了雨,这家伙便一溜烟地跑了,看都没看它亲爱的“老爸”一眼。

    “三叔,你儿子自己避雨去了,它真的好孝顺哦!”望着趴在狗舍里安然看景儿的坦克,我揶揄道。

    “坦克有洁癖,最受不了淋雨之后湿哒哒的感觉。”三叔的话里,填满了宽容。

    我扶他站起来,“恕我直言,你对狗比对人好多了。”

    “因为狗比人忠诚。”他的表情变得凝峻冷冽,“别看坦克顾自跑走躲雨,若是我此刻遭遇危险,他必定冲过来舍命相救。”

    我没有反驳。

    ——很多时候,人确实不如狗。

    往回走了没多远,雨点越来越密集,我把外套披在三叔身上,带他就近前往侧楼避雨。

    哪知,楼门是从外面锁闭的,我们都没有拿手机,无法求助,只能暂时躲在门口的雨搭下面。

    没过一会儿,狂风骤起,雨势忽然变大,倾盆而下。

    为防三叔被寒湿侵袭,我便悄悄挪到外侧去站着,用身体帮他遮风挡雨。

    ——食人之禄,忠人之事,这是亘古不变的职业操守。

    不出半分钟,整个背面的衣裤加上马尾长发,都被雨水淋得透透的。

    初秋的雨是凉的,忍了又忍,我到底还是打起了哆嗦。

    因为距离三叔很近,不经意间碰了他两下。

    “怎么了”他侧着脑袋,拧眉发问。

    我克制着牙齿打架的冲动,若无其事地回答,“没怎么。”

    “想尿尿”他竟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被雷得目瞪口呆,——打哆嗦就是想尿尿吗难道不是尿出来之后才打哆嗦吗

    没听见我的回应,他接着说道,“反正我看不见,你若憋得难受,可以就地解决。”

    无奈地剜了他一眼,我随口打岔,“三叔,你在这里等着,我回去拿雨伞来接你好不好”

    他侧耳听了听,“大风大雨的,你跑回去拿伞把自己淋病了,好向我索取成倍的医疗费是不是为了讹诈,你真是连命都不要了!”

    我语塞片刻,负气点头,“好好好,不拿了。就站在这里,陪你等雨停。”

    话虽这么说,扭头望着连天连地的雨幕,心里多少有点怨怼,——若是之前就让我回去拿了伞,又怎么会被困在这里!

    雨打风吹之下,背面的凉意渐渐遍布到全身。

    脑袋发闷,鼻子发痒,我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那酸爽,无与伦比。

    甫一收声,带着体温的外套便搭在了我的身上。

    我惶然仰头,望着那张雅帅的脸,连连推却,“不、不用,我不冷……”

    说着,想把衣服脱下来还给他。

    三叔察觉到了我的动作,虎着脸诘问,“不听话是不是想被炒鱿鱼是不是”

    老套的威胁理由,却百试不爽。

    我只得老老实实待着,除了嚅声道谢,不敢再有任何举动。

    他听了,邪邪地勾着唇角,“要是真的心生感激,很简单,你可以吻我一下。又或者,回去之后你把自己洗干净,主动爬上我的床,跟我做做运动,驱驱寒气……”

    不带任何筹码,直接讨要回报。  讲真,这个男人给我的第一印象是自信和霸气。

    不到二十四小时,他的更多属性便一点点地暴露了出来。

    诸如此刻,幼稚。

    “三叔,你该不会以为给我披件衣服就能把我感动得以身相许吧”我无情地戳破了他那不着调的猥.琐。

    男人微微垂首,修长的手指准确地拭掉额上的一滴水珠,动作帅气又儒雅。

    “开个价吧!”顿了顿,他抬起头,“今晚我要睡你。”

    明明在求欢,双唇却含着嘲弄。

    我凝眸沉吟片刻,“我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他满脸好整以暇。

    “我要你的命。”音量不高,但



第120章 还不完的债
    没等对方说什么,三叔绝然收了线。

    我想婉拒就医,又怕惹他不高兴,再加上耳朵里面越发地疼了,便没有出声。

    大约十分钟之后,一个中等身材的壮硕男人走了进来。

    “三少!”来人恭谨地点头致意。

    我虽然只有右耳能听见声音,却一下子分辨出他就是那晚喂我吃药的陌生人。

    “冷铁,去把阿夏给我拎过来。”三叔寒声命令。

    “是!”冷铁貌似无意地睨了我一眼,转身出门。

    “三叔,算了吧,好不好”我真的不想把事情闹大。

    他什么都没说,只揽紧了我的细腰,手劲儿不大,却不容逃离。

    大约过了两分钟,伴随着杀猪般的惨叫,阿夏被拎进门来。

    冷铁松手之后,阿夏像一滩烂泥似的,软软地堆在了地毯上。

    三叔微微昂首,匪气十足地吩咐,“阿铁,给我扇她一巴掌。如果她的左耳没能失聪,你就白练了那么多年的自由搏击!”

    阿夏听了,立刻不停磕头,哀声求饶,“三少饶命,饶命……”

    三叔寒色铺面,不为所动。

    冷铁憨厚地笑着,弯腰拎起阿夏的衣领,随手就是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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