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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心火燎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程小树

    瘫坐在镜子前,随手从安全裤边缘抽出一张张粉红色大钞。

    都是客人们亲自掖进去的打赏。

    数了数,正好两千块。

    汗湿所带来的黏腻感瞬间被化解。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是快乐的。

    然而,今天的快乐有点短暂。

    “嘭”一声响,有人夺门而入。

    随后,高跟鞋踩地声裹挟着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渐行渐近。

    脚步声停下,香味达到最浓,尖利的指责声扬起。

    “小乔,你要不要这么跩啊要不要这么跩!”说话间,一根染着丹蔻的指头满含怒意地戳了戳我的脑袋。

    我坐直了身子,斜睨着镜子里愠怒的艳妆女人,“娴姐,我又做错什么了”

    女人咬牙切齿地回应,“我问你,为什么要拒绝跟滕哥去吃宵夜”

    我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件事啊……”

    “看把你给狂的!”娴姐冷哼一声,“滕哥可是钟爷的左膀右臂,一旦开罪了他,不仅再也没有夜场敢收留你,恐怕你这个人都要永远消失了……”

    面对威吓,我充耳不闻,抬手摘掉镶着水钻的精致假面。

    镜子里的脸,虽不是闭月羞花之貌,模样倒也算周正。

    娴姐的语气乍然缓和下来,“小乔啊,就凭你这张脸,还有这性感的小身段儿,完全可以靠稳滕哥这棵大树!你来‘金侣衣’不就是为了赚钱吗这么好的机会,千万可别错过了!男人的耐性都是有限的,胃口吊太久,当心适得其反!”

    我浅然一笑,颊上倏现两个小巧的梨涡,“谢谢娴姐提点。”

    女人以为自己的劝说起到了效果,为乘胜追击,便故作亲昵地对我耳语。

    “妹妹啊,你是没看见,台子下边的男人们望着你的身子缠着那根钢管绕来绕去,一个个恨不得爬上去把你给生吞活剥了!但他们都是抱着玩玩儿的心理,滕哥就不同了,他可是当真的!”

    我为难地苦着脸,“姐,谁都知道背靠大树好乘凉,可我今天真的不方便……”

    她马上又疾言厉色,“别以为我不清楚,你的例假才过去没几天!就算不戴那玩意儿,也怀不上孩子!哼,想装纯是不是你以为扣个面具、穿条安全裤就能改变舞娘的工作性质了吗客人的目光早就透过布料把你这张皮给看遍了,还会干净到哪儿去……”

    越说越难听,即将撕破脸的节奏。

    不得已,我只能从包里掏出那盒拆了一多半的妇用栓剂,拍在化妆台上。

    娴姐拿起来看了看,“还剩下两粒是吧我再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如果你还是不识抬举,别怪滕哥失去耐性、手段强硬!”

    我爽快地答应,“行,麻烦你转告滕哥,三天后过来接我下班。”

    女人的目光里蒸腾着赤果果的妒忌,“娴姐好心提醒一句,不要仗着有几分姿色就目中无人。长得再好看,来了这种地方,终究也只是男人的床伴。”

    我缄默不语,——此时此刻,得收敛锋芒。

    娴姐傲起脸色,对着镜子照了照,“还有,最好别什么男人都跟,弄出一身病来,以后想生孩子都难!”

    说罢,扭着水蛇腰出了门。

    一刻钟后,我换好运动装,背着包包离开。

    门童小郑如往常那般,殷勤地送我出门,帮忙叫了一辆经常在此趴活的黑出租。

    我用足以被他听见的音量跟司机报了“金侣衣”所提供的员工宿舍地址。

    到地方下了车,并未上楼,而是走进旁边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瓶水。

    从便利店后门出来,确定周围没有可疑的人,我又拦了一辆出租车。

    这次,直奔火车站。

    路上,我把手机里的本地电话卡抠了出来,随手扔到车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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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宿舍里的几件换洗衣服,还有最近三天的薪水,以及娴姐手中那张名为“简小乔”的身份证,一并不要了。

    ——动物交.配都讲求个气味相投呢,更何况人类。

    我是很缺钱,但还没贱到人尽可夫的地步。

    入不了我眼,更入不了我心,凭什么入我身!

    这种被威逼利诱的经历不止一两次,金蝉脱壳的伎俩我玩得很溜。

    到了车站,在自动售票机前用随身携带的身份证买了一张开往桂城的车票。

    半个小时后,检票上车,顺利逃离这座生活了几个月的城市。  纪耀扬,我养父母的独生子,已经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两年时间。

    他十八岁生日那天,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夺走了双亲的生命,也把他变成了半个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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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浴火成诗17
    我不以为意地轻哼一声,“照你的意思,那些打扫过床铺的男佣和女佣也都跟你睡过咯”

    “用不着跟我耍嘴皮子!实话跟你说,别看这床面积大,但是没人敢爬上来打扫。未经过我允许,任何人都不能上这张床。你,是除我之外第一个上来的人。”透着隐隐的冷冽。

    跪在床上,俯视着雅帅的脸庞,我的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随后便脱口而出。

    “三叔,你好像蛮饥.渴的。这样吧,我去给你找个既温柔又漂亮的女人,绝对全方位服务。嫖.资从我的薪水里面扣,你只管享受就是!”绝对诚心诚意。

    男人冷笑着咬碎了糖果,“别枉费心机了,我现在只对你这个已婚妇女感性趣。”

    一句话,堵住了我的去路。

    我不骄不馁地提醒,“你答应过的,不会强来。”

    他撑着手臂坐起,“咔哧咔哧”咀嚼糖果,“强暴是最无能的求欢方式。我虽然是个瞎子,但绝不是个无能的男人!”

    我跳下床去,摊开双手高声强调,“我是来做生活助理的,不是来陪睡的!”

    “做我的全职生活助理,就包括陪睡这一项。”他掀开身上的被子,“入职之前讲好的,我不会强要,但是会抛出相应的诱.惑筹码。你若不想,只管忽视我的索欢言行。”

    这话说得没毛病。

    可我就是看不惯他的心态。

    “三叔,你只是眼睛看不见,又不是病入膏肓、没几天活头了,干嘛总想着那个呢做点有意义的事情不好吗”我循循善诱。

    他摸索着把双腿搭在床沿上,“迄今为止,对我来说,最有意义的事就是把你给办了。”

    真尼玛犟!

    落败感挫得我向后倒退,实在是拿这个油盐不进的男人没办法。

    “给我穿鞋!”他淡然命令道。

    我一动不动,“穿鞋干嘛头还疼着呢,你得好好休息。”

    “你那双爪子还挺管用,毫无章法地乱捏一通,竟然缓解不少。给我穿鞋,我要出去走走。”说着,随手用腕上的发绳把过耳卷发绑好。

    ——明明是女人惯用的动作,放在他身上竟然一点也不娘炮,真是没天理!

    “待会儿就该吃午饭了,吃完再出去好不好顺便消消食。”我好心建议。

    他的脸色瞬间多云转阴,“到底谁是主人不听话你就给我滚蛋!”

    秒秒钟爆燃,这脾气实在是臭到无药可救。

    “行了行了,你是主人,听你的,不吃饭了,出去!”我软塌塌地妥协。

    穿好鞋子,拿了外套,带他出门。

    正午的阳光很好,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不过,天边有几朵乌云,随时都有可能飘过来。

    “三叔,你在这里等一下好吗我回去拿把雨伞。”我停下来,细声跟他商量。

    “糊弄瞎子有意思吗难道我感觉不到阳光吗大晴天的去拿伞,你是不是闲的没事干了”爆豆似的连连发问。

    一片好心,全被当成了驴肝肺。

    “行,不拿伞,下雨淋着就是。”我睨了他一眼,“想去哪儿”

    他立刻不假思索地回答,“去看我儿子。”

    罕见的柔和语气,洋溢着浓烈的父爱。  打死我都想不到,三叔的“儿子”竟然是一条黑色灵缇。

    并且,它的名字叫“坦克”。

    灵缇算是高大的犬种,可是吨位完全与坦克的特性不符。

    我严重怀疑三叔没有见过真正的坦克,所以把这条灵缇幻想成了坦克的模样。

    甫一走进侧楼旁边的犬园,狗狗便撒着欢儿地扑向了三叔。

    三叔顺势倒在草地上,一人一狗滚作一团。

    终于,“两大只”亲热够了,坦克的小眼神儿开始围着我打转。

    讲真,我很怕它。

    不敢讨好,更不敢试图征服。

    “骆心,过来!”三叔搂着坦克的脖子,腾出一只手来招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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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浴火成诗18
    凌晨一点钟,我疲惫不堪地回到化妆间。

    瘫坐在镜子前,随手从安全裤边缘抽出一张张粉红色大钞。

    都是客人们亲自掖进去的打赏。

    数了数,正好两千块。

    汗湿所带来的黏腻感瞬间被化解。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是快乐的。

    然而,今天的快乐有点短暂。

    “嘭”一声响,有人夺门而入。

    随后,高跟鞋踩地声裹挟着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渐行渐近。

    脚步声停下,香味达到最浓,尖利的指责声扬起。

    “小乔,你要不要这么跩啊要不要这么跩!”说话间,一根染着丹蔻的指头满含怒意地戳了戳我的脑袋。

    我坐直了身子,斜睨着镜子里愠怒的艳妆女人,“娴姐,我又做错什么了”

    女人咬牙切齿地回应,“我问你,为什么要拒绝跟滕哥去吃宵夜”

    我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件事啊……”

    “看把你给狂的!”娴姐冷哼一声,“滕哥可是钟爷的左膀右臂,一旦开罪了他,不仅再也没有夜场敢收留你,恐怕你这个人都要永远消失了……”

    面对威吓,我充耳不闻,抬手摘掉镶着水钻的精致假面。

    镜子里的脸,虽不是闭月羞花之貌,模样倒也算周正。

    娴姐的语气乍然缓和下来,“小乔啊,就凭你这张脸,还有这性感的小身段儿,完全可以靠稳滕哥这棵大树!你来‘金侣衣’不就是为了赚钱吗这么好的机会,千万可别错过了!男人的耐性都是有限的,胃口吊太久,当心适得其反!”

    我浅然一笑,颊上倏现两个小巧的梨涡,“谢谢娴姐提点。”

    女人以为自己的劝说起到了效果,为乘胜追击,便故作亲昵地对我耳语。

    “妹妹啊,你是没看见,台子下边的男人们望着你的身子缠着那根钢管绕来绕去,一个个恨不得爬上去把你给生吞活剥了!但他们都是抱着玩玩儿的心理,滕哥就不同了,他可是当真的!”

    我为难地苦着脸,“姐,谁都知道背靠大树好乘凉,可我今天真的不方便……”

    她马上又疾言厉色,“别以为我不清楚,你的例假才过去没几天!就算不戴那玩意儿,也怀不上孩子!哼,想装纯是不是你以为扣个面具、穿条安全裤就能改变舞娘的工作性质了吗客人的目光早就透过布料把你这张皮给看遍了,还会干净到哪儿去……”

    越说越难听,即将撕破脸的节奏。

    不得已,我只能从包里掏出那盒拆了一多半的妇用栓剂,拍在化妆台上。

    娴姐拿起来看了看,“还剩下两粒是吧我再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如果你还是不识抬举,别怪滕哥失去耐性、手段强硬!”

    我爽快地答应,“行,麻烦你转告滕哥,三天后过来接我下班。”

    女人的目光里蒸腾着赤果果的妒忌,“娴姐好心提醒一句,不要仗着有几分姿色就目中无人。长得再好看,来了这种地方,终究也只是男人的床伴。”

    我缄默不语,——此时此刻,得收敛锋芒。

    娴姐傲起脸色,对着镜子照了照,“还有,最好别什么男人都跟,弄出一身病来,以后想生孩子都难!”

    说罢,扭着水蛇腰出了门。

    一刻钟后,我换好运动装,背着包包离开。

    门童小郑如往常那般,殷勤地送我出门,帮忙叫了一辆经常在此趴活的黑出租。

    我用足以被他听见的音量跟司机报了“金侣衣”所提供的员工宿舍地址。

    到地方下了车,并未上楼,而是走进旁边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瓶水。

    从便利店后门出来,确定周围没有可疑的人,我又拦了一辆出租车。

    这次,直奔火车站。

    路上,我把手机里的本地电话卡抠了出来,随手扔到车窗外。

    宿舍里的几件换洗衣服,还有最近三天的薪水,以及娴姐手中那张名为“简小乔”的身份证,一并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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