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心火燎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程小树
我用足以被他听见的音量跟司机报了“金侣衣”所提供的员工宿舍地址。
到地方下了车,并未上楼,而是走进旁边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瓶水。
从便利店后门出来,确定周围没有可疑的人,我又拦了一辆出租车。
这次,直奔火车站。
路上,我把手机里的本地电话卡抠了出来,随手扔到车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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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宿舍里的几件换洗衣服,还有最近三天的薪水,以及娴姐手中那张名为“简小乔”的身份证,一并不要了。
——动物交.配都讲求个气味相投呢,更何况人类。
我是很缺钱,但还没贱到人尽可夫的地步。
入不了我眼,更入不了我心,凭什么入我身!
这种被威逼利诱的经历不止一两次,金蝉脱壳的伎俩我玩得很溜。
到了车站,在自动售票机前用随身携带的身份证买了一张开往桂城的车票。
半个小时后,检票上车,顺利逃离这座生活了几个月的城市。 纪耀扬,我养父母的独生子,已经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两年时间。
他十八岁生日那天,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夺走了双亲的生命,也把他变成了半个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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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我还需要时间
“放心,绝对不是胡闹!乖乖等着哈,我很快就回来……”话没说完,我已经奔出了房间。
脚步飞快地下了楼,却看见林管家正领着一群人在大厅吃蛋糕。
佣人们一个个地对林管家感恩戴德,根本不曾提及今天过生日的那个人。
“真是一群没良心的东西!”恨恨地骂了一句,我直奔厨房而去。
因了厨子们都去吃蛋糕了,厨房里空荡荡的。
这样更好,方便操作。
十几分钟之后,我端着寿面和煮蛋回到三楼睡房。
三叔依然端坐在桌旁,手指关节很有节奏地叩击着桌面,虽然双目不能视物,却有种统御一切的非凡气度。
我把餐盘放到桌上,挽着他的手臂,搀他起身。
“不是等你回来就可以开饭了么还要做什么”他动作迟缓,语带质疑。
“先去躺一下,用红鸡蛋给你‘滚运’,然后就可以开饭了。”我的语气稍显温柔,——总不能用命令的口吻吼“寿星”吧!
三叔抿了下弓唇,随我挪动脚步,“‘滚运’这玩意儿能比‘滚床单’还有趣吗”
我当然知道这是玩笑话,却倏然忆起了那次的“病毒之吻”,不免心头一颤,脸上一晒。
协助三叔在软榻上躺好,我拿来浸过凉水的红皮水煮蛋,念念有词地动作起来。
“霉运全走开,好运滚滚来……,霉运全走开,好运滚滚来……”
右手半圈着鸡蛋,从三叔的发顶开始,沿着身体外侧,滚至脚尖,绕到另一侧,再滚回头部。
隔着墨色真丝睡衣,指端不可避免地刮碰到他的身体,触感有些微妙。
三叔并未抗拒,始终双眉紧蹙,由着红鸡蛋在他身上从头到脚地滚了一个来回。
当第二个来回进行到大半时,我的手腕忽然被他给攥住了。
我怕他不耐烦,赶忙安抚道,“马上马上,很快就好,听话,松手……”
可是,他不止没有松手,反而用力扯了一把。
我就像个没有重量的塑料袋,轻飘飘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幸而双手及时撑住他的胸口,这才没有把自己摔惨。
定睛一看,帅脸的特写就在眼前。
这一刻,以前混夜场时积累下来的应付男人的经验全部失效。
慌乱,局促,心脏狂跳,血压飙升。
“三、三叔……”我嗫嚅着,试图从他身上爬起来。
哪知,他竟然一个翻身,迅速调换了位置,把我压在了软榻上。
“你、你要干嘛”我惊得舌头打结,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他歪着头,眸光黯淡地“看”着我,“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被他想要的女人若有似无地撩拨着,你说他能想干什么”
微动的弓唇,噙着无法描述的诱.惑。
——原来不止女人有这种魅力,男人也可以。
“不,不是的……”我不迭地辩解,“那是‘滚运’,不是撩拨……”
“对我而言,就是撩拨……”伴随着尾音,嘴唇准确无误地落上了我的耳珠。
霎那间,有什么东西击中了我。
“你说过不会强要的——”拼尽最后一点理智,我绝望地喊道。
他把嘴唇移到我的脸颊上,唇肉触着颊上的皮肤,喃喃发问,“骆骆,问问你自己的内心,就没有一丝渴望吗” 渴望
呵呵!
我能说自己的心头已经着了火吗
然,就在我被欲念冲击得无所适从的时候,一个气哼哼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回荡,——“如果我坐牢期间你跟了别的男人,就是对不起天地良心。”
听得我头皮发麻,鸡皮疙瘩瞬间冒了出来。
“不,我不能对不起良心——”猛吼的同时,一把掀翻了身材健硕的男人。
连我自己都很惊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幸而软榻又宽又长,三叔没有跌落下去。
他像被定住了似的,靠在榻背上,面沉似水。
气氛倏然凝结,仿佛暴风雨前夕的宁静。
我默默地等待着,等着被辱骂,或者,被炒鱿鱼。
不管是什么惩罚,我都愿意接受。
孰料,接踵而至的并非疾
风骤雨,却是深沉的询问。
“骆骆,如果我不是瞎子,你还会拒绝吗”充满磁性的嗓音,夹杂着隐隐的低叹。
稍事一怔,我支开话茬,“如果你不是盲人,就不会需要生活助理。那么,我们便不可能相识……”
他摸索着够到了我的胳膊,另一只大手就势揽住我的后颈,“别用这种话来搪塞我,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无论姿势还是问话内容,包括沉沉的嗓音,都暧.昧得要命。
我的心尖儿,颤得像在打摆子。
死命咬着嘴唇,直到痛感克制了悸动,这才开口。
“三叔,无论你的眼睛能否看见,我都会拒绝你。因为,我已经结婚了。”捞了点干的,希望能够打击到他。
然,他的回应差点令我怄死。
“你是否已婚、是否生育、结过几次婚、生过几个孩子,这些我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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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都是你逼的
我应该答应卓宵的,毕竟他是为了帮我才面临牢狱之灾。
然而,身体却诚实地挣开了他的束缚。
他又急吼吼地把我抱住,“虽然我们并非男女朋友关系,可也算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早在你读小学的时候,我就很想要你了!答应我,好不好这样我才能够安心去自首。”
“宵哥,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你怎么还有心思惦记这些呢”我再度挣脱。
“你这么漂亮,身材又撩人,我进去之后,一定会有很多男人追求你!万一你受不了金钱的诱.惑,跟了别人怎么办”他恼怒地喊道。
我目光游弋地望着他,“这是什么逻辑啊难不成我把自己给了你、就能保证不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吗”
“至少我拿了你的一血!”他双眼通红地咆哮着。
说实话,任何一个女生听见这样的荒谬理由都会反感。
我也不例外!
但,我没有发火,而是作出了承诺。
“宵哥,你放心,不管你要接受什么样的法律制裁,我都会等你!”
他鼓了鼓腮帮,粗暴地将我揽入怀中,用力揉着我的后背,“这可是你说的。如果我坐牢期间你跟了别的男人,就是对不起天地良心。”
我轻轻颔首,心头仿佛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搬不开,挪不走。
卓宵担心他父母看见我这个“祸根”会情绪崩溃,便坚持不让我露面。
念及卓母患有严重的心脏病,我只好答应他,以至于连开庭审判都没能参加。
尽管还回了挪用的款项,卓宵还是被判了三年刑。
正式入狱之后,我去探视,他一次也不肯相见。
一晃两年过去,没想到他再有三个月就可以出狱。
提前出狱明明是件好事,不知怎的,我竟高兴不起来,甚至还有点恍惚。
直到买了换洗衣物和生活用品回到“靳园”,仍是无精打采的。
进了大门,一路上遇到的所有人几乎都对我行了注目礼。
目光之中裹夹着暗戳戳的同情。
我无暇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拎着袋子,飞奔上楼。
气喘吁吁地推开三叔的房门,一眼望见外间站着夫人、阿夏和两个身着中式褂衫的人。
他们四个几乎同时睨了我一眼,然后又恢复到之前的谈话状态。
“夫人,切不可再让三少被寒湿侵袭,否则头痛病会愈来愈严重……”年纪稍大一些的男人慢条斯理地说道。
神色清冷的夫人点点头,“有劳两位跑这一趟。阿夏,替我送送大夫。”
两个男人各自客套了一句,随阿夏离去。
门板刚一阖上,夫人便寒声发难,“骆心,昨晚你是不是没有给三少吹干头发”
“夫人……”我犹豫着,想为自己辩解,其实不是我不想给他吹头发,是他自己拒绝的。
然,没等说出口,里间便传来冷冽的男声,“跟她没有关系。”
明显的偏袒加护短。
夫人的脸色变得铁青,眼神犀利地盯着我,压低声线警告道,“你最好安分点,别忘了我说过的话!”
“骆心,磨蹭什么呢马上给我进来——”三叔的声音十分不快。
“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伺候三少!”夫人也跟着催促,凶巴巴的样子,优雅尽失。
我如获大赦,放好购物袋,急匆匆进了里间。 里间大概有六七十平米的样子,装修得并不奢华,以亮灰色调为主,风格简约,干练大方。
超大的圆床上面铺盖着深蓝色纯棉寝具,脸色憔悴的男人靠在床头半卧着。
我脚步踟蹰地走过去,俯在床边看着他,“三叔,对不起哈!昨晚我应该给你把头发吹干的……”
“道歉能让我不头疼吗”他寒声问道。
倔强的唇角晕染着一丝孤寂,让人不免心里发紧。
我凝眸想了想,凑近一点,小心翼翼地试探,“要么,给你揉揉”
他眯起不能视物的双眼,“揉哪里”
“当然是哪痛揉哪了!”我又往前凑了
第207章 骄傲的节奏
我不以为意地轻哼一声,“照你的意思,那些打扫过床铺的男佣和女佣也都跟你睡过咯”
“用不着跟我耍嘴皮子!实话跟你说,别看这床面积大,但是没人敢爬上来打扫。未经过我允许,任何人都不能上这张床。你,是除我之外第一个上来的人。”透着隐隐的冷冽。
跪在床上,俯视着雅帅的脸庞,我的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随后便脱口而出。
“三叔,你好像蛮饥.渴的。这样吧,我去给你找个既温柔又漂亮的女人,绝对全方位服务。嫖.资从我的薪水里面扣,你只管享受就是!”绝对诚心诚意。
男人冷笑着咬碎了糖果,“别枉费心机了,我现在只对你这个已婚妇女感性趣。”
一句话,堵住了我的去路。
我不骄不馁地提醒,“你答应过的,不会强来。”
他撑着手臂坐起,“咔哧咔哧”咀嚼糖果,“强暴是最无能的求欢方式。我虽然是个瞎子,但绝不是个无能的男人!”
我跳下床去,摊开双手高声强调,“我是来做生活助理的,不是来陪睡的!”
“做我的全职生活助理,就包括陪睡这一项。”他掀开身上的被子,“入职之前讲好的,我不会强要,但是会抛出相应的诱.惑筹码。你若不想,只管忽视我的索欢言行。”
这话说得没毛病。
可我就是看不惯他的心态。
“三叔,你只是眼睛看不见,又不是病入膏肓、没几天活头了,干嘛总想着那个呢做点有意义的事情不好吗”我循循善诱。
他摸索着把双腿搭在床沿上,“迄今为止,对我来说,最有意义的事就是把你给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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