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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心火燎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程小树

    语气很礼貌,也蛮温柔。

    我没有照做,——最后一根理智的神经在发出警示:万一是坏人给我喂毒药怎么办

    执拗的当口,温润的大手摸索着袭上我的下颌,强行捏开牙关,往我嘴里塞了两粒药。

    好苦!

    紧接着,水杯贴到了唇上。

    我求生般大口喝着温水,把药粒吞下去,一并冲刷口中的苦味。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女人……”熟悉的声音在咬着后槽牙咒骂。

    骂吧,反正我的抗辱能力超强,不会在意这些不痛不痒的东西。

    稍坐片刻,陌生人动作轻柔地把我放回到软榻上。

    旋即,对话声又起。

    “三少,这位姑娘是什么人”陌生人问道。

    “我也想知道她是什么人。”玄而又玄的回答。

    估计问话的人未必能听明白,却没有再问。

    接下来他们似乎又说了些什么,我昏昏沉沉地听着,辨别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良久,对话声消失,房门隐隐地响了两下。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脚步声奔软榻而来。

    我睁不开眼,只能像蚊子哼叫似的低哝,“谢谢……”

    “既然想谢我,那就动点真格的吧……”男人玩味地说完,把我抱了起来。  如果有力气,我一定会挣扎,哪怕被摔在地上也无所谓。

    问题是,全身热得快要烧成了灰,连睁眼的气力都没有。

    就那么软塌塌地被人抱在胸口,身体随着步伐的震动而微微起伏。

    随后,我被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被子和枕头都浸染着好闻的欧梨味道,令人感觉仿佛置身于葱茏的山野。

    蓦地,强壮的手臂箍住了我的细腰,温和的气息喷薄在耳际,微痒。

    明明接收到了危险的信号,




第36章 不该亵渎它
    没等对方说什么,三叔绝然收了线。

    我想婉拒就医,又怕惹他不高兴,再加上耳朵里面越发地疼了,便没有出声。

    大约十分钟之后,一个中等身材的壮硕男人走了进来。

    “三少!”来人恭谨地点头致意。

    我虽然只有右耳能听见声音,却一下子分辨出他就是那晚喂我吃药的陌生人。

    “冷铁,去把阿夏给我拎过来。”三叔寒声命令。

    “是!”冷铁貌似无意地睨了我一眼,转身出门。

    “三叔,算了吧,好不好”我真的不想把事情闹大。

    他什么都没说,只揽紧了我的细腰,手劲儿不大,却不容逃离。

    大约过了两分钟,伴随着杀猪般的惨叫,阿夏被拎进门来。

    冷铁松手之后,阿夏像一滩烂泥似的,软软地堆在了地毯上。

    三叔微微昂首,匪气十足地吩咐,“阿铁,给我扇她一巴掌。如果她的左耳没能失聪,你就白练了那么多年的自由搏击!”

    阿夏听了,立刻不停磕头,哀声求饶,“三少饶命,饶命……”

    三叔寒色铺面,不为所动。

    冷铁憨厚地笑着,弯腰拎起阿夏的衣领,随手就是一耳光。

    扇完,乍然放开一脸懵逼的女人。

    几秒钟之后,就见阿夏的耳朵在往外流血,“哩哩啦啦”滴下来,肩袖上很快便洇出了巴掌大的一片血渍。

    “阿夏,你出血了……”我提醒道。

    她扭头看看肩膀,倏地尖叫出声,爬起来便跑掉了。

    紧接着,楼梯间隐约传来翻滚声,虽模糊不清,却听得我心惊肉跳。

    三叔用右手揽着我的后背,把左手伸向冷铁,“肩膀给我,带骆骆去就医。”

    冷铁明显一愣,“三少……,您——要出门”

    “不然呢”三叔面无表情。

    冷铁颇有深意地冲我笑笑,快速站到三叔左前侧,“好,我们走吧!”

    随后,一起出门,乘电梯下楼。

    在一楼大厅遇见了“高贵夫人”,她身后跟着鼻青脸肿、耳朵还在流血的阿夏。

    “三少,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你何苦这样为难阿夏!”妇人的口吻淡淡的,却满含责怼之意。

    三叔一点也没客气,“如果不是你的狗乱咬乱吠,又怎会得到这等教训!”

    不待“高贵夫人”回嘴,他又寒声警告,“阿夏,万一骆心的耳朵治不好,你就等着两只耳朵都聋掉吧!”

    语毕,吩咐冷铁带他出门。

    后背隐隐地感觉到了怨恨的目光,我心头一凉,下意识挽住三叔的胳膊。

    他立刻做出回应,夹紧手臂,令我的手指贴紧他的身体。

    隔着衣裳,那份体温很能安抚人心。

    上车之后,他的大手始终包着我的小手。

    抵达医院时,两个掌心都是汗津津的。

    医生为我做了检查,确定是鼓膜穿孔。

    好在破损面积不大,做了清痂手术,开了口服消炎药,又下了十分详尽的医嘱,最后让回去静养。

    从医院出来,坐到车子里,冷铁抬头望着后视镜,用商榷的语气问道,“三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带您去江边散散步吧”

    坐在我右侧的三叔没有一丝表情,只缓声发问,“阿铁,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心思去散步吗”

    冷铁被噎得抻了抻脖子,“好,回‘靳园’。”

    “不,”三叔靠在座位上,眯起无光的眸子,“去小别墅。”  冷铁转过身来看向后排座,脸色微变,语气惊讶,“小……别墅”

    “怎么了”三叔泊然发问。

    冷铁嗫嚅着,“三少,小别墅那儿——不吉利……”

    三叔不悦地抿了下弓唇,“这些年来你的身高一直未变,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冷铁一时语塞。

    我不想再添麻烦,赶紧嚅声表态,“三叔,别去那个小别墅了,回‘靳园’吧……”

    他的脸色稍微缓和一些,语气还是凉凉的,“住在‘靳园’,时不时会看见讨人厌的嘴脸,你能好好养伤吗”

    经他这么一说,我倏然想



第37章 你和他的窝
    如果有力气,我一定会挣扎,哪怕被摔在地上也无所谓。

    问题是,全身热得快要烧成了灰,连睁眼的气力都没有。

    就那么软塌塌地被人抱在胸口,身体随着步伐的震动而微微起伏。

    随后,我被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被子和枕头都浸染着好闻的欧梨味道,令人感觉仿佛置身于葱茏的山野。

    蓦地,强壮的手臂箍住了我的细腰,温和的气息喷薄在耳际,微痒。

    明明接收到了危险的信号,我的第一反应却不是逃走,也不是挣扎,而是——直奔崩溃而去。

    估计是脑袋被烧糊涂了,所以才会脆弱到这步田地。

    从记事起,到此时此刻,十几年时间所积攒下来的委屈之情排山倒海般涌了出来。

    毁堤之势,冲击着我那岌岌可危的心理防线。

    终于,防线被彻底摧毁,沉睡多年的泪腺猛然苏醒,转而泪如雨下。

    最开始,我只是无声地流泪。

    及至后来,无法遏制地抽泣着,渐渐演变成了嚎啕大哭。

    眼泪鼻涕都抹在了昂贵的真丝睡衣上,那个结实的臂弯并未嫌弃地把我推开,姿势和力道都没有改变,一直紧紧地拥抱着。

    不知哭了多久,好像身体里的水分都流光了,我疲惫不堪地把脑袋拱进温暖宽阔的怀抱里,闻着醉人的欧梨香,安然入睡。

    可能是药物起到了作用,一夜安稳,无梦。

    只是,早晨醒来时,脑子还有些发懵。

    发现自己正躺在三叔的床上,我一度怀疑此刻是在梦境中。

    翻了个身,竟然跟他脸对脸,近到足以感受彼此的气息。

    “醒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大手摸索着抚上了我的额头,“嗯,好了。”

    我忽闪着睫毛,愣了一会儿才开腔,“三叔,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羁地挑眉,“昨晚,你不停地喊‘热’,吵着闹着非要跟我做点什么,怎么都拦不住。上了床就往我怀里钻,推都推不开。看不出,你主动起来还是蛮带劲儿的……”

    “你在说什么啊!”我打断他,一骨碌爬起,检查着身上的衣物。

    没错,这是昨天洗完澡之后换上的纯棉家居服。

    上衣的下摆掖在长裤里、内裤外,是我惯用的整理方式。

    仔细感觉了一下,身体的那个地方也没有什么不适感。

    我俯视着男人的帅脸,“三叔,你诳我是不是”

    他用食指划拉着自己的浓眉,语调悠然,“诳你做什么这种情形总会发生,迟早的事儿。”

    我顿坐在脚后跟上,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谎言被戳破,他还是不打算放过我。

    “昨晚你烧得像火炭儿似的,是我让人偷偷送了药过来帮你退烧,还把你抱到我床上来享受舒适的睡眠环境。你是不是应该拿出点诚意,好好感谢一下救命恩人呢”问罢,微微张开双臂,做等待被扑状。

    “三叔,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我把他的长臂放回原位,在他手背上象征性拍了拍,“放心,这个人情我会加倍偿还,但,绝不是用陪睡的方式。”

    他仿佛真能看见似的,定定地“望”着我,“三叔只要你以身相许。”

    “其实以身相许还有另外一种解释……”我欲言又止。  男人似笑非笑地唇角上扬,“哦说说看,‘以身相许’还能有什么解释”

    我顿了顿,微微挺胸,傲然出口,“那就是,舍命相救。”

    他轻哼一声,“你不是坦克,做不到那么忠诚。再者,我也不可能身处险境。”

    我原本想说“凡事无绝对”,担心引起不必要的龃龉,便把这几个字咽了回去。

    气氛安静了下来。

    蓦地,三叔弯起手肘支着脑袋,目光茫然地盯着前方,“骆骆,你长什么样子”

    我不禁呆住了!

    一,为他对我的称呼;二,为他的亲昵口吻。

    ——这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实在是跟他本人一点都不像。

    回神之后,我故作轻松地给出答案,“还能是什么样子不过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

    他抿唇忖了片刻,“过来,让三叔摸摸你的脸。”

    我再度愣忡。

    ——



第38章 赌上生死,为了你
    白脸阿夏的脸色更加惨白,点头施礼之后,转身就跑走了。

    他们的对话令我对“高贵夫人”的身份好奇起来。

    “三叔,夫人是你的嫂子吗”话问出口,我又想吃“后悔药”。

    ——非礼勿言,再次多嘴触犯了这个天条。

    孰料,三叔竟然没有责怼,而是淡然回了一句,“她只是我父亲的填房。”

    我有点惊讶,没想到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三叔竟然会说出“填房”这个词。

    从三叔的话里隐约可以窥见,他对那位端庄高贵的继母没什么好感。

    想来“高贵夫人”对他这个继子也不甚感冒,否则怎么会在中秋节这种日子把双目失明的他孤零零地扔在这深宅大院之中。

    虽说佣人成群,可毕竟不是家人。

    等等,白脸阿夏好像是说林管家会操持“庆生事宜”,而非“节日事宜”,难道三叔这几天过生日吗

    “内个,三叔,你……什么时候过生日啊”冒着违规的风险,我踟蹰地问道。

    他麻利地摸到我的肩膀,准确地令我面向主楼的方向,并且随手往前推了一下,“问这个做什么”

    我顺势往前走着,“当然是要给你庆祝咯!”

    “那种东西有什么好庆祝的!”态度冷淡,笃定了不说。

    “哦。”我随口应了一声,心想:不说也没关系,等林管家安排庆生事宜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结果,连等两天,丝毫不见动静。

    直到中秋节这天黄昏,林管家亲自带人来送餐。

    除了正餐,还推来一个十六寸的生日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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