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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侠之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徘徊的小木马

    四派人中,一些资历久的弟子听闻过江湖上的传说,一时间私语窃窃:“这是屏岳山传人!”

    “不错,江湖传言屏岳山的棋子中暗藏玄机,能窥破此物者,或可登天成仙!”

    “哪有你说的那么悬,我估计可能能学会一两招绝世的武学!你看这人的出手,功夫不弱!”

    “屏岳山的武学也就一般般吧,我跟他们的弟子交过手,比起大师兄还差着些!”

    郭父见到棋子,也面色大变,肃然道:“果然是北天神枭的弟子,看来此事不会有错了。”

    转而又向四大门派弟子言道:“不瞒各位,老夫十几年前机缘巧合得到了一枚屏岳山的棋子,但十几年来老夫智力有限,不能参悟其中奥妙,有人说需要四枚棋子,也有人说必须要全部齐备。这许多年来,老夫在江湖之上行走,所得名利,已经足尽一生所欲,本也无甚奢求,若诚如各位所言,得以仙道飞升,那也不是老夫此生福缘可望之事。故今日广发请帖邀武林同道前来,一来为郭某人助拳压阵,以防心怀不轨之徒图谋屏岳山的信物;二来各位江湖上有名之士也做个见证,至此老夫将此屏岳山之物物归原主,今后江湖传言得息,老夫喜得颐养天年。”

    “嗯,庄主所言我等尽皆赞成,更何况江湖上每每为此物所累,血雨腥风,无有止息。今日庄主所为,亦是为武林同道造福!”此人身量儒雅,眉目方正,言谈镇定,颇有名仕之风。只听程桐失口叫道:“师父,给您见礼了。我和师兄在这边呢,您老人家何时到的”

    此人正是广陵高手剑断东海毕正堂。毕正堂微微向程桐师兄弟点了点头,二师兄私下里扯了一下衣角程桐低声道:“你规矩点,大师兄还没说话呢,不要随便开口。师父既然来了能看不见你一定是还有其他打算,暂时不方便与我们相认,你这一叫倒是坏了师父他老人家的周密安排!”

    程桐本来憨厚,被二师兄一番训斥,心里有些难过,自己江湖阅历不多,竟然让师父恁般为难,真是不肖弟子。这时又听程桐身后一人说道:“怎地就偏你明白了,你师父既有周密安排,当然也想到他徒弟的秉性,也自然应该想到这位小兄弟憨直孝义,见面必礼。若因此而泄露了他的行踪身份,坏了他的周密安排,只能说他的安排本身就不周密,连这点小事都考量不进。所以我说啊你师父根本就没有想做什么周密安排,你也不用故弄玄虚好像有多么高深一般!”

    二师兄被身后这话一顿抢白,心里恼火,回头瞪着眼一瞧正是刚刚在对面被陆钦飞绊倒的少年,不知怎地这时候他又摸到了广陵派一众人中。二师兄伸出一根食指点着少年欲待发火,心下又念着千万不可坏了师父的周密安排。憋了半天劲,也是不敢发作。幸好程桐在一边解劝道:“二师兄别生气,都是我不好,这时候顾念这师父的周密安排,我们不可大肆声张,暂时忍耐一下,总之这位小兄弟也没什么恶意!”

    此时堂中除了郭父,便属毕正堂年长,与广陵派有些交往的门派弟子,也都呼毕正堂一声师叔,毕正堂移步到郭父身旁,宣道:“鄙派掌门繁务缠身,难以亲临。想无终、蓬莱和平阳三派也有此困扰,故今日毕某代劳,主持各位给郭老做个见证,江湖之上,以后若再有何人因为屏岳山的棋子上门闹事,那便是与我们四派为敌。”

    “愿听毕师叔吩咐!”

    “晚辈等愿为此证!”

    下面的四派弟子也都纷纷赞成毕正堂。忽然从堂外飞入一人,他缓步上前言道:“我觉得这件事庄主所为似有仓促。大大不妥!”

    郭父闻言,和颜道:“不知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晚辈屏岳弟子江笑然!”这里又出了一个屏岳弟子,庄主和四派人士有些奇怪了。那江湖客怒目瞪着江笑然,但是一时间尚不敢造次。

    郭父问道:“笑然兄弟,你刚刚说我将棋子归还原主,有何不妥”

    “若真是原主,倒也没什么不妥。免了江湖的血雨腥风,这也是家师派我下山的最大心愿。但是如若此物落在别有异心之人的手中,怕是更惹出许多灾祸!”江笑然神情凝重,句句忧国忧民,果有心系天下之情。

    郭父默然思忖,身后两名侍卫言道:“你说自己是屏岳传人,有何为证”

    江笑然仰天大笑:“有何为证”他将袍袖一抖,一物从袖中飞出,环绕堂屋飞舞循环三周,又落回江笑然掌心之中,众人定睛一瞧,黑光琉璃金丝盘桓,这又是一枚屏岳山的棋子。

    众人大吃一惊,一时间果然难以分辨谁才是屏岳山弟子。毕正堂向郭父言道:“毕某涉江湖不深,郭父既与屏岳山有交,当知其师徒姓名!”

    郭父尚未答话,那江湖客和江笑然异口同声指着对方道:“家师北天神枭派弟子下山取物,这一枚棋子就是信物,此人乃假冒欲欺骗尊驾!”

    这场面也是四派弟子第一次见到,这两人的言语如出一辙,异口同声,竟然也不能说是谁模仿了谁,可是这姓名不同,应当很容易分辨。可是郭父却说道:“虽然近些年我与北天神枭有过交往,但是也只是以信鸽相交,他究竟有几个弟子,姓甚名谁,我还真难以推究。更兼他自己本也行踪诡秘,我也只好被动的在此邀请各位来助我一臂之力,成功将此物归还。”

    江笑然和江湖客均是一脸傲气,瞧着对方,似乎谁也不输谁。各自把玩着手中的棋子,兀立在厅堂中心。

    正在毕正堂和郭父两人对视挠头,毫无办法之时,人从中一个少年笑道:“真是有趣,这么多人喜欢冒充屏岳山的弟子,那让我也来凑个数!”言语之间刚刚跟广陵抬杠,吃陆钦飞一绊的少年步入中堂,站在江笑然和江湖客中间。

    众人听得清楚,这少年口口声声说道也来凑个热闹,郭父本就够烦乱,身后两个侍卫被这少年一激,便要出手教训一番。郭父伸手将两人格退,言道:“好好,今日有如此多江湖异士不着行迹便入我山庄,让郭某大开眼界。敢问小兄弟名号!”

    少年一拱手道:“不敢当,叫我李小和吧!”少年言语轻浮,更像个诚心捣乱之人。

    不过郭父机智百转,自领悟刚刚李小和的言语,笑道:“虽然小和兄弟言语轻慢,但是老夫若未听错,刚刚尔言也欲来冒充一番屏岳弟子,如此可是知道这屏岳弟子身份的关窍所在”

    李小和朝着无终派的弟子一笑,说道:“听清楚了,我是屏岳弟子哟!”无终派几个人早知道他善于胡闹,赶忙都转过脸去不再瞧他。广陵派一干人中却掀起一阵嘈杂,只听程桐认真的对二师兄低声道:“我看这个李小和是屏岳弟子!”

    “你怎么恁般肯定”二师兄有些心不在焉的搭了一句。

    “那两个人别看神气活现,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但是虽然自认是屏岳弟子,却也拿着那个破棋子比划一下,说明他们心中有鬼,怕人认出猫腻来,所以急于证明自己。这个李小和什么都没有,就直接认自己是屏岳弟子,说明他光明磊落,出言必信!”程桐认真的为二师兄推理了一番。

    二师兄一转脸“切”了一声,很是不屑,心想这算什么道理,完全是程桐自己的一厢瞎想。后面的弟子反而笑道:“程桐既然说这小子言出必信,就表示刚刚这他的话都是对的了,原来二师兄大言师父有什么周密安排果然是故弄玄虚。”

    二师兄闻言满脸怒容,赶忙回头,身后的弟子却都敛容端正,没一个打趣乱言的。他心里憋气,挤了下




第四章 驽马之血
    秦仁刀与毕正堂快刀对重剑,憨斗于庭中,眨眼之间已过十招。李小和瞧了瞧躺在地上的江湖客,向庄主道:“庄主,虽说外人手中的棋子跟庄主无关,可今日众人既然已至庄上,为主持公道,庄主也应当擒下这个冒牌的小子,待事后屏岳弟子登门,物归原主方为大善!”

    庄主心知这被打倒在地的江湖客虽然功夫不错,但是如此轻易便被敌所制,有些出乎他对屏岳弟子的所料。便道:“江湖传说隐居屏岳山的北天神枭武功绝世,老夫想自当是名师出高徒。眼下这位虽然功夫落了下风,却也不能因此便判断他并非神枭弟子。”言罢缓步上前,伸手握住那江湖客手腕,江湖客立时感觉通体酥麻,半条身子的穴道尽被封闭。口中仍然叫道:“庄主勿疑,庄主勿疑啊!”两侧护卫见郭父拿住此人,心领神会,上前一人一只臂膀,扭住江湖客便欲拉下后堂。

    秦仁刀见状,连连三刀猛力劈向毕正堂面门,程桐看得脸色一阵青白,大叫:“师父小心啊!”

    “师父的武功,哪是你这小子看得懂的。”又被二师兄抢白一顿。

    毕正堂见秦仁刀搏命一杀,为求稳妥,向后连退两步,身形斜起若桥,避过这三刀。秦仁刀见毕正堂求稳招架,心下一喜,趁他来不及起身,转而去抓那江湖客后肩。

    郭父身后一声大喝:“狂徒竟敢撒野!”身形闪动,登时隔在秦仁刀和江湖客之间,秦仁刀见郭父身法奇快,也是一惊。赶忙收手,单刀斜着朝郭父肩头斩去。郭父身子微微倾斜,不紧不缓,伸出二指向秦仁刀腕脉一撮,秦仁刀半条胳膊登时一阵跳脱酸麻,差一点将单刀撒手。心知这一阵是敌不过郭父这老辣的家伙,强忍着抓住刀柄,碎步连连,向后退去。

    毕正堂重剑回鞘:“西羌秦仁刀,果然刀法非凡!”

    秦仁刀脚下站定,将刀回护身前,摆好架势又道:“却也只敌得单剑的毕正堂,若阁下双剑齐出,我更无胜机!”

    毕正堂肃然道:“你我均武道中人,今日正堂侥幸,阁下却也刀法不凡。十年二十年后,机缘历练,勤修本门功夫,自然又有一番高下,也未可知。然总好过旁门左道,妄图一步登天,害人性命!”

    “哼,孤竹冰峰奇兵秘籍函纳天下,孤竹君他老人家恩泽,赐予我等江湖宵小以修炼机会,固每岁江湖上争上孤竹者数不胜数,冰锋之下,碎骨无尽。岂独我一人而已!今日毕先生和郭庄主仗着武功强横,便来硬相说教,又有何道理可言真乃贻笑大方!”

    郭父道:“既然如此,想必秦壮士也不会回心向善,老夫却也无话可说。今日那江笑然一时贪念,便堕幽冥,着实可怜。阁下已取得一枚屏岳棋子,自可去冰峰交差,今后秦仁刀与我无忌山庄井水不犯河水,尽请自便!”

    秦仁刀冷冷道:“秦某刚刚已经领教过庄主高招,自忖若再冒然请教,也无非是自不量力。然孤竹君所教,在下也是颇有心得。君有所需,我有所取,各相收受,皆大欢喜。”

    只见秦仁刀阴险一笑,从怀中摸出一件物事。程桐和陆钦飞在人从中瞧见,皆大吃一惊。郭父更是双眉耸动,两眼圆睁,心下虽已明白,却仍旧抱有一丝侥幸的问道:“不知阁下手中之物为何”

    那秦仁刀手中所托,通体雪白,寒气逼人。正是一只手掌大小的冰玉葫芦。秦仁刀面露得意,环顾一下四周,微微笑道:“庄主乃明眼之人,一语道破我秦仁刀诗号,怎地此刻竟不识得这冰玉葫芦是何物呢”

    郭父神色凝重,满面威严:“老夫自然识得此物!”

    “那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我看你不仅识得此物,更识得这葫芦里面所盛为何,因为这本就是你从西荒求来的驽马之血,是也不是”秦仁刀更加得意,好似抓住了一个天大的把柄一般。

    毕正堂心知此物极为重要,见此时见己方得势,一声吩咐道:“守住要路,休要让秦仁刀脱逃!”四派弟子一得吩咐有些涌向门口,有些把住窗口,程桐随着师兄看住大门,还不忘问一句:“什么是驽马之血啊!”

    李小和此时也一扫之前的戏谑之情,凝目于葫芦之上,言道:“极寒之地有冰玉,若得之,为容器,纳珍奇异物,贮万年不腐!驽马之血,西荒愚钝之灵所化,虽为迟滞之气凝结而成,却正克此疾,食之可医痴呆!”众人闻言都把目光集中在庄主身后一个痴傻青年身上。

    郭父道:“这位小和兄弟果然见多识广,老夫一生只此一子。多年来痴呆迟钝,难堪大任。本以为天绝我无忌山庄,今后再无后继之人。后来老夫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冒险而为!”

    “难不成庄主你也上了孤竹”毕正堂一刹那间有些难以接受,眼见身侧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叟,竟也上了孤竹的交易!

    秦仁刀早已猜中,笑道:“莫笑乌鸦黑,没准你自己就是与乌鸦为伍!”

    郭父惨然道:“不错,我当年的确去过孤竹,孤竹君为我开出药方,正是这驽马之血!”

    “这倒是奇怪了!”李小和疑道。

    “小兄弟何出此言”此时毕正堂头脑一片混乱,对周遭一切言语简直是求之不得来者不拒!

    李小和抿了抿嘴,踱起步来琢磨道:“晚辈从未上过孤竹冰峰,甚至今日才是第一次听说。但是从各位口中所言,确实有些事感到奇怪。”众人刚刚被他所言折服,心知这少年虽然嘴巴顽皮,却也深有些智虑,“听在场众人传说,孤竹君当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像眼前这位秦仁刀壮士都心甘情愿受他驱使,而这位郭老庄主也有求于他。如秦壮士所言,他向江湖之中高手发放了无数的武功秘籍,而又有数不清的江湖人不避风险前去求取,可见孤竹武学的确珍稀高超。”

    秦仁刀深深点了点头道:“看来这小兄弟虽然年纪尚浅,但见识不俗!”

    李小和接着又说道:“那么孤竹君能看上的东西,自然也应该是天下珍稀的宝贝,一般的武学秘籍或者珠宝他应该完全不放在眼里!”

    周遭一众弟子听闻李小和之言尽皆点头称道,陆钦飞剑柄一动,似有所悟。

    “所以,无忌山庄虽然贵为郑国一大豪门所在,但举庄上下一度受江湖人士所仰慕的的金银珠宝武学秘籍皆非孤竹君眼中之物,那庄主若想求得孤竹君解药,应当唯有一物可以打动孤竹君之心!”

    “棋子!”程桐脱口而出。二师兄摇了摇头,居然连他都能领悟到,这李小和的口才还真是厉害啊!

    郭父面露无奈,点点头道:“小兄弟所言不错,我无忌山庄在江湖上也是一处风云之所,多年来求我庇护,拜我门下的江湖人也有不少,但是自我上了孤竹,才知道天外之天,何其壮阔。孤竹君视我庄上之物,的确如草芥粪土,全然不在意。唯独能与之交换的,即我手中这枚棋子!”

    秦仁刀面露轻鄙之色,笑道:“庄主切莫欺人了,看来秦某这一趟是白走了!”

    郭父问道:“阁下何出此言”

    “孤竹君何等人物,岂会轻易上当。尔既以屏岳山棋子作为交换,想必此时你手中的棋子已在孤竹君掌中,又何来交换屏岳弟子一说这不过是你老人家的障眼法罢了,我看棋子早已不在庄中!嘿嘿,说不好这老头子还是个老谋深算,以这样一个招摇的噱头,赚我等将其他散落的棋子送上门来!”

    这一番对话,四派弟子都是小辈,哪里管得了这么多道义利益。倒是把毕正堂说的心思动摇,朝边侧迈了两步,与郭父略略拉开些距离,恭谨问道:“庄主,毕某与你交往十几年,对庄主的品格为人甚是仰慕,但是这几位的分析却也言之凿凿,让毕某不得不信,不知庄主究竟作



第五章 孤竹马车
    郭父见到马车,面色更加可怕。上了年纪的老侠客,这辈子什么没见过,生死出入,仗义奸邪自都在阅历之中,很难想象竟然会有什么物事能让他登时悚然变色。

    只这一楞的功夫,那双头大红马车已经齐整整的顶入厅堂。那马车好不霸道,将本来把守门口的四派弟子包括程桐在内都震飞到堂中。郭父伸手迅捷,两臂高举,一手一个于空中接住两人。其余弟子尽是昏晕吐血,个个伤的不轻。多亏陆钦飞死力相救,程桐才受了些轻伤。

    郭父心知对方来者不善,马步横陈,拦在双马头前,向身后摆摆手,示意其余庄客赶忙回避。马车上端坐一名车夫,粗布衣大斗笠,弯腰驼背与普通车夫并无二致,然而他身后那通红的大车棚着实诡异。车夫一言不发,车棚上红帘抖动,传出一个清丽的少女声音:“郭父,你可还记得奴婢吗”

    郭父心中耸动,为之一振。眉目微蹙缓缓沉声道:“记,记得!”四派弟子本来也只有二三十人,被这马车一震,伤了大半,倒好似那马车甚有分寸,并未有一人重伤身死的。余下弟子要么扶起伤者,要么亮明兵刃,刀枪剑戟都对准着这大红马车,却无一人敢略雷池一步。

    那女子声音又道:“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最怕是出了什么漏子,又不敢跟主上交代,自己有没那个能耐去填补。庄主乃是一方豪杰,武功卓绝,家财万贯。向来都只是呼来喝去,颐指气使,哪里会顾及我们这些下人的难处!”

    众人听那女子的言语,声声凄切,如泣如诉,个个不免有些怜悯之意。然而见她马车恁般霸道,一出现便伤及大半,又心中不敢放松些许警觉。只感觉那大红帘内,不断渗处逼人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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