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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侠之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徘徊的小木马

    这当口阮知天又是抢步上前,随着酒肆老板,为李小和优先安排了一个位置。阮知天身后一个弟子脸色颇不好看,气道:“师父,这小子也无非他派一个庸俗弟子,您老人家五服十一派中也是有名有号的,怎的如此轻身为他看座。”

    阮知天一听这话,回手便是一个耳光,差点把那弟子打翻。阮知天骂道:“无知小辈,李贤侄乃屏岳山高徒,无论江湖阅历还是武功修为,都不在为师之下,岂是尔等可以恶语相向的!”言罢便欲向李小和道歉。

    李小和心下更是一紧,连退两步道:“阮先生实在太看重在下了。刚刚这位师兄说的没错。我与程桐兄弟也不过平辈,在阮先生这里,定然当以晚辈论,切莫谬抬小和,以免乱了礼数”

    阮知天又如往常面带微笑道:“贤侄实在过谦了,先入座再说,入座再说。“

    自进入酒肆李小和便发觉了一大异样。无忌山庄一路赶来,各大门派的弟子尽是中了他人埋伏,或死或伤,或被人擒拿。此时一入酒肆,靠里面一桌有三名女子围坐在一起,这三名女子青素衣装身,腰间玉箫斜插,虽然鬓髻不同,脂粉各异,但是很明显这个打扮就是东海蓬莱仙岳的装束。李小和很难想象这三名蓬莱弟子是如何从齐国一路向西到达郑楚交界,途中既未受人埋伏,又未发现任何本门被他人暗算的线索或者暗号。

    李小和思虑到此,赶忙环视了一下酒肆周遭,似乎门角的一座客人身着南蛮夷服,似从瓯越一带所来的外族人。而酒肆中间仍旧是一帮江湖客围拢一起,大呼小和的在喝酒赌输赢。

    李小和一瞬间头脑中万千思绪激撞,不对,这个酒肆里的人可不是随意路过的赶脚人。他此刻又回头去瞧阮知天,阮知天依旧一手摊向让给李小和的座位,一面微笑着冲李小和道:“贤侄,快入座吧,这几日几大门派都遭受了一些的变故,我们坐下说吧。”

    李小和忽然觉察到阮知天的面目如此诡异,好似一张面具扣在了一个阴险的灵魂之上,他用那种夸张到让人作呕的行为引诱着他的猎物上钩。但是李小和却又完全不清楚他们到底要自己上什么钩,难道是要自己手中的棋子,可是如若这般,广陵派的弟子和毕正堂就不该去无忌山庄而且还恁般的与孤竹冰峰的人对抗。难道是阮知天与本门有什么罅隙,还是说程桐一路上也在骗自己,难道他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其实一直把自己引向阮知天的方向。

    李小和那一瞬间在脑海中产生了无穷无尽的设想,然而这一切设想却又只能得到阮知天微笑不动的答复。

    阮知天再一次微笑道:“贤侄,想什么呢先入座吧,我们坐下说,你那小武师妹的去向我门也不妨推敲推敲!”

    李小和此时感觉阮知天似乎对自己的想法了如指掌,自己都不需要开口询问,他便可以引着自己到这个话题之上。自己就是为了小武的下落而来,而阮知天就偏偏以此把自己安排进了这个遍布各派弟子的酒肆之中

    李小和念及此处,如此境地也只得不变应万变,干脆笑道:“既然阮师叔如此看重晚辈,晚辈便也不再推脱。”说着微笑一揖,在上首的一个位置端然入座,随即喝了一声道:“酒家,我等东吴之地的贵客,可不是经常能来到这偏狭之所的,有什么奇珍佳馐,可不能吝啬了!你说是吧阮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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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共谋孤竹
    李小和抬头望去,那男子二十岁上下,白袍绣金边,鹤羽花翎,贵胄之气流溢周身,双目神耀如鹰,举止名门雅范。

    男子一现身,这酒肆之中气氛立时沉寂。刚刚呼和划拳的,自顾自爵樽相碰的,及至后来吵闹纠纷,争夺棋子,按剑待发之人,此时尽皆收敛了起来。有些桌上的几个人,竟然先站起身来向这尊贵公子欠身行礼。

    李小和观察周遭形式,心知这人一进来,所有人的神情尽皆转移到他的身上,虽然有些老江湖沉得住气,并未漏出太大的破绽,但是这些年轻的各派弟子慌张神色,早就表明这里所有的人都跟他有不小的瓜葛。

    尊贵公子嘴角始终挂着一丝浅笑,似乎全盘局势尽在他掌控之中,成竹之势,独一无二。李小和瞧他那个样子,心中就甚为讨厌。见他便要开口说话,赶忙抢前道:“观阁下相貌,并非泛泛之辈。说号令武林有些托大,然而号令这酒肆之中,我想绰绰有余。似此偌大的来头,李小和我本应好好结交一番,日后行走江湖,也不无照顾。只可惜你五服十一派的事情,与我屏岳弟子毫无相干。刚刚已经跟阮先生说得明白,想必公子您不会强人所难吧!”

    公子身后的四名贴身护卫却是话少心狠,见李小和这般取笑自家公子登时便要出手上前。那公子虽说一身华贵之气,可是这一番话话里带刺,讽刺他只统领这小小酒肆,心中毕竟老大的不开心。可眼下有要事与李小和相商,心中气恼也只得暂且压下,屏退四位高手。然而嘴角那惯有的微笑却在这一思虑过程中经历了一丝小小的波折,而这一瞬间恰好被李小和瞧个正着。

    公子冷冷一笑道:“阁下贵为屏岳山弟子,毕竟身怀绝技。尊师当年威名震天下,不才虽年少,却也从祖父那里听说不少江湖的传说。”这公子架势不小,将一身白蟒斗篷轻撩,意气风发,接着又说道,“即便如此,江湖也总是会令人厌倦。纵有天下第一之神号,亦不如十亩黍田来得逍遥自在,日夕残霞,香醇野味而佐,胜似刀光剑影。”

    李小和叹了口气,心知这小子估计要废话连篇,他的武功怎么样且不说,看他身后那四个的意思,我要是不把这些废话听全了,是不可能放自己走的。没办法,李小和向后一仰,斜倚在几案上,端着一爵酒,又喝起来。口中叫道:“兄台说的有理,请继续!”这一弄好似那公子如酒肆卖艺的一般,李小和等人坐在周围,那公子带着四个护卫在当中给大家说书。公子自己似乎也觉得不太对劲,向前两步,阮知天见势赶忙给让了个位置。

    公子坐在李小和对面,右臂微微倚在桌角。酒保欲上来招待,被护卫喝退。其中一个护卫亲自给公子斟了一杯酒,然后恭敬退下。

    那公子继续言道:“我早瞧出阁下是有意与我等为难,刚刚故意以言语戏耍阮先生,但是我想这却并非小和兄弟你的本愿所在!”

    李小和抬头瞧了瞧这公子道:“你怎地就知道这不是我的本愿,我偏偏就是这般打算。”

    “哈哈哈,天下哪有师父叫弟子自私自利,不念同门之谊,贪生怕死,只顾自家性命的!更何况尊师乃天下闻名之前辈,更不可能有这等不肖弟子!”

    李小和被他一激,胸中也有些起伏。口中的咀嚼终于停止了。正色对着公子言道:“你那些恭维话就留着给别人说吧。如果想要我的棋子,你早就动手了,此时此刻你要什么我心中不清楚,但是你要阮知天大老远把我赚到这里来,酒肆之中想必都是你已经安排好的人了,再看看你身后这几个人的架势,是不想让我走的吧!”

    那公子面上又有一丝阴云忽闪而过“小和兄弟你多虑了,不瞒阁下,这酒肆之中的江湖人士,都是与我相识之人。”

    “哼哼,果然是要强留我于此!”李小和一声冷哼,显是说“不出所料”

    “但是并非如阁下所言。今日酒肆之中,皆为我等盟友,如果小和兄弟愿意加入,我等同盟一体,不分彼此,又何来强留之说!”公子面色泰然

    “那如果我不愿意加入你们呢”显然李小和态度坚决。

    阮知天见状插言道:“小和兄弟,何必出此有意悖逆之言,阮某刚刚已经表示过诚意,前日你救我门下弟子程桐,今日我等理应助阁下救回师妹。”

    阮知天越是说他们如何应当援助李小和,李小和心下显然更加起疑。那贵公子都已经看出端倪,将手一挥示意阮知天莫要再言。贵公子又道:“阁下既然起疑,我也没必要强留,欲往何方,悉听尊便,以释疑窦。”



第十二章 歃血为盟
    李小和随他而前,广陵旗下一人颧骨老高,三绺长须,重剑黝黑,似乎比毕正堂膂力更加深厚,那人见贵公子拉着李小和到来,拱手道:“范公子一路风尘,万事可好”

    那贵公子答道:“蒙邱先生挂怀,万事顺利。尊师弟又为我立一新功,寻得屏岳山强援,实感欣慰。”

    邱先生面露惊讶之色“哦”

    范公子身后阮知天踏前一拱手给邱先生行了一个礼,道:“师兄,此人乃屏岳山弟子李小和,年少多谋,于无忌山庄机智百出,助毕师兄抵退强敌,功不可没!”李小和听他所言言过其实,心想自己也没做什么摒退强敌之能事,他就敢这般瞎吹,如果日后回到广陵跟毕正堂打了照面,不知道会不会尴尬。

    那邱先生一听阮知天所言,顿时神采奕奕,好似见到了百世难寻的珍宝一般,紧握李小和双手:“原来这就是李公子,恕邱某眼拙,广陵邱百鹤见过李公子!”

    李小和内心分外忐忑,似乎广陵派这两个师叔很是奇怪,怎地动作表情都如此夸张。见这邱百鹤先给自己行礼,心下一慌,差点闪到一边去。幸好及时反应过来,马上回礼道:“晚生智力愚钝,江湖传言夸大,不可尽信!”

    “怎地不可,今日一见实乃有过之而无不及也!”李小和听闻邱百鹤言语,心知跟阮知天一路货色,索性不再作声,听凭他自吹自擂去吧。

    这时候范公子身后早已围拢各派高手,范公子面露得意之色,笑道:“来,小和兄弟,我给你介绍。这边素布长袍者,乃无终刘大同,此人剑意随心,气游剑走,乃无终派已入化境之高手啊!”

    然后又指向另一位身形矮粗的男子道:“这位英雄乃是瓯夷道江飞华江舵主。李兄弟你莫看他身形不起眼,粗布衣衫裹身,此乃瓯夷道渔家打扮。此人臂力惊人,手中一柄长股钢叉有八十斤重,挥舞起来虎虎生风,万人莫近。”

    随着范公子指引,李小和与高台之上的各派高手一一相见,毕竟各位人士在辈分上比自己为长,多少要有些礼数。及至中山派的高手向云齐,李小和本欲施礼,却听那向云齐冷声哼道:“范公子,你将这屏岳山弟子介绍于我们五服十一派的高手,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五服之中,有门派居于甸服,有居于侯服,也有远及荒服之士。天下门派或以地域相近结盟,或以利益相同结盟。今日尔一黄口孺子欲号令群雄,尚且不能服众。而屏岳山的棋子,奥秘深远,天下闻名。凭我等江湖末学之智力,固然无法窥测端倪,故而你以一神秘莫测之屏岳弟子相荐,让我等深知你交往广博,号令威严,借以收服人心而已。”

    范公子一向自负的紧,此刻被向云齐道破心中所想,自然大是不悦。然而如此场合又不好发作,面上颜色阴阳微变,转而岔开话题道:“我等结盟此处,共上孤竹,只为给各位江湖朋友讨要个公道,有师兄弟没于孤竹者,有中了孤竹奇毒者,有亲友曾遭孤竹杀戮者,均在此列,可谓共讨孤竹,声援天下之大义所为呀!”

    向云齐将脸扭转开去,似乎对范公子所言大不以为然。只冷冷哼道:“我门下弟子早已告知我屏岳山弟子身怀棋子,如若眼前这人真是屏岳传人,我又何必与孤竹君作对,只拿下他怀中棋子,交与孤竹,便不能得什么天下奇功,总也能替我那几个可怜的徒儿寻得解药。”

    范公子见向云齐如此说,面色突转不悦,肃然道:“向师傅若是要这般决绝,此处不是尔当留之所。莫怪范某无礼!”

    这时候其他多派主事的见话头不对,赶忙过来劝解。刘大同将向云齐拉至远处,其余江飞华一干人便拥着范公子来主持歃血为盟。

    范公子向李小和道:“此地皆是五服十一派弟子,各大门派中有不少弟子被掳上孤竹,苦于独力难敌孤竹君,故而聚集于此,共商讨伐孤竹之策。小和兄弟若不见疑,不如一共歃血为盟,杀上孤竹冰峰。”

    李小和刚刚早已瞧得清楚,和颜道:“范公子多虑了。这一路行来,我自知有不少门派弟子失踪。是否孤竹君所擒,尚自不敢断定。然而今日有这些前辈高知皆来歃盟,看来不会是做作而出之所为。即便我小武妹妹不在冰峰之上,小和身为江湖一侠,不可趋避!”

    范公子闻言大喜,吩咐道:“州破,郗堂,你二人这几日负责照护小和兄弟,此处江湖人繁杂,难免有觊觎小和兄弟深藏神物,万万不可疏失!”

    李小和向来自在惯了,这时候安排两个大汉看护他,必然很不自在。这公子行事,事事仔细,弄得李小和深有些怀疑这二人是派来监视自己的,于是打个岔道:“阮先生武功不错,我跟着阮先生似乎更稳妥些,公子的贴身护卫,我怕我这个山野粗人,不识礼数,起了摩擦便不好了!”

    公子听李小和这般推脱,眼珠转了一转,肃然道:“州破,郗堂!”

    那二人闻听主子呼唤,赶忙上前答应:“小人在!”

    “好生护卫李公子,不可有半点怠慢,对他便如同对我一般,可能做到”这公子倒是威严满满。

    那二人低着头单膝点地应道:“不敢有半点违逆!”言语之间似乎分外坚毅,皆是训练有素的忠臣死士。

    李小和无法,只得勉强笑纳,今后再谋脱身。

    范公子一切安排停当,转身命人杀牛,自己手持牛耳,主持祭祀盟约。这一干排场好似诸侯会盟一般。

    方此之时,无数火箭射袭来,各派弟子功夫不疏,几个来回拨下不少箭只。然而仍有几枚射中高台幕布,登时火焰蔓延。只听台下探子来报:“公子不好了,刚刚晋楚在叶阳南边小规模交锋,这时候晋军退了,楚军喊杀袭来,一路不分你我,见人即杀,马上就要到达此地了!”

    范公子闻言喝一声道:“我等功夫虽高,却要保存实力上冰峰,此时非对抗时机。各位全切暂避一时,便宜行事,五日后刑地相会,共上孤竹!”

    李小和自知功夫低微,见周遭火起,万不能在这高台之上葬身火海。登时闪身从西边跳脱出去。地上滚出三五步,向着西北矮身窜去。方行了半里路左右,脚下一绊摔了个狗吃屎,猛一抬头眼前一柄铁杖顶着自己头顶百会穴,李小和无法抬头打量对方,心中却已猜测出个十之**。

    那人将铁杖向前一压,将李小和制住,探手李小和怀中,三两下摸索,空无一物。那人回头向身后说道:“师叔,这小子刚刚口出大话,在酒肆中骗我们的,他身上什么都没有,看来是个冒牌的屏岳弟子!”

    此时不远处兵车纵横,战马嘶鸣声不绝于耳,晋楚军兵似乎又激斗起来。刚刚高台之上的江湖人四散奔走,在这混乱之中竟有人盯上了李小和。李小和登时明白



第十三章 晋人夺麦
    李小和被州破郗堂一左一右护送向北,寸步不离。他见这二人的膂力,分明比那日黍田中因为吃烤鹌鹑丧命的几位仁兄要刚健的多,动起手来自己也恐怕要七窍流血而死,干脆便听凭安排算了。于是便说道:“总之你家公子也说要我入伙来着,不如这时候你二人把公子如何上孤竹的安排说与我听,说不定我也能出个主意不是。”

    “多谢李公子好意,我二人也是一干下人,哪里知晓主人作何打算,但听得主人吩咐,刀山火海不皱眉便是了”郗堂的答话一向如此,就好似他是一个了不起的仆人,而且仅仅是一个仆人,也不会有半点超越自己身份的非分之想。

    李小和面色甚为难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别看这两人武功或许挺高,但是一头愣脑筋只听范公子的吩咐,恐怕仓促变起会祸及自身。便厉色说道:“即使如此,你家公子叫尔等待我如待他一般,尔等可听话否“

    州破一直没说话,这时候李小和声色突转严厉,还真有些心中发毛,拱手道:“小人等自然听从李公子吩咐,不知有何处得罪了公子“

    李小和仰天打个哈哈,得意的说道:“得罪倒谈不上,只不过你二人这般规规矩矩,答话僵头硬脑很是讨厌,好似我有心要逃开你们二位似的,有你们在我身边,半点安全也没有感受到,反倒是像被人上了枷锁一般束手束脚。”

    “这个?”李小和这一席话让州破有些犯难。

    郗堂接言道:“我等是下人,若是看护不周,免不了回去要丢了性命的,刚刚若我等晚来半步,怕是那中山弟子要伤及公子,此刻毕竟不敢大意。我等也是粗人,总有些不细致的地方让公子您见怪,公子但凡说讲出来,吩咐下去,我和州破也自然是刀山火海不皱眉头的。”

    李小和仰天瞧了瞧星空,吐了口气,大火星偏斜,这秋凉的气候更盛了。转身冲郗堂道:“你们既然这样说了,我也不好为难。刚刚酒肆中吃喝了不少,这时候也该寻些泉水解解渴,找个地方解解手的。可是你们两位刚刚也说了,若是我这般要求,又好似为难二位一般,别看你们口中不说,我知道的,如果我走丢了,你们回去不好向公子交差的!”

    州破这个人似乎没有郗堂反应机敏,郗堂早早就领略过李小和这个人的鬼点子,跟阮知天跟自家主公嘴皮子绕得无边无际,这时候且不可随了他的性子聊将下去,于是应道:“吃喝拉撒乃是人之所需,小的岂能拦阻。但是护卫公子是小人职责,只要有人想要危及公子,或者将公子掳走,我和州破必然拼命拦挡。”言外之意李小和若是想自己逃走,这二人估计下手也不会留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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