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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侠之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徘徊的小木马

    “孩子我??”一阵阵惨呼恶嚎从人群那边传来,本来挤在他们身侧的男弟子们竟然一时间四散躲避,甚怕身上沾染了些许那里的什么东西一般。

    李小和向那边瞧去,只见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子瘫倒在地,周身几个年轻女子围着她不知所措,那女子小腹破了一个极大的血洞,鲜血汩汩涌出,嘴角亦有血沫泛出,牙关不停上下咬合着,喉咙里却只有“呜呜”的几声呻吟传出。

    李小和此生只在屏岳山中读了许多师父的藏书,哪里有见过这等空手摘婴的场面,眼见刚刚还立于彼处的一个女子,这眨眼间就被人剖腹而死,尤其那心中还惦记自己的婴孩。李小和自然已经难以忍受,转过身一阵热血涌头,浑身发麻,欲呕难出,竟然双膝一软跪卧在冰面之上。

    那烛然却更加得意了:“三星在户,三星在隅,三星在天,这才是我东海竹岳的三星擒拿手。孤竹老弟,你叫人从我竹岳偷擒拿手,却只得了一招半式,不想还漏了两招吧!”原来这烛然全然不顾及那婴孩母子的死活,他此刻却还得意着自己那三星擒拿手胜过孤竹君一招。

    此时更多的十一派弟子见了那场面,有当场作呕,有暗自向人群外挪步的。李小和方自运气凝神,亦听到那柳涵听气息不稳,抬目视之,见她娥眉紧凝,面色惨白如雪,心知她也是对那烛然老头的手段骇然不小。见她也向自己瞧来,忙扶正了背上的古琴,勉强道:“我没事,你还好吗”她没有应声,只是摇了摇头。

    郑子克这时候破口大骂:“你这丧心病狂的老怪!竟然出手将孕妇的肚子剖开!”

    那烛然竟然毫无所动,却见烛青向烛然那边靠了去,嗤笑道:“郑前辈,你不会忘了刚刚自己所言吧”

    李小和心想就这样一个肮脏凶残的老东西,便是刚刚没有誓言在先,此刻怕也是没有那份心情与他过招了。郑子克双眉拧成一个大疙瘩,剑锋一挥在空中闪耀一圈,只见冰面上大大的一个“辞”字,冷冷言道:“我郑子克自知气度不若大侠大义的各位,便如秦中剑兄刚刚也为我袖手旁观挂恨于心。然而鄙人周礼廉耻之事尚懂,莫说刚刚子克已有誓言在先,便是无此誓言,也耻于与尔争雄!”转而又向蓬莱的三个女弟子言道,“这女弟子乃是蓬莱仙岳萧掌门门下,虽与我毫无瓜葛,却不忍见她惨死,尔等三人抬了师姐,我护尔等下峰回门派去吧!”

    那三个女子本已六神无主,闻郑子克此言,立时将师姐抬起,一个个低着头跟在郑子克身后,更不敢再朝烛然那边瞧上一眼。垂死女子被抬过烛然身侧之时,手腕尤自不住抽动,想是一颗将死之心尤自不甘自己的孩子被他掠走。

    烛然此时早已得意忘形,于孤




第三十六章 传世神功
    烛然闻听孤竹君所言,轻微撵着胡须:“辩丈我避居东海,除了齐人,少与中原往来。不过若得以‘范’称姓者,天下甚少也。辩丈也只闻得三十多年前晋国有大将名为士会,以战功得中军主帅,封于范地。从此自称范会,三十年至今晋国范氏亦名扬天下!”烛然淡淡的说道。

    “客气了,范武子正是曾祖!”范公子虽然此刻势微,然而家学渊源,不失体面,谈及曾祖,满面敬畏肃然。虽然眼见毙命顷刻,却于自己的宗室族谱并无半点隐瞒推诿,足见其胆色不俗。

    “那又如何!”烛然青竹杖杖头猛点冰面,喝道!好似全然未将范公子的曾祖放在眼里,又好似故意要与这个曾经晋国有名的大将一争雄风,虽然对方早已作古,然而烛然的逞强之心却比自己的儿子还要强烈。

    “范武子士会文治武功,天下人无不佩服,晋国得享今日天下,不无其功。而刚刚有人已告知孤竹,范氏子孙要来与孤竹开个小玩笑,竟不想坏了我孤竹一年的令供!”孤竹君始终不喜不怒,端然和蔼。

    “也无需多说,古人皆曰士可杀不可辱。今日虽然上得孤竹,怎奈江湖草莽不足与谋大事,临机多变,若散军游俑,范吉射败之当然,除那一招三星在户,只恨未能亲睹孤竹君神通!若欲取命,但请动手!”范吉射更无丝毫惧色,双目凝视孤竹君,不再侧目看周遭,此时心知兵败,已然置身生死外,反而益加豪迈。手中持箭四随从立时围拢上来,将范吉射挡在身后,大喝道:“誓死护卫小主人!”

    李小和初识范吉射之时,便瞧此人气度狭隘,桀骜自居,本自不太信任他。这时候冰峰一战更显示范吉射这人手段卑劣,非英雄所为。然而这临死几句硬朗之言,倒还有些气魄,让李小和对晋国宗室大为赞叹,不亏为中原伯主,无论栾氏范氏,其年轻后代,竟然都有些英风侠气,显然人才辈出。

    烛然听闻范吉射所言,青竹杖一点地,慢悠悠的朝着东边缓步走了两丈远,烛青跟在烛然身后,似乎不愿再理会范吉射一行人的事。显然是把这份恩怨交与了孤竹君处理。

    李小和偷眼瞧了一下刚刚靳天羽所在桌几,虽然早被众人打翻在地,然上面酒渍依旧,终于明晓这一个“士”是何所指。

    孤竹君颔首而赞:“我孤竹唯重信诺,然而今日阁下大违孤愿。孤竹令每年九十九道,而阁下所率之人,取得了近半数,虽然有重有轻,有贵有贱,然而适才冰厅一战,我孤竹又损失许多接令好手。按孤竹规矩,尔等活不到此时,早该格杀当场,以免孤竹令受累。然而故人早有暗示,有此一托。更兼范氏有此虎犊,教孤竹怎忍便即灭杀。说不定三五年后需借卿之力为我孤竹取天下奇宝!故而给靳先生一个面子,饶你一名!”

    那范吉射仍旧面色冷毅,也不领孤竹君不杀之情,只一拱手道:“今日欠孤竹一命,他日孤竹有取舍,范氏方与图报之言!”

    此时滞留冰宫之中的几人,凤苍雷身侧还站着一个与他年龄相仿之人,两个人双眼圆睁,都痴痴望向孤竹君的冰座,但闻孤竹君面露微笑道:“何急也!”只见他掌中氤氲之气微微泛起,远远体会他的内息,不似之前师父所教的阴阳之说。孤竹君此时的内力波澜涌起,只让人感觉一种幻海狂涛如临江皋之感,东门傲奇道:“此内劲竟然与我东门氏水泽之内劲相若。”

    但闻孤竹君破空一声道:“江湖规矩,换命需留下一点点东西!”

    话音未落,孤竹君掌力凝聚,如澹澹江涛破空而来,范吉射眉目微微一皱,双掌凝力沉于胸前,欲与此力相抗。四个执弓家臣见状立时将范吉射前方围拢严实,四人两前两后,郗堂和州破二人在前排单手相连,余下单掌拍出,后排两人双掌顶住前人背心,正好连成一个二二方阵。孤竹君也不动声色,一掌江涛之力拍出,忽见内力凝聚的江涛之中奔出青牛一头,锐角怒目,四蹄刚劲,青牛光影只此一闪而过。再眨眼时根本没什么牛马之物,反观四个随从家臣早已被这一掌震得四散飞去,口中却无半点鲜血吐出。范吉射于四人之后,双掌凝力相抗,仍旧被推后四五丈之远,摇晃了几下身子,勉强没有栽倒,险些从观景台跌落崖下。

    未待孤竹君发话,范吉射咬紧牙根,挤出一句话来:“孤竹绝学怒特掌,有此一技足以驰骋天下了!”

    他勉力将目光扫了下周围四个随从,四人瘫在地上浑身连一丝抽搐竟也不能,但见他们眨眼颤唇,却无半点言语。东门傲道:“这一掌以水泽之力包容怒特锐金之锋,伤成于内而为水力包裹,所以他们四人五脏六腑早已震碎化为血水,却不能吐出半口血来,必然活不成了。”

    孤竹君此时神色英朗异常,微微笑道:“孤竹的神通,你见识过了。下峰去吧,期待下一次的见面!”

    范吉射目光流转一圈,左手按住胸口,道了句:“他日必当亲临拜谢今日不杀之恩!”转身踉踉跄跄,摸下冰峰。

    “冰峰之围已解,孤竹君每年九十九道令,该出最后一道孤竹令了!”烛然偏着头催促着,最后一道孤竹令,这时候李小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孤竹君未回应烛然,只是左手剑指于空中连连点出四下,“悦茗谢主人解毒!”孤竹君身侧一个婢女清清朗朗的声音传出。

    孤竹君道:“已为你封住心脉和曲池穴,可以行动自如,每日午时运功三次逼毒,七日后便可痊愈!”

    此时方知那些银针毒针打在寻常人身上,武功内力俱弱,自然无法抵抗毒性侵蚀,转瞬便会如秦中笑一般腐烂而死。然而对于内劲强猛之人,反而刹那即可治住,无非皮毛之伤而已。思及此处,蓦地觉得烛然所言果真属实,孤竹君不愿出手伤五服十一派弟子,乃是因为他们大多领了孤竹令,死了一人便少了一份令供。而刚刚若烛然不出手,五服十一派最终将孤竹君逼得无法,以他刚刚那一招怒特掌法来看,似乎杀人取命要比烛然更加凌厉!

    思绪至此,悦茗已经将最后一个托盘捧出。她立于孤竹冰宫之中,朗声道:“孤竹第九十九道令,赐孤竹遗风谱,取寒月沁影时限一年!”言罢将托盘轻轻置于正厅冰面之上,神情肃穆,再拜之后,缓步退出。

    此时纵观孤竹冰宫之中,正厅上下,只剩东门傲、柳涵听、烛然父子和那边凤苍雷二人。四下里死伤之状更是难以言表,范氏四家臣目色散淡,显是已经呜呼,郗堂州破伏法,让李小和心下稍宽,终归是恶有恶报。那边刚刚还兀自挣扎着的洛哈托此刻早已不动,他门下弟子奔命的功夫比他要厉害得多,更无人理会他的死活。孤竹君独坐宫中,淡然瞧着眼前的修罗场,似乎每年此地,皆是如此,见怪不怪了。而他身后十几个婢女运功御毒,仅此而已。

    此时大角星已经没入孤竹古林之下,应是二更已过,将近子时。刚刚喧嚣已灭,此刻夜风更转寒冷,周天阴气,源源纳入这冰宫之中。冰宫之外,淡淡飞雪如柳絮般肆意飘洒,不想这齐北奇境,竟然在八月飞雪,在宫外交织如薄纱般围拢,而宫中依旧流萤飞舞,夜光绚烂,将这残肢遍地,肃杀苦境的修罗场渲染得益加诡异骇人。

    烛然见那侍女将拖盘置于冰宫正中,便也不顾四下的几个人,缓缓的就朝着拖盘步去。李小和凝目观去,那一部竹简并未与其他竹简有任何差别,难道这就是天下四绝学之一的孤竹遗风谱!见其他人并不动手,然而东门傲和凤苍雷眼目之中都流转着警觉之色。这时孤竹君开口言道:“烛兄,你此为不符我孤竹的规矩!”

    “哦什么规矩”烛然一身伛偻,弓腰驼背的身躯



第三十七章 生死一瞬
    烛然出手极重,眼见凤青冥兄弟受伤难以招架,他反而愈加狠厉对他二人出招,显然是不死不休。

    只见烛然跃然四人之上,将竹杖向东门傲与柳涵听丢去,竹杖似乎被注入了很刚猛的真气,那柳涵听身形闪烁,左右退避,尽量闪躲这根竹杖,而东门傲也沉掌胸前抵御。转眼再看凤青冥兄弟,早被烛然双脚踢中膻中大穴,连连两个趔趄跌落到观景台上,烛然仍不收手,直接双掌拍去,两人只在这眨眼之间均被震飞至冰崖之下。

    反观孤竹君,依旧面色冷凝,微微点头,心中有数,却无半点情义,半点出手相救的之意。烛然解决了那凤青冥兄弟,转身右手内力微收,竹杖感应呼和,立时飞回手中,期间杖影于空中不断飞掠,只见柳涵听与东门傲被他竹杖带得一滚一翻,狼狈不堪。

    李小和心知如此下去,柳涵听,东门傲和自己定然都要被他所杀,可惜却无计可施。眼前这两大高手联手却也斗不过烛然,自己比凤青冥兄弟还要无用,上去也必然是被人丢到崖下去而已。不敢贸然造次,只得先静观烛然的桑中剑法。却听柳涵听喊道:“笨蛋还在那边看什么,把涵听古韵丢过来。”

    烛然似乎也知道柳涵听琴技的厉害,听她如此叫道,左手画了一圈,然后向柳涵听虚拍一掌,这一掌李小和瞧得清楚,分明是虚招,而柳涵听却似乎要凝聚很强的内劲,也随之翻了一圈方才化解。

    借着柳涵听招架之机,烛然青竹杖向空中一掷,口中喝道:“月落淇上!”他这套桑中剑法奇谲诡异,竹杖灌着他自己的内劲,而竹杖在天,他手下也不停的招呼对手,等下竹杖落下,对方必然难以应对。果然这招月落淇上一出,烛然双掌不停招呼东门傲,东门傲欲待闪身躲避竹杖,左腕又被烛然狠狠拿住,只见竹杖劈头落下,东门傲硬是向侧旁一扭头,只听得“咯咯咯咯”几声,他左肩被青竹杖砸得肩断骨碎。可想此时若是烛然用剑,东门傲一只臂膀就被削下来了。

    见东门傲中招,烛然青竹杖腕中一转,直接点中东门傲膻中穴,东门傲退了两步,扑通坐倒在地。内息尽被闭住,经脉大乱,一时无法再运功出招。

    烛青也不含糊,抢过身去立时治住东门傲。这时烛然全力对付柳涵听,烛然青竹杖连续几招都是平平无奇的劈斩,然而烛然每每使出一招,柳涵听必然也会应着他的招式向相同的方向拍出一掌,否则好似难以化解他的功夫一般。不到十招,柳涵听已经满头大汗,一张精致的小脸早就被汗水打得不成样子,只抽口骂道:“蠢东西,刚刚不来帮忙,现下可没机会再拿琴了。”

    这一来一去,凤青冥兄弟毙命,东门傲被擒,只在转眼几招之间,李小和哪里反应得过来。心知此刻逃也是逃不掉,不若也一起赴死,表明心意。于是大叫一声:“柳姑娘,我来助你!”

    烛然不知李小和底细,听闻掌风从他后脑拍至,也如刚刚一般一躬身向李小和这边画了一个圈,李小和不明所以,只道是虚招,却瞟到那柳涵听一脸失望的神色,心知这一掌必有古怪,还来不及多想,只觉一股阴寒的内劲如他画圈的手掌一般旋转着就奔袭至胸口,丹田立时被压制得无法聚气。连连退出丈许坐倒在地,右手撑地顿觉手腕处疼的昏天黑地,旧伤未愈此刻又被撑地的一瞬间将伤口撕开。李小和登时因为剧痛满头大汗,脸色煞白。

    此时柳涵听已经被烛然逼至观景台,见李小和如此笨拙,想必也是无奈至极,不料她却偷个机会清啸一声道:“不错,小兄弟,先去把烛青那臭小子弄死再来收拾这个老家伙!”

    烛然背对着李小和,只一心对付柳涵听,听说身后有人要去杀烛青,竟然并未如老牛护犊一般立时回头照顾,却招式更加狠辣,奸笑道:“女娃娃想骗我,这小子被我虚拍一掌便掀翻在地,老朽虽然不曾回头,难道便连这点儿变故也听不出来吗我家青儿再不济也不至于被他所杀!”

    言罢目中凶光更胜,杖影细密,早已分辨不出,柳涵听纤腰细拳,往来应付,一张可人儿的小脸早已遍布死灰,让人怜意大生。眼见得柳涵听置身观景台边,便要被烛然几杖打落冰崖,李小和此时英雄气陡增,自己身死事小,竟然连累了柳姑娘一起葬身于此地,心下极是难过。刚好此时东门傲双目光芒闪烁,好似内息已经顺畅,只差被烛青治住。

    李小和心下一动,抓起包中一把铲币抛向烛青,烛青不知道这是何种暗器,口中喝道:“小杂种暗箭伤人!”立时将身子一歪,东门傲趁机右手指力点出,烛青小腹关元穴被点中,惨嚎一声,捂住小腹半跪在地。

    这时候烛然可把持不住了,将竹杖向空中一抛,翻身朝东门傲跃去。借着这个当儿柳涵听跳至李小和身前,喝道:“快!琴!”

    李小和急忙中拉扯着身上琴带,却听两声惨呼顿起。一声是那边东门傲被烛然当兄一招打穿胸骨。另一声竟然是柳涵听,她于李小和面前亦是一声惨呼,一口鲜血吐了李小和满脸。

    李小和登时被这景象吓呆,只觉她身子朝自己委顿下来,一身娇躯立时瘫软在自己怀中。口中尤自骂道:“蠢笨的害人精。”

    此时李小和方看清,她身后掉落着烛然那一根青竹杖,不想这老匹夫还留着后招,抛出青竹杖竟然是防她趁机取琴,结果慌乱之中柳涵听未能注意到头顶变故,反而被竹杖打中。李小和心乱如麻,周遭之人一一被烛然毙命,只剩这柳姑娘重伤于自己怀中。想此冰峰之上,除了孤竹君再无人能与烛然抗衡。转眼朝孤竹君望去,他依旧面沉似水,如天帝般淡然的凝视着冰厅之中。

    冰宫之中,四下烛影闪烁,摇曳的如李小和此时的性命一般无常。夜风来袭,再不是他以往在屏岳山坐屋观星之时,再不是他以往卧野听山之秋,再不是他以往临江数雨之刻。一世一生,一往一来,母亲、妹妹、师父、小武的面目再次浮于他的眼前,屏岳山中林涛阵阵,当是他以往此时此刻的所在,今日便要毙命于此冰峰之上,不知天帝是否还在群星之后,观他此情所想。竟不想此生浮沉,如此瞬目,如此突然,又如此淡雅。

    低头思绪无非于脑海中转瞬飞掠而已,转眼烛然已经竹杖点至胸前,李小和轻身一侧,将柳涵听掩到身后,生怕她再被烛然凌空杖力所伤。却不料柳涵听虽然重伤,却在李小和怀中暗暗地向烛然拍出一掌,这一掌与烛然点来的杖力相交,劲风一展,烛然从李小和身侧穿过,而李小和抱着柳涵听一起被这相交的掌力掀翻至冰厅正中。

    眼见得烛然高高跃起,一根青竹杖又转身直入劈斩而来,李小和早已不能顾及自身性命,慌忙将柳涵听向远处一推,闭目待死。

    竟不料在这一瞬间,手边摸到一物,猛然一个念头涌上心来。李小和向身侧滚过半尺,身子正附在那盛着孤竹令的托盘上,却听烛青喝道:“爹,他他要”

    未待他父子俩反应过来,李小和当机立断,抓起托盘中那一壶寒月水仙仰头直直的灌下喉咙。转身高举一壶毒酒的空瓶,瞪大了双眼凝视烛然。

    此时烛然杖影闪烁,转瞬即至,忽然冰厅之中罡风顿生,整个冰宫如被人灌注黄金,顿时流光溢彩,金碧辉煌。李小和已经能感觉到那青竹杖的杖头点入自己的后背,却觉力道顿减,一侧的柳涵听也惊讶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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