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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宇十六

    好不容易等到众人口渴喝水,白治光清清嗓子道:“各位,你们要相信白某,白某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们,有好事不是先紧着你们。这次蜜水果出事,也是各位不按方子才惹出来的事端,现在府衙来了人,你们也要替白某想想,在明面上让白某应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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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二章孙庄血案
    闹剧收场,江安义心情无比郁闷,感觉像吞了只苍蝇,说不出的恶心。偏生还发作不出,明面上该放的人放了,该赔的钱赔了,至于五十文的专卖税和温琦的那番言论,让江安义心生警惕,以温琦墙头草的性子,绝不敢在大庭广众下污陷自己,这些话一定是背后有人指使他说,江安义的脑海中浮现出张文津的脸。

    当场揭穿温琦的谎言就要提前把矛盾暴发出来,即使这场争斗以最终以自己的胜利告终,也会给天子自己无法把控化州局面的印象。华府贩运人口一案让江安义学会事情没有全部查清之前不要急着动手,对手很可能会弃车保帅。温琦只是瓮中之鳖,不值得动手。

    来乌云县听审是江安义的临时决定,时间长了府衙没有了刺史肯定要生乱。退了房,骑着木炭出了南门,正要纵马赶回会野府,大道侧传来一个激动的声音叫道:“江大人,江大人。”

    江安义一愣,乌云县还有谁认识自己,侧头一看,田老汉满面惊喜地站在道旁,身旁两个壮汉,看模样像是老汉的儿子。还不等江安义反应过来,田老汉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冲着两个儿子道:“快跪下,给江大人磕头。”

    田老汉的两个儿子已经知道老爹去告状,多亏这位江大人暗中照顾,才免去了三十大板,还让温参军陪他回来伸冤。父子三人趴在地上就磕头,江安义跳下马,赶紧拉老汉起来,道:“老人家,你这是做什么,江某可受不起,两位大哥,快起来吧。”

    大道上人来人往,不少人慢下脚步看热闹,让人围看多有不便,江安义见道旁不远有片树林,林边好像有个茶摊,于是对田老汉道:“老人家,此处不是讲话之所,我们到那茶摊上坐坐。”

    茶摊有二张桌子,几把条凳,卖的是大碗粗茶,一文钱一大碗,配上一小碟盐水豆,给过往的行人解渴消乏。田老汉要了两碗茶,道:“小老儿不会说话,以茶代酒敬大人一碗,替全家老小谢过大人的活命之恩。”

    说着举碗就灌,泪水混杂在茶水之中滚落。江安义感受到田老汉的挚诚,端起碗和着田老汉喝了一气。虽然没有青雾茶的清香,也没有安龙茶的回味,这一文钱一碗的粗茶喝到肚中却暖洋洋地舒畅。

    放下碗,江安义问道:“白知县已经让孙家放人,老人家可以去把儿媳领回了,我也算了却一场心事。”

    “多亏大人相帮”,田老汉脸上露出笑容,道:“前面五里就是孙员外的庄子,我那大儿媳就在农庄做活,听说就被扣在那里,俺们爷仨正要顺路去接人呢。”

    大道上烟尘滚滚,十余匹快马护卫着一辆马车急疾而过,田老汉的小儿子眼尖,高兴地道:“是孙家的人,看样子他们正要去农庄,八成是要放人了。”

    田老汉的大儿子坐不住了,眼巴巴地向着农庄方向张望,媳妇被孙家扣了好几天,心里着实挂念。

    江安义笑道:“反正顺路,我不妨陪你们一起去看看。”

    田老汉当然求之不得,嘴里客套着,身子已经站起,冲大儿子吼道:“还不快谢谢江大人。你小子多大的福份,居然能让江大人陪你去接媳妇。”

    江安义有些喜欢田老汉农人的小狡黠,这种感觉就像小时镇上的邻居,让他心生亲切。牵着木炭,江安义和田老汉父子说说笑笑来到孙家的农庄,庄子四周是大片的良田,一条弯弯的溪水从田间流过。

    田老汉感叹道:“这是上好的田,不像俺们的地要靠天吃饭,有这条小河根本就不用愁收成。”

    老汉的儿子连连点头,眼中露出羡慕的神色。

    农庄建在田地中间,有条丈许宽的土路通往庄前,远远地能看到庄前停着车马,一群人正在庄前吵闹着。四个人加快步伐,却见一排护卫挡在庄前,另一边是农人打扮的汉子,有七八十号人。

    田老汉的大儿子田沟拉过一个熟人问道:“柱子兄弟,怎么回事”

    “孙家他妈的太欺负人了,县老爷都说了要放人,刚才孙家的大少爷说没赔钱就不放人。”柱子气愤地道。

    田沟急了,吼道:“孙家好大的胆子,咱们上县衙告他去。”

    “告什么告,谁不知道白县令和孙家穿着连裆裤,大堂上只是演戏给咱们看。”有个声音沮丧地道。

    事情有变,江安义不动声色地看起热闹来。田沟急得直跳脚,田老汉扯扯儿子的衣袖,歪着嘴向儿子示意,田沟顺着爹的嘴角瞥见江安义,立时安静了下来,有这个护身符在,根本不用着急。

    其他人不知道刺史大人就站在身后看热闹,家人被扣在农庄内,一个个情绪激动,不知是谁带头,众人向农庄冲去。农庄门口的护卫大声喝斥着,有人抽出随身所佩的弯刀,高声恐吓着。

    从庄内出来伙人,正中间的胖子正是孙育民。手中拿着折扇,摇得飞快,倒是有几分神似郭胖子,只是这位一开口,江安义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你们想造反吗”孙育民冷笑道:“撒野也不看看地方,孙家农庄是你们放肆的地方吗”

    “孙少爷,我们不敢放肆。但在大堂上白县令都说了让你放人,当时你也答应了,怎么又变无卦了大少爷,求求你,放过俺家的春花吧。”有个声音哀求道。

    顿时哀求声响成一片。

    “吵什么吵”,孙育成折扇一收,用扇子点指着眼前的农人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告到天子脚下,孙家也不怕。你们家里的做坏了蜜水果,本少爷心善,只要你们赔本钱,你们还一个个不



第四百零三章夜围田家
    归途,看着笑逐颜开的田家人,江安义嘴角出忍不住绽放出笑容,好心情是会传染的,何况田家的快乐源于自己。

    午时已过,江安义想着告辞回会野府,无意中看到身后有个鬼鬼崇崇的人影。心头一动,又往前走了里许,身后的人影时隐时现地跟着,江安义立时明白,八成是孙府派人在盯梢。

    “老丈,你家远不远,我想去你家中坐坐。”江安义道。

    田老汉听江安义要到他家中坐坐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江安义的心意,感激地道:“大人,您要去老汉家那是老汉求之不得的事,不过老汉家中简陋,实在不好意思招待大人。我知道大人担心孙家,大人放心,到了村里有乡亲相帮,孙家不敢来闹事,老汉一家受大人重恩,只好来生做牛做马报答大人。”

    江安义笑道:“反正也耽误了,不差这半天,我的马快,明日早起有大半个时辰就能到会野府。至于家中简陋,老丈你放心,江某也是种田人出身,自幼过惯了苦日子,小时候吃不饱饭是常事。”

    田老汉的二儿子田埂讶声地道:“大人家也是种田的,难怪我看大人长得黑,不像那些当官的那样白白胖胖的。”

    田老汉忙喝斥不会讲话的儿子,江安义笑道:“家父早逝,家母拉扯我兄妹三人,靠编竹为生,常年吃不饱饭,后来江某考取秀才家中才逐渐好起来。”

    天下穷苦人是一家,田家人得知江刺史原来也是种田的穷苦人出身,感情上一下了亲近了许多。谈起农家事,江安义说得头头是道,原本的隔阂在交谈中逐渐消失了。来到岩头村时,江安义和田家人已是有说有笑,在江安义的要求下,江大人变成了田老汉的远房侄子。

    进村的时候,江安义回望了一眼,跟踪的身影在十几丈外一闪隐在树后,江安义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看来刚才那个胖子只是嘴上认怂,想着找齐人来挽回面子。这趟来乌云县江安义觉得很憋屈,如果孙家要找麻烦,就不妨拿孙家出出气,至于会不会打草惊蛇,先舒服了再说。

    田家人在村里很有人缘,一路上都有乡人问打官司的事,见田沟把媳妇接回来了,大伙都跟着高兴。大伙簇拥着田老汉一家人来到家中,免不了又是高兴又是落泪。

    乡人敦朴,一家来客八方招待。你家拿来块腊肉,我家拿坛水果酒,他家借来碗筷,入夜的时候,居然摆上了一桌像模像样的酒席招待田老汉的远房侄儿。村里几个长者和田老汉陪着江安义饮酒,酒菜虽然简单,但这浓浓的情义,让江安义未饮先醉。

    乌云县县衙后宅的花园,同样摆着一桌酒,满满一桌子山珍海味,田家的十桌酒菜也顶不上这里的几个菜。几名妖娆的女子,或持壶,或相伴,或歌舞,莺声燕语,硬是让花园增添了几分春色。温琦的两旁各坐着一名女子,快要把身子揉进温琦的怀中,温香软玉满怀抱,温琦不用自己动手,只需张嘴自有两人把酒菜送到嘴边来。

    身为主人,白治光殷勤劝客,“温兄,尝尝这八宝酥白璧,还有这火腿、腊鸭,是胜风楼请来的江南名厨所制,不知合不合温兄的味口。”

    温琦已经将八百两银子收入怀中,此趟任务算是顺利完成,白治光如此热情招待自己,温琦知道是让自己回禀江刺史的时候多说几句好话。

    “白老弟客气了,温某此次来乌云县,诚蒙厚待,下次老弟来会野府,温某一定以礼相还,哈哈哈。”唇边香酥手举着一杯葡萄酒,温琦顾不上与白治光寒喧,先是将杯中酒饮尽,然后重重地亲在举杯女子的脸上。

    白治光眼底闪过一丝鄙夷,以礼相还,恐怕还是要自己掏腰包吧。但此次案子得了温琦帮忙,花钱消灾,就算是送瘟神吧。

    一个门子垂手上前,凑在白治光的耳边低低地禀报道:“孙富成孙员外带着儿子孙育民求见老爷。”

    白治光一皱眉,已经是戌初,这父子俩找自己有什么事

    温琦两只手轻捏细捻着,笑道:“白老弟,有事不用陪我,你请自便。”

    白治光眼珠一转,孙家父子与自己算是老交情,彼此间打过不少交道,这次蜜水果事件岩头村的田老汉到府衙就是告他家,白天自己将孙育成安抚下去,莫不是孙富成觉得吃了亏,带着儿子来讨要好处。

    目光落在放浪形骸的温琦身上,白治光有了主意,不妨借这位的虎皮压一压这父子俩人。于是白治光道:“去把孙员外父子请到这里来,让他们拜见拜见温大人。温兄,是孙富成父子,不妨见见。”

    温琦听到白治光将人请到这里,坐正身子,示意身旁的女子坐开些,问道:“他们来有何事”

    白治光笑道:“孙员外可是精明人,温兄见过便知,他们父子的生意做的广,又和柳家是亲戚,温兄有什么生意不妨与孙家合作,保证吃不了



第四百零五章施威伤人
    火把光中,江安义一身劲装,昂然而立,透着一股子英气。

    杜秋光往后退了半步,上下打量着江安义,问道:“你就是田老头的侄儿,就是你带着打进孙庄,打伤庄上的护卫,抢走孙家的东西”

    孙育民在众护卫的保护下,胆气极壮,高声叫道:“杜大人,就是这小子,千万别让他跑了。”

    杜秋光的年纪与江安义相仿,浅青色的九品官服附得面白如玉,长眉细目身材高挑,倒是一表人才,让人心生好感。江安义笑着解释道:“这位大人,孙庄之前事出有因,是孙家护卫用刀伤人,我才被迫……”

    江安义看杜秋光有好感,杜秋光看江安义则是一肚子火,眼前这小子在自己面前嬉皮笑脸,毫无惧色地侃侃而谈,当即喝道:“少啰嗦,有什么话到衙门去说去。来人,把这小子给我锁了。”

    衙役听命,抖着锁链就要上前拿人。田老汉一看不好,正要上前阻止,余光华紧紧地拉住田老汉,低声道:“老哥,别过去,你过去事情只会越闹越大。”

    江安义原本胸中就有股小火苗,在孙庄时稍为发泄了点,杜秋光二话不说就拿人,像一股邪风刮来,将小火苗变成了冲天烈焰,最要命的那抖着锁链上前的衙役一胖一瘦,让江安义仿佛又看到了侯七马八的身影。

    锁链不容分说向江安义的脖子套来,江安义哪会让他们套中,脚步往后一撤,锁链走空。

    “好小子,居然敢拒捕,给我上。”杜秋光尖声叫道。众衙役抽出腰间的铁尺,向江安义围去。

    铁尺,又名“笔架叉”,形如圆柱,长约尺半,四面不内陷,上粗下细,两侧有向上旁枝,形式笔架,这玩艺用铁或铜锤制,重约七八斤,易于携带,是衙役捕快的随身武器,如果被抽中,轻则红肿青紫,重则骨断筋折。

    铁尺带着恶风扫来,江安义虽然有内功护体,也不想挨上一下。手出如电,两指搭在扫来的铁尺上端,内劲一吐,持尺的衙役只是普通人,感觉握在掌心的铁把柄有如红铁,急忙撒手扔尺。

    江安义的手多快,不等落地就将铁尺拿在手中,四周密集打来的铁尺在他的眼中漏洞百出,脚下步伐穿插变换,“叮当”如打铁声不断,只见铁尺乱飞,片刻功夫,那十几个衙役个个抖手,惊恐地看着场中的江安义,一个个脚步悄然后移,倒把站在数丈外看热闹的杜县尉露了出来。

    看到江安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杜秋光强壮起胆叫道:“大胆贼子,居然敢对抗官差,你不怕祸及家人吗”

    孙育民对着身旁的几个护卫道:“严师傅、金师傅,要劳烦两位出手了。”

    化州地处边陲,汉胡杂居,争斗不断,自古民风彪悍。与西域做生意获利重多,自然有不少人打主意,除了官府外就是马贼,对付马贼除了请镖局外,就是高价招揽江湖上的好手,江湖人刀头舔血,化州对他们来说是充满刺激的发财之地。

    严进、金力亮都是江湖上有名的好手,六百两银子一年的价格被孙家聘为护院,如果跟着商队跑西域还另给银子,两人在孙家做了近十年,相处得还算融洽。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两人看得很清楚,江安义的铁尺每次都迎到击来铁尺的中部,巧劲一带,对手的铁尺定然脱手而出,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出了慎重,这身手,他们比不了。

    可是,大少爷发了话,怎么也要上前比划两招。一个人不是对手,也就别讲江湖规矩了,两人一起上吧。见到严、金两人一左一右上前,孙育民心里一突,对这两个教头他充满了信心,闲暇时与其他家的护卫争斗时两人从来没处过下风,对付眼前这小子两个人居然一起上了,而且还拔出了兵器。

    孙育民暗中吩咐车夫往后退,情况一旦不妙好迅速逃离,想了想,他从车内的隔板中取出一物,居然是连弩,上好三支弩箭,将连弩握在手中,孙育民感觉踏实了许多。

    江安义目光炯炯看着严、金二人,没有作声。严、金二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在丈许外停住脚步,四周居然怪异地静了下来,夜风吹得火把烈烈作响,众人感觉心头压抑,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

    “朋友,民不与官斗,就算你身手再好,也逃不出官府的追捕,听老哥一声劝,还是束手就擒吧,到县衙去打官司,老哥发誓替你打点,在牢中蹲上三五天,老哥亲自接你出来。”严进的年纪大些,试图用言语动摇江安义的心志。

    江安义晃了晃手中铁尺,冷笑道:“要动手就快点,别耽误我睡觉。”

    金力亮怪叫一声,舞刀向江安义的腰间斩来,严进见战不可免,摆刀从另一侧进击。两人的身手是不错,在化州武林也算叫得上字号,但与江安义斗在一处,三五个回合,江安义抽冷子一尺拍在严进的后背,把严进拍得向前抢了五六步,差点没来个狗啃屎。

     



第四百零五章搬请救兵
    江安义没有理躺在地上的杜秋光,径自向田老汉走去。

    余村正一脸忐忑地上前见礼,晚上吃时他与田老汉的远房侄子吃过饭,真没想到这个英武的年轻人居然也是官人,只是不知道他的官大不大,如果能与白知县说上话,那这场祸事或许能揭过。

    衙役们找了块木板,从孙育民衣服上撕下条布条绑住,等回去后再找大夫治疗。孙育民得了衙役的告诫,不敢再大声嚎叫,小声地哼哼着,头上豆大的汗珠直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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