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宇十六
胜负兵家常事,但达诺湖驻地绝不能被漠军突破,驻地存放着郑军最后的辎重,大军要靠这些粮食和物资南撤到镇北城,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思之再三,苗铁山对廖建辉道:“建辉,你带人前往克苏峡向大帅汇报军情,让大帅尽快对入伏漠军发动攻击,最好能在辰初前回援营寨,你对大帅说,宁可放走入伏的漠军也不能让漠人夺走达诺湖营寨。”
廖建辉心中一沉,他在苗铁山帐下听用已经有十余年,苗帅给他的感觉从来都是从容不迫、信心十足,而这一次苗帅居然主动求援,而且还让大帅放弃到手的果实,营寨外的漠军给苗帅这么大的压力吗。军情似火,廖建辉高声应“是”,从帅帐内拿了令箭,带上十名亲卫前去克苏峡。十五里路不远,寅正时分廖建辉见到了王大帅。
王克明与苗铁山相识三十余年,两人同在朱文南帐下听用,一个善攻一个善守,是朱大帅的得力的几把快刀。后来王克明回京闲置,苗铁山却成为安北大都护坐镇东北,二十年北方无大忧,可见苗铁山守御之能。从廖建辉嘴中得知营寨箭只不足,王克明猛然一醒,自己前来克苏峡设伏带走了三千万只箭、一千五百万只弩箭,一时没有留意营寨中的留存,难怪苗铁山感觉难以坚守到巳初。王克明传令道:“叫赵伟和江安义前来。”
听到江安义的名字,廖建辉眉梢一动,恨意暗生。王克明没有留意到廖建辉的表情,道:“我让赵伟和江安义带两万轻骑随你前往救援营寨,我即刻发动攻势,你靠诉周山侯,辰初前定然赶回大营。”
廖建辉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地,问起克苏峡入伏漠军的情况,得知围住了五万多漠军,多是王庭以北的呼延部。廖建辉在军中多年,从未与呼延部交过手,但他知道呼延部是漠人部落中的精锐,这个江安义运气真让人羡慕,出使漠人王庭居然也能顺手立下场功劳。
赵伟和江安义很快来到,两万轻骑驻守在出口并没有交战,也算休息充足,廖建辉引路,回归大营。赵伟有些不甘心直接回营,一路跟廖建辉商量是不是从背后对攻营的漠骑来场突袭。
江安义耳聪目明,在最前面开路,身在险地江安义丝毫不敢大意,倾听着周围着风吹草动。一声马儿的轻嘶传来,在大军西北侧两里处,朴天豪不用吩咐,催马向出声处探去,江安义示意大军戒备。
前方朴天亮拨转马头急驰而回,高声喊叫“遇敌”。随着这声喊叫,马蹄声募然响起,朦胧的月色下出现许多阴影,像是从地府之中冒出。
昆波率军潜伏在达诺湖和克苏峡之间,两边发出的战斗声隐约传来惹得他心动不已,要不是兰祦焘拉着他昆波都想率军前往克苏峡营救呼延恩。廖建辉从面前通过时,马蹄声清晰入耳,昆波知道这是郑军营寨派去救援的。
果然没有多久就听到大队人马行进的声音,昆波精神大振,开战以来他所率的漠军接连失利,就连苍狼骑也损折过半,这让昆波如芒在背,今夜便是血耻之时。
第七百九十六章狭路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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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波原本想等郑军过到一半时冲出,将郑军拦腰截断,不料郑军警觉异常,一声马嘶暴露出所在,无奈之下只得率兵出击。蓦然出现的伏兵让郑军一阵骚乱,将领们大声呼喝传达命令,约束部队,江安义则掣出杀月刀,策马向前驰去,身边的亲卫毫不迟疑,纷纷策马紧随其后。
朴天豪调整马头,轻声禀道:“主公小心,有很多漠骑。”
江安义点点头,冲着二十步外杀来漠军猛然厉声喝道:“杀。”声音夹杂着真气,犹如闷雷般在战场上炸响,漠军有不少战马被喝声所惊,扬啼嘶鸣乱成一团,江安义身边的亲卫有样学样,挥刀高喊着“杀”。郑军士气大振,纷纷掣刀持矛,高喊着“杀”,向着漠骑冲去。
身为锋锐,江安义丝毫不敢留手,元玄真气透刀而出,所过之处血花飞溅。他的亲卫皆是百战之士,跟在两侧矛刺刀割,迅速在整齐排列的漠军队伍上打开了个缺口。身后,郑骑从这个缺口不断涌入,将漠军的伤口越撕越大,就像一只利箭狠狠地向着漠军深处扎去。
江安义冲杀在最前面,马头所向无不披靡,如果被他穿透大军,这场伏击就成为了笑话。昆波脑海中闪过利漫讥讽的笑容,指着江安义急吼道:“默吉,给我宰了那个郑人。”
江安义注意到这伙扑来的漠军,从身上的盔甲来看是漠军中的精锐。在战场上武功再高也不能让敌人缠住,否则敌兵会团团包围,就算灵觉能让事先做出判断,但四面八方都有攻击顾此失彼,个人无论如何悍勇也最终会被撕成粉碎。
这伙漠军的规模在千人以上,江安义可以选择避开,但身后的郑军定然会被冲断,狭路相逢勇者胜,江安义毫不心怯,直迎而去,不过他知道不能缠斗,要速战速决迅速通过。
杀月刀闪电般地劈出,对面的漠骑坠地,默吉心中一凛,他注意到江安义刀头绽出的刀芒。默吉听授艺的祥古上人说过,武功高手体内运转真气,能够透器而出,不可硬敌,准备直削的弯刀重新提起,在手中幻起三道刀光,带着尖啸向木炭砍去。
江安义双脚用力,在马背上微微前探,杀月刀挡在木炭之前。“当当当”三声响起,刀身连颤,默吉的弯刀接连落在杀月刀的刀面之上,将刀身的黄光击得荡起阵阵涟漪。感觉到手中传来的巨震,江安义心中暗赞这个漠人力气好大,比起义兄方至重并不稍让,换做旁人不留意,这一下刀非脱手不可。
念头闪过,手中不慢,刀往上撩,匹练划向默吉的前胸。默吉看到黄光一闪,不敢用手中弯刀摚架,侧着身子闪开。两马一错,江安义准备转身旋斩,不料面前又有漠骑举刀砍开,无奈只得挥刀招架,先一刀将对方的刀削断,然后顺手一刀将那名漠骑斩于马下。
身后传来朴天豪的喝声,兵器相撞犹如打铁,应该是朴天豪与那名漠人对上。战场之上只能向前,江安义挥刀继续向身前的漠军砍去,杀死的漠骑越多身后的郑军压力便越小。
刀、矛不断地从四面冒出,江安义晋入空灵之状,以毫厘之差闪过对方的兵器,然后刀砍掌劈将对方斩落。喊杀声、呻吟声、兵器的撞击声、马儿的嘶鸣声,刀锋入肉的磨擦声统统摒于脑外,唯有挥刀、收刀、格挡、闪躲、突进……
不知过了多久,面前人影一空,已经杀透漠军。手臂传来酸麻感,体内的真气运转也变得艰涩,江安义感觉比起在西域与居须人交战要累得多,每时每刻都有兵器挥来,每分每秒精神都高度紧张。
朴天豪等人跟随他冲破漠人队伍,江安义缓缓吐纳着,准备等精力恢复些再杀回去。廖建辉一路跟在江安义身后,目睹江安义有如杀神附体,身后留下长达数里的血路。
黄沙关曾败在江安义手中,廖建辉以为自己不过是一时大意,真要拼命不见得输给他,今日见江安义大发神威,心中黯然,自己与江安义之间相差悬殊,报仇的念头还是罢了吧。
不断有郑骑突了过来,片刻功夫便聚了五六千人,江安义觉得恢复了些气力,缓缓策马准备再杀回去。廖建辉连忙道:“江大人,营寨危在旦夕,请大人以大局为重先行救援大营。”
江安义有些迟疑,举目找寻赵伟,赵伟仍在厮杀中。廖建辉道:“大帅命我等救援大营,营中储存着粮草辎重不容有失。赵将军杀出重围后自然也会前往营寨,请江大人不要迟疑,即刻率军救援大营。”
江安义觉得廖建辉说得在理,传令道:“吹响号角,告诉赵将军,我们前去救援大营。”信号兵吹响号角,江安义带着队伍直奔大营。
廖建辉心急如焚,催马驰在最前,远远看到大营方向火光冲天,喊杀声响成一片。廖建辉心中一紧,漠人已经破寨了,要不然怎么会有兵器的撞击声。
高台之上,苗铁山屹立如山,哪怕漠骑就在十丈之外,借着火光甚至能看清漠骑狰狞的脸孔。半个时辰前,漠军大举压上,火箭射在木栅之上将寨墙点燃,苗铁山下令结阵拒敌。漠骑像潮水般一拨拨涌来,铁蹄踩踏在盾墙之上,将盾牌踏得裂开,长枪被弯刀斩断,可是郑军士兵毫无畏惧,枪断了就用手中的枪杆捅,盾没了就用挺直的胸膛,一层层的血肉之躯铸成的“刚墙”,硬生生把漠军挡在营外。
看到正面激战而两翼并无战事,苗铁山命令东西两寨的将士出营夹击,仅有的两万轻骑作为奇兵悄然尾随在后,从右侧发起了突袭。漠军不敌退却,章尚徒贪功心切,命令队伍追击。利漫撤走十里,利用郑骑与步兵拉开空档之机让苍狼骑反击,郑军被截为两断,两万多步兵来不及返营被屠,而轻骑回归的也不满万数。惨败之后,郑军士气大跌,数次差点被漠骑冲进寨中,多亏苗铁山在高台上指派预备队顶上才勉强维持。
天边出现的鱼肚白,漠军的进攻突然变得猛烈起来,郑军的阵线被挤压得连连后退。苗铁山看了一眼天空,估计是廖建辉送信到克苏峡,王克明让他带救兵来援了,只不知这只救兵能不能及时救下岌岌可危的大营。
廖建辉望向营中的高台,虽然看不清台上的苗帅,但高台犹在,苗帅没事,营寨还没有被漠人攻破。心中一宽,廖建辉目光投向攻寨的漠骑,分不清有多少漠骑,营寨前到处都是火把,星星点点像是春风下草原上盛开的花朵。
号角声惊动了利漫,眼看营寨就要攻破,郑人的援兵居然到了,昆波真是个废物,利漫在心里愤愤地骂了一句,下令道:“加紧攻寨,苍狼骑挡住郑人援兵,一定要在郑人援兵到达前破寨。”
号角声撕破长空,先是营寨的正北方,紧接着是营寨的东方。苗铁山精神一振,听声音援军就在四五里外,高声下令道:“擂鼓,告诉将士们,大帅派兵回援了。”
“隆隆”的鼓声伴随着阵阵欢呼声,郑军的士气瞬间爆发,数十万人的欢呼呐喊惊天动地,攻寨的漠骑气焰一沮,左侧响起的喊杀声更让他们有些惊惶不定。苗铁山觉得机不可失,下令道:“出寨杀敌。”
号角声交织在一起,喊杀声惊天动地,脚步和马蹄踏起的烟尘让天空蒙上阴云。天色渐渐变亮,江安义目光敏锐看清了前面的漠军,放眼望去都是漠骑,一队人马直扑而来,飘扬的旗帜上是苍狼。苍狼军是利漫的精锐,江安义心中涌出豪情,他曾击溃过金狼骑,难道还会怕苍狼吗
杀月刀在空中旋出一朵刀花,江安义纵声道:“老子打败了金狼、宰了不少黑狼,正说什么时候凑上苍狼,可巧苍狼送上门来了。兄弟们,让这群狼崽子尝尝咱们的厉害。”
真气送出的话语响彻全军,郑军轰然应是,江安义策马狂奔,待与漠骑相距两丈左右,脱镫腾空而起,脚踏虚空挥刀向下斜劈。刀光过处,两匹漠骑连人带马崩出血光轰然倒地,不等身形落地,江安义旋身转动撞进漠骑之中,杀月刀随身而动旋起圆形黄色的刀阵,只听马嘶声不断,被刀芒擦中的马儿断腿倒地,马上的漠骑摔出老远。刀光刚敛,木炭一声欢嘶来到江安义身前,江安义手搭马鞍,轻身跃起,回坐到马上。
倒地的漠骑还未醒悟过来怎么回事,已经郑军的马蹄踩踏于地,“江将军威武”的欢呼声响成一片。兵是将胆将是兵魂,江安义这一招神来之笔犹如火上泼油,郑骑的士气陡然上升。
利漫随苍狼军出击,看到江安义大展神威,心想当初就觉得此人是个祸害,设计想要除掉他,可惜让他劫持了缇珠逃走,这一次遇上绝不能再放他逃脱。
第七百九十七章血战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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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七章血战沙场
利漫一直把江安义当成劲敌,招揽不成便设计陷害,江安义逃回郑国后风生水起,利漫对他的经历一清二楚,越是了解利漫越发觉江安义的不凡,而那种不为我用则毁之的心思就越重。
如何对付江安义是利漫与渠逆道探讨的话题之一,用间、下毒、刺杀、色诱等等手段都探讨过,至于战场上相遇更是商议的重点,利漫毫不迟疑地道:“盖提上人,烦你同几位尊者出手,缠住那个郑将,待本汗杀散郑骑后再将其合歼。”
盖提上人催马向前,手中提着根粗大的铁棒,劈头向江安义砸去。江安义习惯性地举刀相迎。“当”的一声,杀月刀斫进铁棒半寸深,棒径却有一寸半。
意识到不料,江安义赶紧往回抽刀,盖提手腕一翻,用铁棒来扭刀锋,若是寻常兵刃定然要被扭得刀锋扭曲,不堪再用。杀月刀陨石所练,坚韧异常,铁棒一扭反倒被刀锋剐下一大块来。铁坨坨滚落掉地,江安义和盖提都吓了一跳,江安义赶紧往刀身瞧去,依旧如一泓清泉,杀月刀丝毫无损。江安义忍不住出声赞道:“好宝刀。”
暗风从右侧射出,矛蝮见江安义注意力落在刀上,悄然贴近出手。“主公小心”,朴天豪断喝一声,催马上前,举刀劈向短矛。
“叮”一声颤响,余音袅袅,朴天豪感觉手掌像被什么啄了一口,明玉真气从这个啄口往外涌出,吓得他赶紧撤刀回护。矛蝮见偷袭无功,晃身后撤不见。
伏鹰在丈许外弯弓瞄准江安义,一手三箭分取面门、咽喉和前心,江安义回过神来,长刀斜扫将箭只拍飞,盖提挥棍再来。漠骑与江安义身后的郑军厮杀在一起,漠骑人数占优,很快将郑军分割成大小不同的碎块,支离破碎,很快就会被分而食之。
江安义已经顾不上全局,盖提、伏鹰、矛蝮还有铁卫如附骨之蛆,根本不给他喘息之机,盖提手中的铁棒已经换成了钢矛,矛蝮在木炭的大腿上留下一道伤痕,不过他也被江安义劈中一掌。
刚将盖提劈退,从右侧马腹下钻出一名铁卫,挥刀斩向江安义,那名铁卫刀身绽出白色的刀芒,抗体真气被剖开,铠甲被真气划破,江安义的右腿脱开马镫,竭力晃动闪躲,弯发还是在大腿外侧留下一条深几见骨的伤口,鲜血崩射而出。
忍着剧痛,江安义右腿含愤踢出,元玄真气喷涌而出,那名铁卫被真气点中胸口,闷哼一声倒地不起。
来不及补刀,盖提手中的钢矛又刺来,崩开钢矛一拳挥退铁卫,身前利箭又至,江安义感觉体内真气运转不畅,勉力横刀挡在箭前,箭只射在刀身散发出的劲气让他查觉胳膊已经酸麻。一名亲卫拼死拦住偷袭的矛蝮,被一矛刺穿腹部,惨叫着栽下马去。
天光已经大亮,喊杀声惊天动地,放眼望去都是漠骑,身边的将士已不足百数,江安义感觉自己已经接近油尽灯枯之境。朝阳跃出地面,红光映射着血色,掉落的兵器闪着寒光,满地都是残缺的尸体,十八层地狱重现人间。
利漫驻马在一处高坡,看着被团团围住的江安义,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大战已经接近尾声,郑营冲出的步兵被压缩回了大营,能够守住营寨就算不错,根本无力营救轻骑,等自己将江安义斩杀,再集中兵力一举突破郑营。
郑军失去补给定然崩溃南逃,数十万大军不被斩杀也要冻饿而死,郑国元气大伤,不要说北侵能守住边城就不错了。届时兵临城下迫郑人签下盟约,中原的好东西会源源不断地送进草原,让草原部落不断壮大。这场胜利自己功劳最大,携大胜之威回归王庭,谁能阻止自己成为草原共汗,利漫目光迷离,似乎看到自己身着礼服端坐在金帐之中,法王、昆波、缇珠等人躬身向自己行礼。
利漫脑海中闪过父汗乌施的样子,下意识地在马上坐直身子,目光满是威严地从身前的漠骑扫过,如同父王般检视着他的军队。头转向东方,阳光直刺入眼,利漫一眯眼,晃花了。
耳畔传来盖提的叹息声:“这个郑将着实厉害,整个大漠能与之抗衡的人屈指可数,若要打败他非得法王亲自出手不可。”
利漫的目光再次投向十余丈外的江安义,困兽犹斗,利漫心中泛起四个字,有些得意自己的郑语如此精通。江安义已经连续厮杀了两个时辰,盖提等人死死缠住了他,感觉疲累后便抽身歇息,这已经是盖提第二次休息了。江安义依旧骁勇无比,刀光闪处总有人受伤落马,利漫想起父汗说过做一个大汗要有容人之量,现在江安义身陷重围,生死一线,若能招降为己所用,那自己真是如虎添翼。
想到这里,利漫笑道:“上人,你且上前替本汗劝他投降,他要什么条件不妨都暂时许他,若是江安义冥顽不化,就尽快结果他的性命。天光已亮,我怕克苏峡那边的郑军回援。”
盖提上人点头答应,抢选了根粗壮的钢矛提在手中,策马来到江安义马前。江安义举刀欲砍,盖提上人高声道:“江将军且慢,老衲有几句话说。”
江安义停住手,大口地呼吸着,腿上的伤口不再流血,痛感却深入骨中。等盖提上人把劝降的话说完,江安义冷笑道:“我江安义深受皇恩,岂会降漠,要降也是你们降郑。大帅随时可能回援,届时谁生谁死还未可知,且战来。”
话不投机,江安义举刀便剁,高高扬起的杀月刀在朝阳下涂沫上一层红光,有如恶魔狞笑的嘴,顺着嘴角还有鲜血飞洒。盖提上人叹息一声,手中钢矛并不直架,而是用矛尖点向刀身,杀月刀过于锋利,硬架容易被削断,这是盖提多次交手后得出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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