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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宇十六

    矛尖点中刀身,盖提感到体内真气通过钢矛向刀身涌去,消失得无影无踪。盖提大惊失色,急忙圈马避开,惊恐地看着江安义道:“你使的什么邪术”

    一股清凉之意通过杀月刀涌入体内,接近干枯的经脉像注入了一道清泉,江安义昏沉的头脑一清,才醒悟过来方才无意中运起了广方大师教他的冥化功,当初他答应大师绝不轻易动用此功,没想到无意识中使了出来。

    体内的焦灼感有如久旱得到甘露,那种舒适感让人忍不住要呻吟出声,随之而来的是饥渴感,江安义下意识地举起刀朝盖提劈去,想从他的矛尖再次吸取真气。盖提小心翼翼地用矛尖在江安义的刀上一点,真正是一触即回,但他仍然感觉到有一丝真气被刀身吸走。

    一名铁卫从左旁挥拳向江安义攻来,江安义五指张开迎向拳头,一股冰凉的真气从掌心进入经脉,那名铁卫大喜,鼓动全身真气要震碎江安义的经脉、丹田。可是真气进入江安义的体内,如同河流汇入大海,浩浩荡荡感觉不到尽头,江安义畅快地哈哈大笑,那名铁卫竭力往后想要挣脱开江安义的掌心。

    盖提发现不妙,高声呼道:“大家留神,此人能吸内力,救人。”

    随着呼声,伏鹰从上、矛蝮由下、盖提挥刀直斩,江安义不得不松开铁卫的拳头,杀月刀重新焕出淡黄色的刀芒,在身前划出一道匹练,将三人的攻击挡住。那铁卫侥幸得脱,纵声往后跃去,却发觉浑身发软,情不自禁地朝地上萎去。

    笑声再起,江安义迫不急待地朝着盖提扑去,在他眼中盖提上人就是真气库,把他吸干自己便能回复巅峰,就算再多的漠骑也能斩于马下。盖提上人真是怕了,旋马避走,普通的漠骑涌上前挡住江安义的道路,江安义有如疯魔般怒吼着,将漠骑砍倒后犹不解恨,杀月刀朝着马儿疯劈。

    血光四溅,狂笑刺耳,朴天豪感觉江安义神情不对,大声叫道:“主公,你怎么了”江安义转过头,朴天豪看到江安义满面亢奋,双眼通红,笑容诡异,心中一惊,莫不是走火入魔了。

    朴天豪知道江安义有几次走火入魔的经历,后来得广明大师传授《心经》才没有再犯,这《心经》并非不传之学,朴天豪也会背诵,当下大声诵道:“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听到朴天豪背诵的《心经》,江安义浑身一震,跟着念诵起来,脸上狰狞的表情逐渐平复,血色的眼睛也恢复了正常,再看向盖提,刚才还像饿了好几天的人看到美食,此刻却如见恶魔,生恐抑不住心魔,这冥化功真是一门邪功,江安义惊出一身冷汗。

    不过江安义刚才有如疯魔般的行径让盖提等人都心有余悸,不敢逼上前,只是让普通漠骑困住他,伏鹰用箭,其他人抽机会暗袭,这让江安义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不过身边的喊杀声越来越少,剩下的郑骑已经不多了。




第七百九十八章艰难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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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洒落大地,站在高台之上方圆数里的战场尽收眼底。苗铁山的白须在风中微微飘动,霜眉紧皱。回援的郑骑被切割包围,他派兵出寨接应,但是仅仅接回千余人,战至现在剩下不到两千人。

    “传令下去,让张光华、李平忠、杨国强、史涛、吴扬帆准备,以号角为令出寨营救被困轻骑。”苗铁山道。

    廖建辉此刻重新站在苗帅身旁,他率队前来营救,成功地将漠骑攻陷营寨的时间延后,离辰初只有二刻钟了,大帅马上就会回援,营寨保住了。至于江安义等人的生死,就顾不上了,一场大战必然有保有舍,舍了江安义保住营寨廖建辉怎么看都值得。

    听苗帅传令准备出寨营救江安义,廖建辉忍不住出声反对道:“苗帅,众军疲惫不堪再战,怎么能为了千余人牺牲更多人的性命。而且漠骑正在整队,看样子准备攻营,此时将五万精锐派出,岂不是因小失大。苗帅三思。”

    苗铁山沉默片刻,沉声道:“这些人为救援营寨而来,营寨岂能坐视其孤军奋战。建辉,你去召集剩余的轻骑,随同一起出战。”

    廖建辉只得应是,刚要转身,就听到东南方号角声传来,紧接着看到漠骑像潮水般地退却下来。苗铁山眯起眼注视着东边,喃喃自语道:“王克明回援了”

    斩刀在空中闪过夺目的光芒,每一次齐挥都伴随着血光飞溅,斩刀队身上的铠甲早已被鲜血染得条条道道、斑斑点点,每一推进,留下尸骸遍地、血流成川。被迎头痛击后,漠骑开始溃逃,斩刀队追不上马匹,从斩刀队的两翼数千轻骑杀出。

    苗铁山大喜,道:“吹响号角,出寨杀敌。”

    漠骑向北退走,战场上欢声雷动,江安义在马上摇摇晃晃,心神松懈下来腿上的伤口钻心地痛。朴天豪扶着他找寻一块没有鲜血的草地坐下,郑军经过他的身旁时无不放缓脚步,向这位骁勇无比的将军敬礼。

    激战一日一夜、耗尽真气的江安义疲惫不堪,倚着朴天豪沉沉睡去,直到日上中天才被推醒,睁眼正看见王克明和赵伟在他身前下马,忙起身迎接。

    王克明微笑道:“此次伏击漠军取得胜利,安义居功甚伟。要不是你回援得力,拖住了利漫的十万大军,此次我险些要棋胜不顾家了。”

    赵伟笑道:“安义你一跑了之,老哥我差点被昆波要了老命。你的腿怎么了伤的厉害吗”明玉真气有疗伤之能,休息了两个时辰,江安义感觉腿上的伤没有那样痛了。

    郑军和役夫们在打扫战场,收拢战马,拣拾兵器,地上的箭只要重新拣起下次再用,有人在挖坑掩埋尸体,至于死去的马匹剥皮割肉,用盐稍加腌制挂起来风干作为军粮,马肉不比牛羊肉好吃,但军中粮食不多,有马肉充饥是好事。

    “大帅,呼延部被歼了”江安义问道。

    王克明道:“杀死了两万多,降了万余人,让呼延恩跑了。我记挂着营寨,带着斩刀队先行回援,克苏峡那边还留下祝谨峰带了十万人在打扫战场。”

    酉初,大帅升帐议事,江安义奉令参加,四品以上的将领皆在,左相孔省列席。看到江安义进来,孔省微笑地冲他点点头,显然知道他又立大功。

    “此番克苏峡设伏,我军以伤亡四千四百余人的代价歼灭呼延部两万一千二百余人,俘九千五百余人,缴获马匹近两万匹。大胜!”帐内欢声四起,王克明等笑声沸腾了片刻,又道:“可惜发动得太仓促,有些准备尚未做足,加上外围有漠骑接应,此次设伏仍有两万多漠骑逃脱,呼延部的汗王呼延恩也在其中,甚憾。”

    接着,王克明又道:“我军设伏克苏峡时,漠人攻打营寨,寨中箭只储存不足,幸亏周山侯应对得当,才没有酿成大错。昨夜营寨与利漫部十万轻骑作战,折损轻骑一万二千三百余人,章尚徒轻敌冒进,暂贬为偏将听用,待奏报天子后由太尉府论罪处治。”

    苗铁山没有作声,他知道此次北征章尚徒接连犯错,丢官贬职已是定局,让他接手镇北大都护的打算落空,看来镇北都护府要大换血了。

    “众将士守护营寨,奋勇杀敌,共杀死漠骑七千四百余人,不含轻骑在内战死三万七千二百余人。”王克明语气沉重,略作停顿后继续道:“赵伟、江安义奉命回援营寨,遭昆波部劫杀,又与利漫部厮杀,伤亡轻骑接近九千四百人,不过他们作战英勇,杀死漠骑约五千六百余人,特别是军中参议江安义以文职身份奋勇杀敌,本帅已经专折向天子为他请功。”

    众人皆把羡慕的眼光投向江安义,不过江安义奋勇杀敌的情形都知道,一只腿差点被漠人卸掉,这份功劳是用命换来的,羡慕归羡慕,倒没有什么人不平。江安义快速地在脑海中计算了一下双方伤亡的数字,漠人伤亡三万五,被俘九千五,总数约在四万四,己方战死步兵四万一,轻骑二万二,伤亡数在六万三,从数字上郑军多伤亡了近两万人,算不上胜利,不过漠军伤亡的都是轻骑,这样一来总体上就差不多了。一将成名万骨枯,这句话真是一点也没错。

    王克明轻咳一声,道:“召集大家来是商议回军之事,已是八月,漠北天气随时可能转寒,我军储备的御冬物资不足,要即刻南下,否则风雪一到,路途难行,还要小心漠骑偷袭……”

    大帐内一片寂静,形势极为险峻,帐蓬、箭只都不够用,更不用说过冬的衣物,五十万大军加上三十万役夫,每日的消耗都是天文数字,达诺湖离镇北城将近一千六百里,大军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回返,这还要天气晴暖、漠兵不袭扰才行,江安义感觉胸口憋闷,这八十万人不知能有多少人能平安到达镇北城。

    “大军分成三组,间隔半个时辰起程,前锋探路事先做好准备,中军携带辎重,后军戒备漠军……”

    一直商议到戌末,才将具体事宜议定,江安义分在后军,保护大军回归。后军共二十万人,含两万斩刀队和四万轻骑,缴获的漠人座骑让郑军的轻骑得到补充。后军又一分为二,分别由苗铁山和祝谨峰率领,两军各十万人呈犄角之势呼应,一来可控的范围更广,二来彼此有照应,二十大军漠军也不敢轻易来犯。第二天辰时齐新文率领的前军便出发了,辰正时分王克明率领中军进发,巳初,江安义随同大军踏上归程。

    大军南下已经六天,众人都知道形势危急,咬着牙拼命赶路,六天行进了近四百里。漠人的追兵已经在四十里外,大战随时可能会爆发。作为后队,一路之上江安义看到不少掉队的士兵和役夫,苗铁山顾不上这些人,派了只三千人的队伍尽量收拢溃兵。要命的是天气悄然变冷,晚上值守的士兵要披上皮裘了。

    江安义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身具内功不惧寒暑,每天只需调息两个时辰便足够休息,于是主动向苗铁山请缨,担任后半夜的巡守。后半夜的巡守既累又危险,苗铁山夸赞了江安义几句,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快到中秋,月色清朗,映得草地如同铺上一层银霜,四下静籁,江安义站在箭楼之上往南眺望,不知妻儿怎样,今年中秋又不能陪在她们身边了。百万大军入漠,百万人家无法中秋团聚,更可悲的是数十万人家迎来的将是丈夫、兄弟、儿子阵亡的消息。

    念头转向天子,不知万岁的病好些了吗,算算行程应该快到镇北城了吧,镇北城的守军得到消息应该出城迎接了吧,不知道镇北城运送物资的队伍什么时候能与大军汇合,天气渐冷,超过半个月将士们可承受不住了。这次北征失利,国库为之耗尽,拿什么来抚恤阵亡将士的家属,国运会不会为之一蹶不振余师该愁白了头了

    江安义念头杂乱,胡思乱想着,朴天豪轻声提醒他道:“主公,有马车声,是收拢溃兵的队伍回来了。”

    侧耳细听,果然有车轮的滚动声,还有拖沓的脚步声。江安义转身下了箭楼,吩咐道:“燃起火把,打开寨门,弓箭手戒备,斩刀队出寨迎接,摆好阵势。”

    收拢溃兵的队伍多半要过了子正时分才能回来,为了防止漠人趁机偷袭,江安义每次都摆好防御阵势,一千斩刀兵排前,一千轻骑在后接应。江安义骑了木炭带了十名亲卫随着斩刀兵出寨。

    夜风已冷,从北面“嗖嗖”刮来,寒气逼人。阳神腾空,江安义“看见”远处数十辆大车缓慢驶来,马车两旁是步履蹒跚、相互掺扶的人群,江安义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掠过,望向更远的北方。



第七百九十九章勇担重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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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呼呼”作响,默吉紧了紧脖子上的狐裘,这条狐裘是叔父送给他的,狐裘,贵者之服,默吉知道叔父把最喜欢的狐裘赠给他的意思,是把阿史部落也交到了他的手中。如今叔父已死,狐裘尤在,阿史部跟着自己会不断壮大,这条狐裘会一直传下去。

    阿史部落只有两万多人了,与郑人交战不断,部落中的勇士仅剩下三千余人,部落中的牛羊、牧草半数交给了王庭,今年这个冬天会特别难熬,部落中的老人、小孩不知道有多少人熬不过去。

    身为部落的首领,默吉有责任保护族人的安危,所以他每战都奋勇争先,争取能多得些战利品,用这些战利品可以跟别的部落交换些牛羊物资,再加上昆波汗的赏赐应该能让部落平安过冬了。

    不远处的那只郑人搜寻队他早就发现,三千人加上些掉队的老弱残兵引不起默吉的兴趣,他所率的三千黑狼骑怎么会啃这种无肉的骨头,默吉在等待着,等着郑人营寨敞开接搜寻队入寨,到那时他率军尾随在后冲进郑人营寨,杀人放火岂不快哉。

    远远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火把移动,郑人出寨了,默吉冲身后做了个慢行的手势,悄然提马缓步往前行去。郑人营寨前的喧哗掩盖住了马蹄踏在衰草上发出细碎的响声,默吉窃喜,只要接近五十步,郑人营寨大门来不及掩上,放马一冲便能杀入寨中。

    百步,江安义已经发觉了异常,高声呼道:“戒备,漠骑偷袭。”

    默吉见行踪暴露,大喝道:“随我冲。”马蹄声如滚雷般涌动,朝着郑营冲来。

    “两旁闪开,就地驻防,不许冲营。”江安义对着搜寻队喊道,然后对斩刀兵嚷道:“打起精神,阻敌。”

    默吉气势汹汹地往前冲,一眼看到二十步外的斩刀队,他对郑军的这个大杀器记忆深刻,急忙勒住战马,大声疾呼道:“前面是郑人的刀阵,绕过去。”

    奔腾的马流在刀阵前一分为二,朝着左右延展开去,两旁是来不及进营寨的搜寻队等人,江安义急道:“斩刀队变阵,防住两翼,轻骑随我出击。”

    这千名斩刀兵都是老兵,熟悉各种变阵之法,听到命令后队中校尉迅速指挥兵丁做出反应,前面数排站立不动,后面几排快速向两旁移动,像一个罩子将营寨入口处罩住。

    江安义已经认出默吉,那夜带兵劫杀自己的漠将,使得一手好刀法,身为武人自是见猎心喜,江安义带着轻骑朝默吉迎去。默吉看到江安义就不开心了,他领教过江安义的利害,看来这趟夜袭要走空。略做纠缠,郑营内开始派出军队,默吉率队离去,江安义也怕中了诱敌之计,收兵回营。

    自打默吉袭营以来,漠军开始像牛皮膏一样缠住郑军不放,行军时突袭,驻营时偷袭,吃饭时骚扰,设伏、火攻、水淹无所不用其极,让郑军疲于应付,大军不得不放慢速度加紧提防。

    天气一天冷似一天,军中开始出现冻死、冻伤,王克明心急如焚,每天派人前往镇北城催促早日运送御寒物资到来。大军启程的时间已经放慢了一个时辰,而扎营却提早了半个时辰,每日行进的中程不过五十里,即使这样,掉队的人越来越多,每天非战斗减员数都将近千人。被漠骑袭击过几次后,苗铁山解散了搜寻队,那些掉队的郑军不被漠人俘虏就会被冻死在草原上。

    八月二十六日,夜雪落下,天明时分厚达半尺,大雪依旧纷纷扬扬,王克明下令大军驻扎,等待镇北城的御寒物资到来。扎营地距镇北城约有五百六十里。

    帅帐,王克明召众人商议军情。江安义急急从自己的住处赶往帅帐,一路北风呼号、大雪纷飞,地上积雪渐厚,行动不便,除了巡守的士兵多数人躲在帐蓬内避寒。从住处到帅帐不过里许距离,江安义身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雪,拍打干净抛帘入帐,感觉到暖流扑面。帅帐内升着炭火,温暖如春,但是从大帅嘴中吐出的话语却让人寒意立生。

    “辎重已从镇北城出发五天,离大营还有二百三十里的距离,我们被雪所困,辎重也难以前行。”王克明语气沉重地道:“军情司的探子发现,漠人正密集调动兵力,似乎有意前去劫掠。”

    停顿了片刻,等众人消化了一下消息,王克明继续道:“从镇北城护送辎重的队伍一共二十万人,轻骑三万,步兵七万,役夫十万,这样的兵力难以阻挡漠骑冲袭,所以本帅决定派兵前往接应,护送辎重前来。大雪封地,行动不便,军中仅能出动轻骑四万,谁愿前往”

    雪地行军,又要与熟悉天气地势的漠军交战,接应辎重的任务十分凶险,众人都沉默不语。王克明期盼的目光落在江安义身上,江安义心头一热,慨然出声道:“江某愿意前去。”

    王克明欣慰地点点头,道:“好好好。安义,四万轻骑不足以抵挡漠人大军,你一路之上要随机应变,不过大营中物资紧缺,你要在四天之内与辎重队会合。会合之后十天之内将辎重护送回大营。我会给你一道帅令,把辎重队交由你统一指挥。安义,数十万将士性命交于你手中,你要千万小心。”

    二百三十里,四天时间,意味着每天要行走六十里,若是平常轻骑日行六十里是易事,可是大雪飘飞,积雪难行,外有漠军窥视,又极易迷失方向,会合之后要在十天赶往大营,看似每天只走二十余里,可是雪地里带着辎重还要防着漠骑,困难可想而知。军中帅令不是玩笑,一旦误了时间便是死罪,江安义深吸一口气,沉声应道:“江某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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