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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南剑侠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夏剑心

    只见两人是一男一女,男的一袭白衣,腰悬长剑,身材颀长,面如冠玉,长相十分俊美,是一个翩翩公子,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女的身穿黄衫,一头乌发垂至腰际,看不到脸面,从身后看,只见她身形高挑,窟窿婀娜,是一个十足的美人胚子,从身形瞧,也只是十五六岁的样子。

    李相如见到那少年公子心头不由一震:“原来谷师兄竟然没死。”一时间心中又是轻松,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苦涩。轻松的是他不需要背负误杀同门师兄的罪名和内疚,苦涩的是只因这一个误会,害得自己失去了方寸失足掉下了万丈深谷,若无小灵相救,恐怕早就变成了一堆森森白骨了。

    只听谷慕风对那黄衫少女道:“师妹,那小子都死了五年了,你还每年这个日子都来祭奠于他,风雨不改,那小子死也死得值了。”那少女道:“当日若不是我以为你被他打死了,所以一直用拳头捶打他,这才使得相如师兄掉下了深谷而亡,我才是真正杀死他的凶手。”语音中带着悲切。李相如听那声音娇美动人,正是欧阳璇规。

    璇规此言一出,李相如听得一清二楚,心里面顿时一热,心道:“原来,她还一直记挂着我,她还未曾忘掉我。”谷慕风道:“你不也受到了师公的严厉责罚了吗你堂堂武当掌门的孙女,千金大小姐,竟被罚做杂役整整一年,一年之中不准离开武当一步,若非师叔公及师伯、师父求情,还要废了你的武功,将你逐出武当,那小子已经害得你够惨了,你还对他念念不忘,真不知他有什么好,哼。”语气中对璇规的做法颇不以为然。

    璇规听谷慕风如此一说,语气微怒,提高了声调道:“谷师兄,相如师兄我们均是武当门人,同出一脉。他人已经死了,死者为尊,你不要再侮辱他了,好不好”她一边说着,身子便侧了过来,脸部正好




三O、无名少年(3)
    璇规祷拜了多时,忽听山下隐隐传来钟声,这是武当三清观中的金顶大钟所发出的声音,这是紧急传讯之声,非遇到最重大而紧急的事才会被敲响。李相如到了武当后,从未听到它敲响过,不过青云对他讲了山上的很多掌故,青云还说,玉秀师伯公在京城身亡后,掌门师公玉树携着他的骨灰回到武当,这才敲响了金顶大钟,不过那时李相如正昏迷不醒,无法听到,青云告诉他,他上武当十几年,不过听到过两次而已,另一次是因何事在何时敲响,他没有说李相如也没有问。李相如虽闻得这些事情,但却不知这次的钟声便是金顶大钟发出的。

    他不知道,谷慕风和璇规却知道。

    两人听到钟声,不由得脸色一变。璇规从地上站起身来,两人匆匆往山下赶去。李相如见他两人走得如此匆遽,微感奇怪,不过隐约猜到也适才的钟声有所关联。待两人走远看不到身影,他才从岩石后面出来,到得悬崖旁边,看到璇规适才所烧的冥纸尚未化完,青香还冒着袅袅的烟雾,在山风的吹拂下飘渺无踪。

    他呆呆地站了一会,回想着璇规这几年来为自己的死伤心忏悔,而罪魁谷慕风却无动于衷心肠如铁。人与人之间,恩仇之间,不知如何划线想了多时,忽然记起刚才两人急急离去的一幕,心想:“刚才他们走得那么急促,莫非武录有变,我作为武当弟子,武当有大恩于我,如武当遇到危急之事,我岂能坐视,再说,我还要急着回去见师公、师父呢!”想到自己突然死而复生,师公、师父见到不知道会有多欢喜的情景,不由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他转身沿路下山,突然想到自己五年来僻处孤悬,与世隔绝,早已变得像个野人一般,数年以前的衣裤早已经不合身了,只勉强套在身上为遮羞避寒,不过破破烂烂,见不得人,头人又长又脏,乱蓬蓬的。他想:“我得先洗个澡,再找一套衣服来穿上,总要像个样再去拜见师公、师父才行。”边想边行,不多时便过了望日亭,沿着“望日亭”的小径下山便可直通武当,这条路他以前走得极熟,知道武当山四处是溪流飞溅,下山的途中便有一条溪流。

    一想到洗澡,便浑身痒痒极不舒服,当即加快脚步,一溜烟向山下奔去,他此时轻功极佳,登高伏低,是轻而易举之事,但见他在极险的小径上如履平地,不多时,便到了半山,离小径数十余丈远的山涧中便有一条小溪,远远便可听到溪水淙淙的声音。

    李相如听到这声音,如听天音,几个箭步窜了过去,但见涧中一条溪水直流而下,溪流之处,有一个方圆二三丈的水塘,水塘中积水如镜,清可见底,李相如再也忍耐不住,一纵身,便跳进了塘中,清凉的溪水浸润到肌肤,一种说不出的舒爽直透进身上的三万六千个毛孔,李相如纵声大叫,将身上的破衣几下除掉,扔到一边的山石之上,尽情在水中畅玩起来。

    他五年来在悬壁之上,从未如此畅快地洗过澡,只不过在刮风下雨的日子才



三一、无名少年(4)
    李相如又行了数十丈,便听到三清殿里传来阵阵嘈杂声和打斗声,他急忙循声赶了过去,到了殿外,只见殿里面站满了人,场中有两人正在打斗,众人均在全身贯注地观站,谁也没有注意到他。

    李相如轻轻进入殿中,来到东边的一个角落里,一眼便看到荀玉鹤、张白鹤坐在正中的椅子上,场中一人正和罗飞鹤斗得正剧,呼喝打斗之声在殿中不断回响,殿中有几滩血迹,显然之前已经有人受伤。青云谷慕风和璇规等三代弟子侍立一旁,紧张地注视着场中的情形。大殿的西侧,却站立了许多武林人士,前面椅子上坐了几个人,当中一个是四十五六岁的中年男人,相貌英武,但却带了一股邪气,那中年男人面带冷笑看看成场中的打斗,偶尔扭头看了荀玉鹤等人一眼,面上露出了洋洋自得的表情。

    五年不见,李相如见师父、师叔苍老了许多,两鬓头发已经花白。却不见玉树和玉峰两位尊长。李相如心想:“玉树师公及玉峰师叔公何等身份,一般情况下怎会轻易露面。”正寻思间,见璇规双眼微微朝这边一扫,李相如生怕被她认出,这么多人会引起不小的骚动,惊动了派中的长辈,当即将头别了转去。瞥眼看到殿角有一个废弃多年不用的香炉,当即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伸出两手在香炉里摸了一圈,许多锅烟和灰尘便沾满了双手,举起手掌在脸上涂涂抹抹,瞬间便变成了一个面目脏污,邋邋遢遢的小道士。众人正关注着场中的一切,谁也不会注意到他这个无名之辈在做些什么。

    李相如确信再也没有认得出自己,这才放了心,站在人群中观战。这时罗飞鹤和那壮汉打得难解难分,罗飞鹤身为“武当三鹤”之一,其声名在武林中颇为显著,特别近年来,随着年龄的推移,功力也与日俱增,江湖中提起“武当三鹤”的名头,都要坚个大拇指,给上几分薄面。

    他虽名为“飞鹤”,成名绝技不是轻功,却是掌法。一套“武当绵掌”已臻至高境界,单论掌法而言,荀玉鹤和罗飞鹤与之相比均要逊上半筹。和他较技的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子,只见他长得一张马脸,身材极长,和罗飞鹤站在一起高着半个头,男子名为马朝宗,加之他擅长拳法,是关外“马王门”的门主,一套“马王神拳”也有七、八分的火候,江湖人人称他为“关外马王”。他和荀玉鹤,一拳一掌,拳掌相较,数十招过去,却斗了个旗鼓相当。

    罗飞鹤的武当绵掌以沉、缓、雄、厚为主,一招一式,看似慢慢发出,实则后发先至,蕴藏了巨大的杀伤力,只见他举手投足,每一掌拍出,都是法度谨严,沉稳有力,暗含了强大的内劲,在全身上下形成了一个气圈,保护着周身,进可攻,退可守,攻守兼济,相辅相成。马朝宗正好相反,他的马五拳法刚猛有力,以快著称,他身材高大,身臂又长,又拳击出势挟劲风,呼呼作响,只见他越打越快,开始还可看清拳影,到了后来,只见双拳已经舞成白茫茫一片,将罗飞鹤裹在其间。武当众人见状,都



三二、无名少年(5)
    马朝宗久攻不下,不由得心焦起来。而罗飞鹤气凝如山,武当绵掌一掌胜似一掌,东一掌西一掌,表面上看毫无章法,实在包含了武学内家的无极原理,虚虚实实,虚实相生的道家哲理。

    马朝宗久战不下,不由得心焦起来,要知道他的马王神绕虽然神妙,能克敌制胜,但却极为耗费体力,现今他不知绕了多少圈,再如此绕下去,又脱不出罗飞鹤的控圈,最后非精力耗竭而死。

    剧斗中,只听马朝宗大喝一声,左拳猛然向罗飞鹤前胸要害“膻中穴”击去,罗飞鹤左掌虚引,要将他拳力引开,不料马朝宗这拳却是虚招,便在罗飞鹤化解他这一拳时,他右拳闪电般击向罗飞鹤面门,拳头距罗飞鹤面门一寸时,便改直击为横扫,他这招有个名堂叫“奋鬣扬蹄”,意思是骏马撒开四腿奋力四处奔跑,雄骏非凡,势不可挡。

    罗飞鹤未料到马朝宗会出此奇招,遮挡化解已然不及,马朝宗拳头已经扫至脸颊,马朝宗数十年功力绝非浪得虚名,倘被扫中,罗飞鹤非被打得脸颊稀烂不可,一旁的武当弟子都惊呼起来,但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只见罗飞鹤身形陡然后倾,以左足支地,右足抬高,以保持平衡,身形与地面几乎平形,马朝宗的拳头便带着风声擦着面颊而过,说时迟,那时快,两人这一避一击只在倾刻之间的事,马朝宗这一拳落空,胁下便空门大开,罗飞鹤身形后倾随即像一要竹杆般立起,右掌便向马朝宗胁下拍去,马朝宗暗呼不好,想要闪避或招架均来不及了,幸好他反应极快,只得将身一侧,以后背硬生生接了罗飞鹤这一掌,罗飞鹤这一掌虽然暗含内劲,但毕竟刚从险境中脱出,掌力发挥上大打折扣,另外他心存仁厚,只不过想让马朝宗认输落败,并不想伤及他的性命,因而这一掌仅有三成力量,饶是如此,马朝宗还是感到背上有如被巨石猛然一压,胸中一阵烦闷,头晕眼花,心中惶恐之极,右足足尖一点,拼命向斜刺里跃出。哪知道罗飞鹤的“绵掌”之力却犹如长江之水,绵绵不绝,掌势虽断,但掌力未绝,这正是武录绵掌的绝妙所在,罗飞鹤在“武当绵掌”上浸淫三十余年,绵掌的精妙可谓已经达到炉火纯青之境,只有武当仅存的耆老玉峰能稍胜半筹,虽然这一掌只有三成功力,但余劲绵绵,马朝宗跃出丈余,这才感到喉头发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一头栽倒在地。

    这一掌是险中求安,败中求胜的绝招,也是罗飞鹤毕生武学最集中体现,武当众弟子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回到原来,随即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和喝采声,当然这是武当弟子发出的。

    唐文鹤蛮以为这一仗马朝宗会得胜,未料便在重要的节骨眼上形势突然逆转,被罗飞鹤一招制胜,总算是罗飞鹤心存仁厚,未尽全力,马朝宗虽然吐了血,但伤势并不重,将养一段时间便会恢复。

    这时早有对方的人将马朝宗抬回到座位,罗飞鹤走到马朝宗近前,从怀中掏出一个磁瓶,递给马朝宗,说道:“这是我武当自制的疗伤药,对内外伤都颇有



三三、无名少年(6)
    他突然发难,谁也没有料到,罗飞鹤站在他对面数尺,见状大叫道:“手下留情!”凌空一掌劈出,想将他打出的暗器拍落,但还是慢了半拍,掌力落空,眨眼间那东西便要将武当女弟子秀丽的脸蛋打个血肉模糊。场边的荀玉鹤、张白鹤等武当前辈都大吃一惊,想要阻拦,哪有时间,其余武功稍弱的人尚未反应过来。

    人群中的李相如见到那猴子模样的老头儿不声不响便动手伤人,并且出手的东西又快又急,让人防不胜防,但他身处人群中,距场还有数丈之遥,前面又有许多武当弟子站立遮挡着,要想跃起救人,当然来不及,急促之下,不及多想,伸手摸到了藏在胸前的那支紫云镖,顺手掏出,手一挥,便朝着候子啸发射的暗器扔去,只盼将那射向武当女弟子东西挡掉。

    他紫云镖一出手,正好疾射过去刺在候子啸扔的东西之上,两两相撞,只听一声刺耳的骤响,那东西被紫云镖从中剖成两半,掉落于地上,由于疾速中受阻,那被剖成两半的东西掉在地上,滴溜溜转个不停。但紫云镖劲势未衰,又飞出去数丈,然后“铎”地一声钉入了大厅中的柱子上,深入两寸。

    候子啸出手、罗飞鹤出掌相救落空、李相如掷镖打落,整个过程时间即快且短,当中的情势只有在场的几个高手看清楚了,待得众人明白过来时,危机已经化解,只剩那名武当女弟子犹自吓得张大了樱口,目瞪口呆。

    众人再看地上的东西,已经缓缓停了下来,原来是一颗黄澄澄的铜铃,一半在地上滴溜溜转动,另一半不知飞到了何处。

    候子啸身处狮猴山,常年驯狮驯猴,与野兽为伍,北方山大林密,一座山连绵数十里甚至数百里,为了方便辨别找寻狮猴,控制驯练,便在狮猴的脖颈上系上铜圈,圈上套了许多的小铃,只要狮子或猴子行动,便在数里之外也可听到。

    候子啸就地取材,干脆就以这铜铃作为暗器,练就了一身奇功,适才他掏出一颗铜铃,扔向那名女弟子,欲将她打得五官稀烂,一则作为嘲笑自己的惩诫,二则向武当诸人示威。他满以为自己的暗器功夫独步江湖,铜铃是突然发出,又疾又准,定然百发百中,不料半途中飞出一枚镖来,竟将铜铃劈成两片,要知他那铜铃可是精铜铸成,质地坚硬,即便是放置于地上,用一般刀斧狠劈都难以将它剖开,这份功力真可算是惊世骇俗。

    候子啸心中大惊,面色一变,往人群中看去,但见人群中个个都是武当的年轻一代的弟子,看上去没人能有这份功力,那镖来的方向与荀玉鹤等人所处恰恰相反,不可能是他们几分所发。心中正狐疑不定时,只听一个少女清脆动人的声音响起:“谷师兄,是你的紫云镖,你好棒,刚才真是惊险极了,不是你出手相救,青童师妹便给这只老怪物毁了容了!”

    这少女正是璇规,她看到了柱子上钉着的紫云镖,一眼便认出了是谷慕风常用的暗器,她奔到柱子旁边,伸手运劲费了好大的力将镖从柱中拔出,手中拿镖,回到谷慕风身边,说道:“谷师



三四、无名少年(7)
    候子啸猛然扑向谷慕风,罗飞鹤关心徒弟,当即出手相救,一掌向他后背拍去,本为作为他这样的武林名家,不应该也不屑做在背后伤人的事,但罗飞鹤恼他适才骤然出手偷袭,差点伤及青童,现在又故伎重施,再欲伤害谷慕风,为了救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于是便出掌。

    候子啸在扑向谷慕风的当口,只感到背后掌力如潮而至,突然一折身,从左侧窜出,本来击向他的掌力,现在直向人群中的诸弟子而去。

    原来这个老猴子名如其人,又是奸诈又是精钻,他采用的是声东击西之计,他作势要去捉谷慕风,料定罗飞鹤一定会出手相阻,早已经看好了退路,到得中途,突然改向向左侧窜出,罗飞鹤哪会想到他有此一着,本来击向他的掌力被他闪避躲过,现在却击向了人群中的诸弟子。

    罗飞鹤大惊,急忙将掌力回收,纵然他的武功已经练到了收发自如之境地,但覆水难收,再收得如何快,总会有一分两分散了出去,伤到那些武功较弱的弟子。便在电光石火之间,罗飞鹤身体急速腾起,跃起丈余,连续在空中转了三个圈子,这才将掌力消弥。他这招名为“乾坤流转”,既可化解自己功力也能化解敌人功力。只见他长袍飘飘,如神逸中人,他这一招既帅气又潇洒,平日里不轻易便用,要在紧急时刻方才施展,这一使出,又搏得了在场武当弟子的阵阵喝彩和掌声。

    罗飞鹤身形尚未落地,只听“呛啷啷”一阵清脆的铃声,早有两件兵器从上、中、下三路向罗飞鹤击去,原来候子啸狡诈非常,他趁得罗飞鹤身起半空无从着落之际,从身上解下了三个铜圈,向罗飞鹤打去,他这一出手,便封住了罗飞鹤上下三路,无论罗飞鹤如何闪避,轻功如何卓绝,免不了都要受伤。众人见候子啸如此卑鄙,都纷纷斥骂起来,可一对一单打独斗,如果有人出手相助,罗飞鹤便算输了。

    罗飞鹤身在半空,见到三个铜圈闪电般向自己飞来,封住了所有的来路退路,那三个铜圈造型奇特,每个铜圈是方圆尺许,由金不灿灿的黄铜打制而成,每个铜圈上都缀满了十数个铜铃,稍一晃动,便发出清脆的响声,与敌交手之际,既如作为暗器,又可扰人心神。候子啸将之命名为“夺魂铃”,那夺魂铃从外表看上去攻击力和杀伤力并不如刀剑等利刃那么强劲,可如正在打在人身上,免不了鲜血横流。

    但罗飞鹤为武当三鹤之一,绝非泛泛之辈,遇险不惊不乱,只见他身子凌空,突然一个倒悬,身子横过,头上脚下,如同一架水车般在空中转了转,攻身他上路和中路的铜圈便从他身体转动的空隙中飞了过去,与此同时,他用左手轻轻拔了一下攻向下路的铜圈,那铜圈便转了向,“呜呜、呛啷啷”地响着,反而向候子啸攻去,他的化解闪躲尤为巧妙,候子啸未料到他竟然反过为攻,忙乱之中只得身子一侧,避开击向自己的铜圈避开,头一昂,那铜圈便套



三五、无名少年(8)
    候子啸恼羞成怒,颓势之下,想与罗飞鹤拼个两败俱伤,可他未免有几分天真幼稚。罗飞鹤当着这么多人面初显太极拳之功,已经拿出了看家本领。连李相如也是首见,当年玉树道长在北京法场救李仕元夫妇二人时,被官兵用弓箭射杀,玉树道长便使出太极的无上神功,将所有羽箭全部挡飞,竟然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箭圈,功夫之神妙,在场之人无不咋舌,当时李相如在人群之中,未看清场中情势。

    罗飞鹤之功虽然不能和玉树比拟,但太极拳之精妙也可见一斑,这是李相如第一次亲见太极的威力和精妙,一时之间不禁神为之夺。

    数十个大小不一的铜圈发出悦耳的响声,迅速击向候子啸,候子啸如何抵挡,慌乱之中,伸手乱拨乱抓,虽然消解了部分攻势,但绝大部分的铜圈还是狠狠打中他的全身。虽然他身子敏捷灵活,但数十个铜圈倏忽而至,如雨点般扑向他,笼罩了在他四周两丈以内,只听他大叫数声,几只铜圈砸在了他的肋骨之上,肋骨顿时被砸断了数根,“扑通”一声从柱子上摔下,头脸也被擦碰多处,鲜血四流。

    但听呛啷啷、叮铃铃一阵乱响过后,那数十个铜圈四处散落于大殿的各个地方,候子啸躺于大厅地上,不断在地上呻吟挣扎,他数根肋断断折,受的伤不轻。罗飞鹤近前几步,单掌一竖,对地上的候子啸道:“承让,承让。”他虽然心中对候子啸暗施偷袭、痛下毒手的…行为不屑,但既然自己得胜,也不便乘胜追击,以牙还牙。

    他话音刚落,只听那候子啸尖叫着大道:“胜负未定,莫要高兴得太早!”抬手一按前胸衣服,数点寒光,迸射出来,射向罗飞鹤的胸腹。罗飞鹤及在场众人做梦也没想到到了此时此刻他还如此卑鄙无耻,暗箭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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