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剑侠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夏剑心
唐文鹤虽然追得极快,便反应也是极快,朱相如在急奔中说停就停,易如反掌,这份功夫可说是所未见,这时朱相如剑已及身,当即一个地上地板桥,双足牢牢钉在地上,上身后仰,几于地面平行,朱相如剑便刺空。与此同时,唐文鹤右手执剑,以左手支地,身形倒竖,陡然间两腿交替向朱相如飞踢了七八腿,均是疾若星火,快如闪电。两腿先是踢他的手腕,接着踢他的下身及小腹,一旦踢中,必定身负重伤。
朱相如见他变招奇快,心中也不禁暗暗佩服,他虽惊不乱,长剑划出,连划了十几个圆圈,大圈小圈,一个套着一个,唐文鹤的招式便被尽数挡在圈外。只听唐文鹤大喝一声,身形突然拔地而起,跃起丈余之高,如同一只大鸟,手中长剑直伸,便向朱相如的双目刺来,这一招名为“一石二鸟”,是唐文鹤近年来集了武当剑法、太乙剑法及其他门派剑法所长创制的新剑招,一招之内含了十一种变化,十一手后着,自创制出为,其命名“双十一招。”自创制以来,只用过一次,一出手便刺瞎了川陕十大剧盗的双眼,那是鳌拜倒台后不久,他躲避武当追杀,到了川陕地界,闻听川陕十剧盗也是同道中人,便有寄身之意,不料十剧盗欺他虎落平阳,提了诸多无礼要求,还出言相辱,他一怒之下,只一招将十人的招子废了,用的便是这招“双十一”。后来便化名投靠吴三桂,即获重用。
近些年来他隐身天南,少逢敌手,是以根本便用不到这种毒招,虽如此,平日里偶尔也会练习琢磨、参详改进,因此这招实战虽少,但威力却是日增。
朱相如虽从未见过这招,便剑上所含的劲力,剑劲剑气及剑意,让他感到危机四伏,呼吸窒滞。先是将剑一横,是一招武当剑法中的“横断云岭”,封住剑劲,接着用了太极剑法中的“踏雪寻梅”和“燕子衔泥”,剑身颤动不已,“嗡嗡“之声不绝,无数个剑圈呈现,将剑势剑意蓄于其中,唐文鹤的剑刺入剑圈之中,感到如泥牛石海,剑上的力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大惊之下,刚要抽剑回撤,只觉有一股大力将手中剑吸住,原来朱相如在施展两招太极剑法时,全身内力几乎均凝集剑上,手中长剑与唐文鹤长剑相交,彼此便如同两块磁石,在两人内力的牵制之下,两柄剑便粘在了一起。
这下子由两人较剑便成了比拼内力,谁先松手谁先撤力,便非受严重的内伤不可。两人都是极顶高手,最是明白其中的道理,当下两人都是摧动内力,要将对方击退,方有全身而退的希望。
两人剑剑相交,顿时停滞不动,只见两柄剑由直慢慢变弯,然后又慢慢变直,一会儿唐文鹤的剑身弯了,接着又直了,一会儿变成了朱相如剑身弯了,慢慢又变直了。
奇怪的是,两柄极普通的剑在两人强劲的内力摧动下,却并不折断。不多时,只见两柄剑都几乎同时变了颜色,开始越来越亮,几近透明,慢慢变成了暗红色,红色,淡青,青色。接着又由青变淡变红色、变暗红至透明,如此循环往复。再看两个脸上,也是忽青忽红,忽白忽黑,变幻无常,阴晴不定。
这时被朱相如解救的魏重山等人早就从地上爬起来,拣起兵刃,高声喊着冲杀过来。墙边及门外唐文鹤的党羽见状也杀了进来,一方杀向唐文鹤,一方杀向朱相如。
众人冲到距二人数尺的地方,便一个个倒跌出去。轻则摔倒在地,重的头破脸肿,原来二人真气布满了全身,内力波及身旁数尺开外的范围,形成了一道无形的铜墙铁壁,武功稍弱之人,如何近得了身。
跌倒的众人从地上爬起来,有人接着再试,跌得更惨。人人均愣了一愣,接着便明白过了,然后双方人都大喊一声,冲上去各自混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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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 滇西剑气(4)
璇规将朱相如放于地上,只见他摇摇晃晃站立不稳,大惊问道:“师兄,你受伤了”朱相如道:“不打紧,你快通知魏大哥,赶紧撤走,不能恋战。”这时秦桑若也将魏醒龙置于地上躺着,朱相如对她道:“桑若,这是魏大哥的父亲。你赶快和璇规师妹将魏大哥一众接应过来,敌人势众,我们得尽快撤走。”他不知道唐文鹤同样受了重伤,无力再战。
璇规和秦桑若应了一声,冲入战阵,一个挥双刀,一个执利剑,一种猛杀猛砍。二女武功相较,毕竟是璇规高出许多,她是武当弟子,又是前武当掌门玉树道长的嫡亲孙女,自小得其指点,在门中同辈中相比武功也是上上,入得江湖,名门高足,更显得出类拔萃。二人杀伤杀翻多人,打开一条路来,冲到魏重山近前,璇规高声叫道:“魏大哥,师兄吩咐,赶紧突围。”
魏重山察看形势,见到唐文鹤党羽个个武功高强,己方死伤人数众多,再打下去损失会更加惨重。当即将和自己打斗的敌人逼退数步,撮嘴吹了数声口哨,众人一听,马上向他方向聚拢,众人聚成一起,璇规和秦桑若在前开路,且战且走。
璇规武当剑法惊人,不多时便又伤了三人,其余群枭见她剑术惊奇,与之前少年的剑法同出一脉,又是一个武当高弟,心中均有怯意,再者首领唐文鹤已经受了重伤,正坐于厅中地上运功疗伤。群龙无首之下,人人都无心再战,装腔作势大呼小叫在后面缓缓追杀,并不尽力。
璇规等人奔到朱相如和魏醒龙所在,朱相如将魏醒龙抱在臂腕之中,魏重山跑近前去,见到父亲浑身是血,脸色苍白,昏迷不醒,大哭道:“爹!”朱相如道:“魏大哥,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赶紧撤到安全的地方,再作计较。”
魏重山点了点头,率先在前领路,一众人且战且走,向凤凰山方向奔去。唐文鹤党羽追赶了一段,又有两人挂彩,见朱相如人等逃得远了,又思虑地势不熟,生怕中了埋伏,便不再追杀。
众人在魏重山的引导下,出了寨子,向凤凰山西南方向前行。约摸走了一个时辰,离寨子已经甚远,此时寨中火势已经渐渐息灭,喊杀之声已经渐停。魏醒龙率众人一路急行,来到凤凰山山脚,顺着山脚东绕西绕,七拐八弯,忽上忽下,如同行走迷宫一般,终于来到一个地方,只见这里地势平坦,森林茂密,林边上还有一条清澈的溪水,倒是一个绝佳的避难之所。魏重山对朱相如道:“公子,这个地方名为潜龙湾,别看这里平坦宽阔,但外面却是山道崎岖,地形复杂,陌生人第一次来根本找不到路径,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对方圆百里的一草一物都了若指掌,先在这里休整,我担保吴三桂走狗们绝对找不到这个地方。”
朱相如抬头四处察查了一遍,说道:“这样最好不过了。众兄弟受伤颇多,就让大家在此休息。”
众人又伤又累,如今脱离危险,都在地上或躺或卧。天色渐渐发白,东方已经露出鱼肚皮,周围的景物都可以看得清楚了。
朱相如拣了一块草地将魏醒龙平放着,看到他浑身是血,气息微弱,也深为担忧。这时候魏重山肩膀的断骨已经被他的手下人接续起来,那些人大都是当地的少数民族,自有一套医伤治骨的本事和秘方,有两人从山间树林中采集了一些草药,捣烂后敷在他的伤口之上,不多时,药性起效,魏醒龙的呼吸也顺畅起来,魏重山心中稍微安定。其余受伤之人也都取出伤药来作了治疗包扎。
忙乱了一阵,然后清理人数,魏醒龙的部下这一役死了十余人,约有五十多人逃出,受伤的约有三十多人,有七八人重伤,需要人抬着才能走动。有人摘了巴焦叶到溪边盛水来给众人喝,喝过水后,体力得到了一些恢复。魏重山才将朱相如三人向大家作了郑重介绍。
朱相如的身份一亮相,那些人都是大吃一惊,谁也未料到这个身负绝世武功的汉人少年便是头领多年要寻找的少主人,而此次少头领出行极为保密,便是受到了老头领的命
令寻找少主去了,现在少主已然寻到,并及时出现救了众人。当即人人跪下叩头,一是拜见,二是感谢相救之恩。哪些受伤的人也命人扶着强行挣扎起来,叩下行礼。见礼已毕,朱相如问起事情的因由,魏重山这才一一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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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 滇西剑气(5)
黄天化恼羞成怒,说道:“你再出言不逊,我便一剑将你的儿子刺死。”说着呛啷一声将长剑抽出,剑尖一晃,便指在了魏重山的咽喉之上。
魏重山毕竟是魏醒龙的独生儿子,欲待再骂,见状便硬生生将刚要出口的话缩了回去。黄天化哈哈大笑,说道:“你这老不死的,怕了吧。快说,你的主子现在哪里,说出来,我立刻便将你、你儿子还有你的这些手下放了。”魏醒龙怒目而视,紧闭口舌,一句话也不说。
黄天化冷哼一声,说道:“我数五个数字,你再不说出你的主子所在,我便杀你一个属下。”说完便开始数数。当数到“五”时,魏醒龙仍是闭目不语,唐文鹤长剑微递,鲜血飞溅,一剑将地上躺着的一个人刺死。魏重山高声大骂。魏醒龙老泪纵横,只闭目不语。
黄天化接连杀了三人,魏醒龙见他出手狠辣,武功奇高,剑法既准又快,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只觉得他年龄武功像极了多年前被武当下了追杀令的叛逆唐文鹤,于是便出言相试,一试便中,唐文社会果然坦然承认,于是有了朱相如之前听到看到的一幕。
璇规听闻唐文鹤投靠了平西王府,并且这次又亲率人马来剿除反清复明义士,更是义愤填膺。魏重山对朱相如道:“公子,姓唐的一伙不知如何得到了我们联络你的消息,于是便奉吴应麟之命率人来捕,实质是冲着你来的。昨晚你和他大战一场,他虽然不知是你,但迟早会知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朱相如默然半晌,问道:“吴应麟是什么人”魏重山道:“吴应麟是吴三桂的小儿子。吴三桂近年来率兵反清,远赴湖广,这平西王府便暂由他执掌。姓吴的虽然举着反清复明的大旗,其实是他自己想做皇帝,公子试想,朱家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他知道你尚在人世,又岂能容得了你”
朱相如切齿道:“好个老乌龟,真要斩尽杀绝。好,本尊便和你周旋到底,看看谁才是真命天子!”当即道:“此地隐秘,谅唐文鹤那帮人一时间发觉不了。魏老英雄身负重伤。众兄弟多有劳累,先在此养伤休整三天,三天后,我们定会商议出良策。”众人轰然响应。
到了傍晚,魏醒龙终于悠悠醒转,魏重山立即便将朱相如向他作了介绍。躺着的魏醒龙盯着朱相如看了半晌,才用嘶哑的声音说道:“长得真像。你便是少主,你便是我们找寻了十几年的少主人”朱相如道:“老英雄,我正是朱相如。我父亲是朱慈炯,在广西兵败后化名李仕元隐居滇池湖畔,后来被吴三桂察觉害死。我幼时名叫李相如,我也是半年多前才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说着从怀中将玉树道长的那封亲笔书信拿了出来,递到魏醒龙面前。
魏醒龙对魏重山道:“山儿,扶我坐起来。”魏重山将他身子扶了坐正。魏醒龙勉力用颤巍巍的手将信拿起,只看了一半,眼泪便哗哗流了下来。只听他嘶声道:“老天有眼啊,朱家有后,大明光复有望,皇上啊,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又对魏重山道:“山儿,扶儿跪下,我要叩见少主!”朱相如急忙道:“老英雄,你身负重伤,这礼免了,千万不要乱动。”说着便伸手扶魏醒龙躺下。
魏醒龙大叫:“不可,少主,万万不可。”对魏重山喝道:“山儿,快扶我跪下。”魏重山无奈,只得将他扶住,魏醒龙强忍疼痛抖抖索索跪下,恭恭敬敬向朱相如跪了三个头,朱相如见他如此郑重执著,只得受了,然后躬身还礼。
经这一折腾,魏醒龙气喘不已,又躺倒地上,待喘息定后,他将信交还朱相如,说道:“当年在广西时,玉树道长偷偷亲传皇上武功,这事情皇上曾对我及韩志英兄弟说过,虽然我未能亲自拜谒道长,可道长的字迹我见过多次,是千真万确的。自从皇上被吴三桂抓住后,我们便想方设法营救,可都功败垂成。我们也曾探得消息,皇
三六 滇西剑气(6)
四人在路上行了非止一日,十数天后,便已经到达了腾冲地界。魏重山作为“复明会”总舵主之子,曾随父亲魏醒龙数次来分会巡视议事,对滇西一带甚为熟稔。
朱相如的黑马借给了魏重山,那马在与唐文鹤一众打斗中失散,魏重山心中十分歉疚,朱相如却一笑置之,魏重山心中更加感佩。四人每日步行百里,已经算得上是快速了。途中,朱相如对魏重山武功详加指点,魏重山有此明师指导,着实进益不少。璇规、秦桑若虽是女流,都同仪同一个男子,但奇怪的是,二人竟然没有女人之间常见的猜妒排挤,反而相处甚洽,秦桑若虽为彝族公主,但毕竟是少数民族,不似汉人公主有太多的骄衿傲慢之气,她性格单纯开朗,璇规虽然性格稍内敛,却很喜欢她这种快意恩仇,大方坦然的性格,和她很谈得来,一路上有两个丽人相伴,朱相如和魏重山感觉到途中轻松了不少。
这日中午,四人正在路边的林中草地上憩息,按照预定的计划,再有三百里左右便可到达县城。几人在林中吃了一点干粮,喝了一些水,正在闲谈之际,忽听林中隐隐有打斗之声传来。
秦桑若站起身来,说道:“咦,好像有人在林中打架。我过去瞧瞧。”说着,执了双刀,便往发声处闯去。朱相如刚要出声阻止,她已经去得远了。朱相如无奈,只得率了璇规和魏重山跟她在后面进入林中。
秦桑若循声往林中走了二十丈左右,只见前面林中的空中地上有七八个人正在围攻两人。中间的两人背靠着背,手执长剑,围攻的人手中却执着各种各样的兵器,从四周团团将两人围了个严严实实,狠招不停地往他们身上招乎。
圈中两人虽然以寡敌众,便两柄剑舞得风雨不透,滴水不入,围攻的八个人虽然强悍,但一时间也毫无办法。
又斗了数招,只听外围其中一人惨叫一声,原来被剑划中了小腿,顿时鲜血直流。几人大怒,登时加紧了攻势。圈中两人虽然剑法不弱,但毕竟人少势孤,渐渐便抵敌不住,其中一个身穿灰色衣衫之人防守得慢了,小腿上便中了一棍,那一棍份量不轻,灰衣人脚下不由得一个趔趄,外围其中一个使钢叉之人大喝了一声,一叉便向那人小腹上刺去,那人腿上受伤,一时间便闪避不开,圈中另外一名身着紫色衣服人的想要相救,但自顾不暇,只大叫道:“师兄,小心!”手中剑横封直挡,欲将身前的强敌杀退,去救师兄,不料外围数人手中兵器舞得越发紧急,哪里抽得开身来。
眼见灰衣人便要伤在钢叉之下,秦桑若在一旁看得真切,娇喝一声:“休要伤人。”舞动双刀,刀光闪耀之下,圈进阵中,直向那使叉之人的后背砍去,使叉之人见有人从身后来袭,急忙身形一矮,钢叉回撤,反身一举,将秦桑若的双刀挡住,接着钢叉朝秦桑若刺了过来,秦桑若跃起避开,两人便斗了起来。
秦桑若双刀刀法乃是家传刀法,名为“斗日刀法”,意为与太阳竞斗之意,听名称便是霸气毕现,本是一套男儿刀法,刚猛勇烈,无奈到了秦桑若母亲时土司只生了一个女儿,没有儿子,秦桑若亦如是,又不能让刀法失传,只得代代传下,到了女子手中,那股刚猛男儿之气便减轻了许多,但对付寻常的江湖人物却也绰绰有余。这套刀法是她外公传给她娘,她娘又传给了她。彝族刀法与汉人刀法大有不同,汉人武功讲究的是轻巧灵动,变幻无方,而秦桑若的刀法狠辣有余,但招式却较为单纯,并无太大的变幻,她虽然身为女流,但打斗起来却是动作又快又狠,两柄刀在手舞得跟一阵风似的,杀伤力和攻击力都很强,攻势不亚于须眉。
两人斗了十余招,秦桑若左刀扬起,架住钢叉,右手挥出,直砍那人大腿,那人闪避招架不及,急忙往斜里一跃,秦桑若一刀正砍在他的屁股上,砍了约有五六寸长的一个伤口,鲜血长流,疼得他哇哇大叫,破口大骂。
秦桑若趁势追击,跃近前去,左刀砍向他的右肩,右刀挥出斩向他的腰部,那使叉之人骂道:“小娼妇,老子
与你无冤无仇,你想要我的命啊!”口中骂着,挥动钢叉架开秦桑若的双刀,两人又斗了起来。
使叉之人的武功本来便不如秦桑若,加之屁股受伤,武功便打了折扣,过了数招,又险被秦桑若砍伤。
三七 滇西剑气(7)
朱相如道:“那异人叫什么名字,师承何派”魏重山摇了摇头,道:“这就不得而知了,听老一辈说,流浪剑客对自己的来历讳莫如深,从不言及,偶有人问起,他也顾左右言他,问得多了,便发起火来。到后来,他不提别人也不敢问,不过有人曾听一次他自己说过剑法乃是他的自创,并未曾受何人所传。”朱相如点头道:“自立门派,自创武功,开一代门派之先河,我武当三丰祖师亦是如此,成就了一代武林伟业。这滇西剑派的开创人看来也是个稀世之才。”魏重山道:“滇西剑派近年来虽然雄霸西南,但平日里派规甚严,对派中弟子管束很紧,是一个行侠仗义的门派,但门中弟子自视剑术了得,个个眼高一切,寻常江湖中人根本不放在眼里,这次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被人围攻追杀。”
朱相如道:“滇西剑派既然是名门正派,魏伯伯如何不将其收入会中”魏重山摇头道:“我父亲何尝没有此等想法,曾数次派人送礼以示结好,结果每次去了,送礼之人连门都进不去。三年前,我父亲借到分会巡视之机,登门拜访,殊不知那滇气剑派掌门倨傲得很,叫门下弟子对我父亲说自己在闭着修炼,要三个月后方能出关。我父亲无奈,只得无功而返。后来,会中事务繁忙,加之澜沧距腾冲相距千里,便没有时间再做结纳之事了。”
几人正说着,场中几人的打斗情势又起了变化,外围四人中一个身材矮小之人使一对分水峨嵋刺,身法轻灵,极为狡猾,忽进忽退,伺机偷袭骚扰,本来滇西剑派的两名弟子已经稳操胜券,被他一搅和,章法便乱了起来。那人拿着峨嵋分水刺,身形一矮,便向灰衣人大腿上扎去,灰衣人之前腿上本就挨了一棍,受伤虽轻,但亦足以影响行动,那人提着分水刺就地一滚,滚到灰衣人身后,朝着他小腿上便是一刺,他身形矮小动作灵敏,这一刺,那灰衣人便躲避不及,小腿登时便被刺了一个窟窿,鲜血汩汩流出,灰衣人纵声大叫,长剑折回,向下猛刺,那人刚要滚开,长剑已刺中了他的身体,将他刺了个透心凉,钉在了地上,顿时死于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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