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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南剑侠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夏剑心

    众丐愣了一愣,这才放声喝出采来。蔡小飞这一试,如果朱相如一旦化解不了,他已经准备好了急救的方式,但毕竟太过冒险,朱相如何等身份,万一有个闪失如何得了只把司马孤云吓得脸色发白,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蔡长老怎么如此鲁莽,少主人武功高低毫不影响他的身世来历,高又如何,低又如何,难道这世间任何事都要以武功高低来定么汉高祖刘邦,曹操、刘备、明太祖朱元璋都是一代帝王,难道都是最为勇武的人吗心中震怒不已,但又便不立即向蔡小飞发作。

    正欲向朱相如请罪,身后的蔡小飞已经赶上前两步,双腿一屈,跪在朱相如身前说道:“公子文武双全,老乞丐冒犯了,如今以下犯上,愿受三刀六洞之罚。”朱相如早知是他试探自己武功,只微微一笑,说道:“蔡长老也是一番好意,好在我运气不错,没有被磨盘砸到。我没有怪你,你也不必放在心上。”蔡小飞脸颊发热,说道:“公子身份何等尊贵,老乞丐不知天高地厚,活了这大把年经,竟然干出这等蠢事来,真是该死!”说完掉转杖头便往自己心窝戳去。

    朱相如右手倏然伸手,抓住他的杖头,潜运神功,一股内力从杖上传了过去,蔡小飞只感虎口剧震,手中铁拐便拿捏不住,“呛啷”一声掉在地上。

    朱相如哈哈一笑,说道:“蔡长老何苦如此,习武之人,不分身份高低,以武会友,实属人之常情,我都不放在心上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我还盼着你在驱除鞑子的战场上多杀几个鞑子,多立战功呢,怎么能如此轻生”又对司孤云说道:“司马舵主,蔡长老只不过和我开了个玩笑,不要怪罪于他了。”司马孤云抹了抹额头冷汗,肃声道:“是。”蔡小飞又是感激又是惭愧,伏于地上,说道:“公子少年英才,见识高远,老乞丐这条命从今以后便是你的了。”朱相如将他扶了起来,说道:“从今后我们便是一家,都些生死与共的兄弟,何分彼此,起来,起来!”将蔡小飞从地上扶了起来。经此一事,蔡小飞对朱相如是死心塌地,以死相托,这是后话。

    早有人将黑马牵了过来,朱相如翻身上马,司马孤云等人送出里许,这才回转。朱相如纵马而行,此时已交二更,四处寂静无声,黑马在暗夜之中仍十分神骏,奔跑的“的的”之声在暗夜之中不断回响。

    驰到了城门,时间太晚,城门已经关了。朱相如本想从城墙上跃进去,但黑马却进去不得,寻思了片刻,决定就在城外找个地方将就一夜,等天亮以后城门开了再进去不迟。

    他自小经历坎坷,什么苦没吃过,风餐露宿小事一桩而已。当于掉转马头,行了两里多,看到路边有一片树林,便策马进入林中。下了马来,将马拴在一棵小松树上,飞身上了一棵合围粗的大树,那树枝繁叶茂,枝干粗壮,朱相如找准了一棵大枝,可容人躺,于是和衣斜躺在两根大树枝之间,阖上双眼睡觉。

    迷迷糊糊地睡了不知多少时候,一阵刀兵相撞之声将他吵醒,他坐起身来,睁眼往发声处看去,只见数十丈之外,一个黑影正朝林中奔来,后边有四五人呼喝着追赶,其中一人身形纤细,似乎是个女人,手中的兵刃在星光之下闪闪发光。前面的人受了重伤,奔跑不快,后面的人越追越近,只听后面一人喝叫道:“姓魏的,乖乖投降吧,你逃不了的。”其余几人也大声鼓噪。

    前面奔跑之声一声不吭,只朝前继续奔跑,但速度越来越慢,后面几人渐追渐近,一人突然腾身一跃,从逃跑之人的头顶越过,堵在了他的前面。逃跑之人脚下滞了一滞,此时后面几人

    已经赶到,将他团团围住。

    堵在头前的人笑道:“魏重山,你已经受了重伤,是我俎上之鱼,板上之肉,赶快束手就擒,我们向小王爷求情,或许会留你一条性命。”

    魏重




二五 皎皎君子(10)
    四煞听得一头雾水,阴风煞问道:“什么父母双亲的大仇”朱相如冷冷地道:“十二年前,滇池湖畔,你自己好好想想!”

    索命煞是个楞头青,高声道:”喂,小子,我看你年纪还小,小命要紧,赶快滚吧,不要干涉大爷们的事情!”朱相如知他是个浑人,不理会他,双目紧紧盯着阴风煞。

    阴风煞脑子转了两转,哈哈笑道:“我们龙门四煞一生杀人无数,十几年前的事情,谁还记得,有什么冤仇,赶紧讲来,不要遮遮掩掩。”

    朱相如咬了咬牙,说道:“我便是朱三太子李仕元的儿子,李相如。”

    四煞一听,心中均是一惊。索命煞哈哈一笑,说道:“听老王说,朱三太子的儿子被老霍一掌打落滇池淹死了,怎么还在人世,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

    他所说的老王老霍,便是王世豪和霍威,说着手中走近前两步,偏头细细打量朱相如。朱相如喝道:“滚开。”右掌往他头上一扒,索命煞便脸孔朝下,扑地一响重重摔在了地上。他出手快如闪电,阴风煞等人都没看清,索命煞已经摔在了地上。

    索命煞被摔得口鼻流血,七荤八素,晕乎乎地挣扎着爬了起来,张嘴骂道:“小杂…”。“种”字还未骂出来,身体便直飞出丈余,撞在了一棵碗口粗细的松树上,将那树拦腰撞断,肋骨也被撞断了三匹,连哼都没哼便昏死过去。原来是朱相如抬起脚来一脚将他踹飞。

    阴风煞、恶鬼煞、红粉煞见他轻描淡写将索命煞打发了,武功高得不可思议,不由得都栗栗而危。阴风煞颤声道:“这么说来霍威也是你杀的了”

    朱相如道:“你们这干人坏事做绝,百死也不足以抵罪,姓霍的死有余辜,今晚便轮到你们了。”阴风煞等人料想今晚无论如何也难逃一死,不如全力一拼,或有生还希望。阴风煞使了个眼色,其余两人会意,三人从不同方位,旋风一般向朱相如扑来。

    阴风煞攻前胸,恶鬼煞和红粉煞一个攻左侧,一个攻右侧,均是一出手便使出了生平最厉害的杀招。阴风煞阴风掌纵横天南一带,一掌拍出,使了十成的力量,只觉阴风飒然,掌中含了一股腥气,显是掌上含有剧毒。

    朱相如冷笑一声,身形侧开,避过这一掌,阴风煞趁势进击,右掌再度击向朱相如左肋,朱相如倏然伸出左手,闪电般抓住了阴风煞的手背,一用力,喀嚓一声,阴风煞的右手关节便被拗断,震痛之下,身子急往后退,朱相如哪容得他有逃逸余地,趋近两步,右手早已经抓住了他的左手手腕,又一用劲,将他的左腕拗断。阴风煞的两手便成了残废,飞起腿来踢向小相如。哪知朱相如比他更快,他腿只踢到一半,朱相如右腿早已经一脚踢于他的小腹之上,阴风煞惨叫一志,飞出丈余,这一脚踢得他五内俱碎,眼见活不了了。

    恶鬼煞手执铁棍,向朱相如左方进攻,横扫而至,朱相如看准棍头,右脚高高抬起,再猛然压下,一下踏在他的棍头之上,恶鬼煞铁棍棍头便“噗”地一声砸将下去,将地上砸出了一小坑,棍头便陷在小坑里同。朱相如右脚踏在棍上,恶鬼煞运力欲将棍抽起,可感觉那铁棍犹如生根长定,纹丝不动。抽了数下,脸胀得通红,汗便冒了出来。朱相如突然将脚一松,恶鬼煞正在拼命向外使力,一下子便向后摔了出去,翻了一个筋斗,正好翻到魏重山近前。

    此时红粉煞凤四娘已经从他右方攻到,她手使双刀,刀光闪动之下,向朱相如砍了过来。她双刀刀法名为“双凤刀法”,本有一定造诣,可在朱相如眼中便如同小儿科了。朱相如待她双刀斫近,突然伸出两手,从两手的缝隙之中抓出,后发先至,左手抓住她的右腕,右手抓住她的左腕,手一运劲,《无为心法》内力如洪流涌出,但听凤四娘一声惨呼,双腕已被折断,手中双刀掉落于地,这时恰好恶鬼煞滚至魏重山面前,魏重山身受重伤,已经动弹不得,恶鬼煞站起身来,举起手中铁棍,便往魏重山头顶打下。朱相如一眼瞥见,恰好凤四娘手中双刀掉落,当即脚尖一勾,一柄刀带着寒光飞出



二六 皎皎君子(11)
    司马孤云命人将魏重山扶下马来,抱进厅中的椅子上坐了,他的左手臂被阴风煞掌力震断,丐帮中有人懂得接骨之术,于是帮他将断骨扶正,包扎停当。

    朱相如才道:“这位魏重山魏大哥是我在回城的途中遇上的。”将丐帮众人向魏重山作了引见,又将如何在林中偶遇龙门四煞追杀魏重山的事情说了,群丐听到朱相如将龙门四煞杀死,报了父母的大仇,纷纷上前道贺。

    魏重山两眼直勾勾盯着朱相如看了半晌,突然问道:“敢问少侠令尊大名”朱相如略一迟疑,说道:“家父姓李名仕元,于十二年前为人所害,那龙门四煞便是凶手之一。”

    魏重山心中砰砰直跳,颤声道:“令尊是如何被奸人害死的,能否请少侠告知”众丐听到他问得十分仔细,脸上又显现出十分奇特的神色,不禁人人心中打鼓,心想:“这人对公子身世刨根问底,究竟意欲何为”

    朱相如心念微动,略一沉吟,说道:“家父的死,本就是一件千古奇案。魏大哥何以如此在意”魏重山道:“在下奉父亲之命出来寻找一位身份隐秘尊贵的公子,闻听那公子也是姓李,年龄和少侠相仿,因而多问几句,还请不要在意。”朱相如道:“魏大哥从澜沧过来,千里迢迢,只为了找一个人,那人又是谁,竟然让你们这等费心,差点搭上了性命”

    魏重山环视了朱相如及丐帮众人一圈,道:“这人身份特殊,我不方便吐露他的真实身世。再说我与他素未谋面,是受父亲派遣我等出来寻他主持大局。我听闻丐帮中人皆仁义无双,又都是力倡反清复明的英雄好汉,公子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有些话,我便如实相告了。”

    司马孤云道:“既然大家志气相投,请魏兄弟放言一讲,我等必定会守口如瓶,不会外泄半句。”魏重山点了点头,说道:“司马舵主言出如山,在下便放心了。”接着又道:“我父亲名为魏醒龙,原是前明旧臣。”朱相如心中“登”的跳了一下,群丐又互相望了一眼。

    魏重山道:“二十多年前,我父亲本是在广西称帝的三太子的驾前重臣,侍奉左右。后因叛徒出卖,明室被清兵围剿,我父亲在保护三太子突围的过程中,和三太子失散。他身受重伤,和几名侍卫被清兵追杀,后逃至澜沧一带才方得幸免。事情平息之后,我父亲四处打探三太子的下落,但是杳无音信,民间有很多传言,有的说三太子已经死于战乱之中,有的说三太子出家当了和尚,有的说他隐姓埋名,甘作平民百姓,再无意恢复汉人江山,众说纷芸。我父亲一面寻找三太子,一面收集残部,以图东山再起。父亲看澜沧山高路陡,地势险要,地处偏僻,最是隐身藏世韬光养晦之所,便在澜沧一带宣扬反清复明的思想,多年下来,暗中聚集了一批汉人义士和当地少数民族有识之士,以待伺机行事。”

    “十二年前,江湖上突然传来消息,朱三太子在昆明为吴三桂所擒,押上京城交给满清皇帝处置,由于消息得到的太晚,其时三太子已经快被押抵北京了。待我父亲听到消息,三太子已经到了京城,于是在他的策划之下,派出了一百余名江湖中的好汉前往京城营救,我当时只有十九岁,在我的竭力恳求下,父亲终于答应我参与其中。此次营救,父亲本来要亲率众人参与,可由于旧伤复发,实在不能长途远涉,因而便不能成行。我们一众人火速赶到北京后,欲杀入天牢营救,无奈天牢防守得太过严密,实在无法攻进,于是便改在了斩首三太子的当日劫法场营救。”

    朱相如回想起当日情景,是有很多蒙面黑衣之人来劫法场,于是才引起了全场混乱,而玉树师叔公在人群中将自己救回了武当,不由得心潮澎湃,不禁说了一声道:“原来当天你也参与了劫法场了。”

    魏重山点了点头,说道:“我那时年纪很轻,比李少侠你现在



二七 皎皎君子(12)
    朱相如道:“我父亲一直隐姓埋名,从不提起过往之事,因此我对他原来的部属情况一无所知,只是近两年来才于各方隐约闻得一些。我大明有这些赤胆忠心的老臣,真是天大的福气。”

    魏重山道:“我率了十余人等赶赴昆明联络公子的事情,不知为何被吴三桂的爪牙知道了,于是一路拦截追杀,与我同来的人在打斗的过程中死的死,失散的失散,那龙门四煞追了我数百里,一沿途数次交手,昨晚要不是遇到公子,我的命早就没了。这也许是老天爷有眼吧,要让我在此碰上公子,看来我大明兴复有望。”说完脸上喜色呈现。

    朱相如道:“国恨家仇,这些年来一直萦绕于怀,我只怕自己力有不逮,辜负了天下人的厚望!”司马孤云道:“公子文武双全,宅心仁厚,率我汉人驱除鞑虏,是众望所归,公子切不可妄自菲薄。”余人也齐声附和。

    此时已至已时,众人均感肚中饥饿,司马孤云命人端进了一大屉包子,朱相如等人吃过,朱相如道:“魏大哥暂且留在这里养伤,我刚至昆明,还住于旅店之中,待我回去将一切收拾安顿好,便和魏大哥同赴澜沧。”对司马孤云道:“有劳司马舵主费心看顾魏大哥。”司马孤云道:“公子尽管放心,我一定命人照顾好魏兄弟。”朱相如又和魏重山交待了几句,动身离开丐帮分舵。

    朱相如整整一晚未归,秦桑若已经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到门口张望了多少次,朱相如一回来,高兴得无以复加,上前揽住他的手腕说道:“朱大哥,你怎么才回来,我担心死了。”朱相如看她眼圈发青,似乎是一夜未睡,对她说道:“我有要事与丐帮朋友相商,你不必为我担忧。”把在途中救了魏重山的事情大略和他说了。又道:“桑若,我要随魏大哥到澜沧一带,有大事要办,你便在客栈中等我回来。”

    秦桑若眼睛红红的说道:“朱大哥,我问了你很多次,你总是不肯告诉我你具体要干什么大事的,我如今与你已有婚约,你却仍将我当作外人,不相信我。”言语中含了无限的委屈。

    朱相如叹了口气,说道:“实在是事关重大,现在你我关系非比寻常,便如实地对你说了吧!”于是便将自己的身世来历师承何派一一和秦桑若讲了,秦桑若听得瞪大秀目,不敢置信。

    朱相如道:“因我们要做的是推翻满清统治、还我汉人江山的千秋大业,因此这事情须得秘之又秘,如果一旦让清廷得知,必然会派重兵围剿,破坏我复国大计,你能理解吗,桑若”秦桑若连连点头:“理解,理解,朱大哥,我虽然是个少数民族的蛮夷女子,可从小我妈妈就教我学汉人文化,学说汉语,对汉人的事也有所了解,我知道这天下本是你们朱家的,被关外的满清夺去了,现在你要想办法将它夺回来,是不是”她说得既直白又率真,朱相如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对,你说得对,就是这么回事。”

    秦桑若又道:“这么说来,你便是汉人王子了,朱大哥,你的身份十分高贵,当然不能让敌人知道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和任何人讲的。”朱相如说道:“所以我要到澜沧一行,联络父亲以前的旧部,汇集各种力量。此行山高水长,一路上不知会遇到何种凶险,你还是回家吧,等我将事情安顿好了,我派人来接你,履行我们的婚约。”

    秦桑若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不,我要跟着你。我妈妈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会很放心的。你到哪里,我到哪里,你别想甩了我。”朱相如哭笑不得,只得说道:“你实在要跟着我也行,不过路途中不许惹祸,一切要听我的安排。”秦桑若高兴地说道:“这个自然。”朱相如又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秦桑若脸上一红,道:“朱大哥,你干嘛这么看我,不认识我呀”

    朱相如道:“我这身少数民族服饰太惹眼,我看你还是暂时换上汉人的装束吧。”



二八 皎皎君子(13)
    三天后,朱相如携了秦桑若,随同魏重山取路往澜沧而去。魏重山的内伤已经好了五六成,断臂包扎后在逐渐恢复,行路已经没有任何障碍。秦桑若当天在与扎钦等人打斗中腿上负了轻伤,此时已经痊愈。

    朱相如又买了两匹马,给秦桑若和魏重山每人一骑,自己骑了黑马。三人三骑,在通往滇西的大道上急驰。秦桑若初尝爱情甜果,又觅得佳婿,心情自然十分舒畅,她性格本极为开朗,一路上更是言笑宴宴,笑声如银铃般在山道上回荡。

    魏重山一路上给他俩介绍着滇西南的山川景物,风土民情,朱相如一路上得益不少,所获良多。越往西走,越见山势雄伟,道路崎岖,树林茂密,古木参天,之前所未见过的奇花异草,千年古树,比比皆是,朱相如不由得暗暗称奇。密林中偶见一个个少数民族山寨,人人身着少数民族的服装,语言生活与汉族大为不同。

    眼看离澜沧越来越近,这日行到一个叫梭罗的地方,已属澜沧辖区,魏重山提议到路边的茶水摊上喝口茶歇歇脚,多日的行程,使得三人均较为疲累,虽然以马代步,但由于魏重山伤势未愈,秦桑若又是女孩子,始终不堪长途跋涉。

    三人下了马来,将马拴于道旁的树上,到了茶水铺的一张桌前坐下,那茶水铺搭得异常简陋,四围用带皮的树干架起,顶上搭了茅草,前面的空地上摆了四五张木桌子。只见靠最东边的一张桌子上有三个汉子正一边喝茶一边用当地的土语高声说笑着。

    三人坐下来,茶水铺的主人急忙上前,陪笑道:“请问几位客人要喝什么茶”说的却是一口地道的北方官话,朱相如心中一动,看他身着民族服饰,心想:“这偏远蛮荒之地,怎么有人会说一口纯正的官话”秦桑若和魏重山也颇感奇怪。

    朱相如答道:“店家,你这里有什么好茶”茶铺主人道:“我们有上好的陈年普洱,有新制的绿茶,还有刚晒干不久的苦丁茶。客官,你们要哪一种”朱相如向魏重山和秦桑若道:“魏大哥,桑若,苦丁茶清凉,来一壶苦丁茶怎么样”秦魏二人都点头说好。

    茶水铺主一竖大拇指,说道:“三位这么懂茶,一看便是当地人,要知道苦丁茶是我们这一带的特色。”不大会工夫,茶水铺主人将茶端了上来,三人每人倒了一碗,只感那茶苦中带甜,却是当时的林中采林的新鲜嫩叶,入口别有一番滋味,那水本是山中泉水,清澈明亮,茶叶飘在水中绿油油的,清晰可爱。几人又渴又热,咕咚咚喝了个痛快,魏重山用袖子抹了抹嘴唇,哈哈大笑道:“痛快,痛快!”刚一说完,咕咚一声便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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