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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南剑侠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夏剑心

    朱相如道:“姑娘不是汉人,这我看出来了,请问你是什么民族”秦桑若道:“我是彝族。”朱相如道:“你身上穿的是彝族的服饰吗,非常好看!加之姑娘你长得…长得这长漂亮,看上去更是得体完美。”他本不是轻薄之人,可看到秦桑若性格单纯,美丽动人,禁不住便夸赞出来。若是汉族姑娘,男人第一次见面便夸她长相美丽,但毕竟不合礼法,即便心中高兴,但表面上也要装作恼怒的样子。

    秦桑若听到他夸赞自己漂亮,芳心大喜,少数民族性格都开放豁达,登时又是笑靥如花。对朱相如又增了五分的好感。

    朱相如道:“不知道我脚上中的是什么毒,姑娘何以会解”秦桑若这才“哎哟”一声叫了起来:“我尽跟你聊天了,忘记了你的余毒未清,还要煮药给你驱除余毒呢。”说着便起身将竹篮中刚采来的草药拿了出来,拿到门外,用水冲洗干净,生起火来,然后才放在锅中熬着,才又重回房中。

    秦桑若问道:“你惹了谁了,为何会被墨猬针所伤”朱相如道:“墨猬针,这是什么东西”秦桑若站起身来,从一个木柜的抽屉里里拿出一块青布来,




十六 皎皎君子(1)
    两人沉默了半晌,只听房外药罐里“咕嘟咕嘟”药汤的涨沸之声。秦桑若回过头来,微微一笑,问朱相如道:“说了半天,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朱相如心想:“她是我的救命恩人,自己的真实名姓可不能再瞒她。”便道:“我姓朱,名为相如。”秦桑若道:“我那天见到你昏倒在巷子里,脸色乌青,可吓坏了。再一察看,却是中了墨猬针之毒。我之前虽然知道墨猬针之毒的厉害,也曾见识过,可医治还是第一次,不料还算运气好,将你的毒解了,朱大哥,你真是福大命大。”

    朱相如道:“这是你妙手回春,医术高明。我欠了你一条命,不知道怎么报答才好。”秦桑若道:“我不要报答,只盼你将我当做朋友就行,”

    朱相如道:“从今后我们便是好朋友,桑若姑娘你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吩咐我一声,我火里火里去,水里水里去,在所不辞。“秦桑若见他说得郑重,不禁又笑了出来。

    两人闲谈了一阵,朱相如发现她十分聪明,虽然不通汉语,对一些词句的意思和发音不甚理解,可一点就通,学得很快,经朱相如点拔后,已经有所长进。

    汤药煨好后,给朱相如服下。接连服了两天,朱相如便可下床行动了。到茅屋外面一看,原来这里是一片巨大的树林,茅屋便建在一个山坡上的空地之上。站在茅屋门口,居高临下,可看到下面的树林连绵不休,远方无有边际。朱相如不明白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家为何会一个人住在这荒山之中,离群索居。

    这两间茅屋是秦桑若自己动手搭建的,晚上她便住在隔壁的另一间茅屋里,这天半夜,朱相如忽然醒来,被一阵幽扬的乐器声所打动。他起床披衣,来到屋外,只见月光之下,一人正坐在门口的一块大石之上,手中拿着一件乐器,正在专心至致地吹奏着。

    那身影俏丽婉约,月光之下,窈窕动人,正是秦桑若。

    朱相如听得那乐声如泣如诉,如怨如慕,似是思念故乡亲人,又似含了许多委屈,有多少难以向人倾诉的心事,朱相如痴痴地听着,秦桑若演奏完毕,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回头看朱相如站在身后,说道:“朱大哥,我吵着你了”朱相如摇了摇头,走到她的近前,说道:“桑若姑娘,你吹得真好听,你手中的乐器叫什么名字”秦桑若说道:“这是埙,我们族中的很多男女老少都会吹它,难过的时候吹,高兴的时候吹,悲伤的时候吹,喜悦的时候也吹。它既小巧又方便携带,我们每个人都喜欢它。”将手中的埙递给朱相如,说道:“你要不要试试”朱相如接过来一看,只见那埙呈椭圆形,状似鹅卵,上有许多小孔。秦桑若于是便教他如何按孔,如何吹奏。两人并肩坐于石上,耳鬓厮磨,朱相如芳泽微亲,只觉她吐气如兰,阵阵处女幽香传入鼻端,差点不能自已。

    两人学了半个多时辰,朱相如便可顺利将埙吹响,但要想吹曲不是一时半刻能学会的事。

    朱相如问道:“桑若姑娘,我听你埙中似乎颇含心事,可否说给我听听。对了,你还没有和我讲你是哪里人,为何会住独自结庐住在这山上”

    秦桑若沉默了半晌,才说:“朱大哥,不是小妹不愿告诉你,有些事情,是我们族内的秘密,有族规严限,请恕我不能说。”朱相如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勉强你了。”又道:“如果你有其他需要我的事,一定要告诉我。”秦桑若看着他,幽幽地说道:“我一定会告诉你的。”又道:“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不要吹太多的风,快回房吧。”两人这才各自回房。

    第二天,朱相如运功调息,以《无为心法》引导,将神功在体内转了数转,感到气息顺畅,精神旺健,所中之毒已经全部清除,功力已经全部恢复。想起离开数日,小店之中还有包袱黑马,加之与丐帮约好的彩云桥画图之约,又生怕丐帮有急事相商,找寻不到自己误了大事。思量着要向秦桑若告辞。

    忽然听得房外一阵大乱,似有多人在外面吼叫喧嚣。只听有人用听不懂的言语叽叽哇哇地向茅屋处大声呼叫,而秦桑若只是闭口不应。

    朱相如走出茅屋,只见隔壁秦桑若的木门紧闭。见



十七 皎皎君子(2)
    朱相如道:“原来你是逃婚出来的。这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到这里,突然之间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了之前的叫嚷与喧嚣。

    两人心中奇怪,张目朝门缝向外面一看,只见扎钦带领的那些人正悄悄地向茅屋掩进,近的隔茅屋仅有两三丈距离。

    秦桑若道:“朱大哥,事情的前因后果现在没时间和你说,今后有空我会慢慢讲给你听。现在我们危在倾刻,要将扎钦等人击退才行。”正说着,只听“择”的一声响,一只箭直射到门上,那箭从门缝里射入,箭簇有一半进入了门内。

    秦桑若“啊哟”地惊叫了一声,后形后退数步,正好撞在朱相如怀中。朱相如忙把她扶住,两人都是脸上一红。

    这时只听外面扎钦又是一阵大喊大叫,其余人等已经逼近房屋,正在用刀剑砍门窗,有的向房门猛踢猛撞,似要强攻进来。

    秦桑若突然将房门一开,旋风般地冲了出去,朱相如阻拦不及。她冲出屋外,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闪闪发光的长约两尺的弯刀,只见她挥动弯刀,刀光闪烁之中,扎钦的手下已经有数人伤在了她的刀下。

    朱相如也从屋中出来,见秦桑若刀法精奇,身形灵活,武艺不凡,一条倩影在人群中飘来窜去,如恶狼入羊群,将扎钦带来的武士杀得哭爹喊娘,不多时,便被她伤了七八人。

    那些少数民族武士对她颇为忌惮,不敢出手伤她,与她相斗也手下留情,因而斗了多时,居然拿她无可奈何。

    但她始终是一介女流,扎钦方面人数众多,渐渐越围越紧,扎钦在外围观战,口中不停大声指挥呼叫,朱相如虽然听不懂他说些什么,但大致也可猜出他的意思:“不要伤她性命,要捉活的。”

    又过了十余招,秦桑若已经伤了十余人,突然她一声惊叫,原来腿上不留神被对方的刀刃划了一条口子,受了轻伤,鲜血便流了出来。朱相如一惊,跃入阵中,展开武当拳法,身形如鬼魅,在人群中进退腾跃,或用拳将对方击倒,或劈手将他们的兵器夺下,不多时,那些武士倒下了一片。

    他闯到秦桑若近前,说道:“桑若姑娘,我们还是回屋吧!”一拳将攻进来的一名武士打得飞出丈余,其余人看他武功太过高强,同时后退,不敢逼近。

    朱相如一拉秦桑若左手,在前开路,两人又再冲进茅屋之中。进入房中,拿过来一根长约三尺的木头,将门抵上。扎钦这边伤了十余人,气得暴跳如雷,见到朱相如武功太过高强,一时不敢再攻进来。一方面命人救治伤者,另一方面和手下人共谋对策。

    朱相如将秦桑若扶了坐下,见她左腿上有血渗出,当即撕下衣襟将她的伤口包扎上。秦桑若看他毫不吝惜地撕破身上的锦衣为自己裹上,心中感激,说道:“朱大哥,我连累你了,实在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扎钦会找到这里的。”

    朱相如道:“桑若姑娘说的哪里话,你于我有救命之恩,谈什么连不连累的。现在最要紧的是想想办法如何才能摆脱扎钦等人。”

    又道:“你腿上的伤要不要紧”

    秦桑若道:“不过是划破了皮,没什么紧要的。”朱相如道:“你为什么不愿嫁给扎钦,扎钦究竟是什么人”秦桑若道:“这事说来话长。”顿了一顿,略带迟疑地说道:“我倒有一个办法,可断绝了扎钦的念想。”朱相如心想:“以我的武功,若要带了桑若冲出重围逃走,原不是件难事,可那扎钦势必不会罢休,仍会没完没了地纠缠追杀,终要想个办法将这个事作个了结,以绝后患才好。”听到秦桑若有办法,精神一振,说道:“有何办法,请桑若姑娘快讲。”

    秦桑若脉脉含情地看着他,问道:“朱大哥,你喜欢我吗”朱相如未料她突然问这个问题,被吓了一跳,接着脸上一红。他不知少数民笑姑娘大胆奔放,不会遮掩,遇到心仪的男人便张口直陈。

    朱相如嗫嚅道:“桑若姑娘既漂亮又体贴,只要是男人当然会喜欢了。”言外之意,便是喜欢秦桑若。

    秦桑若是个冰雪聪明的人,当然听明白了朱相如话中之意。喜道:“这么说你喜欢我了”朱相如点了点头。

    秦桑若道:“我们族中有一个规矩,只要一个男人看过女人的身体后,那个女人就非得嫁给那个男人不可,而其余的男人也不再会对这个女人动心思了。”略略顿了一顿,又道:“朱大哥,我现在就让你看我的身体,我今后便是你的人。扎钦得知后,即便我想嫁他,他也不会再要我。



十八 皎皎君子(3)
    外面的扎钦部下,将茅屋越围越紧,可鉴于扎钦被擒,投鼠忌器,不敢稍有妄动。

    秦桑若道:“扎钦,今晚我们就将话全部说清。你是我们的俘虏,按照规矩,你要想活命,就得答应我们的任何条件。”

    扎钦怨毒地说道:“我是这个汉人的俘虏,不是你的俘虏。”他从朱相如的衣着语言判定他是汉人。

    朱相如道:“既然如此,按规矩你也得答应我提出的任何条件。”

    扎钦道:“你武功很强,我不是你的对手。只要你许诺放了我,不伤害我,你提出条件我一定照办。”

    朱相如道:“好,我看你也是条汉子,说出的话就应该算数。我的条件就是要你答应桑若公主提出的一切条件。”

    扎钦一呆,接着便大笑起来,说道:“你们汉人真是狡猾。好,既然我扎钦说出来的话,便一定作数。不过,我们两族便会有永不休止的战争,有什么条件,你就说吧!”说完将双眼一闭,再也不看两人一眼。

    朱相如与秦桑若对望了一眼。秦桑若叹了一口气,说道:“朱大哥,你不是要听听我们的事情吗,现在我可以讲给你听了。”

    朱相如点了点头。秦桑若站起身来,从桌上拿起一根细小的松节,剔了剔挂在壁上的油灯,重又坐下。说道:“我本是滇西德宏人。德宏主要以彝族为主,全族约有十余万人,我外公是当地彝族的土司。我外公没有儿子,只有我妈妈一个女儿,我妈妈便是当时的土司公主,我外公很疼我妈妈,视为掌上明珠,可以说是百依百顺。”

    “有一天,我妈妈遇到了一个汉人青年,那年我妈妈十八岁,正是青春美丽的年华。当时那汉人青年中了当地的桃花雾瘴,昏迷在林中,刚好被我妈妈撞见,于是便将他救回寨子。汉人青年在我们寨子里养了一个多月病,和我妈妈朝夕相处,两人日久生情,便有了感情。那青年知书识礼,懂得的东西很多,经常给妈妈讲汉人的故事和外面很多陌生而有趣的事情,妈妈听得很神往,于是便和那青年偷偷约好一起私奔。”

    朱相如听到这里心想:“你娘也真够大胆,你和你娘也差不多。”

    秦桑若又道:“不料这相消息被我外公发现了,又是伤心又是愤怒。他骂那青年忘恩负义,救了他的性命,还要勾引自己的女儿,于是便将那青年狠狠地打了一顿,然后关在地牢里面。又将我妈妈命人看管起来,不准她与那个青年见面。这样一连过了十多天,我妈妈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感,在一个晚上,她偷跑了出来,打晕了两个地牢的看守,将那个青年放了出来,两个人一起偷着跑了。两人一直向东边跑,她听那汉人青年说他老家在滇东,只要出了德宏,外公派出来的人追不上,便安全了。”

    朱相如道:“既然那汉人青年和你妈妈两情相悦,为什么不向你外公求婚。”

    秦桑若看了他一眼,道:“朱大哥,你不懂我们民族的传统和规矩,我妈妈是土司公主,将来要么她当土司,要么所嫁的人当土司,而一个汉人怎么能当我们民族的首领呢最重要的是,当时我妈妈已经和西双版纳的土司王子有了婚约,那土司王子也就是扎钦的父亲。”

    朱相如吃了一惊,扎钦听到这里也将眼睛睁开,狠狠地盯着朱相如和秦桑若,仿佛要冒出火来。秦桑若也不理他,继续说道:“我妈妈不喜欢那个土司王子,虽然有了婚约,她还是爱上了那汉人青年。两人不分白天黑夜,一直朝东边拼命逃跑。跑了两天后,就在途中,两人便有了夫妻的名份。到了第三天,外公派出的人终于追上了他们,将他们抓回了寨子。外公又命人将那青年打了一顿,仍然关押起来。我妈妈向外公说出了两人之间的事情,外公气得气窍生烟,又生怕版纳的土司得知实情,派兵来攻打,气忧之下,便病倒了



十九 皎皎君子(4)
    秦桑若对扎钦道:“扎钦,我为什么逃婚,想必你也知道,你不能怪我。”扎钦“哼”了一声,却不言语。

    秦桑若道:“自从我妈妈当了土司后,版纳傣族心中不甘,十多年来,又向我族发起了数次的攻打,但在我妈妈率本族部众的奋力抵挡下,每次都无功而返,均振羽而来,铩羽而归。这其中原因有很多,一则近年来版纳傣族日趋势微,力量大不如前;二则他们远道而来,是疲惫之师,而我族众以逸待劳,占尽各方面优势;但最为重要的原因是我妈妈受了我爹爹的影响,我爹爹和我妈妈刚认识的时候,便向他灌输了很多优秀的汉族文化,并且有空就教我妈妈识汉字。我爹爹去世后,留下了一批汉语书籍。我妈妈有空便认真研读,无意中学到了一些汉人行军打仗的兵法、战法,因此每次傣族一来进攻,我妈妈便将学到的东西有到战争之中,屡试不爽,因而每次都取得了胜利。”

    秦桑若说到这儿,向扎钦瞟了一眼,脸上露出骄傲的笑容。扎钦将头扭到一边,只作没听见。

    秦桑若又道:“便在一年多前,版纳傣族的老土司,就是之前和我妈妈有过婚约那位,现在这位扎钦王子的父亲,忽然托人来向我娘提亲,希望将我嫁给他的儿子,就是嫁给这位扎钦王子了。我妈妈得到这一消息后,开始是愣住了,因为版纳傣族与我们德宏彝族有着深仇大恨,历年来交战无数,怎么突然之间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求亲来了。并且这位扎钦王子数次都参与了攻打我们彝族的战争,杀人无数,不是个好货。”

    “我妈妈经过一番思索后,便拒绝了版纳傣族的求亲。过了一个月以后,老土司再次遣人来求亲,这次扎钦王子居然亲自来了。带了很多礼物,并且还带来了老土司的一封书信。信上的大意上两族结怨十余年,打了四五次战争,给两族人民带来了深重的灾难,他现在老了,身体又不好,将不久于人世,接着便会将土司之位传于扎钦,希望两家结亲后,尽释前愆,永世修好。我妈妈看了信后,思考了一夜,为全族大众计,第二天答应了和亲之策。于是这个扎钦王子便暂时在寨子中留了下来,协助办理和亲事宜。不料,才到了第三天晚上,这个畜生便原形毕露,做出了禽兽不如之事。”

    扎钦听得嘴角微微冷笑。朱相如道:“他究竟做了什么事”秦桑若道:“那天晚上,正值中秋佳节,族中众人祭了月神以后,大伙一直欢庆到了深夜,因时间太晚,我们又都喝了一点酒,我表妹桑娜喝得有点多了,便没有回家,我便将她安排住在了我的闺室里,我想让她睡得舒服一点,于是便到了妈妈房中和妈妈同睡。不料到了半夜,扎钦这个畜生喝得醉熏熏地闯进我的闺室,将表妹当作了我,将她奸污了。桑娜因酒喝多了一些,迷迷糊糊中挣扎不脱,还听到这个畜生说第一次见到我便被我迷住了,早想和我相好了。”

    秦桑若说到这里脸上飞满了红霞,朝着扎钦啐了一口,说道:“真不要脸。”又道:“第二天桑娜醒来,发觉失了身,便哭着去找我妈妈。我妈妈一听,当然十分生气,便将扎钦找来质问。扎钦这个畜生当然死活不肯承认。桑娜只有十五岁,羞愤之下,便投井自尽了。”秦桑若说到这里,高声斥责扎钦道:“你欠了我表妹桑娜一条人命,是不是”

    扎钦沉默了一会,说道:“我以为床上的人是你,没料到阴差阳错竟然是她,只有怪她倒霉了。”秦桑若抬手又打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骂道:“死不悔改的畜生。”接着又道:“出了这等事。我妈妈及族人当然不能就此罢休,于是便命人将他抓来,按照我们族中的规矩处置。不料不知是谁走露了消息,他得知后,竟连夜偷偷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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