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剑侠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夏剑心
恶龙帮八只小船上共有近百人,领头的是帮中的二当家巨人雄,便是之前在船上咒骂陈荻秋的人,看到不多时便伤了十几名帮众,心中怒火万丈,大声叫嚷着命众盗加紧从画舫的四周齐齐攻上。
陈荻秋手下的仆役虽然武功不弱,但画舫颇大,恶龙帮众跳入水中,从各处密密麻麻爬船而上,他们几个顾得了东,顾不了西,顾得了头,顾不了尾。虽然都奋力拒敌,伤了敌方二三十人,但还是有七八名帮众上了船,往舱中冲来。
阿云见恶龙帮帮众上船进舱,不待陈荻秋吩咐,足尖一点,纵身跃起,人在半空,双腿鸳鸯连环踢出,只听数声惨呼惊叫,有四名帮众已经被他踢到了水中,湖中直打圈子。另外四名帮众挥刀砍来,只见阿云手形一矮,让过刀锋,右腿横扫而出,又有两名帮众中腿,被扫得飞了出去,掉入滇池之中。另两名见状,回身欲逃,阿云上前两步,两手抓出,一手抓住一人的背心,将两人提起,口口喝道:“去你的吧!”用力一扔,两人扑通、扑通掉入两丈开外的滇池之中,不住挣扎。
阿云三两下将上船的八名帮众打发了,哈哈一笑,拍了拍衣襟,仍回身进入舱中侍立于陈荻秋身侧。
朱相如对陈荻秋道:“兄弟,你手下这些人个个都身手了得,便连阿云也武功不弱,真不简单。”陈荻秋道:“哪里,他们的武功,只配看家护院而已,让大哥见笑了。”
这时又听船外打斗之声更甚,恶龙帮又组织第二轮攻船,这次除了几个首领在小船上督战后,剩余的人均一拥而上。那几各仆役虽然奋勇杀敌,但是
人少力薄,打斗至斯,有两三人受了轻伤,这船便守不住了,画舫中也有十余名帮众杀了上来。
阿云再度冲出舱外,和帮众斗了起来。后上来的帮众武功比前一轮上来的要强,兼之人数众多,阿云被困于其中,一时不能脱身。
七、玉面春光(7)
陈荻秋听到朱相如告辞要走,脸色一变,说道:“大哥,…”朱相如打断他的话道:“兄弟,为兄确实有要事在身。这里的麻烦,相信你有足够能力自己解决,不需要我帮什么忙!咱们今天暂且别过,改日再找时间相聚。”
陈荻秋见他去意已决,神色黯然地说道:“既然大哥要走,小弟也不敢强留。不过,大哥一定要抽空来看兄弟。”正说着,忽听外面又是一阵喧闹。
这时阿云正和其余的仆役忙着收拾画舫,按照陈荻秋的吩咐,将恶龙帮受伤之人和尸体全部抛入滇池之中,接着又打水来冲洗和擦拭甲板和舱壁上的血迹。阿云和众仆役都受了轻伤,现在上了创伤药,裹了伤,已无大碍。经此一役,恶龙帮死伤数十人,滇池水面上漂着不少尸体,受伤的帮众在水面上扑腾,伤势轻的游到了小船之上,受伤较重的便沉入湖底淹死,方圆数十丈的湖水都被血染红了。
恶龙帮副帮主巨人雄见情况不妙,不敢久留,领着其余的几名头领掉转小船就跑,不多时便跑出了数里之远。阿云和众仆役看到他的狼狈样子,都是哈哈大笑。
众人刚刚将画舫收拾完毕,只见东南方向有一只小船飞般驰来,后面远远跟着一只,前面那船眨眼间便驶近了画舫,船头上站着七八个人,正朝画舫这边指指点点。这时众人看清了后面那只小船上的人却是巨人雄,原来他并非逃逸,而是搬救兵去了。
前面的小船到了距画舫四五丈处停了下来,船头并排站着数人,左侧一个是四十五六岁的男子,身材矮小,满面彪悍之色,手中提着一柄金瓜大铜锤,右侧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一袭红衫,腰悬长剑,满脸的桀骜之色。中间一个人全身黑衣,双手环抱于胸前,脸上面无表情。三人身后还有四五个江湖人物。
陈荻秋认得执金瓜铜锤的便是恶龙帮帮主荀无霸,名为无霸,却是这数百里滇池上的霸主。红衫青年名为龙吟泽,是滇中的一名青年剑客,这两人他均未放在眼里,可看到那黑衣人时,陈荻秋不禁脸色大变,往朱相如身后一缩,一把抓住他的右臂,说道:“大哥,恶龙帮的贼子邀帮手来了,你现在可不能走!”声音竟有几分发抖。
朱相如问道:“这几个是什么来头”陈荻秋摇头道:“我只知道提着铜锤之人便是恶龙帮帮主荀无霸,另外两人我可不知道名姓,不过他们十分厉害,小弟可不是对手。你一定要帮我,如果你现在走了,说不清他们便把我杀了,我们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朱相如看了小船上两人数眼,沉吟了一会,说道:“既然如此,我便暂时留下,等你的事解决了再走。”陈荻秋大喜,有朱相如撑腰,他胆气一壮,一挺胸,摇着纸扇走到了船头。
荀无霸看到他,大骂道:“你这个小贼,娘娘腔,不男不女的杂种,伤了我这么多弟兄,我定要将碎尸万段。”陈荻秋也不生气,鼻孔中哼了一声,说道:“谁叫他们这么脓包,我三两下便打发了。依我说,你们恶龙帮今后干脆改名叫脓包帮得了。”说罢哈哈大笑,阿云及几个仆役也一同大笑起来。
荀无霸怒火填膺,更不答言,猛然间从小船上一纵,便跃到画舫边上,手中铜锤在船舷上一搭,一借力便窜起五六尺高,人尚未落地,便居高临下,举起金瓜锤恶狠狠向陈荻伙砸来。他金瓜铜锤把长约四五尺,锤头呈南瓜状,全身均是熟铜制成,重约三十余斤,可见他膂力过人。
陈荻秋叫道:“说打不打,也不打声招呼,好不要脸!”身形一退,闪身避开,荀霸便砸空了。这时早有阿
云和几名仆役围了上去。荀无霸将一柄金瓜锤舞得如同旋风一般,呼呼风响,横扫直砸,阿云等人不敢与之硬碰,只与他展开游斗,荀无霸放力硬斗,不多时,甲板便被他砸了几个窟窿,陈荻秋心疼他毁了画舫,脸色一沉,对阿云等人喝道:“你
八、玉面春光(8)
朱相如所料果然不差,到了第四十九招时,陈荻秋手中软剑突然向红衫青年龙吟泽的左肋刺去,他手中软件可刺可割,可缠可卷。
他这招招式怪异,实为攻击敌人左侧,实则攻击敌人右肋。龙吟泽向右微闪,避过这一剑,不料陈荻秋软剑较一般长剑长出一尺,从龙吟泽的身旁刺出后,突然间前半截剑刃一弯,弯成一个弧形,反刺龙吟泽的后背,这招实在怪极,出乎意料,龙吟泽背后一痛,已被软剑刺中,好在他反应极快,身形立即向右横移出两尺,便后心还是被软剑划出一道半尺长的伤口,顿时鲜血直流,一受了伤,脚手便慢了下来。
陈荻秋一剑得手,趁胜追击,一招“百蟒出洞”,若有无数柄软剑向龙吟泽头脸胸刺去,将龙吟泽笼罩在剑光之中,转眼龙吟泽左肩又中了一剑,险象环生。
龙吟泽觉得这招似曾相识,突然叫道:“原来是你!”陈荻秋哈哈一笑,说道:“你现在才看出来,当真笨得可以。”龙吟泽道:“你你为什么这般打扮,你分明是个…”话刚说到这里,陈荻秋喝道:“死到临头,还这么多话!”手下加紧,逼得龙吟泽连连后退,左支右绌,哪里还有空暇张口。
又过了两招,陈荻秋突然剑招一变,一柄软剑变得笔直,直向龙吟泽的咽喉刺去,龙吟泽现在只有招架之功,毫无抵御之力,眼见陈荻秋一剑便是洞穿龙吟泽喉咙,突然间陈荻秋只觉一股强力袭来,脚下一歪,竟然向侧退出数尺,几乎摔到在地上,手中长剑也被这股强力震开。
他赶紧丹田之气下压,拿桩站住,只见黑衣人不知何时已经上了船,适才正是他一拳击出,拳风所至,竟将陈荻秋整个人送出了数尺。
陈荻秋看到那黑衣人,不由得大惊失色。
黑衣人看也不看陈荻秋,径直走到龙吟泽身前,抓起他的身子,用劲一掷,便将他往小船上抛去,口中喝道:“接着,帮他止血。”小船上的人赶忙伸出手来接着。众人见他提人抛人便如同拿一个小孩子的玩具一般容易,都暗暗心惊。
朱相如不动身色,只站在画舫的一旁瞧着。黑衣人瞟了朱相如一眼,然后冷冷地对陈荻秋说道:“我来向你讨教。”他说话十分简捷,毫不拖池带水,说了一遍,绝不重复第二遍。
陈荻秋似乎对他十分忌惮,将头一仰,嘴唇一挑,强笑道:“你们搞车轮战,这不公平,我刚才大战了几场,体力消耗不少,我要休息。”
黑衣人双手向胸前一抱,说道:“我等你。”意思是说我等你休息够了再打,说完将双眼一闭。陈荻秋看他闭上了双眼,鼻孔中哼了一声,说道:“我也要闭上眼养养神才行。咱们说好了,等我休息够了,通知你再打,不守承诺的是小狗。”黑衣人仍旧闭了双目,不答理他。
朱相如听得他大敌当前还在和对方胡扯,跟一个小孩子差不多,不禁哑然失笑。陈荻秋又道:“你这个人也太没礼貌,别人和你说话也不回应!”突然间光芒暴涨,原来陈荻秋已向黑衣人发出攻击,他集毕力功力于一役,绞动软剑,顿时一团巨大的白光将黑衣人裹在了其中,似乎倾刻间便要将黑衣人绞做一摊肉泥。原来他和黑衣人说话便是要扰乱他的心神,分散他的注意力。
对面小船上的人看到他突然偷袭,不禁高声谩骂。朱相如未想到他如此不讲道义,心中一惊,便要出声喝止。
那料只听“砰”、“喀嚓”“啊”等几声响动后,只见陈荻秋摔出丈余开外,手中软剑已经断成数截,只余下了剑柄。除了朱相如以外,没有人看出黑衣人是如何破了这一招的。
黑衣人冷声道:“不要脸。”呼地一拳,朝陈荻秋击来,陈荻秋
九、玉面春光(9)
黑衣人一走,陈荻秋等人便欢呼起来。陈荻秋眼中闪光,盯着朱相如说道:“原来大哥是武当高足。怪不得神功盖世,三拳两脚便将这帮恶贼打得落花流水,落荒而逃。今天若大哥不在,兄弟便小命难保了。”
朱相如看到强敌已遁,又惦念着岸边的马匹行李,这一折腾,已经日薄西山,向陈荻秋拱了拱手,说道:“兄弟,敌人已走,估计不会再来。我尚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了。”陈荻秋眼圈一红,低声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杀人,以后我少杀些就行了,你何必急着要走。”朱相如心想:“年纪轻轻心狠手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你既然知道杀人不好,还如此嗜杀滥杀。”便道:“委实是我有要事在身,这样吧,等事情办完了,过些天我来看你。”陈荻秋这才转愁为喜,说道:“大哥你一言九鼎,万万不可哄骗我。”伸手将腰带上的一块佩玉解了下来,递给朱相如,说道:“大哥,你若要找我的话,便到西郊的‘野园’,将这玉佩交给看门的人,他们就都明白了,自然便会见到我了。”
朱相如接过那玉佩一看,只见那玉佩光泽湿润,镌刻玲珑,一看便知是名贵之物。也不推辞,从他手中接过,放入怀中。陈荻秋问道:“大哥,如果我想见你,又到何处找你呢”朱相如道:“我行踪无定,还是我来找你吧!“又想起身上所穿衣服是临时向陈荻秋借穿的,说道:“兄弟,这衣服我应脱还于你。”
陈荻秋忙道:“大哥,这身衣服是小弟前些日子新做,从未穿过,大哥穿上还算合身。今天有缘和大哥结拜,算是我送给大哥的见面礼,还望大哥不要嫌却。”
朱相如听得他如此一说,不好再行推辞,便道:“如此我便不客气了。”这是阿云已将朱相如先前的衣服折叠得齐齐整整捧了过来,陈荻秋接过,递给朱相如,说道:“大哥,你的衣服我已经命人烘干。”朱相如接过道:“多谢兄弟,愚兄这便告辞了。”向众人略一躬身,转身走到船头,脚尖一点,便跃到了岸边。陈荻秋及阿云等人站立于船头,恋恋不舍地瞧着他离开,直到他走得远了。
朱相如来到之前黑马食草的地方,见那黑马仍乖乖地在草地上啃着青草,一场大雨,将它的皮毛冲洗得更加光滑漂亮,那黑马颇通人性,因不见主人到来,便在大雨中受淋也不离开。
朱相如拍了拍它的脑袋,说了句:“好马儿!”黑马鼻子里吹出了一声轻响,似是回应。
李相如从马鞍上取下包袱一看,见里面的东西被大雨浇湿后,又被太阳晒了两个时辰,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当下将手中的衣服放入包袱中,这才上了马,择路往昆明城而来。
进了昆明城,已经是黄昏时分,他离滇十余年,进入城中,对城中的一切都变得陌生了。他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店住了下来。那小店正处于滇池旁边,虽然不大,但好在笼于树林之中,干净整洁,环境清幽。
朱相如吃过晚饭,进入房中,刚一坐下,便听得有人敲门,他开门一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叫化子打扮约摸三十多岁的男子,手中提着一根竹杆,手上挂着四个布袋。朱相如一眼便认出他是丐帮中人。
那花子道:“请问阁下是不是姓朱”朱相如心中奇怪,心想:“这乞丐怎么知道我姓朱”并不立即就答,反问道:“请问你是何人,要找的人是谁”那乞丐看了看四周,低声道:“我是丐帮云南分舵的人,小姓钟,闻得公子到了云南,应我们司马舵主之命,特来奉上拜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毕恭毕敬地呈上。
朱相如心想:“这丐帮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帮,消息恁地灵通,我刚到昆明,他们便已经知道了。”刚要接信,转念一想:“我此番前来,除了武当几位师长知道以外,便连青
十、玉面春光(10)
司马孤云道:“少主的身份极为隐秘,目下舵中也只是我五人知道。接下来不知少主有何安排和打算”朱相如道:“我初来乍到,情况不熟,一切都茫然无绪,不知司马舵主有何高见”
司马孤云迟疑不答,朱相如道:“司马舵主有话尽管说,勿须多虑。我初出江湖,很多事情不懂,希望诸位多提建议,我必定虚心采纳和接受。”
司马孤云这才说道:“少主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我便直话直说了。”朱相如道:“舵主请说便是。”司马孤云道:“其实帮主在来信中还说:‘少主对江湖中事所知不多,希望分舵协助帮主多多结识江湖朋友,联络志在反清复明的帮会志士,待得时机一到,便可大兴义旗,夺回我汉人江山。只是无论何事,必须唯少主马首是瞻。少主有何吩咐,我们便是刀山火海,也不皱一下眉头。”
朱相如道:“敢问你们帮主姓甚名谁”佘元刚道:“我们帮主姓宋名子期,于三年多前才任的帮主。”朱相如失声说道:“原来是宋大哥。”司马孤云奇道:“原来少主与我们帮主相识。”李相如心想:“我还曾是你们代理帮主呢,只不过你们不认识我罢了。”其实十余年前在京城西郊推选代理帮主时,司马孤云及副舵主陈一舟也在当场,只不过当时是晚上,人数众多,对台上的情形看不分时,加之朱相如当时只有十岁,只当了数月的代理帮主便莫名其妙地失了踪,时隔十余年,早已经不认得他了。
朱相如此时也不便说明,只道:“多年前我与宋帮主有一面之缘,不过很久没有见面了。”司马孤云道:“少主和宋帮主不久便可见面,届时便可畅谈契阔。”朱相如喜道:“宋大哥要来云南吗”司马孤云道:“少主,帮主的意思是以丐帮之名广发英雄贴,定于半年之后的十月初一,在滇东的神轿峰举行武林大会,到时少主便可公开身份,正式以朱氏子孙名誉领袖群伦,驱除鞑子,匡复大明江山。不知少主意下如何”
朱相如沉吟道:“如此甚好,丐帮乃武林第一大帮,帮众遍布天下,加之丐帮素以侠义著称,如果发出武林贴,江湖中的各帮各派必如约前来,届时声势浩大,天下英雄同气连枝,定能有一番新气象。”司马孤云道:“这么说少主同意了”朱相如道:“同意,我也可在这段时间暗中与云南的各门各派多多结交,先与各路英豪交交朋友,届时行事便可事半功倍。”
蔡小飞道:“少主心有谋划,我们便心安了许多。”他言下之意是生怕朱相如年轻经验不足,加之出身高贵,来自名门,心高气傲,不肯下交,难成大事,得知朱相如的打算,心中这才有了几分底。他却不知朱相如经历复杂,非一般王室贵胄可比。
朱相如知他心意,淡淡一笑,说道:“司马舵主,各位长老,为了避免他人生疑,引来不必要麻烦,请以后不要称我作少主,称我为公子便行。”司马孤云站起身来,几人拱手齐声说道:“遵命!”
几人又谈了些江湖上的掌故,司马孤云道:“公子久居这小店之中,十分不便,不如便搬到丐帮分舵居住,我们早晚可侍奉公子。”朱相如摇了摇头道:“不妥。分舵中突然住进一个帮外的陌生人,岂不更令人生疑。你们不用理会我的行踪,我自有主张。如有需要,我自会与你们联络。”司马孤云道:“如果我们有要事要找公子,该如何找法”朱相如道:“我记得翠湖东畔的有一座桥名为彩云桥,不知那桥还在不在”蔡小飞等人听他居然认得彩云桥,相互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司马孤云点头道:“那是一坐百年老桥,本地人人皆知,自然是在的。”朱相如道:“如果你们有急事要找我,便在彩云桥下的第在个涵洞上方用白粉笔画一幅图案,这是一幅双鱼图案,是武当太极的标志,这样我便会来分舵找你们。”武当太极图案广传于江湖,江湖中人都是识得
十一、玉面春光(11)
朱相如沉声道:“不要动,也不要叫,否则便割断你的喉咙。”那侍卫吓得屁滚尿流,颤声道:“大侠饶命,不要杀我。”朱相如道:“我问你话,你要如实说来,我自然不会伤害你,如要耍诈,或有所隐瞒,休怪我下手狠辣。”
侍卫道:“大侠你有话尽管问,我一定如实回答,绝不敢隐瞒。”朱相如道:“这里是不是平西王府”那侍卫结结巴巴地说:“是…是的。”朱相如道:“人都到哪儿去了吴三桂老贼在哪里”侍卫答道:“这是旧平西王府,人都搬到五华山哪边的新王府去了。已经搬了四五年了,这里只留了一部分人看守和打扫,没多少人住在这里。”朱相如扑了个空,心中一怒,喝道:“吴三桂呢”侍卫道:“平西王爷自然也到了五华山新王府,不过听说他不在昆明。”朱相如道:“他不在昆明,去了哪里快说。”侍卫抖声道:“我也不大清楚,听说是率了大军打鞑子去了。大侠,我一个无名小卒,这些事情实在不清楚,你便放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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