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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南剑侠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夏剑心

    朱相如将剑移开,说道:“去吧!”那侍卫撒退就跑,刚跑出四五丈,便扯开嗓子叫喊起来:“有贼,抓贼啊!”朱相如怒道:“真是可恶,我不伤你,你却要害我。”向前跃起,左手手臂一长,便去抓他的后颈。便在此时,忽觉一股劲力从右侧袭来,显然是有人从旁攻击,他立即身形微挪,人未落地,左掌向后拍出。

    两人相隔约有近丈,掌力相接,朱相如借势落于地上,那人却连续退了三步,这才站稳。朱相如回身一看,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站于两丈开外的地方。星月之下,大略可看出这人四五十岁年纪,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朱相如见到这人,心中不由得一震,这人正是当年与王世豪等人抓他爹娘,烧他家园的仇人霍威。想当年他在芦苇荡中无意中偷听到他和王世豪的秘谋谈话,为了灭口,被霍威一掌打落于滇池之中。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朱相如将剑归鞘,上前两步,喝问道:“你是不是霍威”那人适才接了朱相如一掌,只觉对方掌力巨大如波涛汹涌,强劲之极,却是生平仅见,此时方才将气息调匀,心中正自惊疑不定,暗忖对方武功路数,师承来历,忽听得朱相如直呼己名,更是吃惊不小。当下道:“老朽正是霍威。敢问足下如何称呼”他适才与朱相如过了一掌,自知功力远非他的敌手,语气中也分外客气起来。

    朱相如强抑愤恨之情,冷冷地说道:“你不必知道我的名姓,你只须知道我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即可。”霍威在天南一带颇具声名,何曾被人如此轻慢过,鼻孔哼了一声,说道:“我霍威平生仇家无数,你不报姓名也罢,今天我也不在乎多杀一个。”朱相如道:“你是自裁,还是等我动手。”霍威一怔,接着仰天大笑,说道:“好狂的小子,好狂妄的小子。”收了笑声,大叫道:“我今天便要领教你有多大的能耐。”说完呼呼呼一连三掌拍出,分袭朱相如的上中下三路。

    他外号“无敌追魂掌”,掌上的功夫当然不容小觑,二十多年来,无数人丧生在他掌底。他此掌名为“夺魂三掌”,是掌法中最厉害的三招,他深知朱相如是个劲敌,故一出手便使出杀着。

    朱相如见他来势凶猛,鼻孔中微哼一声,左掌向左一掠一压,右掌向上挥出一撇,是太极拳中的“白鹤亮翅”,登时将霍威的掌力化于无形。朱相如接着右拳直击而出,直捣霍威中路,霍威急收右掌抵挡,朱相如这一拳正击在霍威的掌心之上,他这一拳却是武当长拳中的“直捣黄龙”,招式简捷,并无任何奇特之处,但他此时内力深湛,虽是平平无奇的一拳,霍威只觉“劳宫穴”上便如有一柄利刃刺入,直通腕、臂,然后直达心肺,已然受了极严重的内伤,他大叫一声,整个身子直飞而出,掌心筋脉被朱相如的拳力全部震断,整只右掌已然残废。

    朱相如这一拳带了十余年的仇恨,霍威虽不是罪魁,却是吴三桂杀害父母的第一大帮凶,当年他爹李仕元与霍威相斗,本处了上风,后来王世豪施了诡计,以他娘吴青鸾性命相胁,这才迫得李仕元弃刀受缚,霍威等人为了防止他反抗逃走,将他脚手筋脉全部挑断。

    朱相如回想起种种仇恨,这一拳用了七分之力。以他此时的功力




十二、玉面春光(12)
    朱相如在石凳上安然不动,星月微光之下,听风辩器,伸出手掌乱抓乱拿,眨眼间竟将射来的数十只羽箭尽数抓在手中,几有一大捆之多。只听他叫了一声:“还给你们!”双手一扬,将手中羽箭全部扔向那十余名侍卫,只听“哎哟、哇呀”的惊叫声不绝,那些箭有的射在花树之上,有的射在假山之间,有的落于池水之中,十余名侍卫皆被箭刺中,所幸他不想多伤人性命,只不过略施惩戒,也不看准头,所用的力道不过一成而已,那些侍卫只受了些轻伤。

    朱相如不想再浪费时间,身形一晃,窜入侍卫群中,张手便抓,一抓一个,将他们一一提了起来,只听扑通、扑通、啊哟、啊哟的叫声不绝于耳,眨眼间十余名侍卫均被他抛入了水榭下的池水之中,十余名侍卫皆受了箭伤,一时之间爬不出水池,如同煮在锅里的饺子一般,在池子里扑腾着。

    朱相如哈哈一笑,提了一口气,腾身跃上水榭,然后跃上一棵大树,须臾间便到了王府的外面。他神不知鬼不觉回到小客店之中,已经过了三更,便上床睡了。

    朱相如夜闯平西王府,杀了霍威,伤了十几名侍卫之事,到了第二天便在整个昆明城传得沸沸扬扬,平西王府派人全城搜查,但又有谁知道是他干的。

    第二天上午,朱相如起了个大早来到五华山,平西王吴三桂是天南一霸,位高爵显,平西王府建设得气象宏伟,城中之人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很轻松地便找了王府所在。朱相如看那新平西王府位建于五华山脚,面临翠湖。红墙碧瓦,飞檐斗壁,占地足有数百亩,里面亭台楼阁,水榭歌台,当真是说不尽富贵荣华,道不完人间豪奢。

    朱相如在王府周围浏览了一遍,看准了夜探出入的路线。便来到翠湖边上的一处名为“一壶春”的茶楼。在茶博士的引导下,上了二楼,拣了一张临窗的椅子坐下,要了一壶上好的普洱,慢慢品尝起来,一边品茶边欣赏翠湖的美景。云南的茶种本多,可最驰名的当数“普洱”,前几日他与陈荻秋在滇池上相逢,陈荻秋便用上佳的普洱与之共饮,那普洱之味香醇,虽过了数日,却口有余香,两人因茶结缘,相谈甚欢,便结了异姓兄弟。

    朱相如正如此想着,忽听楼梯“噔噔”作响,但听一个粗犷的声音叫道:“格老子的,快点给我上茶,要最好的香片一壶,普洱一壶,龙井一壶,碧螺春一壶,滇红一壶,黄山毛峰一壶,女儿绿一壶,乌龙茶一壶。”他一口气点了十余种茶,全是茶中的名品,听来倒是个茶道行家。朱相如便留上了神,那人边上梯边大声朝着楼下吩咐,等说完所要的茶种,便已经到了楼上。

    朱相如一看,原来那人是个胖大和尚,长得肥头大耳,两眼长得浑圆,却没有眉毛,一个油肚远远地凸出,倒像是一个怀了八个月胎儿的孕妇,手中提着一根长约丈余的禅杖,在楼板上拄得“咚咚”直响。

    茶博士听得他连珠价地一口气点了十几种茶,站着楼梯口听得呆了。待那和尚在当中的一张大茶桌上大喇喇地坐了下来,茶博士才小心翼翼地上前问道:“佛爷,你老点了那么多壶茶,能喝得了吗”那和尚将眼睛一瞪,说道:“你管那么多干嘛,怕你无眉佛爷付不起茶钱快快给我冲茶,慢了我将你的脑袋瓜拧了下来。”茶博士哪里还敢多言,急急下楼泡茶去了,生怕走得慢了,真的被那胖和尚揪掉脑袋。

    无眉和尚抬眼向楼上慢慢扫了一遍,他目光所到之处,哪些茶客全部将头低下,似乎对他十分惧怕,有的偷偷站起来下楼结账溜了。无眉和尚看到朱相如,两人目光一对,朱相如丝毫不惧,与他凛然相视。

    无眉和尚看他年纪很轻,又面生得很,居然不怕自己,有几分诧异,刚想站起询问,忽听楼梯上传来脚步之声和扑沓扑沓的怪异之声。不多时,只见一个头顶头发稀少的男人用两手支地驼鸟般上了楼来,一跳一跳,甚为滑稽,原来是他下身



十三、玉面春光(13)
    无眉和尚道:“今天将两位老兄请来,是有件大事要办。”无脚书生和无脸道人几乎同时说道:“请讲。”俩人都说话简捷,能说两字绝不说三字。

    无眉和尚道:“昨夜旧王府里面霍威被杀,还伤了十几名侍卫。听侍卫说那凶手武功奇高,只十余招便要了霍威的性命。可凶手是谁,长什么样,晚上也不大看得清。听值夜的侍卫说,那人似乎是要寻刺王爷。而今处于非常时期,王爷安然更为重要,岂能让贼子得逞,故小王爷昨晚命人将我从被窝里叫了起来,令老和尚十天内将刺客拿住,并许诺说事成后重重有赏。如此好事,老和尚岂能忘了两位老兄,于是向小王爷推荐了两位,小王爷闻得两位声名,愿重金礼聘。天还未亮,我便传书给两位,二位果然是信人,马不停蹄如约而至,老和尚素知二位性情,果不其然,数年不见,一见面两位来了一场大斗法,真让老和尚大开眼界。”说完呵呵大笑。

    无眉和尚看了两人一眼,说道:“小王爷礼聘一事,两位意下如何”无脸道人看了看无脚书生,冷冷地道:“他行我就行。”无脚书生也看了无脸道人一眼,说道:“你行我就行。”无眉和尚道:“这么说,就是两位都同意了。”无脚书生道:“如何进行,请和尚明言。”无脸道人道:“人多嘴杂,不好议事。”无眉和尚道:“这好办得很。”一睁圆眼,大喝道:“楼上的人都给我滚下去,别打扰佛爷的清心。”

    他声若洪钟,又凶又恶,茶楼上的人都震得耳鼓嗡嗡作响,那还敢停留,一个个起身忙不迭走了。朱相如适才听他提起昨晚之事,知道他们要对付自己,心想:“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有何手段”对无眉和尚的驱赶,只装作听不见,自顾自饮茶。

    无眉和尚见居然有人不走,心中大怒,一看是上楼时与自己对视的年轻人。站起身来,走到朱相如身前,抬起手掌在李相如桌上的茶杯上一按,只见那只茶杯便无声无息地嵌入桌面,杯口与桌面齐平。无眉和尚显了这一手内功,洋洋得意地说道:“我看你还怎么喝”

    朱相如微微一笑,伸手右掌往桌面上一拍,一股内力直传过去,那只嵌入桌内的茶杯突地跳了出来,里面的茶水未溅出一滴,朱相如端起茶杯,仰头喝了一口,笑嘻嘻地看着无眉和尚。

    无眉和尚刚才有意要显露武功,将朱相如吓走,不料朱相如这一手比他将杯中压入桌面要难上数倍。心中一惊,问道:“你小子是谁”朱相如淡淡地说道:“江湖人。”无眉和尚道:“这里可是我老和尚的地盘,你想要撒野未必够格。”

    朱相如道:“好大的口气,难不成整个昆明城都是你家的了。我喝我的茶,碍你什么事”无眉和尚本是一个贪慕富贵的酒肉和尚,与无脚书生和无脸道人合称“滇中三怪”,是天南一带的邪派中人,多年来,吴三桂为了增强势力,专用重金笼络江湖中的奇能异士,无眉和尚五年前入了平西王府,便一直在吴三桂的小儿子吴应麟座下效力。

    他是王府的请来的客人,自恃有一身武艺,平日里酗酒**,横行霸道,昆明城里闻得他名声的谁不怕他,不料朱相如这个年轻后辈却丝毫没将他放在眼里,现下看到朱相如年纪如此之轻,武功便异常高强,心中略作迟疑,随即想起今日三怪齐聚,你小子再怎么不得了难道还能胜得过三大高手。

    胆气大增,当下喝道:“哪里来的小杂种,竟敢和佛爷这样说话。你嫌命长佛爷我便成全你。”一伸手,五指大张,便来抓朱相如肩膀,朱相如端起桌上的茶壶,顺势塞入他的手中,口中说道:“想要喝茶吗,这个给你。”那茶壶刚冲进煮沸的涨水,无眉一把抓在手中,烫得一下叫了出来,手掌一松,茶壶便往地上掉落,朱相如伸手将茶壶接在手中说道:“大和尚,不想喝也不必摔茶壶,动不动便发火,可不大像出家人。”

    无眉大怒,手臂一长,顺手将坚在柱子旁的禅杖抓在手中,“呼”地一杖向朱相如横扫过来,他的禅杖长约丈约,茶杯口粗细,这一扫,风声呼呼,声势惊人。

    朱相如在坐位上纹丝不动,待禅杖扫至这才上身后仰,禅杖擦着面颊掠过,桌上的茶水茶盅被扫得粉碎,四散纷飞,朱相如大



十四、玉面春光(14)
    白光闪闪的东西原来是两个长约三寸的子母鸳鸯钺,两个子母鸳鸯钺都为极硬的特制纯钢打造,边缘磨得锋利无比,触物必断。无脚书生将两个鸳鸯铖用一根极细透明的而又有极强韧性的金丝系住,绕于手指之上,运起内劲,以手指之力,挥动掌控着两个鸳鸯钺此来彼往、交替向敌手进攻,因速度太快招式繁杂,乍看之下,便以为他内功盖世,竟可隔空操控。

    无脚书生自从三十年前下身瘫痪后,便自研自制这一项奇门兵刃,不分昼夜苦练,以数十年之功,浸淫于这对奇门兵器之上,终于练至得心应后,随心所欲之境,虽非全以内力掌控,但以他此时的武功,也可独步江湖,称霸一方。自他练成金丝鸳鸯钺来,不知割断多少人喉咙,挑断多少人筋脉,故而他虽然残疾,但天南一带,闻听无脚书生之名者,无不变色。

    他招数怪异精巧,速度又是极快,那金丝本是白色透明,又细如毫发,朱相如一时之间以为他隔空以内力相控兵器,着实被吓了一跳,此时留神一看,才知端倪。

    鸳鸯钺倏忽又至,发出似蜜蜂的嗡嗡之声,不过声音极轻极细,甚难辩认。朱相如一侧身,攻向他脖颈的鸳鸯钺从胸前电闪般一掠而过,正削在墙角的一株盆栽之上,只见那无声无息地盆栽纷纷断折,散落于地。

    此时,另一个鸳鸯钺飞射而至,朱相如长剑一伸,便即刺出,当的一声,那鸳鸯钺顺着剑尖滑过,并无损伤。原来无脚书生的两个鸳鸯钺质地极为坚硬,一般兵器不能伤极,再加之速度又快,体积又小,在空中飞行攻敌又轻便又灵巧。

    朱相如便在在整间茶楼上飞舞纵跃,而无脚书生坐于当地,手指缠着金丝,左缠右绕,如同弹棉纺线,十指扣按扭揉,操控自如,能长能短,能攻能守,只见整间茶楼上白光一片,人影飞纵,两人过了十多招,还未分出胜负。

    两人招数一过,摸清了对方路数之后,朱相如便想出了破敌之策,他瞧准了金丝所在举起长剑,向金丝斫去,剑本极硬,丝本极软,朱相如以剑斩丝,不是要将其斩断,而将以剑身搭以金丝之上,长剑旋了几旋,金丝便缠在了剑身之上。金丝与剑相缠,无脚书生对鸳鸯钺的操控便没有之前的顺溜,变得迟滞起来。

    朱相如一推剑柄,长剑顺着金丝滚了数十圈,金丝越缠越多,几将整个剑身缠满,无脚书生略显慌乱,忙运劲回收,欲将金丝从朱相如的剑身上抖散。

    朱相如潜运内功,将内力直传到剑身,用劲一挥一崩,只听“嘣”地一声轻响,那金丝便被他长剑绞断,四处飘散。无脚先生脸色大变,金线虽断,他手指如变魔法般飞速左缠右绕,两个鸳鸯铖迅疾飞回,朱相如大喝一声,长剑疾劈,要将鸳鸯钺斩成两半。

    蓦然间,只见光芒乍现,一旁的无脸道人已然出手,只见双手乱挥,什么袖箭、飞镖、银针十余种暗器骤然袭来,将朱相如罩于其中。无脸道人不动声色,一出手,才知他是个使用暗器的高手,朱相如只得回剑自救,无脚道人的鸳鸯钺被他迅疾收回,幸而避开被李相如长剑劈开之虞。

    朱相如舞动长剑,在全身上下形成一个光圈,水泼不入,光射不进,只听“嗤嗤、当当、得得”之声不绝于耳,无脸道人源源不绝发射来的暗器均被他挡飞,被挡飞的暗器四处乱溅,竟未有一件伤到朱相如。而一旁的无眉和尚闪躲不及,身上中了两只飞箭,疼得哇哇大叫,楼梯口伸头看热闹的人也有几人受了伤,满脸是血,疼得大呼小叫,这一来,谁还敢在楼梯口等死,霎时跑得干干净净。

    无脸道人心中大惊,脸上依旧毫无表情,他咬了咬牙,手中已经多了一个黑色球状的东西,手一扬,向朱相如直飞而来,在距他两尺开外的地方,突然炸开,无数细如牛毛的黑色银针形成一朵黑色的花朵向朱相如绽开。

    朱相如暗叫不好,一瞬间调动丹田真气



十五、玉面春光(15)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朱相如醒了过来,发现原来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感觉到左脚有种疼痛的感觉,不再麻木无知,心中一动,挣扎着坐起身来。举目四瞧,只见所在是一处木板搭制的茅屋,十分简陋,屋子里除了几个木制的桌子板凳以外,还有一些锅碗瓢盆,却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朱相如再瞧自己的左脚,脚背上有几个针刺的红点,脚掌还有一点微微的红肿,除外便无其他异常了。他刚想下床,只听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别动。”

    这口音说的倒是汉语,但并不标准。朱相如倒听懂了。他停了不动,只见从门外走进一个姑娘来,腕上挎着一个竹篮,竹篮中装着一些刚采来的草药。年纪约摸十七八岁,身形婀娜,身上的服饰很古怪,衣服上绣了许多飞禽走兽,载歌载舞的彩色图案,衣袖和裤腿边上所绣图案尤为漂亮和引人注目,头顶缠了杂色布条,整个服饰衣着与汉人的殊不相同,应是少数民族服饰。

    那姑娘进了屋来,朝着朱相如粲然一笑,这一笑,好比春花初绽,朝阳微升,实在是美极。朱相如这才看她长得柳眉杏眼,桃腮玉颊,皮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左脸庞上还有一个浅浅的酒涡,一笑起来,梨涡微现,绝对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绝代丽人。

    朱相如一时瞧得呆了。这姑娘容貌与璇规相比毫不逊色,只不过春兰秋菊,各有千秋罢了。

    那姑娘看到朱相如痴呆呆地看着自己,又是扑哧一笑,将手中的竹篮放在桌子上,对朱相如说道:“你感觉怎么样了”朱相如这才回过神来,脸上一红,说道:“我好多了,是姑娘救了我吗,感谢救命大恩,在下没齿难忘!”说着抱拳行了一个礼。

    那姑娘微笑道:“前天我刚好从翠湖边路过,看到你昏到在小巷子里,于是将你救了回来,两天两夜过去,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她的汉语说得不流利,也不准确,佶屈聱口,夹杂着一种奇怪的地方口音,从鼻腔中发出来,听起来却是娇柔多韵,娓娓动人,别有一番味道。

    朱相如道:“原来我已经昏睡了两天两夜,这毒果真厉害得很。敢问恩人尊姓大名”那姑娘又是抿嘴一笑——朱相如发现她很喜欢笑,说道:“我叫秦桑若!”朱相如一时没有听清,问道:“姑娘的名字很特别,在下没有听清楚。”姑娘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说道:“秦,桑,若。”朱相如这下听得明白了。

    秦桑若在桌前的木凳上坐了下来,说道:“我的名字是妈妈给我取的,是取自《诗经》中的“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一句,因而叫桑若。”朱相如道:“好,这名字取得很有文化内涵,看来你妈妈不是个一般人。”秦桑若听得朱相如夸奖她母亲,心中欢喜,笑道:“你这人真会说话。你们汉人中有很多人总以为书读得多,总说我们无知,瞧不起我们少数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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