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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帝求生指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良士蹶蹶

    “自去,自去,恕为兄失礼了。”

    尹勋说完话便转身走入后堂,窦武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远去的背影,转过头,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大踏步走出屋子。

    窦冕转身拜别了尹玮,赶紧拉起正在揉肚子消食的烟儿,快步跟上窦武。

    烟儿看着黑着脸的窦武,小声问道:“公子,咋回事怎么把老爷惹了”

    “我咋知道,我就胡咧咧了一下,我爹就这样子了。”窦冕嘟着嘴道。

    “哼!孽障,你难道不知错哪了”窦武气愤的说。

    “爹,人家又没生气,你吵我干啥”

    “这是最后一次,若你再敢显摆你那点东西,你就滚回山阳去,别在回来。”窦武阴着脸说完,直冲冲的往竹林外走。

    窦冕悻悻然搂着烟儿跟在窦武身后,沿着竹林外的小路往东北方向走去,绕过一个偌大的鱼塘,轻步走在鱼塘不远的石板路,从两旁




第111章 壹壹〇:窦梁过节
    “我现在才知太原宋冲说叔父:‘优游卒岁、淡泊终生,自汉以来,未有匹敌者。’真没有夸大其辞,刚刚多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窦冕赔礼道。

    “哈哈…游平兄,小侄真是趣人啊,来进屋吧!”

    郭太说完话,还不等窦武婉拒,已经热情的拉着窦武的手,大喇喇的往屋里走去。

    “烟儿,你去随便转转,别走丢了就行,我去看下我爹他们想聊啥。”

    “公子,你去吧,我省得。”

    窦冕听见烟儿回话,用手轻轻拍了拍有点困乏的脸,撑起精神往屋里走。

    窦冕一脚踩进屋里,就看见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正在忙活着给窦武上茶,郭太则还在往主位上落座。

    窦冕三两步凑到窦武身边坐下,仔细打量着这个满脸黝黑,手上都是粗重茧子的汉子,心道:“这郭太也太奇怪了,别人家都用女婢、仆人倒水,他用庄稼汉,真是稀奇。”

    郭太瞧着直愣愣看人的窦冕,解释道:“这是我学生,叫申屠蟠,陈留人,原来是个漆工,因他想学,我就收他做了学生。”

    “郭叔父真是有教无类,侄儿佩服。”窦冕长揖道。

    “诶!于过者宜厚助,劝其从善,若夫谓其疏至忌甚,则无异于生恶,善恶本来就是一念之间,我不过是让他们明事理而已。”

    窦武插嘴道:“林宗老弟,自谦了,若人人皆可向善,三代之治不远矣。”

    “时下之局势,我所能做的也不过是欲以口舌救之,臧否人物,激浊扬清,撩虺蛇之头,践虎狼之属,很是无奈,不知游平兄有何见解”郭太叹息道。

    “林宗老弟,你已开公议之先河,明清议于草野,公卿以下何人不惧何以自谦至斯”

    “今朝政淆乱,奸臣擅权,士风激厉,以敢为敢言相尚,故争树名节,是故我等议于野,国势虽亡,而公议具存,犹能使乱臣贼子有所畏忌。”

    “何以如此说清平之世,不过几阉竖尔,何以如此沉迷”

    “游平兄,君不闻世事乎”

    窦武摇着头道:“自小儿将世,我不曾问事已久矣,自梁冀灭,闻传言者多,雾里看花罢了。”

    “君乃周公之后,何以妄自菲薄”

    窦武苦笑的说:“窦梁之争,已有百余年,自梁竦被诛,窦梁已不死不休,我已无奈,只能安心授学。”

    “还有此事我还以为游平兄故意不闻不问。”

    “窦家已被灭族一次,譬若锥之处囊中,其末立见,前车覆,后车不诫,是以后车覆也,是故诗云: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

    “窦梁之争,不知游平兄可否说于我知我未曾听闻过由此一节。”

    “其实此事自章帝始,祖辈旧事,无甚大碍既然林宗老弟想听,我但说无妨。”

    窦武好奇的问:“爹,我们窦梁两家,啥时候还有这仇都是外戚之家,有啥好争的”

    “哼!孺子之见!你可知当年窦宪的姐姐无后吗”

    “等等,爹,你说无后没开玩笑吧,那汉穆宗哪来的”

    “就是,游平兄,你这可有点夸大其词了吧”

    “那就听我说道说道,窦氏祖父穆,生父勋,皆坐事死,勋尚东海恭王女沘阳公主,生女窦氏,幼时,众人见窦氏,皆言当大贵,非为人臣妾之容。窦氏六岁能书,由是乃闻于京城。”

    “爹,六岁才会写,这要求也太低了,就这样还闻于



第112章 壹壹壹:阉竖乱政
    “这和帝好玩,还拿窦家比霍家。”窦冕笑呵呵的说。

    “自和帝崩后,邓氏主政,梁氏渐起,我窦家因此家道中落。”

    窦冕听到窦武这么说,呵呵笑起来:“爹,我窦家现在这么有钱,怎么能说中落”

    “我窦家自和帝之后,未有出仕之人,怎说未曾中落”

    郭太瞧着你一句我一句的父子二人,插嘴道:“游平兄,你这话真的吗”

    窦武点点头道:“邓氏刚当上太后不久,殇帝夭折,本应令八岁之胜立,而邓氏恐胜衔己尝令刘隆为皇帝不使胜为帝,故贵人择清河王子祜为帝,胜则以绥谓权之说、谓己之忌,两次未与皇帝,终于十五而卒。绥择之祜亦令绥悔矣,安帝本非为皇帝之上选,所谓权多欲,无能,又好用宦者。”

    “宦官擅权竟如此之早,真不知邓氏如何监的国,竟将这群阉竖放了出来,实乃可恨!”郭太气愤的说。

    “哎!林宗老弟,这可和邓家没啥关系,邓氏监国之时,外戚、宦官均未为祸,乃一代仁主,我窦氏一族乃因她而获平民之身。”

    郭太不依不饶道:“那宦官干政不从邓氏而来,又如何呈今日之乱局”

    “建光元年,邓太后崩,安帝亲政。三月戊申,追尊父清河孝王曰孝德皇,母曰孝德后左小娥,祖母宋贵人曰敬隐皇后。当是时夜,在安帝左右已成之以乳母王圣、中黄门李闰、京首之宦官。汉安帝早望见制于太后也,太后之死谓之言不啻一政治上之义。”

    “安帝如此荒唐”

    “安帝乃有手段之人,不然何以再位一十有九年。”

    “哦不知何事知道安帝之手段”

    “灭邓氏!”

    “邓氏未曾扰乱朝纲,还助他登上大宝,安帝心冷至斯真乃无情最是帝王家,愿闻灭邓之事。”

    “邓太后既死,数前受太后之宫人诬告太后弟悝、弘、阊谋废汉安帝,立平原王。此一诬中汉安帝怀,邓悝等坐为谋反伏诛,邓骘以不知情,免官归郡,为郡县之逼死。以邓骘无罪害,大臣不服,大司农朱宠等抗言执正,为其讼屈。为平人之怨气,安帝又假惺惺地责州郡,并令葬矣邓骘。”

    “那邓氏既灭,阉竖又是如何起来的”

    “邓氏既灭,宦官则因此掌权。安帝封江京为都乡侯,封李闰为雍乡侯。汉安帝乳母王圣女伯荣尤宠爱及其,生活奢,贪污贿,出入宫,预政事,无恶不做。伯荣有一至汉甘陵之,沿途呵殿,郡县官夹道迎。或守与王侯迎伯荣之车稽首。”

    “游平兄,安帝已如此否”

    “然也!士人与宦官之隙日锐,以杨震为其臣屡疏求汉安帝约束、惩跋扈者,而帝辄置。而发之宦则诬,遂震自杀。”

    “真是可惜了关西孔子啊,孝安虽称尊享御,而权归邓氏,至乃损彻膳服,克念政道。然令自房帷,威不逮远,始失根统,归成陵敝。遂复计金授官,移民逃寇,推咎台衡,以答天眚。既云哲妇,亦‘惟家之索’矣;安德不升,秕我王度。降夺储嫡,开萌邪蠹。冯石承欢,杨公逢怒。彼日而微,遂祲天路,悲也!”

    “形成今之局面,似是无奈,然可说天道报应,屡试不爽,和、殇、少、安、顺、冲、质共七帝,再位不过五十余年矣,孝武世宗皇帝一人便在位便五十有四年,岂不可笑”窦武嗤笑道。

    “哈哈…游平兄,真乃趣人也,可阉竖今之乱象,其是安帝、顺帝所能比拟仅一日五阉竖为候,足以扰乱天下。”

    &



第113章 壹壹贰:治乱之道
    “哪有如此简单你可知阉竖这才两年,已经将生民祸乱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了。”郭太叹气的说。

    “还请细说!”

    “故汝南太守李暠,籍隶下邳,生有一女,却是美貌似花,守身如玉。下邳令徐宣早闻她德容兼工,求为姬妾。李暠虽已去世,究竟是故家世族,怎肯将黄堂太守的女儿,配做阉人子弟的次妻当然设词谢绝。哪知宣怀恨在心,既做了下邳令,就潜遣吏卒,闯入暠家,竟将暠女劫取了来,暠女宁死不从,信口辱骂,惹得徐宣性起,指挥奴仆,将暠女褫去外衣,赤条条的绑于柱中,要她俯首受污;暠女倔强如故,宣反易怒为笑,取出一张软弓,搭住箭干,戏把暠女作为箭靶,接连射了好几箭,断送了名媛性命;反掷弓地上,大笑不止;当下将女尸拖出;藁葬城东。令人发指。”

    “如此残忍之事李暠曾为汝南太守,难道没人出言上诉陛下吗”

    “暠家失去娇女,自然向太守鸣冤,偏太守惮宣威势,不敢案验,一味的延宕过去,经暠家再三催请,终无音响。”郭太愁眉苦脸的说。

    “阉竖之势,竟已掌控州府,真是闻所未闻。”窦武感叹的说。

    “不过,下邳为东海属县,时东海黄浮正好接理此案,遂秉公办理,立饬干吏传到徐宣,面加讯鞫,宣尚狡词抵赖,再将宣家属一并拘入,无论老少长幼,各自审问,免不得有人招认,一经质对,宣亦无从狡展;惟还仗着乃叔势力,不肯服罪,浮竟命左右褫宣衣冠,将他反翦,喝令推出斩首。”郭太越说越激昂。

    “看来黄浮此人乃刚正之人,难道他不怕徐璜报复”

    “我听说那日掾史以下,争至黄浮前谏阻,黄浮充耳不闻,一意要斩杀徐宣,并奋然道:‘徐宣国贼,淫凶无道,今日杀宣,明日我即坐罪,死亦瞑目了’。”

    “不知此人结果如何”

    “四月左右,徐璜得宣死耗,便入白今上,捏造谎言,只说黄浮得了私贿,妄害侄儿,陛下信以为真,即将浮革职论罪,输作左校,六月,京师地震,陛下大赦天下,徐璜乃赦。”

    “叔父这不是开玩笑嘛,四月份判刑,六月份就赦了,律法已如儿戏,若不是我亲耳听闻,真难相信。”窦冕对着古代随意的赦免制度,感慨万分。

    “冕儿,不必大惊小怪,你外祖父,去年因李云之事而输左校,正月边因大赦天下,乃复起为hn尹,后第五种之事,又输左校,六月大赦,乃得自由,若无大赦,你外祖父那年龄,乞骸骨都难。”窦武缓缓的说。

    “爹,今上继位到现在大赦天下多少次了”

    “这个我不清楚,不知林宗老弟可知”

    “我给你数数,我记得差不多也就十四五次吧,稍等,我给你想下,建和元年正月日食,此一大赦;十一月有五色鸟见于己氏,二大赦;二年,皇帝加元服,三赦;和平元年改元,四赦;冬十月,五赦;元嘉元年春正月,京师大疫,六赦;永兴元年夏五月,七赦;十一月丁丑,八赦;二年正月甲午,九赦。”

    “等等!郭叔父,当今陛下这啥意思永兴元年以后又大赦几次这不是给不安分者开犯事先河嘛,前半年犯罪,还不到半年就赦了,那之前受害者就那么白受害了”窦冕纳闷的问。

    “算上今年正月京师大疫,六月京师地震,一共大赦十六次,陛下只管下诏,他可不会管那么多。”郭太冷笑道。



第114章 壹壹叁:游兴已尽
    “看来此人可是魏少英一般的人物。”窦武捋着胡子道。

    “游平兄,此言差矣,魏郎不过从博士郤仲信学春秋图纬,后诣太学授五经,阳球此人可是官宦之后,少有郅都、张汤之志,岂是一介书生所能比拟”郭太不屑的说。

    “酷吏”窦武震惊道。

    “此人为尚书郎时,精通朝廷典章制度,决狱之奏章,乃悬诸日月不刊之书也。”

    “此人之才,竟得林宗老弟如此推荐,以后若有机会遇见,定要讨教一番。”

    “哈哈…这个好说,好说。”

    郭太过完话站起身,往屋外看了看,转过头对窦武道:“时辰不早了,游平兄,一起用餐可好”

    “不用,我等刚在尹伯元家用过了。”窦武推辞道。

    “那既然这样,我就让我几个得意门生进来,一起用餐,顺便给游平兄介绍一下。”郭太顺着窦冕的话说道。

    “顾所愿也!”窦武满脸喜色的说。

    郭太对着申屠蟠说道:“去,把季伟他们叫进来。”

    “是!先生。”

    申屠蟠恭敬地回完话,小心的往后退两步,然后转过身小步走出屋外。

    没大多会,申屠蟠带着七个年岁不一的儒生进来。

    郭太对他们摆了摆手道:“都先坐吧,你们都很少齐聚一堂,今日给我过节,让你们没有在家陪着父母过好节日,实在惭愧。”

    “先生与我等有再造之恩,应当的。”申屠蟠和其他几人躬着身子齐声说。

    “这边这个你们早都认识,乃是一届大儒,你们呢,游平兄不怎么熟悉,自己介绍一下自己。”郭太指着窦武对季伟说道。

    郭太话音刚落,一个胡子有点发白,满脸风霜的汉子拱手道:“这里我年岁最大,我先来吧,窦先生,我乃矛容字季伟,未遇先生之时,我是一农人。”

    矛容介绍完后,一个腰挎长剑的中年人,声音洪亮的说:“游平公,我乃宋果宋仲乙,遇先生时,我乃一游侠儿。”

    宋果之后,一个长相奇特,眼角呈三角形的汉子,拱手道:“我乃贾淑字子厚,林宗乡人也,之前乃是侠客。”

    贾淑之后,四人齐齐站起身:“郭长信、韩文布、李子政、曹子元见过游平公,我等乃太学生,与窦机为同窗,亦曾见先生,久闻游平公以经义名显关西,我等想讨教一二,不知道可否”

    窦武转过头瞧向郭太,只见郭太一脸无所事事的模样,双手压了压道:“尔等先用餐,我这会不走,有何需要解惑的地方,告知与我便可。”

    几个书生齐齐的相对一眼,然后和矛容等人小声地商议了一会,齐齐的点着头,宋果站起身道:“多谢游平公体谅我等。”

    窦冕瞧着这局事,一时半会结束不了,肚子有点咕咕叫,磨磨蹭蹭的凑到窦武身边,小声地说:“爹,我想回家去了,在这里没我啥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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