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蝼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良士蹶蹶

    “各位一路走来没发现官道没人吗”掌柜反问道。

    “掌柜可否解释怎么回事”崔绪好奇心起,追追问道。

    “各位先吃饭,我坐慢慢给各位客官讲讲。”掌柜用手压了压,然后转身对着身后的小伙子说:“牤,去给你母亲帮忙去,我来招呼客人。”

    叫牤的年轻人对着众人行了一礼,转身走出偏门,掌柜看着众人开始动筷子了,自己跪坐在柜子旁边的席子上,在这昏暗的屋里,猛的一眼看过去,就感觉这掌柜跟土地庙里的泥塑一样。

    “明帝年间黄河决口,湮灭整片地方,之后虽然官府慢慢整治,可是官道一直没有恢复,加上之前死的人太多,一部分人也就渐渐走了出去。”掌柜叹息的说。

    “可是我看周围似乎现在都是好地啊!”崔德观察的最清楚,停下手中的筷子说。

    “那么多尸骨肥地,怎能不肥”掌柜没好气的说。

    窦冕吃了几口,饭食没有没盐的,舀了一点稀饭,然后放了块糖放里面,坐在那等着糖化,忽然听到掌柜这么说,窦冕好奇心起。

    “黄河可是从陕县附近的中条山决口的吗”都没问了起来。

    崔德听到窦冕如此问,转过头看着窦冕道:“不知小冕何以看出”

    “中条山附近的沟壑很深,而且那里我昨天随便看了一眼,好像有当年治河




第53章 伍贰:聚德客栈
    崔德哈哈大笑的回应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平阴两面环黄河,站在对面一眼就能看到此地凶险。”

    “大哥何时懂兵家地形了”崔昂问崔德道。

    “我可不懂,是司马元异告诉我的。”崔德眼睛直直看着城门道。

    崔绪驾着马车走到一座高挂幌子的客栈旁,幌子上用浑厚有力的隶书写聚德客栈四字,客栈由青砖瓦石结构组成,靠在街边的房子分上下两层,里面人来人往。

    崔绪刚将马车停住,屋里走出一个身着粗布短褐,肩搭白色抹布的跑堂伙计,伙计走到马车前弓着身子问:“请问诸位客官飨食还是住店”

    崔绪打趣道:“不能一起干吗”

    “瞧这位少爷说的,肯定可以,请入内稍作,掌柜马上就会安排。”伙计转身走到门口大喊一声:“掌柜的,有客住店,我去牵车入后院了。”

    掌柜挥了挥手,伙计从崔绪手中接过缰绳,慢慢的引着马走进后院。

    掌柜看着崔德三兄弟一身儒衣打扮,一脸标志性的笑容挂在那圆的有点不像话的脸上,掌柜走到年龄稍大一点的崔德身边开口道:“有朋自远方来,几位饱学之士来此寒舍,真令鄙舍蓬荜生辉。闪舞”

    窦冕听掌柜这种瞎措辞的话当场就呵呵笑起来,然后开口问道:“后进末学之辈窦冕请教阁下名讳,不知阁下是从何人”

    “容小友垂问,小生原勰师从元礼公,有污老师名讳,实不敢当请教二字。”原勰双手作拱状,然后缓缓弯腰呈九十度说道。

    窦冕一听原勰说自己是李膺的学生,刚要开口,就听崔德热情的对原勰说:“真没想到竟是元礼公高徒,恕我冒昧了,惭愧,惭愧啊!”

    一时间几人站在门口,就像许久未见的老友一般,热情的说着,郭季站在最后,嘴角冷哼着。

    掌柜和众人寒暄了一番,然后将众人迎进二楼,之后慢慢退了出去,窦冕坐在席间的角落里,嘴里不屑道:“我敢说李老头没收过此人当学生。”

    “小冕如何得知”崔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凑到窦冕身边,继续追问:“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说出来你们保密,我可不想被人打死。”窦冕神秘兮兮的说。

    “一定给你保密。”崔昂这时候凑上前拍着胸脯说。

    窦冕指了指郭季道:“李老头衣服穿的比他的都旧,你以为我会相信他收徒何况如果不是为了躲他们一群老头子,我会被他偷来”

    窦冕话音刚落,崔绪恶狠狠的扑过去抓住郭季道:“是也不是”

    郭季有点结巴的说不出话,窦冕挥挥手大度的说:“释迦摩尼曾以身饲鹰,况且不惧,若我渡他一渡,也是功德。闪舞”

    崔德听窦冕这么说,感觉很是好奇,问道:“既然是恶人为何要渡”

    “我佛慈悲,佛渡有缘之人,你们没看到我等能相见,不就是缘分吗”窦冕微微一笑道。

    “哦不知有何可渡我们”崔昂有点不屑的问。

    “坐亦禅,行亦禅,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窦冕嘴里打着禅机说道。

    “何为如来”崔德追问着。

    “如来者,无所从来,亦无所去,故名如来。”窦冕祭祖打着禅机道。

    “无所从来,亦无所去,此何意”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窦冕拉出一句曹植的话在那打着哈哈。

    “小冕,此何意请细说”崔绪急得抓耳挠腮道。

    窦冕看着兄弟三人在那期待着看着他,窦冕故意嗯哼了好一会道:“佛言:凡所有相,皆



第54章 伍叁:窦冕疑惑
    “你知道这个什么君的姓什么吗”窦冕用力摇着还在闭目想东西的夏涑。

    夏涑被摇的胳膊有点痛,急忙说:“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这个什么君的有个女儿是皇后。”

    窦冕听到夏涑这么说,闭着眼睛想了会,试探的说:“女儿是皇后,那就说明是邓家人,而且是什么君,那就应当是长安君了。”

    “不是长安君,我爹说人家年前加封到食轶一万户,名字肯定不是长安君。”夏涑摇着头肯定的说。

    “呵!你家抱这么个大粗腿,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的”窦冕对着这个胖子越发疑惑了。

    “我爹上元节喝醉了。”夏涑摸着自己的头有点尴尬的笑着说:“我爹还在那羡慕,说因女能得万户,吃了狗屎运,还抱着我说让我要有出息,不然也不会三岁就让我开蒙了。”

    “你不就认识几个字,嘚瑟啥”窦冕哼了下。

    “我在湖县那也是天才,别小看我,我可只学了几个月。”夏涑嘚瑟的伸起大拇指指着自己。

    窦冕推了一下夏涑,笑着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往里面去点,我睡觉。”

    窦冕说完往夏涑旁边一趟,夏涑有点不情愿的挪了挪屁股,然后拉起一床被子盖上窦冕,自己也躺在窦冕身边,没多大会两人便昏昏沉沉地睡去了。闪舞

    窦冕再次醒来时,太阳已经照满整个屋子,夏涑坐在窦冕旁边,嘴里叼着一个糖人,吃的满脸都是。

    窦冕一瞧,眨了眨眼睛好奇道:“你哪来的糖人不会从我这偷的吧!”

    “不是偷的,我这看这天气有点暖和了,生怕你这糖化了,替你吃了几个。”夏涑专注的吃着糖,头都没抬。

    窦冕摸了摸自己两只大袖子里的口袋,里面还有很多糖,心里松了口气,用手拍了下胸前,里面连糖毛都没一根。

    窦冕用眼睛睖了夏涑一眼,然后看了看屋里,问道:“那个姓郭的哪去了”

    “他啊,跟着崔家老大出去看河去了。”夏涑眼睛眼屋外,然后低下头继续吃起来。

    “不怕我们跑了”窦冕惊呼道。

    “姓郭的说了,咱们想跑可能还没出门就被卖了,爱跑就跑去。”夏涑停下嘴看着窦冕。

    “那还是不跑了,人生地不熟的,跑出去给人当儿子,还是算了。”窦冕摇了摇头爬起来,整了整自己已经有点看不出颜色的衣服,出门洗漱去了。

    窦冕洗漱完毕,刚要走出院子找吃的,掌柜原勰走进来正好碰到窦冕,原勰脸上堆着笑容道:“小哥,起来了请稍后,等会让伙计把餐送来。”

    “等等,我要问你几句话。”窦冕看着打算往里进的原勰,开口说道。

    “不知小哥想问何事”原勰好奇道。

    窦冕轻步的走到院子里的石桌旁,慢慢爬上凳子,换了个对自己腿比较舒适的姿势坐下,拍了拍桌子道:“你说你是元礼公的学生,我也是元礼公的学生,怎么没见过你”

    “小哥问我这”原勰笑着看向窦冕,然后缓缓坐在窦冕对面,诚恳的说:“我看小哥年龄并不大,你跟随元礼公学的时间应当不长。”

    窦冕点了点头道:“我还是去年满岁时遇到的元礼公,当时在一起一起的有杨叔节、朱公叔、陈仲举,之后几个月遇到过几次元礼公在家和我父论学,我也就旁听罢了,说不上学生。”

    “不知小哥父亲何人”原勰对着窦冕行了一礼问道。

    “我现在这样子有污家父之名,还是不说了,你说说你这件事吧,我可不想看见谁招摇撞骗。”窦冕摆了摆手示意着。

    原勰挠了挠头陪笑道:



第55章 伍肆:崔昂论商
    “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窦冕不解地问。闪舞

    “自汉高祖斩白蛇起,士农工商便不再改变,岂敢乱说,小哥说的那些可是春秋战国例,今日之大汉不遇桑弘羊那种人都算烧高香了,还敢想翻身”原勰小声的说。

    崔昂冷不丁从旁边冒出来,悠悠的说:“你俩在讨论士农工商”

    “对啊,我认为商不是贱业,他还说我说错了。”窦冕指着原勰说。

    “淮南子言:是以人不兼官,官不兼事,士农工商,乡别州异,是故农与农言力,士与士言行,工与工言巧,商与商言数,此中便概括了《管子》中士农工商的活动范围,难道冕小弟认为有错”崔昂边说边坐在石凳上看着窦冕。

    窦冕挠了挠头心道:“没这么夸张吧。”

    “范蠡之事怎么说人家还是一商人啊。”窦冕反驳道。

    “哎吆哎,小哥,你以为当年勾践想让范蠡帮忙”原勰不自觉的提高的音符说。

    “难道不是”窦冕感觉不可思议。

    崔昂听不下去,抢着给窦冕解释道:“当年勾践何样人亡国灭家之人,范蠡当时何样人不过是伍子胥一般的人,因为不是贵族不得入仕,故而愤投勾践,他们两个人只是相互利用罢了。闪舞”

    “可是范蠡成功了啊,也算功成名就,至少替商人干了件好事吧。”窦冕有点不情愿的小声嘟囔。

    “当年各国为了区分商人,要求商人穿鞋一直白一直黑,你以为勾践会让别人知道,自己是由商人辅助复国的吗你说商人本就是贱业,一个时常穿着黑白鞋,手执贱业之人站在身边颐指气使,勾践会如何想”原勰解释道。

    崔昂在那里帮衬着解释道:“这还不算,范蠡辞官之后,经商巨富,而且死的比勾践还迟,作为当时各国君王如何想这便有了之后各国灭商之事。”

    “可不是有吕不韦以商人登丞相位,还帮助秦国灭了几个国家啊!”窦冕还是不打算认输,继续硬扛着。

    “小爷哎!”原勰叫嚷着:“若没吕不韦那破事,商人还比现在好一点,就自从吕不韦登丞相位后,为了显示自己本事编了一本吕氏春秋,你看到现在哪个商人能出头”

    “为何不能”窦冕不理解道。

    “以商治国容易使人心思浮动,这与黄老和儒家不相符啊,黄老讲: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儒家讲: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都认为商人是祸乱根源。”原勰解释道。

    “对也不对”窦冕看着崔昂,有点不确定的问。

    崔昂有点结巴的回答:“似乎…好像…应该…可能是吧!”

    “算了,选弄点饭来吃,我来等会慢慢反驳你们。”窦冕非常大气的说着。

    原勰看了眼跟石头一样崔昂,叹着气摇了摇头走出院子,不多时伙计端着几盘菜走进来。

    崔绪和夏涑两人听见摆放盘子的声音,不约而同从屋里推开门走出院子,快步走到石桌前,分开坐在剩余的石凳上。

    伙计轻步退了出去,院子里就只剩他们四人,谁也没跟谁客气,一个个拿起筷子在那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窦冕拿起身前粥,看着他们三人在石桌上你争我夺的大口吃肉,着实羡慕不已,狠狠地咽了口唾沫,趴在自己碗里吃起来。

    等窦冕吃完饭,站起身子去放碗,右手边伸过只手,接了过去,窦冕转头看了一眼崔昂、崔绪两兄弟,又看了看夏涑,只见这仨主直勾勾的盯着他。

    窦冕用手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开口道:“你们仨看我干啥,难道我吃饭脸上有饭粒儿”窦冕边说边拿手在脸上摸了摸。

    “你不是说要跟我理论嘛!”崔昂直了直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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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伍伍:春秋之墨
    “家塾先生说的啊!”崔昂想也没想直接说道。

    “六太爷”崔绪复杂的看着崔昂。

    “你以为六太爷只会偶尔给我们讲讲春秋你也太小瞧了吧。”

    崔绪感觉很好奇,不自觉地说:“难道不是”

    “开什么玩笑六太爷当年可是跟着高祖亭伯公一起学习过得,亭伯公何许人与班孟坚、傅武仲齐名的人物。”崔昂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崔绪,崔绪被看的有点不好意思,慢慢的退回了自己的位子。

    窦冕看着他们两人停下来,于是平复了一下心情问:“你的意思是墨家当年打算建国吗”

    “建国谁打算建国不想活了啊!”坐在旁边一直发愣的夏涑,突然蹦哒出来,在那惊呼道。

    “墨家建国有何不可”崔昂在那摸着下巴才长出来的胡须自我感觉良好的说。

    “三哥,别卖关子,赶紧说吧。”崔绪在那催促道。

    “据传墨家是春秋宋国最后一代国君所建,为的就是实现天下无人的目标,所以他们提出来兼爱非攻。”

    窦冕听到这里插起话来:“等等,你说春秋宋国,不会是被笑了千年的那个宋襄公的宋吧!”

    “墨家作风本来就与宋襄公很接近,有加上它所提的仁和宋襄公的仁很接近,故此现在都认为墨家是宋国建立的无疑。”崔昂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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