蝼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良士蹶蹶
窦机有点兴奋的说:“这样可以吗”
“应当可以吧,每个月让我爹给你们钱,如果几位兄长能获得八厨那样的名声,那就再好不过了。”
“哎呀,还是四弟说的有道理,咱们终日在太学无所事事,如此虚度光阴,我也为之不齿,因此我觉得,四弟说法没错,不知二弟、三弟怎么看”窦机有点兴奋的摩拳擦掌起来。
窦机挠了挠头,脸色不自然道:“可是父母在,不远游,这样不好吧。”
“老三,你别是迷上京城不想出去吧。”窦靖挖苦起来。
“没,我怎么会呢可我还想在双亲膝下尽孝。”
窦机说着冠冕堂皇的借口,窦冕听后差点笑晕过去。
“冕弟,难道我说错了吗”窦机沉着脸问。
“大兄,我刚才都说了,让爹每个月给你们例钱,所以你们肯定会在爹的照看下。”
三兄弟听完窦冕的话,一个个沉默着不再言语,怀着自己心里的小心思,坐在那神游天外去了。
两辆马车此起彼伏的“格拉”声,穿过密集的街道,迈过渠上的木桥,转了几个弯便到停了下来。
车夫扭过头,小声道:“公子,到家了。”
窦机回过神碰了下窦绍:“大兄,到家了。”
“噢!下车吧!”窦绍爬起身,自顾自的走下每车进了院子。
兄妹几人陆陆续续的走进屋,就只留窦冕一个人还窝在马车上,窦冕这下有的不乐意了,嘀咕道:“这群当哥当姐的也太不负责任了,我咋下去这么高马车。”
“公子,我来抱你吧。”烟儿的声在马车旁边响起。
“车夫哪去了这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扔我在这啥意思”窦冕气不打一处来。
“公子,他们都进屋吃饭去了,就留了我们两个在这。”
“啊那你赶紧抱我下来,今儿你陪我提心吊胆了大半天,等会多吃点。”
窦冕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踩着马车上的阶梯下了两步,烟儿眼疾手快,抱着窦冕就往大门里快步走。
烟儿前脚刚踩进院子,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噢!你回来啦!跪下!”
窦冕顺着声音看去,只见窦武大马金刀的坐在正堂中间的桌案,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
烟儿听见窦武严厉的声音,腿一哆嗦,窦冕差点被甩了出去。
窦冕赶紧从烟儿怀中挣到地上,用胳膊肘碰了下还在发愣的烟儿,小声道:“快去找我娘,不然我真不知道被咋收拾了。”
烟儿回过神,撒起腿往后院冲去。
“跪下!”窦武厉声道。
窦冕瞧着怒气冲发窦武,低下头磨磨蹭蹭的走到门口,跪了下来。
“你可知错”窦武声音冷冰冰的说。
“儿不知错在哪里。”窦冕用着细不可闻的声音回道。
窦武瞧着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窦冕,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拾起腿边不知道何时放置的棍子,满脸怒色的朝窦冕走来。
窦冕余光扫到窦武手拿棍子,跟兔子一样从地上蹦起来,撒起腿往后院跑,用力大喊:“娘,快救我,我爹要打死我啦,再不来明儿就过不了中秋了。”
窦武本来只是想吓吓窦冕,没有料到窦冕这么快就往后院跑,自己一堆教育的话还没开
第101章 壹佰:书房查账
“夫人,现在你看到了吧,你说咋办吧今儿不管怎样,都要教训他一顿,不然迟早家里被他祸祸了。”
“这个…要不这样吧,把他关书房去,免得外人看了笑话。”杨氏轻抚着窦冕的脑袋,
窦武深深地叹了口气:“夫人,你带他去吧,把他关书房里,饿他一顿。”
杨氏点了点头,抱着窦冕往后院走。
“你啊你,也不让我省点心。”杨氏叹气道。
“娘,其实我也就说着玩,谁知道那刘老头手下,都把这当真了。”
“行了,你就少说两句,迟早我被你气死,你自己去书房去,我让烟儿给你拿饭食过去。”
“我就知道娘亲对我最好。”窦冕兴奋的在杨氏脸上亲了下,杨氏被窦冕逗得大笑起来。
窦冕从杨氏怀中爬下来,小步跑进书房,烟儿没过多久端来饭食走进来。
“烟儿,多谢了,若没你给娘报信,我肯定被揍得半死。”
“瞧公子说的,老爷也就吓唬吓唬你。”
“那可不是,我这次这往小了说,那就是诽谤君上,往大说,那叫心怀不测之举,搞不好能把我们全家人拉进去。”
“啊这么严重”
“当然,以后我会注意谨言慎行的,本来只是想开玩笑,没想到在大街上都能被人听到,真晦气。”
“公子,您请慢用,我退下去了,不然管家看到,会罚我的。”
“去吧!”
窦冕挥了挥手,烟儿行了一礼后退几步,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门。
窦冕吃完饭,静坐在书房,开始感觉没有什么,打算反思一下自己,可是时间越来越长,窦冕就有点耐不住寂寞了。
窦冕站起身,绕着屋内的书架走了几圈,翻动着书架上的竹简,看有没有自己能有兴趣的东西。
大半个时辰不到,窦冕差不多已经将书架翻了个底调,书架上除了窦武自己写的读书心得,剩下的便基本上是和别人的书信,书信里谈天说地,涉及各方事物,窦冕翻看了几封,里面的内容大部分自己都听过,没有太值得注意的东西,有点失望的把竹简摆放好。
窦冕仔细的打量着墙角堆放的几口箱子,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该不会老爹藏的私房钱吧,看样子我立功了。”
窦冕面露奸笑,得意的搓了搓手,用力打开沉重的箱子。
只听“嘭”的一声,箱盖后倒得声音响起,窦冕瞧见箱子里堆满了竹简。
窦冕不死心,接着继续打开剩下的几个箱子,里面全是一样。闪舞
窦冕随手拿起一本竹简,仔细的阅读里一边,里面记载着某一天的流水账,有支出、借贷、盈利、收入和伙计生活之类的费用。
窦冕连着翻了好几本,都是同样记载,遂放下手中的账册,咧着嘴笑了起来:“这么记载的账册若没问题,我能把他们吃了,故意整一堆数字,这不是故意放烟幕弹嘛,这群记账的还敢耍诈,反正这下没事,我就来算算。”
窦冕从书架上取下两卷新竹简,平铺在桌岸上,从箱子里取出的竹简,每读到一个数字,窦冕便用手指在竹简上用阿拉伯数字写一个,如此反复再三。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天色黑了下来,窦冕瞧着只查了一箱,还剩四箱没有翻看的竹简,有点无奈的叹息道:“看来想办法要造纸了,不然这工作量有点多。”
窦冕话音刚落,有人轻轻的瞧着书房的门,窦冕竖起耳朵,警惕的问:“门外何人”
“小主人,是我,我是宋存。”
“管家啊,进了吧!”
窦冕刚说完,房门被缓缓推开,宋存看了眼黑洞洞的屋里,嘴上关切的说:“小主人,怎么不点灯这黑洞洞的你怎么看得到”
“你这不废话嘛,我还没你腿高,我去点那么高的灯,我可不想摔死。”
“哎呀,是老奴我疏忽了,请小主人稍后,我这就点灯。”
只听几声火石“喀喀”的响声过后,屋内多万油灯亮了起来。
“啥事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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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壹〇壹:往事如昨
不知不觉间夜色已经慢慢退去,书房门忽然被推开,窦武瞧了眼枕在烟儿腿上睡觉的窦冕,干咳了一声:“你退下吧。”
正在打着盹的烟儿,被突然进门的窦武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行礼,窦冕可被这忽然间抽走的腿折腾的不轻,脑袋“砰”的一下碰到地上。
“烟儿,你干啥谋杀于我啊。”窦冕揉着被磕了大包的脑袋气愤的说。
“公子,老爷来了,我先退下了。”烟儿话音刚落,转过身急急忙忙的退了出去。
烟儿退下后,书房内就剩了父子二人,窦武看着乱糟糟的书房,阴着脸:“这咋回事让你反思,你就这么干”
“噢!爹,你说这吗”窦冕指着满地的竹简仰起头问。
“不问这里,难道你还把哪里翻乱了”窦武脸色难看的说。
“爹,咋会呢,我就是昨晚没事做,把账算了下。”
“哦错账了吗”
“错了!”
“有多少”
“其实没多少,近十多万贯没影了。”
“你确定”窦武直勾勾的看着窦冕。
“肯定啊,这玩意可骗不了人,账在这写这。”窦冕爬起身拿起桌案上的竹简,对着数字报起来。
窦武听着窦冕读的利润和收入,十分满意的捋着胡子点着头,当听到后面支出和差账的金额时,窦武有点坐不住了。
“你继续睡你的,我先去处理一些杂事,等事情处理完了,我让宋存来叫你。”
“父亲自取便是,我再歇息片刻。”窦冕跪在地上行礼道。
窦武看了眼窦冕,火急火燎的走出屋子。
窦冕瞧着窦武已经出去了,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打着哈欠,继续窝进被子里梦起了周公。
等着窦冕睡的自然醒,窦冕爬起床,揉了揉有点瘪的肚子,动作利落的收拾完自己。
窦冕轻轻推开书房的门,只见烟儿面朝院子,站在门口。
“你这站门口干啥”
烟儿听见窦冕的声音,赶紧转过身,道了一福:“公子,饭食已经好了,我看你还在睡着,就没有叫醒你。”
“有多长时间了”
“半个时辰前了。”
窦冕跺着脚说:“我现在才知道我娘干嘛把你扔给我了,这不脑袋缺根弦嘛,赶紧抱我去厨房。”
烟儿有点不乐意的抱起窦冕,嘴巴撅的老长,就像别人欠她钱一样。
厨房里的胖厨子看见烟儿不高兴的样子,放下手中的活计,擦了擦手,讨好的道:“哎呦,烟儿妹妹,谁惹你生气了”
“没有!小公子想吃饭,有啥吃食没”烟儿边说边对厨子使者眼色。
“哎呀,这个有,不知道小公子想吃什么我来给您做”
窦冕伸长脖子问:“有月饼没今儿可是中秋,当然要吃月饼了。”
“啥月饼”厨子抓耳挠腮的问。
“不会”
“小公子,没听过啊。”
“你原来谁家厨子这都不会做”窦冕睁大眼睛盯着问。
厨子心里有点发虚的说:“回小公子的话,我爹是杨家主厨,我从小跟着爹学的,但确实没听过月饼。”
“叫啥名字啊笨呼呼的,我还得饿着肚子教徒弟,都不知肖胖子咋看人的。”窦冕轻蔑的说。
“回公子的话,我叫朴喜。”
“烟儿,抱我进去,我看下他们砌的炉子。”
烟儿径直的抱着窦冕走进厨房,窦冕敲着砌的几口锅挺满意的。
“朴喜,这锅能取下来吗”
朴喜摆着脑袋说:“公子,你就别开玩笑了,这怎么能取,一取不就不能做饭了”
窦冕苦笑不得的说:“你这学徒呢这么大厨房就你一个人”
“不是,我一个人咋忙的过来这不杨家需要厨子,我走不开,就派他俩过去了。”
“那成,你去备材料,烟儿你也去帮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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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壹〇贰:中秋月饼
“你怎么确定对方没有说假”窦冕好奇的问。闪舞
“我们哪有那么傻,谁来开门都开啊,为首个人取下自己的腰牌,递进来我们都看了,然后才开门的。”
“你咋知道他是邓演指使的不可能在干抓贼吧”
“那伙人砸完家里,把家里洗劫一空,杀了我爹娘,之后却留下我,嘴里还说如果我有能力就找南顿候报仇。”
“这侯览真会祸水东引,那南顿候咋样了”窦冕拨弄着下巴,饶有兴趣的问。
“我在长安时听说侯览,在我家出事不久便被封为关内侯,至于南顿候我知道,我家里被砸没几天,就看见他们出殡,我去专门打听了一次,听乡亲们说邓演就在我家被砸当晚就死了,真是报应。”烟儿嘴角上弧,心里特解气的说。
“侯览这个人看样子背后是邓氏和皇帝,以后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给你报仇,你先待着家里吧,以后有机会一定给你报这杀父之仇。”窦冕敲着太阳穴,深沉的说。
烟儿听见窦冕这么说,双膝跪地,磕起头来,眼泪唰唰的往下掉,嘴里吐词不清,抽抽噎噎的说:“若能报此仇,我这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
窦冕右手轻拍了下额头:“起来吧,跪来跪去,我嫌烦,以后能不能成还是未知数。”
烟儿狠狠地又磕了俩头,慢慢直起身子,窦冕瞧着烟儿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挥了挥手:“去吧,洗一下去,然后你去厨房看一下东西准备好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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