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蝼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良士蹶蹶

    窦冕一楞,瞪大眼睛问:“啥时候准备的”

    “刚才您和太老爷用餐时,小姐吩咐小的准备的。”

    “走吧!这都下逐客令了,我还在这干啥”窦冕没好气的催促道。

    阿仓也不多话,小心的走在前面带路,窦冕跟着阿仓穿过宽大的过道,走进前院护卫森严的官衙,时不时有穿着黄色官服的人从窦冕身边走过,废了好久的劲才走出太尉府。闪舞

    等出了太尉府,窦冕深深的吐了口气,小声问阿仓:“这里怎么这么多官兵”

    “公子,太尉府乃军事重地,你看那个牙旗,这是开府建牙的标志,偌大的洛阳城里只有三公才有这权利。”阿仓指着门前高挂的金边黑旗,很是自信的解释道。

    “上车,跟我反正没关系。”窦冕看着阿仓那狐假虎威的模样,没好气的说。

    阿仓也不解释什么,等着窦冕爬上车后,驾车沿府前的大街往耗门方向走。

    酉时前后,阿仓将车停在窦府门前,门房听见停车声,探着脑袋看了一眼,当看清楚来人后,门子紧跑几步走到马车边:“公子,夫人刚在找你,老爷下午回来的时候说等您回来了去书房见他。”

    窦冕向阿仓道了声谢,对着门子交代了几句,迅速闪进院子。

    站在院里焦急等待的淑姨,一见到窦冕进来,着实不客气,二话不说抱起窦冕往偏房走。

    “别啊,别抱啊,我是有家室的人,男女授书不亲!”窦冕用力挣脱道。

    “光腚老娘都看过,还授受不亲夫人在里面等着,赶紧的。”淑姨也不啰嗦,火急火燎的把窦冕往屋里一放,小步退了出去。

    窦冕展了展满是褶皱的衣服,对坐在桌案右下手的杨氏行礼道:“儿窦冕见过娘亲,两年不见,娘亲身体安好”

    “你没在家,老婆子身体好的很,省的一天受你气,坐这来。”杨氏指着自己下首的席子说。

    窦冕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在下手坐好,双手放在膝上,摆出一副恭顺的模样。

    “嗯!不错,有点礼的样子了,看来元礼公的书院确实不错。”杨氏看着窦冕守礼的样子,欣慰的说。

    “娘,叫我干啥我爹还在等我。”窦冕开口说。

    “嘿!刚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我这当娘的没问话,你开什么口你马上都有嫂嫂了,人家也是书香门第,大家闺秀出来的,若是这样,起步让人笑话”

    窦冕反驳起来:“笑话我做啥入了我们窦家,那就是窦家人,一家不说两家话,有啥好笑的,不过娘,这新妇哪家的”

    “马季常家的嫡孙女,今儿我去看了,人不错了,你姐姐也夸赞有嘉。”

    窦冕腹诽道:“这娘当的,指望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不是开玩笑嘛。”窦冕没敢将心里话说出来,只是问:“马季常很有名吗”

    “此人乃是南山隐士挚恂的学生,一介关西儒学大师,卢子干、郑康成还是他的学生。”

    窦冕一听




第176章 壹柒伍:谋划开局
    窦冕废了好大的劲,终于糊弄住杨氏,撒腿就从偏房跑出来,夜色已经完全到来,院子里的红灯笼将整个院落照的透亮。

    管家宋存一看到窦冕出来,赶忙走上前,提醒道:“公子,老爷找您。”

    窦冕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揉了揉有些发酸脖子,长长的吐口气问:“咋回事我爹找我所为何事”

    “此非小人所能知之,还请公子随我来。”

    窦冕只得无奈的摇摇头,跟在宋存身后。

    到了书房前,宋存也不叫门,直接推开门将窦冕请进去,自己退出来后,将房门紧紧关住。

    窦冕刚要行礼,往右边一瞧,窦机也在,随意的拱了拱手:“大兄也在啊!”

    窦机轻轻的颔首示意,没有回话,窦武指着左手的位置:“坐吧!”

    窦冕坐下后,小声问:“爹,喊我来可是有事”

    “嗯!”窦武鼻子轻哼道:“冕儿明日驾车往山阳一行,来回半月可够”

    窦冕仔细算了下,点头回道:“够了!”

    “沿途警告下府中下人,此次李元礼可能要大开杀戒,让他们给我安分守己,否则必不轻饶。”

    窦冕噌的一下站起来,拍胸脯保证道:“请父亲放心,不过父亲,如此急切干什么”

    “今日出去找段熲,在他处,我听闻前几日冯绲因监军张敞诬告妄为夸张,因而坐罪,桂阳武陵复反。在回来的路上,我遇到了朱穆朱公叔,得知陛下已起复其为尚书,我与机儿商议了一番,此次三公皆高尚之士,将有大作为,我等岂能袖手旁观”

    窦冕长揖及地,心中对窦武把握政治走向的尺度很是相信,附和道:“父亲,我这就去准备,明天赶早。”

    “去吧!”窦武挥了下手,继续对窦机说着什么,窦冕转身便推开房门而出。

    窦冕回到自己的房子里,雀羞羞答答的行礼:“夫君回来了!”

    “嗯,喜姨人呢还有华旉、华胥他们怎么说的”窦冕如连珠炮一样问道。

    “华胥说喜姨的病拖得时间太长,需要打通脉络,华旉说需要边治边看,至于喜姨,华胥开了几味药已经喝下睡了。”

    窦冕点点头,用柔和的语气说:“这段时间就要你累点了,顺便找几个婢女招呼着点,尽量别让喜姨在干别的活,好好修养。”

    雀走到门口关上门,细声慢语的说:“奴省得,要不我来伺候夫君沐浴吧!”

    窦冕也不客气,三下五除二脱掉衣服,跳进浴盆里拿起一块肥皂搓起来,嘴上问雀:“雀,家里还有多少钱”

    雀走到浴盆边,俯下身子给窦冕捏着肩膀,满脸喜色的说:“家中有近十余万贯,公子需要钱吗”

    窦冕放下手中的肥皂,转过身看着雀,小声的说:“你知道娘让我给大哥出多少钱吗”

    雀愣了下,直摇头说:“不知道!”

    窦冕伸出三根手指,雀盯着手指小声的说:“三百贯”

    窦冕噗的一下笑出声来:“你逗我呢三百贯一个最小的士家结婚都不止。”

    “那三千贯”

    “你也太小气了吧,往大说!”

    雀心里一惊,心里有点发疼的说:“不会是三万贯吧”

    “切!三十万贯!我都不知道我有多少钱,反正我娘把我的钱说给就给了,可是一点都不心疼。”

    雀被突如其来的数字惊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说:“三……三十万贯”

    窦冕看着雀这样没见过世面的模样,讥笑道:“行了,别大惊小怪了,赶紧把我擦擦,抱我起来去睡。”

    雀木然的点点头,魂不守舍的擦了擦窦冕,把窦冕抱在席子上放好后,跪坐在那一动不动的喃喃自语:“三十万贯,好多啊!”

    窦冕爬起来,看着呆若木鸡般的雀,搓了搓手,狠狠地就往臀部打去。

    “啊!”雀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惊呼起来,等回过神后,面红耳赤的说:“夫君,奴刚一不小心想出神了。”



第177章 壹柒陆:道逢李燮
    筚老头风风火火的跑了大半上午,眼看过了正午,窦冕腹中有些饥饿,揭开车板的暗道拿起锅盔啃起来。闪舞

    “主公,来车了!”筚老头趴在一颗树上大喊道。

    窦冕一瞧筚老头这样子,立马在脑里浮现出土匪劫道喊山的场景,赶紧招呼筚老头从树上下来,自己则放下手中的锅盔,把手随意的放在衣服上擦了擦,负手立在道路中间。

    筚老头从树上下来,慌里慌张的跑到窦冕身边,轻轻拽了拽窦冕道:“主公,你这是作甚不想活了”

    窦冕横着就是一脚,直接踹过去道:“车呢”

    “来了,刚才转过弯。”筚老头话刚说完,又急急忙忙的指着前面:“来了,你看!”

    窦冕拱躬着身子,抱拳大声说:“卿虽乘车我戴笠,后日相逢下车揖,我虽步行卿乘马,后日相逢卿当下!”

    前方缓缓走来的马车,看到路中间有个人,急忙拉紧马缰绳,当听到窦冕语不押韵词不对称的几句话后,车夫转过头对着车上的人小声说起来。

    良久,车上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人,身着白色素衣,头戴一顶进贤冠,脑袋上绑着一条白色多万布带,红润的脸色透着凄然之色,下巴一小撮胡须使他看起来文质彬彬。

    “这位小友从何处来欲往何处去为何阻我等之辙”中年人一连串的问道。

    窦冕满脸笑意的行礼道:“自雒阳而来,欲至山阳,无奈老马无力,还望先生驽马替我家老马分担一二。”

    中年人拿着手上的竹简指了指自己问窦冕:“你可知我乃何人我有急事欲先行,岂敢耽搁”

    窦冕摸着下巴戏谑的说:“最多是官,然又如何不过半日之路,载我等一程何妨生死不过定数,何必给予一时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中年人莞尔一笑,对着身后的车夫道:“江伯,去将竹简搬一部分放到车上。”

    身后的车夫赶忙大步走到中年人身边,劝阻到:“老爷,我们要去冀州,这不顺路啊!”

    “无妨,正如小友所说生死皆有天命,顺其自然吧,去搬去。”

    车夫还要说话,可一看到中年人的脸色,不由得将话咽了回去,垂头丧气的走到窦冕马车前搬起东西来,筚老头赶忙走上前帮忙。

    窦冕和中年人就这么对站在官道中央,四目相对,中年人面带微笑的说:“小友,不知谁家公子”

    窦冕拱手道:“长安平陵窦,不知先生何人”

    “在下李燮李德公,不知道游平公是你何人”

    “不敢欺瞒德公,家严便是!”

    李燮哈哈大笑起来,走上前抱过窦冕,走到官道旁,席地而坐,爽朗的说:“当年游平公与先父同朝为官,这次进京竟没想到游平公辞官退商,真可谓智者!”

    “人生所处者名利而已,家严下有我与兄长,只能退避三舍已保其命,不得已唯利是图罢了。”

    “游平公乐其哉。”

    李燮说完话后,两人之间平静了好一会,直到筚老头悄然走过来才打破这种平静:“主公,可否请这位先生坐我们的马车,他的马车已经堆得差不多了。”

    窦冕转过身一看,这哪叫搬一点啊,这全搬了好不对着筚老头厉声说:“筚老,你这怎么能这么干人家也要赶路的,把马压坏了怎么办”

    “老头子知错了,我这就去卸点下来!”筚老头自责的拍着脑袋。

    李燮起身说:“不用了,我坐你们的车吧!”

    “多谢德公体谅,请!”窦冕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李燮也



第178章 壹柒柒:天子之论
    “过誉了,先父不过忠于为臣之道而已,死的其所,这些阉竖杀害父亲也就罢了,早些不过是梁冀手中棋子,我未曾料到他们竟然杀梁冀而登尊位,着实可笑!”李燮冷笑着说。闪舞

    “你认为陛下是何等人”窦冕没有直面的说这些事,换了个话题问道。

    李燮歪着脑袋想了会,言语闪烁的说:“去年面君时,天威浩荡,不敢直视。”

    窦冕被李燮的话逗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捧腹大笑起来:“你真的害怕皇帝吗不不不!你害怕的不是位,是那张躺椅!天威浩荡吗不,也不是,不过是权而已。”

    李燮一阵气急的说:“明明天子,令闻不已,天子者埶位至尊,无敌於天下,或称天子,或称帝王何以为接上称天子者,明以爵事天也;接下称帝王者,明位号天下至尊之称,以号令臣下也。”

    窦冕不屑一顾道:“天子真能以爵事天否天高九仞,为之难覆,不过号天下而已,德公兄,昌邑王后无天子,天下乱否中宗之前,乱否”

    “无天子何以治国”

    “周厉王夺庶人可自用者山泽,禁国人用。国人不甚怨,怒骂责,嚣嚣然。王命卫巫监国人。闪舞后遂起了国人暴动,国人入宫,厉王出奔,出奔彘。王走后,国人推朝臣共伯和即推摄之任,天子何在”

    “这……容某思索一二。”

    窦冕轻轻一笑,心道:“好不容易把你逼到墙角,我会放弃”于是不假思索的说:“今之天下,比厉王何左回天,具独坐,徐卧虎,唐两堕,何也天子家奴也!”

    “我等为臣子,自当替天子狩民,小友也认为阉竖自当为奴仆,何以如卫巫”

    “呵呵!德公兄,别忘了陛下之前的小皇帝是怎么死的我可听说皇帝死的时候,子坚公可在身边。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当今天子可不傻,既然臣子废立天子如屠狗,拈手即行祸乱事,岂敢轻言信外臣岂如奴仆”

    “这……”李燮双手捂着脑袋,有点沮丧的趴在竹简堆,半晌说不出话。

    一心驾车的筚老头忽然插嘴道:“当年老头子打猎的时候,经常会带一张弓和一条猎犬,当打猎的时候弓是不能相信的,只能信任猎犬,主公说的这些不就这么意思嘛!”

    窦冕捧腹笑道:“蓄犬本以防奸,不以无奸而不养不吠之犬,今之阉竖如百犬之吠,奸者何在众臣而已。”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壅而溃,伤人必多,民亦如之。是故为川者,决之使导,为民者,宣之使言。陛下难道不知吗”李燮神情沮丧的说。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何必管那身后之事人死万事空,洪水滔天与他何干”窦冕敲着车板讥笑着说。

    李燮想要反驳窦冕,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话,有点丧气的扭过头,对着外面长吁短叹起来。

    酉时末,一行人终于看到了山阳城,筚老头指着山阳城对着情绪低落的李燮介绍起来,俗言俚语一句接一句的往外冒,久久没露笑脸的李燮渐渐舒展了愁容。

    等进了南门,筚老头将马车在拴马柱上绑好,窦家面铺里的伙计一见到筚老头那张熟悉的脸,赶忙出来招呼,丁度问讯姗姗而来,拉着筚老头打听起来。

    跟在筚老头身后的少女往车上瞅了瞅,一看到窦冕,猴急的抱过窦冕亲起来,没几下,窦冕脸上全是口水。
1...4950515253...14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