蝼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良士蹶蹶
“黄莲苦,寒,我听过酒黄连善清上焦火热。用于目赤,口疮。姜黄连清胃和胃止呕。用于寒热互结,湿热中阻,痞满呕吐。萸黄连舒肝和胃止呕,用于肝胃不和,呕吐吞酸。可就是没听过两个黄一起用。”
“难道用药有规矩”
“黄帝内经素问里有,自己看去。”窦冕没好气的说。
“那肺胃之热该如何清小友可有妙招”
“药方有现成的,拿来用不就行了”窦冕不置可否的说。
华亘听后身体一震,整了整思绪,站起身跑进屋里抱来一卷竹简,摆放在席子上说:“小友请说!”
窦冕捂着嘴轻笑道:“好吧,看你如此好学那我就一一说与你知。”
“请赐教!”华亘调整下毛笔,摆好姿势,激动的说。
“白虎汤是以知母、石膏、炙甘草、粳米四味为方,石膏为君,知母臣,炙甘草、粳米为佐吏,此方加人参三两,为人参白虎汤,治伤寒渴欲饮水,无表证者,口干舌燥者;亦治伤寒无大热,口燥渴,心烦背微恶寒者;亦治太阳中暍,身热,汗出,足冷,脉微而渴。亦治火伤肺胃,传为膈消。”
华亘听后感慨道:“此方人参为主补五脏,安精神,定魂魄,止惊悸,除邪气,明目,开心益智,有回魂之效,妙哉!”
“此方再加苍术,名白虎加苍术汤,湿温脉沉细者;加桂枝,名桂枝白虎汤,治温疟,但热无寒,骨节疼痛,时呕;加柴胡、黄芩、半夏,名柴胡石膏汤,治暑嗽喘渴;除粳米,加人参,名化斑汤治胃热发斑脉虚者,本方以先煮石膏数十沸,再投药米,米熟汤成,温服即可。”
“多谢小友赐方!”华亘长揖谢道。
窦冕也不推辞,指着泰勇催促华亘:“行了,你赶紧给他弄点药,你看都成啥了。”
“这还须父亲亲自来,我去寻父亲。”华亘收拾了一下竹简,抱起后急冲冲的跑进偏房。
都能看着坐在席子上发呆的泰勇,只见他情绪低落,用着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饿!我要吃东西。”
“行了,过下就好了,我去找你义父,你好好给我坐在这。”
“知道了,是不是要买吃的我要肉,好多肉!”
“切!坐在那,迟早老子被你吃垮了。”窦冕缓过身小声嘀咕了一句,大步往前院走。
筚老头一见窦冕出来,手脚慌乱的走上前,抓住窦冕的手,心中忐忑的问:“主公,我儿是不是有病”
窦冕噗的一下笑出声:“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咒自己人的,你去赶紧买些肉,准备租辆车。”
“好咧,东西早都备好了,我这就去取。”
筚老头兴奋的跑到门外,没一会举着一大包荷叶包裹的东西走进来。
“我拿进去吧!”
窦冕摆摆手:“去吧,去吧。”
窦冕想要寻一处地方坐下歇歇脚,可刚迈出脚就听见筚老头杀猪似的吼起来:“我儿,你这怎么了”
窦冕挠了挠头,深深了吸了口气走进后院,刚进院子里就看见几名学徒正拽着筚老头,荷叶包裹的肉在席子上扔着。
“筚老,咋回事失心疯了”
“主公,你看!他把我儿那么扎,身上扎那么长的针啊!”
华旉冷笑道:“你懂什么你儿脉络不通,肝气郁结腹气不畅,若不行针打通脉络,迟早就是废人一个。”
“主公,你听到了吧,那阵扎人还有理了!”筚老头怒目圆睁的瞪着华旉。
“滚一边去,别打扰治疗。”窦冕没好气的指了指角落对筚老头说道。
筚老头气呼呼的从
第169章 壹陆捌:家有喜事
筚老头等着泰勇用药完后,便拉着泰勇上了马车,从自己准备的干粮袋里取出一部分干粮,递给泰勇当零碎。闪舞
窦冕跟着华氏二兄弟大摇大摆的走出院子,筚老头很有眼力的从华胥手上接过装着药材的包裹,小心翼翼的的塞到泰勇怀里,小声叮嘱了几句。
等着众人坐好后,筚老头驾着马车平稳的驶出了城池,几人寻到昨日歇脚的客栈后,筚老头从客栈里取出自家的马车交给泰勇。
心情有点低落的泰勇一听到自己可以单独驾车,心情立马兴奋起来,筚老头还没上车,泰勇便驾着空车绝尘而去。
华胥担心的问:“这么好的车,让他这么糟蹋不可惜吗”
“可惜啥,不就一辆马车,过两天就换了。”窦冕对筚老头挥了挥手示意驾车。
马车缓缓行起来后,华旉问道:“我看刚才马车上有窦字标记,不知小友是何人”
窦冕很是惊讶的看了眼华旉,大声问筚老头:“筚老,咱家马车有标记”
“有啊!在车右边把手位置油费红色标记,主公做了这么多年车没注意吗”
窦冕不屑的说:“谁看那玩意,专心赶你的车,一天就你话多。闪舞”
筚老头冷不丁被窦冕的话噎的差点喘不过气,只能低着头小心的驾着马车不敢回话。
“小友是长安窦”
窦冕点点头回道:“这次找你们是给我养母看病,还须两位兄长多多尽力啊。”
“还请小友放心,我与三弟自幼耳濡目染,定会鼎力而为。”
坐在窦冕身边的华旉迟疑的问:“小友不是懂药方吗为何不自治”
窦冕长叹一声道:“着实无奈啊,我这半瓢水谁都治不了,最多开开药方,可是不知脉象不得其症,岂敢乱来,况俗言:医不自治,故小弟我无能为力啊。”
“医不自治三弟你听过吗”华胥感觉这观点很是新奇,急忙想华旉问起来。
华旉想了一会道:“我自束发至今已有四年有余,行迹遍布豫徐各郡,治人无数,然未曾听闻此语。”
“黄岐扁佗医术重于当世,然至今何可也医者自医不过自误而已。”
华旉听完喃喃自语的陷入了沉思中,华胥则不知道在哪翻出一根竹简,口里跟念着咒语一样,嘴唇上下的拨动着,却没有一丝声响,手中掏出一块小刀,按在竹简刻画起来。
之后几天,每日窦冕除了和华家兄弟讨论下中药,闲极无聊的时候华旉会给窦冕讲讲扎针,可是快到雒阳的时候,华旉不知道在哪掏出一堆稀奇古怪的刀来,对着窦冕一一解释起用法,绕是筚老头这种喊打喊杀的汉子也听的牙齿打起颤来。
八月念五,经过十来天的赶路,筚老头驾车终于停到了这条窦冕既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
门房一见筚老头驾着的马车停在门口,赶忙从大门内侧跑出来,弓着腰满脸谄笑道:“公子回来了几年不见,老奴可想公子了,公子真是越发的俊俏了。”
窦冕一听乐了,调侃起来:“我这才出门不到两年都变成女的了,让你这么说再过几年我还能入宫不成。”
门子轻轻扇了下自己的嘴,急忙说:“瞧老奴这张嘴,该打,该打。”
“行了!家里的那辆马车在后面,你去招呼下。”
“喏!老奴这就去。”
窦冕等着门子离开后,跳下马车对坐在车上的华胥、华旉二兄弟挥了挥手:“走吧,进屋。”
“二哥,我说应当没错吧,这小子书香门第,你以为就普普通通的人懂那么多”华旉用手推了下华胥说。
华胥看着门额上偌大的窦府二字,似有所想的说:“这是窦君府邸真可谓三生有幸啊!”
“行了,别感慨了,冕弟正在催促。”
华胥拿起自己身边的小盒子,夹在腋窝下,大踏步从车上走下来,直了直腰越过华旉走在窦冕身后。
窦冕一进院
第170章 壹陆玖:理念变迁
窦冕看着雀带人从后们出去之后,顿时有点无聊起来,漫无目的的走到厨房里,看见朴喜正站在案板边,手里揉着面团,对着学徒大声嚷嚷着。闪舞
“咋回事你这脾气见长啊!”窦冕冷不丁的说。
朴喜听见声音,停下手中的动作,仔细打量着窦冕,好一会才缓缓惊叹道:“小公子两年不见,竟然长这么高,越来越有大人的样子了,小人这下正在忙着,不能见礼。”
“你学徒呢咋找了这么两个来”窦冕指着拿刀手还在打颤的两个学徒问。
“小公子,你这可得评评理,我好不容易教出来俩,老爷说送就送出去了,然后让我自己去找,可我没找过啊,就寻了这么两个笨蛋来,啥都不会。”
“送出去送哪去了”
“醉仙居啊,那元畏忒不是东西,老捡我家便宜。”朴喜忿忿不平的说。
“行了!少说两句,你看他们这拿刀都那不稳,咋能干活”
“嗨!可不是嘛,还是公子独具慧眼,一眼便看到了症结。”
窦冕随意的摆摆手:“少恶心我了,你去让他们先学劈柴,劈几个月再开始学切菜。”
朴喜很是赞成,对着身边的学徒每人踢上一脚:“成桑、同案,给我滚出去干活去,让我看到你们偷懒,老子扒了你们的皮!”
俩学徒看到朴喜发怒,急忙放下手中的菜刀,唯唯诺诺的退出去。
窦冕等着两人出去,赶紧凑到朴喜身旁,小声问:“有没有吃食家里来客人了!”
朴喜想了想,猛拍脑袋说:“哎呀,你不说我都忘了,喜姐姐研究出来一种吃食,我给你取去。”
窦冕看着一惊一乍色朴喜走到隔壁柴房,没多大会,从房里拿出一个热腾腾的馒头,边走边往两只手上轮着去吹气。
窦冕一把拿过馒头,轻轻咬到起来,馒头中没有那种面团醒过时辰的酸味,于是满意的点点头。
“这不就是馒头嘛,喜姨在山阳都会做啊。”窦冕感觉朴喜有点少见多怪,没好气的说。
“公子,您继续吃。”
窦冕有咬了一口,包子里露出韭菜和鸡蛋的馅料,仔细放在口中咀嚼,韭菜的清香加上鸡蛋的腥味让人口留余香,回味无穷。
“这是喜姐姐换了很多种材料,所能做出的最好的馒头,我也就有样学样罢了,不知道公子对小人手艺可有指点。”
窦冕缓缓咽下食物后,闭着眼睛想了一想:“炼猪油的油渣呢”
“这……还有很多,府里的人都不喜欢吃那,就连现在府外一天连卖带送,不过也才几百个油饼。”
窦冕冷哼道:“堂堂雒阳竟然富裕至此吗连肉食都有人挑剔了”
“那倒不是,公子,您可知此城之外有一些人为了吃炖肉卖儿卖女,可是一到这街上,根本没有穷苦人”
“我走了这么多地方,自然知道,别给我卖关子,如是说。”窦冕侧耳聆听道。
“到这里的基本上窦商妇孺,至于青壮早都被人搜刮一空,故而我们府上近一年里收留了近千人。”
窦冕思索了一会,不相信的说:“府里我看了下差不多都是老面孔,那新来的人呢”
“小姐和少夫人建了好几个成衣铺,纺织坊,从雒阳道长安,原路都有。”
窦冕吸了口凉气,悠悠的说:“好大的胃口。”
窦冕静静地推敲了一会利弊,感觉没有太多值得别人抓把柄的地方,也就释然了,回过神后对朴喜说:“你把油渣剁碎和面粉放锅里炒,然后包成包子,每天多试几次,等我大兄那天就以这个为主食,全城散馒头。”
“啊是不是有点多”
“家里不缺钱,我大兄结婚当然要大方一些,至于东西你向管家要,我自己去取馒头去,我的客人快来了。”窦冕说完也不管朴喜什么想法,直接转身离开了。
窦冕找了一只碟子盛了几个馒头,刚从柴房里出来,就看到婢女带着华氏兄弟从通道处走来。
窦冕将碟子放在石桌上,小心
第171章 壹柒〇:凉州之殇
婢女端来两大碗排骨汤,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华胥、华旉二兄弟也不客气,大快朵颐起来。闪舞
等饭食结束后,窦冕刚想和两兄弟谈下治病问题,忽然身后冒出管家宋存的声音:“冕公子,老爷让您去书房见他。”
“我爹找我干什么”窦冕扭头问道。
宋存弯着腰说:“这不就是小人所能知道的。”
窦冕从石凳上下来,抱拳带着歉意说:“二位兄长稍候自去游乐,会有人陪你们,小弟我有事暂需离开一会。”
华胥摆摆手说:“去吧,长辈唤你,自去便可,不用管我们。”
窦冕对着宋存使了个眼色,宋存低着头小步走在前面引路,当到书房门口的时候,宋存轻轻的敲了敲门:“主公,冕公子来了。”
“让他自己进来吧,你去忙去。”屋里传来窦武沉闷的声音。
宋存轻手推开房门,对着身后的窦冕说:“冕公子请进。”
窦冕也不客气,直接走进书房,轻步走到桌岸边跪坐下来,宋存缓缓关上房门后,迈着急促脚步声离开了。
“你老师前几日升河南尹,你去替我走一遭。闪舞”窦武面无表情的说。
“谁我老师元礼公”窦冕话音就像机关枪一样,一句接一句的问。
窦武肯定的点点头,敲着桌子问:“都是能登元礼大门者,号为登龙门,不知道你这在龙门里待了两年,到哪种程度了”
“请父亲考校!”
“去年秋皇甫规平定羌人之乱,持节为将,还督乡里,既无它私惠,又绝宦官,如此明官,可最后还是坐系廷尉,老夫知道你看事比较稳妥,说说吧。”
窦冕沉思了一会,问道:“父亲,皇甫规可曾上书”
“是有此时,去年罢官之后我去看他,他给我了一卷奏折,不过我思索再三也没回过味,既然你要看,我给你翻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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