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蝼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良士蹶蹶

    “你们以后再敢做出刚才那恶心的动作,信不信我扒了你们的皮!”

    三个人听见这句话,满头雾水的看向对方,酉壮着胆子问:“少主,我们没做什么事啊”

    “还叫没做什么事你们是不是打算手在衣服上一擦就去端药啊”

    “对啊,不就是众人们干的嘛!”申乐乐呵呵的说。

    “你们也是想打算躺下”

    三个人噤若寒蝉的直摇头,戌聂声聂气的问:“少主,我们刚才做错事了吗”

    “饭前便后要洗手,你们不知道”

    “少主,这不小题大做了嘛,那用得了那么麻烦。”申挠着头嘿嘿直乐道。

    “滚去给我洗干净咯,不然别指望下次有病,我还能治你们,你闻闻这屋里全是女人,按理说味道会很好,可这啥味




第224章 贰贰叁:捋顺事情
    窦冕听到申如此说,有些吃惊,问:“医,盛弓弩矢器也。从匸从矢,国语曰:兵不解医。於计切

    治病工也。殹,恶姿也;医之性然。得酒而使,从酉,你认为何为医”

    “不就治病救人吗”申疑惑道。

    窦冕指了指布满乌云的天空:“医者乖戾也,尔可想好”

    “这……”申低着头,想了好一会,咬牙切齿的说:“学!”

    “哈哈……好!那你先干完自己手上的事再说,切记医者仁心,是以不为良相,便为良医,尔当好自为之。”

    申喜形于色的看了眼窦冕,双膝着地,“砰砰”地磕着头,语气中带着兴奋道:“多谢少主赐技!”

    “行了,去吧,这几天正好病人多,你先学习怎么照顾人。”

    申爬起身来点点头,转身便走今屋子,窦冕则慢慢悠悠地跟在身后,用着自己半瓢水的技艺来开始给申讲解病人的各种病理。

    忙忙碌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至第二天午后的时候,有一部分妇女已经可以从床上爬起来了,一个个用自己的方式对窦冕表达着感激。

    走路摇摇晃晃的张曦强忍着身体的虚弱,在窦冕的絮絮叨叨下,带着同样还未病愈的妇女们围在锅台边,一边烧着热水,一边清洗着欢喜下来的衣物。

    前方简易的草棚里,子、卯、辰依然昏睡着,酉忙前忙后地收拾着屋子内外,冷不丁透进来的冷风冻得人直哆嗦。

    戌、亥两人忙着劈柴加柴和,豆大的汗水挂在额头上顾不得擦拭,马不停蹄地前前后后跑起来,生怕因为火的问题挨骂。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折腾,破旧的房屋前后,被人整理的干干净净,再也见不到往日臭水横流的情形,着实让人耳目一新。

    等事情安排妥当后,窦冕只身沿着屋后有些光滑的小路往后山走,一连狂摔了好几跤后,带着满身的草渣、泥土一步步爬到了山包。

    伍乡雄刚从山洞中伸着懒腰走出来,忽然眼前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往山坡上去,伍乡雄心中一震,急忙跑回洞里拉起还在地上睡觉的陆义平。

    “天气这样子,你还不让我睡,拉我作甚”陆义平揉着眼睛愤怒的问。

    伍乡雄往出伸着头看了眼坐在山坡上的窦冕,推了推陆义平:“老陆,你看那像不像公子”

    陆义平一听,急忙裹紧衣服从洞口小心地冒出头,仔细看了几眼后,迅速地缩了回去:“老伍,咋办”

    “我也不知道啊,先出去再说吧,不然等会公子发火,够我们喝一壶的了。闪舞”

    陆平义想了想,随声附和道:“也是啊……”

    两个半大老头携着手,挎着肩从洞口一摇一晃的走出来。

    窦冕坐在山包上,用眼光搜寻了半天也没看到在这挖土的两个人,心中纳闷道:“不会是被伤寒吓跑了吧!”

    忽然窦冕余光里出现两个穿着破破烂烂的老头从另一边爬上来,窦冕定睛细看,还真是在这刨土的老头,心里不知不觉间热了起来。

    伍乡雄、陆平义两人晃晃悠悠踏着一脚一条白印的山包艰难的走过来,伍乡雄站立不稳地对窦冕抱拳道:“公子,这几天雨下的渗进土里了,我们俩老头着实挖不动,只能先歇着了。”

    “对对对!再加上这两天天天肯这冷干粮,实在没法子。”陆平义附和道。

    窦冕走到两人近前,伸出自己并不强壮的手,握住两人的双手,感激的说:“两位叔父,老宅值此存亡之际,二位却不离不弃,我在此谢谢两位了。”

    “公子说笑了,我们俩老头子,若不是您收留我们,我们可能早就埋骨荒野,虽说干不了重活,但我们也不会干这种无情无义的事。”伍乡雄轻轻拍着窦冕的手,眼睛红润的说。

    陆平义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公子,我们俩老东西帮不上太大的忙,您有用的上我们的地方



第225章 贰贰肆:粮草已至
    窦冕回到老宅处,忽听前院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正在熬药的蒜儿放下手中的蒲扇,跑上前小声说:“小公子和一个大汉在前院。”

    “筚老呢”

    蒜儿摇摇头,几组回道火炉边招呼起药罐来。

    窦冕看了眼莫名其妙的蒜儿,挠着头穿过破屋,正在前院简易房子边的窦赐一看到窦冕出来,兴冲冲的迎过来。

    “蒜儿说还有个人跟你一起,人呢”

    窦赐转身跑进房子里,随即拉出一个胖子出来,窦冕一看来人身形,着实不简单,往那一站,周围的光都已经被遮去了一大半。

    胖子磨磨蹭蹭的挪动着身子,双膝往地上一跪:“少主,我来了。”

    窦冕骤然听到胖子说出的声音,有些熟悉,凑近左右端详了一会,满腹狐疑的问:“你是泰勇”

    “是,小的泰勇。”

    “卧槽!”窦冕忍不住骂出脏话来,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胖子便是两年前那个瘦的可怜的小孩,于是瞠目结舌的问:“我不是让你在家治病吗怎么吃成这德行了”

    “华先生老拿针扎我,还一直不让我吃,老爷都说家里不缺吃喝,不用计较那些,然后我就放开了吃的。”

    窦冕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家里遇到这么个奇葩,还着实不是太好遇,不由得自己不佩服。

    “筚老呢”

    “义父招呼卸粮草去了。”泰勇瓮声瓮气的回答道。

    “赐儿,你们空手来的”

    窦赐扬起头,表功似的拉过窦冕,走进房里,只见火坑边堆着半扇猪肉。

    “这是我和泰勇搬来的,怎么样”窦赐指着肉块,洋洋得意的说。

    “不错,多亏你们来了,去把泰勇叫过来,帮忙挪到后院,我今儿来下厨,他们四个人呢”

    窦赐愣了下,略做思考回道:“家里没柴了,我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们上山去了。”

    “赶紧搬东西,我去后面等着肉。”

    窦赐一蹦一跳的跑到外面,对着泰勇小声嘀咕几句,泰勇抡起袖子进到屋里,双手轻轻一提便将半扇肉放到了肩上,饶是窦冕自诩见多识广,也不由得感慨一句:“好汉!”

    由于整个屋子以病人居多,窦冕就将一大半的肉切下来,切块过油炖了,泰勇就跟一只哈巴狗一般,静静地坐在炉灶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锅中冒出的水汽。

    大约半个时辰左右,刚刚病愈的妇女们洗漱完成后,一个个裹着单薄的衣服围着冒气的锅灶吞着口水。

    窦冕等着肉快煮烂的时候,对着有些虚弱的人群大喊一声“用饭咯!”众人闻声站起来,井然有序的打好饭食,端进屋里蹲在火堆旁,一边用饭一边聊天。

    泰勇好不容易等着众人打完饭,兴奋的拿起陶盆就要开始捞肉,窦冕看见这工具,差点被吓的一屁股蹲地上,赶忙制止。

    “少主,这么点也就够我半饱,叫住我作甚!”泰勇手上动作不停,一个劲的舀起来。

    “你先等等,还有四个人没吃,你吃了他们咋办”

    泰勇一听窦冕要把饭留给别人,心里当即不乐意了,闷闷不乐的说:“找他们没啥用,我一个人能干他们几个人的活。”

    “你咋不说你能吃人家六七个人的饭行了,吃完饭食你去把他们替回来,我要进城。”

    “咳!少主,把他们几个窝囊废带上作甚,我去就行。”泰勇一手端着饭盆,一手指着自己,满口不屑的说。

    “滚!这才再雒阳待几天就变成这样子了,以后还得了”

    “少主,我说真的,我在雒阳的时候,那个姓袁什么的,带了几个人要抢大嫂,我一个人把一堆人全部放倒了。”泰勇双手端住食盆,伸着脚左踢右踹的比划着。

    窦冕一见这胖子满口不像胡诌



第226章 贰贰伍:意外消息
    “小公子,是什么东西啊你没见过”亥凑上前嬉皮笑脸的问。

    “你见过”

    “那是!那玩意在河东谁人不知啊。”戌满脸骄傲的说。

    “那为啥我没见过”

    酉火上添油道:“小公子,那是有钱人吃的。”

    “喔!知道了。”

    “小公子,船上还有什么”酉询询引诱道

    窦赐摸了摸下巴,不大确定的说:“好像有些猪仔,但我没看到。”

    窦赐话还没说好,酉等三人已经欢呼起来。

    “切!又不是没吃过猪肉,至于吗”

    亥很是认真的反驳道:“小公子,您是不知道家里的肉是什么滋味,就这里的这些猪肉,那股臊味,说实在话,也就少主可以做出美味,别人做出的你能吃的下,那才是本事。”

    窦赐很是不屑的看了眼亥,脑袋扭向一边,半晌不出声,酉等几人一见窦赐没了说话的兴趣,讪讪地低下头干笑着。

    船里的货经过一帮人忙活了大半个中午已经卸的差不多了,筚老头正在和管事商量接下来的事情,忽然耳边隐隐约约传来“段叔”的声音。

    筚老头转动脑袋环视了一眼四周,未曾发现什么人,于是继续和管事的说事,刚说没几句又听到喊叫声,筚老头扭头依然未曾发现声音从何而来,心中有些狐疑道:“难道老头子上年纪开始幻听了”

    管事“噗”地下忍不住笑了出来,伸出右手指向遥远的山道方向:“您看是不是那在唤您”

    筚老头眯着眼睛看向管事指的方向,好半晌才看清来人,等收回目光后,有些自嘲的笑起来:“上年纪咯!”

    管事躬身走上前,一脸诚挚的笑着说:“段叔,您也是跟着公子好几年的老人了,怎能能泄气老爷还指望您把公子带上正道哩!”

    “徐管事,你就休要说笑了,老爷能把您送到这来,自然已有计划,岂容老头子放肆”

    徐管事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拉起筚老头的手:“走,我们去迎上一迎。”

    筚老头长叹一声,随着徐管事大步流星的往山道而去。

    窦冕一行人刚缓缓行到路口处,只见筚老头和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联袂从河岸走过来,此人身着黑色短衣青色襦裙,腰系一柄及地长剑,头裹一顶白色巾帻。

    酉、戌、亥三人将窦冕二兄弟小心扶下马,跟着窦冕往筚老头两人走去。

    徐管事看见众人下马往自己的这个方向来,腰杆轻微弯曲,双手窝在胸前,摆出一副恭顺的样子,直到窦冕临近,徐管事长揖道:“河东管事徐幢见过少主,少主安好否”

    窦冕猛然听到此人震耳的问话声,耳朵嗡嗡作响,有些不解地看向筚老头,筚老头双手在胸前拱拱手道:“此人之前一直都是老爷养在家中作为后着,此次因为主公之事提前出来管事,不过说他是管事并不准确,徐管事掌管府中派出至并州的数名游侠。”

    窦冕一听这货来头挺大,连忙走上前,作势扶住徐幢的双臂,一脸诚恳的说:“老宅众人盼君如旱地之于甘霖,婴孩之于父母,您到来真是及时啊!”

    徐幢赶紧收回自己的胳膊,客客气气的回道:“少主谬赞了,小人岂敢当此高义不过路上未敢耽搁罢了。”

    “哈哈,好!感谢话我也不多说了,不知道家里可有书信”

    徐幢被窦冕单刀直入的问法给问住了,过了好大会才慢悠悠地从袖子里抽出一块满是字迹的白布,郑重的用双手奉上。

    窦冕一见徐幢乍然间换了一副表情,有些奇怪的接过白布,眼光马马虎虎的过了一遍,而后轻手将布叠起揣进怀里,问道:“段熲具体何日可复官”

    “此事非小人所知,不过我听老



第227章 贰贰陆:迎接新人
    随着八少年离开后的数日里,窦冕二兄弟彻底住到了校场,每天带着宋家兄弟跟着一帮大老爷们不是搬东西就是做木工,校场之上渐渐多出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器械。

    终于在第六日傍晚之时,几叶简易的小舟一字停靠在校场不远的河岸边,正围拢在火堆边一起扯闲篇的老头子们一见船靠岸,撂下自己还咬在嘴里的话,一个个就像健小伙子一样,往河边蜂拥而去。

    窦赐正拉着窦冕一起在听宋辟讲射箭要诀,忽听外面一阵噪杂的吵闹声,宋咸提起靠在脚边的长刀,警惕的跑到外面。

    宋咸站在空地上,看着不远处空荡荡冒起的火光,心中有些狐疑,脚下游移不定地站在原地。

    窦冕从简易房里走出来,看着站在原地彳亍不定的宋咸,问:“宋老三,你怎么被人施了法术”

    宋咸指着火堆:“我记得老钱他们在那烤火,可没见人了。”

    “走,我们看看去!”

    窦冕走到火堆边,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校场四周,心里直犯嘀咕,身后跟上来的宋咸眼力要好的多,一眼便看到漆黑的河边静悄悄的聚着一堆人,一副又说有笑的样子。

    “主公,我看众位叔伯应当下河去了吧。闪舞”

    窦冕半眯着眼睛用力往宋咸说的方向看去,依然没有看到什么,只得无奈的摇摇头。

    宋咸见窦冕一副泄气的样子,挎好刀后,快步跑下河岸,过了半刻钟前后,站在火堆边的窦冕依稀听到河边宋咸的喊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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